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茫然看著有些害羞的宋妍菲,以我多年研究女性心理和身體的經驗。我能感覺到宋妍菲被我抓住手的時候是開心的,但是為什麽又突然把手抽開了呢?


    四目相對。


    “怎麽了?”我問道。


    “我……”宋妍菲正準備說話,白若溪從外麵推門走了進來。


    宋妍菲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忙說道:“我有事先出去了。”


    說完,宋妍菲忙笑嘻嘻的吐了吐舌頭,給白若溪笑了笑就走了出去。


    我無語的看著白若溪,真是不會選時候,什麽時候不好來,非得現在過來。


    白若溪有些茫然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急匆匆走出去的宋妍菲。笑道:“耽誤你的好事了?”


    我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搖搖頭,無力說道:“沒有。”


    “切,當誰願意來找你一樣。”白若溪坐在我對麵的沙發上,問道:“你去找了文強?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歎了口氣,把文強的條件告訴了白若溪。


    “演電視劇?文強會那麽好心?”白若溪冷哼道。


    白若溪也是沒有搞清楚文強的潛台詞,我又給她解釋了一遍。


    白若溪一聽,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柳眉倒豎,怒道:“他居然想出這麽下流的條件,真是欠打,我要是在的話,揚手就給丫一巴掌。”


    “我已經打過了。”我說道。


    “真解氣。”白若溪笑道。剛笑完就明白過來了,說道:“那照片的事情還沒解決?”


    我點點頭。


    白若溪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說道:“那怎麽辦?你想到辦法了嗎?”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猜測不是文強一定要對丹妮爾怎麽樣,是那個叫黃誌對丹妮爾有覬覦之心。文強的電視劇需要投資,他必須幫黃誌拿下丹妮爾才行。”


    “卑鄙。”白若溪說道。“你的意思是,文強暫時不會把照片放出來?”


    “對。”我說道:“文強不是傻子,把丹妮爾搞倒了對他沒一點好處,反而會讓我們破罐子破摔,不讓他如意。所以,隻要我們做的不那麽過激,文強不會把照片放出來的。”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白若溪問道。


    “等。”我歎了口氣。“主動權在人家手上,隻能慢慢等著文強的下一步動作,然後讓他主動找我們談判,我們拖著他們一段時間。”


    “還有一個辦法。”白若溪想了想說道。


    “什麽辦法?”我抬頭問道,看著白若溪有些遲疑的目光,我試探道:“你想用錢?”


    “對。”白若溪點頭說道:“文強拿著丹妮爾的照片,無非是想討好那個黃誌給他的電視劇投資。如果我們給錢的話,我想文強會同意的。”


    “不行。”我斷然道:“別說我們現在沒這麽多錢,就算有,我也不會給他。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


    “你別那麽幼稚好不好?這不是魚死網破的問題,關鍵是魚死了網也不一定破。這種情況在娛樂圈多正常啊?要是人人都像你這麽想,那娛樂圈不是亂成了一鍋粥。如果不用這個辦法,那隻能有兩種結果。”


    “要麽照片曝光,丹妮爾的星途結束,我們公司從頭再來。另一條路,答應文強的條件,主動把丹妮爾洗幹淨了送過去。這兩條路,你想選哪一個?”


    白若溪說著,語氣又軟了下來,無奈道:“陳朗,我知道你的想法,想靠自己的能力把事情辦好。但現在是文強擺明了設局陷害,不是我們的能力能擺得平的。”


    “擺不平就妥協嗎?文強既然能做的出來設局害人的事兒,你以為我們妥協了之後他會把照片還給我們?”我說道。娛樂圈中從來不缺少明星被狗仔偷拍,然後出高價把照片買下來,或者某個大人物的事情被拍到之後,連領導上層都不敢把事情爆出來。


    但那些狗仔好歹也算是職業記者,拿錢辦事有職業道德,不會一直糾纏。


    而文強脫去這個明星的外衣,跟一個街上混吃混喝,仗勢欺人的滾刀肉二混子有什麽區別?我不認為他拿到好處之後會立刻把照片銷毀。


    這就像是王彩鳳一樣,根本就是一個無底洞。


    白若溪被我一番搶白,也無言以對。站在那抱著雙肩,氣呼呼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我知道白若溪不是那種容易妥協,沒有原則的人。隻是關心則亂,這件事涉及到丹妮爾,無論照片放不放出來,傷害的都是丹妮爾。


    隻要是不傷害到人,用錢解決對白若溪來說就是最好的辦法。


    但他忽略了一點,一手交錢一手辦事的是生意人,生意人最重要的是誠信。而文強最沒有的就是誠信。


    白若溪皺著眉頭,想了半晌之後才說道:“那現在怎麽辦?就這樣幹等著?”


