皇後早上才剛剛醒過來,人還沒有梳洗,柳貴妃就和楊貴妃前來請安了,皇後隻好讓她們在大殿先候著,自己在寢宮裏梳洗一下。


    “見過姐姐。”兩位身著一身亮麗的華服,頭上都插著金簪,金步搖,梳著雲鬢,打扮的富貴榮華,驚豔美麗的年輕的女子,此時正並排站在“正和宮”的大殿之上,朝著皇後上官雲溪施禮。


    “兩位妹妹今日怎麽有空這麽早來我這‘正和宮’看姐姐了?”皇後上官雲溪接過錦繡遞過來的熱茶,一隻手拿起茶杯蓋,撥了撥茶葉,輕輕地啄了一口。


    兩位貴妃一聽到皇後的話,麵上都是一紅,露出一絲囧色。身著一身水綠色衣裙,頭戴蝴蝶金步搖,手執蝴蝶繡帕的楊貴妃首先明白過來,上前一步說:“姐姐說笑了,妹妹來給姐姐請安是天經地義的事,今日妹妹正好早起,所以來的也就早了些。”


    “對啊,對啊。”身著一身紅色華服的柳貴妃也上來應和。


    上官雲溪聽了二人的話,略微抬起頭,放下手中的茶杯,冷眼看著眼前的這一紅一綠二人,還真是這宮中的美人胚子呢,還隻是兩個還不到三十歲的女子,長得這般美,難怪當初皇上會將她們二位晉級為貴妃。


    這二人也真是會說話呢,瞧瞧今日這話說得多好聽,平日裏怎麽不見她們二人做那天經地義的來給她請安的事呢,恐怕近日來,應該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吧。


    “呦,你看我這記性,兩位妹妹來了,怎麽也沒叫人給你們上茶,看座呀。”皇後轉身看著錦繡,有些嗔怒的說:“錦繡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兩位貴妃娘娘來了,你怎麽也並不好聲招呼啊?”


    錦繡跟了皇後這麽多年,早就摸清了皇後的性子,這會不是在說她,她自是明白,錦繡跪到皇後身前,低著頭說:“是奴婢的疏忽,奴婢該死。”


    皇後搖了搖頭,“算了,看在你跟了哀家這麽多年的份上,這一次就饒了你吧,這個月的月錢就少來領五兩吧。”皇後不再看錦繡,“快去備茶。”


    “是,奴婢遵命。”錦繡磕了一個頭,然後站起身,走出了大殿,去給柳貴妃和楊貴妃備茶。錦繡在走出“正和宮”之後,嘴角微勾了一下,心中暗道,這兩個貴妃竟然還來和皇後娘娘耍心機,真是以卵擊石。然後轉身朝著茶水間走去。


    “兩位妹妹快坐下,”上官雲溪像是才剛想起來,這兩個貴妃還在站著一樣,笑著讓她們坐下。


    “謝謝姐姐。”二人異口同聲的說,那聲音簡直就是軟弱無骨。弄的人酥酥軟軟的,好不魅惑。


    “兩位妹妹客氣了。”上官雲溪拿起手邊的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挑眉看著兩個貴人,自己則閑閑的依靠在椅子上,一副閑散自得的樣子,等著她們說出自己的目的。就算自己不急著問,她們也一定會急著說的,就看她們誰先沉得住氣了。


    果然,這兩個人看皇後這麽淡定,自己還是把不住自己的嘴了,“姐姐。”紅衣的柳貴妃,看著坐在上位的上官雲溪。


    “嗯,什麽事?”上官雲溪放下手中的杯子,看著柳貴妃。


    “姐姐。”柳貴妃拿起手中的繡帕,擦了擦眼角,仿佛那裏有著淚水。


    “妹妹這是為何?”皇後不解,這又演的是哪一出,一大早上的到她這裏是來哭喪的還是怎麽的。


    “姐姐。”柳貴妃似是傷心極了,抽泣了一下,然後抬起淚眼,看著上官雲溪,一副傷心的樣子,在看到皇後一臉打量的目光後,又低下了頭。(.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皇後心中暗暗奇怪,拿眼睛掃了掃柳貴妃,又看了看她身旁也是一副傷心樣子的楊貴妃,問:“妹妹們,這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是皇上欺負你們了?”皇後心想,昨晚自己有些不舒服,所以皇上確實沒有宿在自己這裏,想是應該在她們兩位貴妃那裏吧。可是,這大早上的就來自己這裏顯擺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不是的,姐姐,你誤會了。”楊貴妃擦了擦淚水,又吸了吸鼻子,才哽咽的說:“其實…..其實是太子他….他….”


    聽到楊貴妃提到自己的兒子,皇後一改剛剛的慵懶態度,坐直身體,眼睛直直的看著楊貴妃,“太子他怎麽了?”


