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係中山狼,得誌便猖狂。


    小人要比壞人更招人討厭,自視甚高和坎坷的命運往往讓他們怨恨命運不公。一旦失勢,態度謙恭的能低到塵埃裏,但一旦得勢,往往飛揚跋扈。不如此不能抒發他們長期壓抑的痛苦一樣。


    易祖建就是典型的小人得誌。


    他在看完手機之後,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居高臨下,玩味的看著我。


    那副輕鬆隨意又回到了他身上,好像瞬間得到了加持,腦袋後麵帶著光圈一樣。


    “陳朗啊,我讓你來你還真就來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什麽才好了,你說你怎麽那麽聽話呢?”易祖建得意笑道。


    我“茫然”道:“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等一會人你就知道了。”易祖建說道。“真是搞不清楚,我怎麽會輸給你?真是不公平。”


    “你輸給我不正常嗎?”我扯了扯嘴角,易祖建的態度已經表明,他的計劃正式開始了。


    他的計劃開始,那我的計劃也正式啟動了。


    易祖建被我一句話激怒,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怨毒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說道:“當然不公平,要不是你用卑劣的手段,你以為我會敗嗎?”


    “我無話可說,告辭。”我起身說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找你來是為了什麽嗎。”易祖建笑道。“丹妮爾……在我手上。”


    果然。


    盡管早就知道了,但我還是忍不住心頭巨震。我回頭怒視著易祖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瘋了,開這種玩笑。丹妮爾在參加付欣欣的殺青宴。”


    “你以為我為什麽今天來找你?”易祖建笑道:“你中了我的調虎離山計了。”


    “什麽?”我震驚的指著易祖建,倉皇道:“你……你居然敢綁架?”


    “為什麽不敢?”易祖建情緒激動,兩手按著桌子站了起來。怒視著我說道:“我現在一無所有,全都是被你害的。還有丹妮爾那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人,我恨不得找人輪了她才能泄我心頭之恨。”


    饒是我早有準備,但看到易祖建這副癲狂模樣,我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悸。


    一個人的憤怒到底有多可怕?


    現在的易祖建根本不在一個清醒狀態下思考問題。


    他說被我害的一無所有,可所有的戰爭都是他挑起來的。到最後一無所有也隻能說是他作繭自縛,咎由自取。


    如果最後敗的是我,我也會和他一樣,變得一無所有。


    難道為了“報仇”要鋌而走險去綁架付欣欣嗎?


    這種把成功歸於自己的努力與天賦,而把失敗歸咎於別人的阻撓的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這更堅定了我要把這條躲在暗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跑出來咬人一口的“毒蛇”關在籠子裏,曝在陽光下。


    我看著易祖建癲狂的笑聲和因為憤怒,得意已經扭曲的五官。平靜道:“付欣欣也參與其中了?這一直是你們的一個陰謀?”


    “不是。”易祖建笑了笑。“我是真的被付欣欣給炒了魷魚,這個jian人也是卸磨殺驢,剛開始的時候還對我投懷送抱,結果一失敗了之後就把責任全部推到了我的頭上。我從畢業到現在,努力了五年,整整五年,我才有了今天的位置。結果……因為你……”


    易祖建怨毒的看著我。“都是因為你,我現在工作沒了,房子也沒了,一無所有。”


    “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我看著易祖建,一字一句的問道。


    綁架無非因為兩件事。


    求財。


    報複。


    看易祖建現在的狀態,這兩件事肯定會同時發生。盡管我很相信白若溪的實力,但是畢竟還沒有搞清楚易祖建這邊的實力。


    不知道白若溪一個人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還有雷行兩兄弟,三個人應該可以保護丹妮爾了。想到這兒,我的心稍稍平靜了點。


    易祖建臉上還是掛著癲狂的陰笑,聳肩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不敢……”


    我看著易祖建,心頭巨震,不得不佩服他雖然無恥,但是心思縝密。


    聰明人辦壞事往往比壞人辦壞事更讓人棘手。


    易祖建的分析不錯,如果真的讓他得手,就算是我想報警,丹妮爾也不會同意。


    現在正是她事業的轉折期,如果出現這種遭遇,外界的流言蜚語不說,她也沒辦法再在娛樂圈待下去了。


    這個圈子裏有藝人曾經遭遇過這種被歹徒劫持的事情,除了一位港台天後勇敢的站出來承認,其他大多諱莫如深,默默隱退。


    那位港台天後站出來的代價就是在以後的十幾年中,這件事一直被拿來反複說明,成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如日中天的天後尚且如此,丹妮爾這個剛剛有點起色的小明星結局就不言而喻了。


