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人無恥矣。


    網上和電視上的東西還真是不能信,每次看到這個以好男人亮相的渣男在電視上跟大她幾歲,比她更紅的女演員秀恩愛的時候。我幾乎都要相信了。


    電視上的形象,跟眼前這個色迷心竅,自大到無法無天的形象簡直判若兩人。


    看著他的賤樣,我就恨得牙根癢癢,恨不得抽丫幾個巴掌,但現在明顯還不是時候,丹妮爾在這兒呢,讓人拍到了不好。


    站在一旁的白若溪聽到文強說這句“潛台詞”,頓時怒氣衝衝的走了過來,指著文強說道:“你說什麽?”


    文強一副麵癱臉,壓根就沒把白若溪放在眼裏。


    我忙拉住白若溪,說道:“這是文強文導。”


    白若溪猛的甩開我的手,說道:“陳朗,我特麽看錯你了。”


    “關我什麽事?又不是我讓丹妮爾喝醉的。”我無語道,然後衝白若溪使了個眼色,暫時先穩住她。


    白若溪不明就裏,雙手抱肩,冷冷的看著我。


    我笑嘻嘻的趴到了文強車窗前,小聲說道:“文導,這個……今天是不行了。要不先把丹妮爾送上去,角色的事情,我這就可以做主,咱再細聊。”


    “算你懂規矩。”文強擺著不屑的臉,說道:“算了,今天我也沒心情,趕緊把她帶走吧,差點吐我車上。”


    “好的好的。”我走向白若溪,小聲說道:“你去把丹妮爾帶到樓上,然後把陸陽給叫下來。”


    “你要幹什麽?”白若溪疑惑道。


    “問那麽多幹嘛?”我嫌棄的看著白若溪。“快去把丹妮爾帶走。”


    不是我不願意讓白若溪參與,關鍵這姑娘的脾氣跟炮仗一樣,指不定哪兒一下就徹底炸了。我們這等凡人炸了頂多算一悶炮兒,人炸了那就是“竄天猴”,有多大動靜鬧多大動靜。白若溪老爸的勢力,弄殘個把文強這樣的明星,還真是不廢什麽吹灰之力,一個電話就行了。


    白若溪哼了一聲,走了過去把丹妮爾從車上接了下來。


    文強這才看清楚白若溪的臉,頓時眼前一亮,扯了扯嘴角,閃開了一條道路。


    白若溪彎腰把丹妮爾從車裏扶出來的時候,文強的眼神就一直沒離開白若溪身上。


    我一直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就是特麽的“熒屏好男人”,不知道那些空間裏的粉絲看了“喝了雞湯”之後看到這一幕作何感想。


    看著白若溪扶著丹妮爾進了酒店,我掏出一根煙,文強伸手要去接,我塞到了自己嘴巴裏。


    “一個角色。”文強靠著奔馳車,渾不在意的玩著手指甲。


    以前看陸陽靠著好車壞笑的樣子,巨裝逼,巨想踹他。但人比人氣死人,看著文強做這個動作,比起陸陽那個花花公子可差遠了。


    “好說好說。”我笑了笑,掐滅煙頭,看了看四周,月黑風高,人煙稀少。


    我點頭哈腰的走向文強,說道:“文導,你也知道現在丹妮爾剛剛有點起色,還要靠您多提攜啊。這事兒,在這兒說有點不好說,咱還是去那邊說吧?”


    文強不屑的看了我一眼,玩著手裏的奔馳鑰匙說道:“走吧,大驚小怪的。”


    文強走到了僻靜角落,回頭剛要說話,我上去就打了一拳。跟這種王八蛋,完全不用管什麽光明正大,有多疼打多疼就行了。


    文強沒料到我會動手,猝不及防之下,一個趔趄被打倒在地上。我又衝上去踢了幾腳,邊踢還邊說道:“混蛋,你不是牛逼嗎?怎麽不牛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文強抱著頭喊道。“我要讓丹妮爾從這個圈子滾蛋。”


    “滾你媽啊。”我越說越氣,丫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剛紅了兩年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拜武俠巨星當了幹爹,還真是會抱大腿。


    外麵裝的單純可愛,實際上什麽齷齪事都幹,老子最看不起這樣的人。當了biaozi還立貞潔牌坊,你以為你是校長啊?想讓誰上誰就上,像上誰就上誰?


