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越想越是蹊蹺,但除了付欣欣之外,好像還真沒有其他的選項了。


    “哇,新聞這麽快就出來了?真是大快人心。”陸陽看到網上的新聞,拍掌大笑道。


    果兒也義憤填膺的說道:“這才對,這叫善惡到頭終有報。


    我看向白若溪,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好像也覺得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這時候,宋妍菲的手機響了起來。宋妍菲看了看來電顯示,說道:“丹妮爾的電話。”


    宋妍菲接起電話,嗯嗯啊啊幾聲說道:“嗯,來了,我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宋妍菲說道:“獵豹已經走了,丹妮爾讓我們過去。”


    “我們走。”白若溪大手一揮說道。


    白若溪一說完,我們幾個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若溪。白若溪轉過頭,看著我們幾個詭異的表情,問道:“怎麽了?走啊。”


    陸陽說道:“總感覺你這氣勢是要去找丹妮爾茬架,滅了丫的。”


    “誰說去找她茬架了?”白若溪沒好氣的說道:“再說了,要是去茬架還用帶著你們幾個?姐們兒一個人就綽綽有餘了。”


    說著,白若溪一馬當先,絕塵而去。


    我們幾個跟在後麵,我故意落後兩步跟宋妍菲走在一起。剛才就看她的表情不太好,趁人不注意,我握住宋妍菲的手,小聲問道:“怎麽了?”


    宋妍菲鬆開我的手,笑了笑說道:“沒事啊。”


    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宋妍菲可從來沒有這麽愛笑過。


    我正想問,果兒就回過頭拉著我的手說道:“朗哥哥,快走啦。”


    說著,拉著我的手走了,我回頭看著宋妍菲,朝他無奈一笑。


    到了丹妮爾房間,丹妮爾一看到白若溪,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轉身冷淡的說道:“進來吧。”


    女人之間的戰爭真是惹不起,這小妞到現在還對白若溪耿耿於懷呢。


    這種情況下我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口不言,準備很“默契”跟白若溪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


    她負責狂風暴雨,聲嘶力竭。我負責和風細雨,循循善誘。


    果然,白若溪抱著雙肩,居高臨下的問道:“剛才是獵豹?”


    “你不是知道嗎?”丹妮爾翻了個白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我是知道,但是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在你的房間裏?”白若溪冷冷的說道。“那天給你打電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現在不適合談戀愛,最起碼不適合現在談戀愛。”


    “你……”丹妮爾臉色漲紅,說道:“我沒有。”


    “那現在是怎麽樣?你知道被媒體抓到你們同進一個賓館是什麽後果嗎?大小姐,拜托你做事之前能不能想一下後果?不要有些人一獻殷勤,你就照單全收。”白若溪說道。


    這話說的明顯是太重了,丹妮爾紅著臉,氣咻咻的說不出話來。


    我說道:“若溪,你過分了。”


    “哼哼。”白若溪冷笑一聲,轉身走了。


    我給陸陽使了個眼色,陸陽也心領神會,對宋妍菲和果兒說道:“行了,我們先在外麵等著吧。”


    他們幾個都出去了之後,我歎了口氣,坐到了丹妮爾對麵的椅子上。看著丹妮爾氣咻咻的樣子,說道;“委屈了?”


    “不用你裝好人。”丹妮爾氣哼哼的說道。


    “我可沒裝,我本來就是好人。”我說道。看了看丹妮爾身上有幾塊油漆印子,剛才心中的疑雲又重新浮上來。


    我朝丹妮爾走過去,抓住她衣服上的油漆印子。丹妮爾以為我要幹嘛,忙躲了過去。吃驚的看著我問道:“你幹嘛?”


    看著丹妮爾防備的樣子,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想什麽好事呢?”


    “那你想幹嘛?”丹妮爾問道。


    我說道:“潑油漆的那個人你認識嗎?”


    “廢話,我怎麽會認識?”丹妮爾說道。說完,她狠狠的說道:“不過,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付欣欣?”我看著丹妮爾問道。


    “你都這麽以為了,還會有錯嗎?”丹妮爾說道。


    “你就這麽斷定是她?”我說道。


    “不然還會有誰?”丹妮爾氣哼哼的說道。


    我笑了笑,看來付欣欣的蛇蠍心腸已經在丹妮爾心中根深蒂固了。


    “你認識付欣欣比我們都早,你覺得付欣欣這個人怎麽樣?”我又補充道:“客觀一點,不要憑個人喜好。”


    “什麽意思?”丹妮爾不解的看著我。


    我笑道:“隨便說說,又不會懷孕。”


    丹妮爾嫌棄的白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說道:“人很漂亮,目的性很強,手段高明,心機重。最關鍵的是……胸沒我大。”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這算什麽評價?”


    “這就是我對她最直觀的評價。”丹妮爾攤手說道。


    “好吧。”我說道:“綜合這些評價,你覺得潑油漆這件事是付欣欣指使的嗎?”


    “不是她還會……有誰?”丹妮爾說著,眉頭皺了起來,看著我說道:“你覺得不像她幹的?”


