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看著白若溪,難道我們兩個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文強是德藝雙馨,提攜後輩的老藝術家?


    想著他被抓包時候的囂張模樣,和第二天就立刻找人開黑丹妮爾的事情。我實在不敢相信這麽睚眥必報的人會變化這麽快。


    但是丹妮爾的樣子不像是說謊,文強找那個叫黃誌的人跟丹妮爾談的也都是電視劇的事情。


    我有些疑惑,如果是為了正常的工作邀約,為什麽要跨過經紀公司直接找丹妮爾?文強在演藝圈這麽久,不會這麽不懂規矩。


    還有,正常談工作為什麽一定要去酒店開房?


    還是從後門進的酒店。


    如果黃誌是擔心有人偷拍,那從正門進不是更好解釋,或者直接不出來接丹妮爾。


    從後門專門跑出去迎接丹妮爾,要是被人偷拍不是更難以解釋?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些後背發冷。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這是文強安排的一場好戲,專門讓人拍到丹妮爾跟陌生男子去酒店秘密開房,那文強的心機和手段就太狠毒了。


    看丹妮爾現在的情緒,我們說什麽她都不會聽進去的,還會以為我們是給自己找借口不肯承認錯誤。


    多說無益,我給丹妮爾是個眼色,兩個人從丹妮爾房間走了出來。


    我帶著白若溪到了我的房間,一到我房間,白若溪就問道:“你覺得這件事的可信度有多少?”


    “都可信。”我冷笑道:“丹妮爾不是撒謊,或許真是我們想的太嚴重了,文強根本就沒想對丹妮爾用強。”


    “你的意思是他真的想找丹妮爾拍戲?”白若溪皺著眉頭,衣服不能理解我的樣子。


    我搖了搖頭。“那也不見得。”


    剛說完,白若溪就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說道:“有話直說,別賣關子。”


    我幽怨的看了一眼白若溪,這個娘們兒,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該給男人麵子。我揉著屁股把我的分析給白若溪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是這很有可能是文強安排的一個局,目的是為了拍下照片,抹黑丹妮爾?”白若溪瞪大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隻是我的猜測,但從這幾個疑點看來,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那還愣著幹什麽?趕快去告訴丹妮爾啊。”白若溪拉著我就要往外走。


    我說道:“你冷靜點。”


    白若溪回頭焦急道:“現在還怎麽冷靜?”


    “這隻是我的猜測,不一定就是真的。而且,你看丹妮爾現在的狀態,會聽我們的嗎?”我無奈道。


    白若溪歎了口氣,說道:“我們現在能做什麽?”


    “等。”我說道。


    “等?”白若溪皺眉看著我,一副不能理解的樣子。


    “對,隻能等。”我說道:“如果這是文強設的局,那麽他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的想要整丹妮爾。畢竟這對他除了能出一口氣之外沒有任何好處。另一方麵,如果不是,當然更好。”


    “我現在好急怎麽辦?”白若溪皺著眉頭在房間裏來回走著,嘴裏念念有詞道:“我越來越覺得那個文強不是個好東西了,外麵道貌岸然的,結果婚內跟人出軌,還幹出這麽下三濫的事情來。”


    白若溪在我眼前走的我頭暈眼花,索性躺在床上說道:“你能不能別轉悠了,我頭都快暈了。文強是好是壞現在還不好說,至於婚內出軌,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已,跟我們也沒關係。”


    “有了。”白若溪突然打了個響指說道。


    “什麽有了?”我抬起頭看著白若溪問道。


    白若溪一臉興奮的說道:“你不是讓雷行去跟蹤文強,還拍到他出軌的照片了嗎?我們可以給他做個交易,如果不按我們說的做,我們就把照片公布,看誰的損失更大。”


    “這個……”我有些遲疑,當初把“雷行工作室”簽下來的初衷隻是做一些丹妮爾不方便出麵的事情。


    這件事雖然是文強挑釁在先,但是畢竟還沒有搞清楚事實的真相。萬一是個誤會,而照片又放了出來,那對文強和朱迪,甚至文強的老婆來說,都是滅頂之災。


    “雷行”是把嗜血的長劍,一出鞘就要傷人。


    白若溪聽了我的解釋,說道:“婦人之仁,現在人都打到我們家門口了,還在乎他的生死存亡?”


    我撇嘴看著白若溪,心道:“這娘們兒真是不能惹,誰惹上誰倒黴。”


    為了安全起見,我給“雷行”兄弟打了個電話,剛撥出去,就聽到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我又打了胖子的電話,還是提示已關機。


    這兩個人怎麽同時關機了?


    我知道他們幹這一行的規矩,通訊工具裝的比錢都多,就是防止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出現打不通電話或者手機沒信號的情況。


    關機?


