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果兒絮絮叨叨的說話聲中,陸陽帶著我們到了樓下。


    車停下之後,陸陽衝我使了個眼色。笑道:“啪哥,我就不打擾了。”


    “別啊,一塊上去吃個飯。”我忙說道。說完,我挪了挪發麻的胳膊,拿紙巾給果兒擦了擦流著口水的嘴巴。


    陸陽嘿嘿一笑,衝著果兒擠眉弄眼道:“算了,還是不耽誤你的好事了。”


    我擦?我伸手打了陸陽一下,說道:“瞎說什麽?我和果兒的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


    “不過人家姑娘可沒那麽想。”陸陽笑道。


    “滾蛋。”我揉了揉臉,把回來找安胖子的事情給陸陽說了一遍,想讓他給點建議。


    陸陽這小子雖然玩世不恭,但是畢竟家風熏陶下,對生意場上的事兒總是能一針見血。


    陸陽想了一會兒說道:“安胖子這種人想讓他幫忙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好處。”


    “好處?咱公司啥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除了你以身相許,一毛錢都拿不出來。”我說道。


    “滾蛋。”陸陽笑罵道。“安胖子不幫忙無非是不想失去丹妮爾這棵搖錢樹,暫時先別讓丹妮爾走不就行了?”


    陸陽剛說完,一拍大腿說道:“對了,這事兒應該找老劉啊,大富哥可是號稱三環話事人。”


    “劉秋山?他行嗎?”我擔憂道,總感覺老劉這個人外表忠厚老實,但心思有點多。雖然是劉富的老爸,但是對他的主動接近還是覺得有些刻意。


    “絕逼可以,安胖子這種小貨色,要是讓我爸和白伯伯出手,就有點大材小用了。老劉正好,隻要安胖子想在京城裏混,老劉這一關他就必須得過。”陸陽眉飛色舞的說道。


    “那好,你跟老劉說一聲,明天咱們一起去。”我囑咐道。


    “放心吧,我跟老劉現在是好哥們兒,隨叫隨到。”陸陽哈哈笑道。


    跟老劉是哥們兒,跟小劉也是哥們兒,這小子怎麽論的?


    我苦笑搖頭,叫醒了果兒。


    果兒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和陸陽打了個招呼,我和果兒走下車。


    果兒揉了揉眼睛,說道:“朗哥哥,果兒好困啊,剛才我是不是睡著了?”


    “豈止是睡著了?還流了好長一段口水。”我笑道。


    “啊?真的啊?”果兒紅著臉吐了吐舌頭,害羞道:“丟死人了。”


    “也不算特別丟人。”我笑道。


    剛說完,果兒一下又跳到我背上。嘻嘻笑道:“你都好久沒背過我了,把我背到樓上,有獎勵。”


    我沉肩墜肘,深吸了一口氣。望了望幾十米的高的窗戶,苦著臉說道:“果兒,我家可住在三十多層啊。”


    “可以坐電梯嘛。”果兒嘻嘻笑道。“你都好久沒有背過我了。”


    “有嗎?剛才不是還背了嗎?”我苦著臉說道。


    “那不一樣,小時候你都背著我去上學呢。”果兒嘻嘻笑道:“走到路上人家都笑你怕老婆,也沒見你把我放下來。”


    我背著果兒上了電梯,說道:“那時候你才多少斤啊?現在都快一百了吧?”


    “加上衣服才剛好一百,脫了衣服頂多就是九十……九十幾斤。”果兒立刻嘟著嘴反駁道。


    “好吧。”我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一會兒到了家門口,我說道:“現在能下來了吧?”


    “不用不用。”果兒忙說道,然後從包裏拿出鑰匙,打開了門。


    連鑰匙都配好了?我頓時一陣頭大。


    果兒從我背上跳下來,踮起腳尖在我臉上吧唧親了一口。笑道:“這是獎勵,好了,可以給你下麵吃了。”


    麵對果兒這種純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的女孩,我實在是猥瑣下流不起來。


    我摸了摸臉頰說道:“我也不太餓,你都困成這樣了,還是別做了。直接睡覺吧。”


    “啊?”果兒驚呼一聲,臉色頓時紅了,抓著衣角低著頭,小聲說道:“太……太著急了吧,人家還沒做好準備呢。”


    準備?準備什麽?洗洗不就睡了嗎?


    一看果兒這個樣子,我瞬間明白她想到哪兒去了。我摸了摸鼻子,說道:“我的意思是……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呃……這樣啊。那……那,我下麵給你吃。”果兒捂著臉,轉身跑去廚房。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進門,入眼便是一片粉紅,香氣撲鼻。


    我擦,走錯了,我下意識的轉身要走。


    又回頭看了看,我的電腦桌和電腦都在。隻是粉色的床單被罩和大塊大塊的蕾絲是什麽鬼?