    我攤手說道:“我不確定,但隱約覺得這件事不像是表麵上看的那麽簡單。付欣欣就是為了報複你,出一口惡氣,就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潑油漆?這能出什麽氣?潑硫酸還差不多。”


    丹妮爾渾身打了個寒噤,白了我一眼說道:“你會不會說話?嚇死人了。”


    “不好意思,我信口胡說的。”我笑了笑。說道:“反正我是覺得不像是付欣欣幹出來的。”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有點像了。她跟我敵對的時間太長了,隻要我出事或者她出事,不管是媒體還是觀眾都會自動把責任推到了另外一個人身上,可能沒有人比我們倆更希望對方能好好的了,但是又希望對方趕緊出門被車撞了。”丹妮爾說道。


    我摸了摸鼻子,原來這才是丹妮爾的想法。我還以為丹妮爾心裏想的是以德報怨,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呢。


    “你這是什麽表情?”丹妮爾看到我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沒什麽,覺得你好真誠。”我嗬嗬笑道。


    “行了,少拍馬屁,我可沒你想的那麽好心。”丹妮爾說道。“會不會就是純粹的黑粉要攻擊我?”


    我搖搖頭說道:“這個我也想過,但是你覺得你有令人討厭到非要當麵拿油漆潑你的地步了嗎?”


    “這個……好像沒有。”丹妮爾皺眉道:“那會是誰呢?”


    “這次活動的主辦方是誰?”我問道。這種事本來都是我經手的,但生病了之後就沒來得及做功課。


    丹妮爾說道:“是華藝,這次是電影上映之前的發布會,我先預熱。”


    丹妮爾主演的電影,華藝是主要投資方。我點點頭,隨即問道:“獵豹沒有參演,他為什麽也過來了?”


    丹妮爾臉色一紅,說道:“我也不知道,活動方讓我給一個圈中好友打電話,說讓好友包場看電影表示對電影的支持和測試友誼。還提醒我找個比較有新聞點的,然後我就想到了最近節目炒cp的獵豹了。沒想到他不但答應包場,還親自到現場了。”


    “他是後來才來的?”我皺眉問道。


    “對啊。”丹妮爾點點頭,看著我的表情,驚訝道:“你懷疑是他?不可能。”


    “為什麽不能是他?”我反問道。


    要真是他的話,他怎麽會奮不顧身的來救我?”丹妮爾爭辯道。


    “也許這是一場他自導自演的英雄救美的戲碼呢?”我說道:“上次電梯門口的事件你忘了嗎?整件事情三個人,最後獲益的是誰?不還是英雄救美的獵豹嗎?這次事件也是,整件事情獲益最大的是誰?”


    “你仔細想想,付欣欣做這件事對她不單沒有好處,反而名聲更壞了。最後受益的人是誰?活動前的人員都是有名單的,誰能帶著一桶油漆進場?中途的時候隻有獵豹進來過,而且活動方還是華藝。你覺得誰的嫌疑最大?”我分析道。


    分析完,我看著丹妮爾,希望她能反應過來,別被人給蒙蔽了。


    “你還是懷疑是他是嗎?”丹妮爾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我,說道:“原來我以為你是好人,沒想到饒了一個大圈子你還是懷疑他。”


    “不是我懷疑他,事實如此。”我解釋道:“事情的結果明擺著的,這件事最大的受益人和嫌疑人就是他。”


    “你放……胡說。這是你牽強附會,你就是不想讓我和他有關係。好,現在我答應你,我不會和他有關係的,這下你滿意了吧?”丹妮爾說道。


    “一碼歸一碼。”聽到丹妮爾的話,我有些惱了,說道:“你把我想成了什麽人?就算沒有這件事,我的態度也是不同意你們兩個現在談戀愛。你現在身上的新聞和緋聞太多了,每天都是你的新聞,觀眾們也會審美疲勞。”


    “嗬嗬,其實你想說的是審醜疲勞吧?”丹妮爾冷笑道。


    “跟你說不清楚,但是我的態度隻有一個,現在他是敵是友還不清楚。而且,結合這兩次的事件,他有些故意捆綁炒作的嫌疑,所以暫時不要跟他來往。”我說道。


    “你……你出去。”丹妮爾指著門外說道。


    我看著丹妮爾,不知道她是為了獵豹還是隻是單純的逆反心理。我問道:“剛才在房間裏獵豹和你幹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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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意隻是問一下獵豹有沒有跟丹妮爾說什麽可疑的事情,沒想到丹妮爾誤會了,淚光瑩然的看著我,拿著個枕頭丟了過來,從床上坐起來把我往外推,邊推邊說道:“上床了,這下你滿意了吧?”


    我到了門外,丹妮爾砰的一下關上了門。


    我一出門,白若溪正饒有興味的站在門口,看到我出來,笑了笑說道:“被趕出來了?”


    我無奈的聳聳肩,白若溪說道:“你那一套不管用,還是得看我的了。”


    我忙攔住白若溪,說道:“你那一套更不行,壓力越大反彈的力量就越大。丹妮爾現在就有些逆反心理了。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獲,還是能得到一些信息的。”


    我狡黠的笑了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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