    看到皇後這般的著急,柳貴妃低下的頭,露出淡淡的微笑,而楊貴妃則表現得更加悲傷,眼睛裏的淚水還在不住的流著。


    皇後被她弄得急了,一拍桌子站起身,“快說啊,太子他到底怎麽了?”見二人仍隻是在哭,卻不做聲,心急如焚:“你們是想急死哀家是不是?”


    皇後雖然入宮這麽多年,早就已經對宮中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了如指掌,也明白得很,可是,自己的大兒子慕容光死了,自己的小兒子不能再出什麽事了,如今聽到關於太子的事情,她自是心急。尤其是這二人現在的這副表情,更加讓她擔心了。


    “姐姐,您別激動,一會要是我們說了,你可千萬別心急。”柳貴妃抬起頭,站起身,柔柔弱弱的勸慰上官雲溪。


    “那你們就快說啊!”皇後感覺自己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楊貴妃也站起身,看著皇後,眼露悲戚,“太子他昨夜受傷,被二殿下背著回宮了,太醫忙了一夜,可是….可是….”


    “可是怎麽樣?”皇後垂在兩側的手指緊緊的摳進了肉裏,但卻不感覺到痛。


    “可是,”楊貴妃拿眼睛掃了一眼身旁的楊貴妃,示意她接著說下去,她則像是傷心極了說不下去的樣子。


    柳貴妃看明白了楊貴妃眼中的意思,很給力的接著說:“可是,太醫說,太子的右手恐怕…..廢了。”柳貴妃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但是皇後卻聽到了。


    上官雲溪隻感覺自己的頭一陣眩暈,眼前一黑,人就不支倒下了。剛剛端著茶水返回來的錦繡,恰巧聽到了柳貴妃的話,驚的將茶水打翻了,目光有些呆滯。在看到皇後倒下去的身體時,竟也忘記了要去攙扶。


    而眼看著皇後暈倒的柳貴妃和楊貴妃,則是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嘴角微勾,心中暗暗高興。太子的手被廢了,那麽她們兩人的兒子不就有機會當上太子了嗎?雖然心中高興,但是二人麵上卻裝作很害怕,很傷心的樣子,跑過去攙扶著上官雲溪。


    慕容江今天早上離開柳貴妃的“暖翠閣”時,慕容偐受傷的消息還沒有傳到那裏。現在,慕容江正在朝堂之上和大臣們商量著國家大事。


    “眾位卿家還有什麽事情要稟報的嗎?”慕容江端坐在朝堂之上,劍眉掃過身下的一眾大小官員。


    “臣,有本啟奏。”一個身著暗紅色朝服,手指玉圭,頭戴黑色官帽的男子從隊列中走了出來。隻見此人年約五旬,留著長長的絡腮胡,身體有些肥胖,但是卻又不顯臃腫,胸前的朝服上印有一隻飛鶴,聲音渾厚。這人正是天麓皇朝的尚書,錢友邦。


    “錢愛卿,有何事稟報呢?”慕容江看著殿中央站著的錢尚書,眾人也皆將目光轉向了錢友邦。


    “回稟皇上,臣近日得知消息,南亞國的太子將會來訪我們天麓皇朝。”錢友邦恭敬的說。


    “哦?”慕容江挑眉,南亞國皇子來訪天麓皇朝,這是為了什麽事情啊?既不是他的壽辰,天麓又沒有什麽好事發生。更何況,天麓現在和南亞國也沒有什麽邦交,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什麽?


    恐怕事情沒有這麽簡單吧。慕容江在心中肯定的說。


    “愛卿可知,南亞國的上官宇軒太子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臣不知。”錢友邦低頭沉聲說。他是天麓的尚書,與中國的古代不同,這個尚書相當於中國古代的大鴻臚,是個外交官,所以對其他幾國的事情比較了解。


    “哪錢愛卿是否知道,那南亞國的太子,什麽時候動身呢?”慕容江看著錢友邦,問道。這個也是他想要知道。雖然兩國沒有什麽交情,可是,此次他們南亞國,竟會派來他們的太子前來天麓訪問,想必一定是有什麽不尋常的理由吧,那麽,他們天麓也要好好的準備一下,迎接他們的到訪。


    “據臣所知,軒太子已經離開南亞都城,隻是這一路上似乎前行的並不迅速,邊走邊欣賞走遍的風景,估計應該會在一個月以後到達咱們天麓皇朝都城。”錢友邦將自己得知的消息,一一稟報。


    “既是如此,那麽我們天麓也不能失禮於人前,我們要好好的招待人家南亞國的軒太子。”慕容江看了一眼殿中的眾人,“從今日起,朕就會派人準備迎接的節目,所以各位卿家有什麽好提議,都要告訴錢愛卿,”慕容江將自己的目光所在了錢友邦的身上,“錢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臣遵命!”錢友邦低下頭,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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