    不用想,肯定是果兒的傑作了。


    我躺在床上,一股少女身上獨有的芬芳,撲鼻而來。


    拿出手機打開微博,一天時間,丹妮爾的事情已經流言滿天飛。


    各種八卦爆料賬號都把王彩鳳記者會的視頻做成了短視頻,有心人還把王彩鳳生丹妮爾,養丹妮爾的艱辛過程寫成了短篇小說。


    “丹妮爾不孝”也上了微博熱搜榜。


    這段時間,丹妮爾上熱搜早已經是見怪不怪,前兩次搭檔付欣欣上演了一次娛樂圈空前的撕逼大戰。


    但這次易祖建貌似很沉的住氣,完全沒有黑了丹妮爾之後,立馬把付欣欣捧出來洗白的行徑。


    關於丹妮爾的黑料,一直有條不紊的在網絡上流傳著。


    什麽丹妮爾一生中不可不說的十個男人。


    我點開一看,安胖子和我都赫然在列。


    配圖上,我正西裝革履的和丹妮爾在喝酒。下麵的介紹中,我也成了憐香惜玉,為了紅顏豪擲千金開公司力捧的富二代公子哥。


    介紹裏,還把我的來曆跟一位有名的房產大亨聯係到了一起。


    我啞然失笑,點開評論一看,裏麵大多說都是說的汙言穢語,也有一些人支援丹妮爾的。


    再往下看,居然有不少是誇我長得帥,又有錢。典型的霸道總裁範,愛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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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富帥?霸道總裁?不知道他們要是知道我就是來自河南農村的一個小北漂會怎麽想?


    刷完微博之後,我揉了揉眼睛。現在網絡上丹妮爾的罵聲雖然也是熱火朝天,但是影響明顯沒有前兩次厲害。


    按說王彩鳳這次爆的料更大,反響應該比前兩次更大才行。但看情況,貌似網友有些吐槽無力的感覺。


    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時候,果兒的麵也做好了,在外麵喊道:“朗哥哥,可以吃飯了。”


    我走出去,果兒做的是雞蛋麵,兩個黃橙橙的煎蛋,幾根青菜,又點了幾滴香油,香氣四溢。


    “好香啊。”我由衷說道。拿起筷子吃了一大口。


    “好吃嗎?”果兒嘻嘻笑道。


    “好吃。”我笑道。


    果兒雙手托腮,眉眼彎彎的看著我。絮絮叨叨的說道:“還記得小時候我媽做了麵,你都偷偷跑到我家去吃。有幾次幹媽都不讓你去我家了,你急的都快哭了。”


    想起小時候的事兒,我也不禁嘿嘿笑道:“還說我,那時候不還是你拉著我去的,說長大了還要給我下麵吃。”


    果兒嘿嘿笑著,說道:“我現在就長大了。”


    “是啊,什麽時候找個男朋友啊?”我隨口說道,剛說完,就感覺氣氛有些不對。


    一抬頭,就看見果兒眼睛紅紅的,兩顆淚珠在眼眶裏打轉。


    失誤失誤,真是失誤。


    果兒這丫頭好起來能把人化了,但是哭起來也是驚天動地。小時候因為把果兒惹哭,不知道挨了我爸多少腦瓜崩。


    我忙手足無措的說道:“好好好,是我錯了,你別哭了。”


    果兒的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也不說話,就這麽靜靜的我哭。


    我知道他在等我說那句話,從小到大,每次隻有我能把果兒惹哭,也隻有我能把她哄好。


    我歎了口氣,伸手摸了摸果兒的腦袋。說道:“好好好,不想嫁人就不嫁人了,等你長大了,朗哥哥就娶你。”


    這一招果然屢試不爽,剛一說完,果兒就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伸出小手指說道:“拉鉤。”


    我哭笑不得的和果兒拉了拉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果兒嘿嘿一笑,說道:“原來你還記得啊,我還以為你忘了呢?”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大小姐你哪個月不哭個一兩次,我就是想忘也忘不了啊。”


    果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嘟著嘴說道:“上次回家,跟我們一起長大的二丫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她見到的時候還問我,什麽時候結婚啊?女人的青春就那麽幾年,可拖不起了。我想的也是,我今年都二十二了,已經到了法定結婚的年紀了。後年結婚,大後年生孩子,正好二十五歲。”


    這是要逼婚的節奏啊?我把臉埋進了碗裏,假裝沒有聽懂果兒的弦外之音。


    好不容易等果兒絮絮叨叨的暢想未來,我把臉從碗裏抬了起來,吧唧著嘴說道:“真好吃。”


    這一招果然奏效,果兒嘿嘿一笑,說道:“要不要再給你盛一碗?”


    我摸著肚子說道:“吃飽了吃飽了。”


    “怎麽了?”我看著果兒露出的兩顆小虎牙,一臉狡黠的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小丫頭片子不會是又打什麽鬼主意呢吧?


    果兒站起身朝我步步逼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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