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能聽到一種理論。


    女人要對自己好一點,不能淪為男人的附屬品,不能每天都在廚房裏打轉,煙熏火燎,幾年下來成了黃臉婆,被老公遺棄。


    我在網上聽到這種言論的時候,常常發表意見然後被人狂噴說是直男癌。


    兩個人組成一個家庭,本來就需要相互付出。不是說洗衣服做飯帶孩子是女人的天職,如果女人能賺錢養家的話,那男人也可以洗衣服做飯帶孩子。女人可以貌美如花,但是如果單單是貌美如花的話。這樣的婚姻也不會長久。


    從來不下廚做飯的丹妮爾突然下廚做飯,這不單單是心血來潮的問題。是放下了以前的堅持,對生活的困難妥協的表現。


    我聽到白若溪的分析之後,雖然感覺從做一頓飯衍生出那麽多的大道理有些扯淡。但還是催促著司機馬上往回趕。


    我到家的時候,剛好在樓下見到了白若溪,宋妍菲和陸陽。


    這也是要召開家庭會議的節奏?


    我詫異道:“你們怎麽都回來了?”


    陸陽哈哈笑道:“這是他們倆的家,不回這兒回哪兒啊?”


    陸陽還沒笑完,發現大家正用奇怪的目光看著他。陸陽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可不是來蹭飯的啊,是丹妮爾給我打電話讓我來的。”


    “怎麽回事啊?丹妮爾是從來不進廚房的,怎麽想起來給我們做飯?”宋妍菲也疑惑道。


    我和白若溪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擔憂。果然是都發現了丹妮爾有些不對勁。


    “行了,上去就知道了。”我說道。然後四個人一起上了樓。


    剛到家門口,就聞到一股怪味。陸陽大驚失色的說道:“我擦,什麽味?不會是著火了吧?”


    “烏鴉嘴,別說話。”我忙打開門。


    一進門,就看見客廳裏煙霧繚繞,猶如仙境。廚房裏,傳出兩個女孩嘰嘰喳喳的說話聲。


    丹妮爾的聲音:“菜譜上說應該放少許鹽,少許是多少?”


    “呃……你等等,我百度一下。”果兒說道:“少許是十五克到二十克之間,根據個人口味可酌情增減。”


    “這不是等於沒說嗎?咱們人多,應該多放一點。”丹妮爾說道。


    “嗯嗯嗯,我也這麽覺得。”果兒說道。


    “你別說話,剛才就是聽你的,結果那個菜就炒鹹了。”丹妮爾十分嫌棄的說道。


    我們四個人站在“雲霧”中麵麵相覷,其他的不說,這頓飯肯定是宴無好宴了。


    我轉頭就喊道:“你們兩個幹嘛呢?家裏失火了?”


    啊的一聲尖叫,果兒就從迷霧中衝了出來,拿著一個瓢東張西望道:“哪裏失火了?”


    “我失火了,我都快被燒死了。”我無語道,剛說完,一瓢水就從“雲霧”中潑了過來,潑到了臉上。


    “我……”我噗的一聲吐出了一口水,看著麵前可憐巴巴的果兒,喊道:“果兒,你幹嘛呢?”


    “滅火啊。”果兒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你不是說你都快著了嗎?我以為……我以為你身上著了。”


    “我……”我氣不過,衝上去就要在她腦門上敲了個腦瓜崩。


    果兒嚇的啊一聲,躲到了宋妍菲身後。


    宋妍菲笑道:“行了行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對啊對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身上沒火啊,下次讓菲菲姐給你滅火,看你還敢不敢動手?”果兒躲在宋妍菲身後狡辯道。


    一看我瞪眼,又把腦袋縮了回去。


    “要是小菲菲滅火,你朗哥哥肯定不生氣。”陸陽這小子十分猥瑣的笑道。


    他隻要一張嘴我就知道他嘴裏吐不出來什麽好象牙,沒好氣的說道:“你丫別說話。”


    這時候,廚房裏的丹妮爾也叫道:“陳朗,你們回來了嗎?我正炒菜呢,出不去。”


    “姐姐啊,你是炒菜還是燒房子啊?”我無力的喊道。


    白若溪和宋妍菲忙走到了廚房,說道:“丹妮爾,你怎麽沒把抽油煙機打開?”