    “隻能等。”我歎了口氣,也有些無奈。自從入這行以來,雖然遇到一些困難,但還都算有跡可循,剝絲抽繭之後都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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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明顯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根本是進退兩難,隻能用拖字訣。


    當天下午,我把方平送到了機場,又給他安排了一番,讓他如果有什麽新情況立刻跟我聯係。


    送方平上了飛機之後,我又找到了梁音,上次本想讓她幫忙的,結果還連累到她跟著受到了輕視。


    梁音知道我的來意之後,撇嘴笑了笑,說道:“你這道歉一點都不誠心,空著兩隻手就來了,對不起誰不會說啊?我一天給你說八遍都不累。”


    “那我能怎麽辦?洗幹淨了等你臨幸?”我開玩笑道。知道梁音的為人之後,這些不葷不素的玩笑沒少給她開,這也是增進感情的一種方式。


    梁音躍躍欲試,眼睛放出渴望的光芒,上下瞟了我一眼,捏著下巴說道:“呦,小弟弟,最近膽子夠大的,都敢調戲起姐姐來了,不怕姐姐我吃了你?”


    我哈哈一笑,歎了口氣說道:“行了,咱們言歸正傳。我這發愁死了,哪有那麽多閑工夫洗幹淨等你?”


    “就丹妮爾的事兒?”梁音皺著眉頭,也歎道:“文強現在是如日中天,誰的話都聽不進去。我本來還以為他好顧念點舊情,誰知道人家是大牌明星了,根本睜眼看都不看一眼。”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問道。


    “有。”梁音說道,不等我問,梁音就笑道:“把丹妮爾洗幹淨了送出去。”


    “我擦。”我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要是能接受,幹嘛還這麽發愁。”


    “那我是沒別的辦法了。”梁音攤攤手,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抱歉道:“說起來該是姐姐對不起你才是,沒幫上忙,還亂上添亂。”


    “別這麽說,就算沒有你,還會有別人的。”我歎了口氣說道。


    “唉?”梁音眉頭一皺。


    我忙問道:“你想到什麽了?”


    “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可以跟文強上上眼藥。”梁音說道。“文強現在不是誰都看不上嗎?那咱就把人一個個的送到他麵前讓他看不上,到時候他的名聲在圈子裏臭了,對咱們不是更有利。”


    “這還真不是大事。”我苦著臉說道:“我的姐姐啊,現在最重要的是丹妮爾的事兒,文強紅不紅跟她又沒關係。”


    “那好吧。”梁音撇撇嘴,自言自語道:“要是有個文強的把柄給他交換就好了。”


    “以前倒是有來著,結果被人家給發現了,現在拍照的人還不知道在哪兒呢。”我無奈道。


    梁音愣了半晌,拍拍我的肩膀說道:“那完蛋了,姐姐現在是真幫不了你了。”


    從梁音那出來,我看了看時間,方平的飛機已經到了泰國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到了沒有。


    方平說已經到了,現在正在轉車去清邁,到當地的派出所去問問。


    掛了電話,我揉了揉腦仁,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千頭萬緒。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丹妮爾打來的。


    我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歎了口氣。不知道接通之後該如何跟丹妮爾說。


    自從知道文強是故意設局之後,丹妮爾的狀態一直不好,一直自責自己不該自作聰明。


    我和白若溪安慰了幾次都沒用,想了想,我接通了電話。


    “陳朗,你在哪兒呢?”丹妮爾的聲音有些弱弱的,跟她以往的狀態大相徑庭。


    “我剛從梁音那出來,在路上呢。怎麽了?”我說道,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暢快一些,避免給丹妮爾造成心理壓力。


    “哦,沒事,我就打電話問問。我和果兒在家沒事,做了飯,你要不要回來吃?”丹妮爾小心翼翼的說道。


    “好啊,我馬上回去。”我說道。


    掛了電話,我打車往家趕。中途的時候,白若溪又給我打了個電話。


    “你在哪兒呢?”白若溪的聲音跟炮仗似的,震得我耳根發麻。


    啥時候白若溪也能不好意思一次,聲音柔柔弱弱的。


    我翻了個白眼,很無奈的說道:“我在車上呢,馬上到家,怎麽了?”


    “剛才丹妮爾有沒有給你打電話?”白若溪問道。


    “打了啊,怎麽了?”我疑惑道。


    “她也給我打了,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對?”白若溪問道。


    “不對?”我疑惑道:“沒有啊,你怎麽會這麽認為?”


    “廢話,你認識丹妮爾這麽久,見過她主動下廚嗎?”白若溪說道。


    “這個……好像還真沒有。”我摸了摸鼻子說道。


    丹妮爾天生就是個當明星的身材和臉蛋,也從小被王彩鳳培養出了當明星的心態,隻負責貌美如花,十指從來不沾陽春水。


    這次是要……我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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