    正因為如此,易祖建才如此肆無忌憚。


    我看著易祖建招牌式的陰笑,心裏的怒火幾乎快要把自己燃燒了一樣。實在不能理解易祖建這種想法,把任何過錯與責任都推卸到了別人的身上。一旦不成功,便要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他已經不是人了,是一條徹徹底底的瘋狗。


    我怒不可遏,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真是一條徹頭徹尾的瘋狗。”


    易祖建不怒反笑,說道:“我是瘋狗?那也是被你給逼的。”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易祖建拿出手機,說道:“我的人已經抓到丹妮爾了,你就等死吧,這次……我要讓你們永無翻身之地。”


    我看到易祖建手機上的信息,雖然還有簡簡單單的“得手”兩個字,但是好像兩記大錘一樣捶在我胸口上。


    怎麽會這樣?


    我瞬間覺得有些頭暈目眩,整個人都快要抽幹了一樣。


    我的計劃明明是在易祖建的人動手之前就組織他們的,一個身手不弱的白若溪,加上“雷行兩兄弟”。


    這個組合戰鬥力不弱,而且易祖建要綁架,肯定不會興師動眾的去很多人,最多三個人。


    力量持平的情況下,他們怎麽會得手?


    想到被綁架以後的情況,我心急如焚。原本勝券在握的大好局麵,不知道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轉,跌落到了穀底。


    “陳總?陳總?”我聚精會神想事情的時候,易祖建在我麵前打了個響指,戲謔道:“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想,幹,你,娘,啊。”我一字一句的說道。起身到了一邊,拿出電話撥通丹妮爾的手機。


    兩秒鍾的忙音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電話終於接通了。


    我鬆了一口氣,忙說道:“丹妮爾,你在哪兒?沒事吧?”


    “陳朗救我。”電話裏傳來丹妮爾淒厲的聲音。


    “少廢話。”一聲粗暴但熟悉的聲音響起。“陳朗,這下相信人在我手裏了嗎?”


    “你是……”這個聲音太過熟悉,但是又想不起來了。


    “我是誰?”電話那頭惡狠狠地說道:“我是被你和丹妮爾這個賤,人逼的和易祖建一樣無處可走的人。”


    “我沒有逼你。”丹妮爾說道。


    “對了,是那個賤,人。”電話那頭說道。


    “是我又怎麽樣?”白若溪的聲音響起。


    聽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幾乎立刻就想到了打電話的是誰。


    因為白若溪一句話被炒魷魚的胖總監。我聽“雷行”說過,他和易祖建這幾天一直混在一起。


    一聽到白若溪的聲音,我心頭一震,連白若溪都被抓住了,這下真是無路可走了。


    我不知道一向威武雄壯的白若溪為什麽會發揮失常,但事情已經這樣,我也不得不接受現實。


    我說道:“你們想怎麽樣?”


    “怎麽樣?”胖總監陰測測的笑了笑。“很簡單,把這兩個妞爽一下,然後送一千五百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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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千五百萬?你瘋了?”我驚訝道,盡量拖延時間,從電話裏聽出來蛛絲馬跡,方便一會兒報警的時候提供有效線索。


    現在這已經不是私人能解決的了的問題了。


    “別給他廢話,讓易祖建跟他說。”王彩鳳的聲音響起。


    “聽到了?趕快辦,一千五百萬,少一分倆人一個也別想活命。”胖總監說道,剛說完,聽到他發出一聲慘叫。


    然後電話就掛了。


    “喂?喂……”我焦急的又叫了兩聲,看手機已經掛斷了電話。


    最後他為什麽發出一聲慘叫?


    是開車的時候路上不穩突然撞到了?


    還是白若溪主動發起了攻擊?


    我心亂如麻,保持最後一絲清醒分析著。講電話的時候,一共出現了胖總監和王彩鳳兩個人的聲音,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


    而且,白若溪和丹妮爾都能張口說話,說明嘴巴還沒有受到限製。


    從易祖建和胖總監的談話中,他們這次綁架丹妮爾,可不單單是要錢那麽簡單,是人和錢都要。


    可是一千五百萬?


    我上哪兒去找這一千五百萬?


    我看向易祖建,他正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裏的手機。抬頭看著我,滿臉堆笑道:“確認了嗎?”


    我臉色陰沉的坐了下來,直接說道:“一千五百萬我拿不出來。”


    易祖建眉頭一皺,說道:“沒錢就撕票。”


    “你敢?”我死死盯著易祖建,恨不得上去撕碎了這個雜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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