    “呃……我沒找到啊。”丹妮爾說道。


    我和陸陽又把窗戶都打開,十幾分鍾後,屋裏的味道才散去。丹妮爾的掌勺位置也被宋妍菲給搶了下來,從廚房那個戰場轉戰到了客廳。


    看到她光潔如玉的臉上黑一道白一道的,我也不好意思再說她了。


    丹妮爾不好意思的低著頭說道:“對不起,我連做個飯都做不好。”


    “這有什麽啊,我什麽都不會不還活的好好地。”陸陽笑著說道,不知道這家夥是安慰丹妮爾還是自嘲。


    我沒好氣的衝著陸陽犯了個白眼,無語道:“你丫能不能別張嘴說話。”


    “就是就是,狼哥哥說得對,數你嘴裏吐不出來象牙。”果兒忙附和道。


    陸陽撇撇嘴,說道:“你們兩張嘴,我鬥不過你們行了吧。”


    不到二十分鍾,宋妍菲就炒出幾個色香味俱全的小菜,再加上丹妮爾做的幾個,勉強稱得上一桌大餐了。


    席間,丹妮爾一直歡天喜地的給大家夾菜,一點都不像白若溪說的心情很鬱悶一樣。


    她越是這樣,我和白若溪就越是擔心。四目相對,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


    隻有陸陽和果兒兩個人,傻乎乎的搶菜吃。時不時的還拌幾句嘴。


    一提到工作的事情,丹妮爾就以“吃飯不談工作”為由,把話題岔了過去。


    吃完飯,丹妮爾搶著把碗端到了廚房裏,白若溪把我拉到房間,小聲問道:“怎麽回事?有沒有發現不對勁兒?”


    我點點頭,說道:“丹妮爾越是好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我越是擔心。”


    白若溪皺著眉頭,說道:“我覺得今天一定會有事發生。”


    “什麽事?”我忙問道。


    白若溪搖搖頭,說道:“不知道,但是我總感覺丹妮爾今天有些反常。”


    “這樣吧,今天還讓她跟你一起睡,在你眼前看著總歸好些。”我想了想說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白若溪點頭說道。


    出去之後,到了客廳,大家一起坐著看電視聊天的時候。我注意到丹妮爾一直看著時間,過了一會兒,丹妮爾就起身說要走。


    我看了一眼白若溪,同時感覺到有情況!


    丹妮爾沒有房子,住的還是公司給她租的公寓。地方不大,她平常一個人不願意回家就跟白若溪睡在一起。


    現在突然說要回去?


    白若溪眉頭一皺,說道:“幹嘛回去那麽早?時間還早呢。我們再玩一會兒。”


    “一會兒就趕不上車了。”丹妮爾心不在焉的笑了笑,眼神一直掃著鍾表。


    “好,那我送你回去。”我起身說道。


    “對,讓陳朗送你吧,現在回去不安全。”白若溪說道。


    丹妮爾麵有難色,想了想還是點點頭說道:“好吧。”


    說著,丹妮爾回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白若溪在客廳小聲跟我說道:“你回去的時候先不要那麽快走,跟著丹妮爾。”


    “我知道。”我點點頭。


    等丹妮爾出來之後,我就提著她的包下了樓。到了樓下,正準備開車門的時候,丹妮爾說道:“陳朗,其實你不用送我的,我一個人就能回去。”


    “幹嘛那麽客氣?”我笑著看著丹妮爾,“恍然大悟”道:“哦,你不會是想約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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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妮爾犯了白眼,說道:“當然不是,單身狗一個,跟誰約啊?”


    “那不就行了。”我說道:“上車。”


    丹妮爾隻好上車,到了車上,丹妮爾一直拿著手機看著車窗外。


    我說道:“你今天有點不對勁。”


    丹妮爾愣了一下,半晌才回過神來,茫然道:“呃……你說什麽?”


    “我說你今天有些不對勁兒。”我說道。


    “有嗎?”丹妮爾聳肩笑了笑,說道:“很正常啊,我怎麽不覺得?”


    “好吧。”丹妮爾不想說,我也不想追問。我又問道:“你就不問我今天談的怎麽樣?”


    “對啊,談的怎麽樣?”丹妮爾笑道。


    “很好,文強已經答應要把照片銷毀了,條件是……”我說到一半,故意停下來看著丹妮爾。


    發現她聽到“談的很好”的時候,眼神有些詫異。但是聽到條件的時候,眼神有些了然和失望。


    她已經知道結果了。


    我說道:“文強給你打電話了?”


    “沒……沒有。”丹妮爾的語氣有些閃躲和遲疑,說完,她不敢看我的眼睛,轉頭看向車窗外。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就知道文強肯定已經給她打電話了。而她的選擇,我約摸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那個條件,丹妮爾應該已經準備答應了。


    不管是不舍得放棄這麽好的演藝事業也好,為了不想連累我們公司也好。


    我說道:“你不要聽文強瞎說,把照片放出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他那個條件是想給他的電視劇拉投資,就算是答應了他們,以文強的為人,也不會那麽塊就放過你。”


    “你說什麽呢?”丹妮爾“茫然”轉過頭,說道:“這件事我不明白,全交給你了。”


    “好,這是你說的。”我說道:“我們是個團隊,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希望你不要再自作主張,不然我就要按照規定,扣你的勞務費了。”


    丹妮爾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知道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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