    我又狠狠踢了幾腳,好久沒活動了。剛才一股火差點憋不住,現在打了幾下累的汗都下來了。


    “啪哥。”我剛停下,就聽到陸陽的聲音。


    我說道:“在這兒呢。”


    剛說完,陸陽就立刻衝了過來,問也不問,衝上去就對文強一頓暴打。


    陸陽踢了幾腳之後我才拉住他,說道:“好歹也是個明星,手下留情。”


    “哦,好的。”陸陽答應了一聲,又狠狠踢了叫才罷腳。


    “我擦,我不是讓你手下留情嗎?”我無語道。


    “我沒動手,動的是腳。”陸陽哈哈笑道。


    跟這家夥真是沒道理可講。我氣喘籲籲的蹲下神,對文強說道:“我猜你心裏肯定想著怎麽整我們兄弟倆,說實話,我們也不怕。你是明星,我們什麽都不是。隻要不怕你經營多年的“小男人”形象毀於一旦,盡管報複。”


    “跟丫廢那麽多話幹嘛?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丫拍了那一部什麽結婚不要錢的時代,害得哥們兒好久都沒釣到妹子。”陸陽氣呼呼的說道。


    文強見我們不打了,從蜷縮的身體中探出腦袋。“有本事就留下姓名。”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陳名朗,字富貴。”陸陽拍著胸脯說道。


    “臥槽。”我真想說不認識他,拉著陸陽就走了。


    陸陽在路上說道:“咱為啥打他啊?”


    “臥槽,不知道為啥你打人家幹啥?”我無語的說道。


    “臥槽,我不是看你跟人家幹了起來嗎?那麽大的人了,遇到事兒也不會多忍忍,這樣可不好。”陸陽喋喋不休的說道。


    我被陸陽一肚子的牢騷憋成了內傷,這混蛋表達的方式也太另類了。不過能找到這麽個不問原因,看見我挨打上來就幫忙的朋友也真是令人感動。


    我問道:“白若溪回去沒告訴你為啥?”


    “沒有啊。”陸陽懵懂道:“我正和果兒,小菲菲說話呢。若溪就扛著丹妮爾上來了,看樣子她醉的不輕,不會是這小子灌的吧?”


    我歎了口氣,把原因告訴了陸陽,這小子一聽,立刻炸了。跳腳罵道:“混蛋王八蛋,敢動丹妮爾,我去找他。”


    “行了。”我拉住陸陽,說道:“也沒把丹妮爾怎麽樣,教訓教訓就行了。”


    拉著陸陽回到酒店,幾個女孩正在丹妮爾房間裏照顧丹妮爾,她醉的不省人事,還在說著醉話。


    我上前看了看,說道:“丹妮爾沒事吧?”


    “死不了,你的生意談的怎麽樣了?角色拿下了嗎?需要陪幾天?”白若溪冷聲說道。


    我頓時如遭雷擊,原來在白若溪心裏我一直是這樣的人。


    “你說什麽呢?朗哥哥才不是那樣的人。”果兒氣鼓鼓的說道。


    宋妍菲也說道:“若溪姐,這肯定是個誤會,陳朗,不會那樣的。”


    這時候,陸陽也說道:“什麽意思?我剛才下去的時候陳朗……”


    “別說了。”我瞪了一眼陸陽,冷笑道:“我就是給丹妮爾爭取了一個角色,還是個女二號呢。代價是什麽你很清楚,不過文導改變主意了,想潛規則白大小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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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恥。”白若溪回頭惡狠狠的看著我。


    我冷笑了一聲,“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說完,我轉身出了房間。


    果兒立刻追了出來,拉著我的手說道:“朗哥哥,我們走,不在這兒了。”


    果兒說著,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我隻是氣憤認識白若溪這麽久,她居然會這麽想我。一看果兒都氣哭了,忙給她擦了擦眼淚,說道:“你哭什麽?又不是說你。”


    “說你比說我還生氣,我就看不得你受委屈。”果兒流著淚撲到我懷裏。


    我心裏感動,特別是在被誤解的時候。我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


    “朗哥哥,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兒了。”果兒哽咽道。


    “為什麽啊?誰欺負你了?”我問道。


    “她們沒欺負我,但是欺負你了。”果兒說道。


    我笑著歎了口氣,如果說真有那麽一個人因為我的歡喜而歡喜,因為我的悲傷而憂愁,那就是果兒了。


    連宋妍菲都做不到。


    果兒喜歡我,我喜歡宋妍菲。就像歌詞上說的那樣,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我不知道該怎麽開口跟果兒說明白,要怎麽讓他改掉從記事以來的習慣。


    我曾經把這些煩惱在網上發了,想征求網友的意見。


    除了少部分能給一些意見,其他的全是罵聲。無非是優柔寡斷,想腳踩兩隻船。中央空調,想每一個都暖到。


    我們都是語言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一個是青梅竹馬,當做自己親妹妹一樣的女孩。一個是自己喜歡的女孩。


    這種情況,任誰都難以抉擇。我清楚明白我是喜歡宋妍菲的,從第一眼就喜歡。


    我嚐試過跟果兒說清楚,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她清楚明白,但自欺欺人。


    我拍了拍果兒的肩膀,把她從我懷裏拉了出來,一抬頭,看見宋妍菲正站在門口,深深的望了我一眼,轉身進了房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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