    這在狗仔這一行是絕對不可能出現的。除非他們遇到什麽突發情況了。


    我想到第一次在夜店地下停車場看到兩人被付欣欣的打手打的慘樣,不禁有些擔心。


    拍到付欣欣這種花邊新聞都被打成那個樣子,要是拍到文強這種出櫃的超級新聞,那得是何種遭遇?


    “你怎麽了?”白若溪看我擔心糾結的模樣,不由得問道。


    我擺了擺手,把事情給白若溪說了一遍。


    白若溪安慰道:“你也不用擔心,文強再怎麽說是也是個公眾人物,如果抓住了他們,最多也就是把照片拿下教訓一頓,不會對他們動手的。”


    我點點頭,希望隻是兩個人的手機沒電了,或者是手機丟了都好。再壞點就是被文強給抓到了,相機被搶下,把人打了一頓。


    照片有沒有事沒關係,隻要人好好地就行。


    當天晚上,我又給兩人打了幾個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我想著各種能發生的情況,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一直到了不知道幾點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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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沒醒的時候,就被一陣鈴聲給吵醒了。


    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我揉了揉眼睛,想著可能是“雷行兩兄弟”打來的電話,忙接通了。


    “喂,你倆死哪兒去了?”我破口大罵道。“害得老子擔心死了,趕緊死回來。”


    電話那邊沉默一會兒。


    我這才意識到了不對勁,顫聲道:“誰?說話。”


    “陳總,你好啊。”一個聲音響起,我有些陌生。


    我遲疑問道:“你是誰?”


    “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電話那邊響起一陣讓人刺耳的笑聲,說道:“有人讓我告訴你,你打的那幾拳,他一直記著呢,一點都沒忘。”


    “你是文強?”我驚道。


    電話那頭響起一陣譏笑,說道:“陳總啊陳總,虧你還是入行這麽久的老人了,那個人怎麽會跟你親自打電話?當然是有多遠離的多遠了。”


    “你想怎麽樣?直說。”我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生氣了啊?”電話那頭笑的輕鬆愜意,說道:“不用想什麽歪門邪道了,泰國的那兩個人是你派去的吧?”


    一聽到這句話,我頓時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身的冷水一樣,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


    果然還是被文強給發現了,連最後一點籌碼都沒有了。現在隻希望文強能顧忌點公眾形象,不會對兩個人做出什麽殘忍的事情來。


    要不然,我真是跟他死磕的心都有了。


    “他們兩個怎麽樣了?”我聲音不自覺的有些發抖。


    電話那頭笑的更是開心,說道:“陳總,聲音怎麽都有些顫抖了?不用擔心,我們是正經人,又不是殺人越貨,四處偷拍的下三濫,不會幹出違法亂紀的事情的,先給你看點東西,到時候我們再談會更有意思。”


    說完,不等我說話,手機已經掛斷了。


    我拿著手機,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腦袋昏昏沉沉的,隻希望這是一場夢,明天醒過來一切如舊。


    我還陪著丹妮爾一起去片場拍戲,和白若溪吵吵鬧鬧,因為果兒的熱情而煩惱,因為宋妍菲的忽冷忽熱而焦慮。


    但現在,一場未知的暴風雨就在眼前。


    我正想著的時候,手機響了兩聲。


    打開一看,是微信信息,有人添加我。


    我按下添加鍵,幾秒鍾時間,幾張照片就傳了過來。


    我打開一看,頓時眼前一黑。


    那是丹妮爾從酒店門口下車,到被那個叫黃誌的人接著從酒店後門進入酒店,再到房間。


    照片上,黃誌的手一直半搭在丹妮爾肩上,有說有笑的,好像舉止很親密的樣子。


    憑這幾張照片,在網絡世界足以成為丹妮爾跟人出去開房的鐵證了。


    我正考慮著如果照片發出來應該怎麽應付,或者是文強到底想利用這些照片做什麽文章?


    手機就響了起來,還是剛才那個號碼。


    我接起電話,電話那邊迅速傳來一陣輕快譏諷的笑聲。“陳總,看到照片了嗎?”


    “有話直說。”我沉聲說道,這些人故意陷害的事情都做的出來,肯定不會因為我幾句求饒的話就此罷休,與其這樣,還不如挺直腰杆,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


    “陳總很有個性嘛,年輕人啊,不要那麽衝動。”電話那頭嗬嗬笑道,隔著屏幕我都能感受到深深的譏諷與嘲笑。


    “艸。”我罵了一句,直接掛了電話。


    你想裝1,老子偏偏不配合你裝1。他不是文強,沒有文強的指示,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就把照片公布出去影響文強的計劃。


    果不其然,我剛掛了電話,那人就又打了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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