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什麽都可以選擇,唯獨自己的父母不能選擇。


    我跑出去的時候,宋妍菲和白若溪正左右攙扶著丹妮爾,宋妍菲一臉焦急的給丹妮爾捂著傷口。


    傷口雖然不大,但是丹妮爾臉上的血跡已經觸目驚心。


    但丹妮爾沒有大喊大叫,嘴角一直掛著冷笑。


    “這次就是魚死網破了。”到了車上,丹妮爾冷冷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雖然前期也做了些準備,但是如果明天的發布會召開。在易祖建這個陰險小人的推波助瀾下,不知道王彩鳳會爆出什麽猛料。


    別的不說,隻不孝順這一條,就足以讓丹妮爾萬劫不複了。


    丹妮爾看到我凝重的表情,說道:“大不了是身敗名裂而已,總好過一輩子受人控製。”


    “放心吧,不會那麽糟糕的。”我安慰道。


    到了酒店,宋妍菲和白若溪帶著丹妮爾回了房間,我去藥店去買紗布和藥酒。


    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上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知道是誰打來的。


    “老大,剛才我看到你了。”電話那頭說道。“我拍到一些照片,現在能見你嗎?”


    “不行。”我說道:“現在還不是時候,照片全部保存著,有需要的時候我會給你打電話。還有……把你的人馬組織起來做好準備,我有大用。”


    “好的。”電話裏爽快的答應道。


    我笑了笑說道:“這幾天辛苦了,這次結束之後,不管成敗。沒人兩萬塊獎金。”


    “謝謝老大。”電話裏掩飾不住的激動與暢快。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讓人辦事總得給點甜頭。


    易祖建有他的調查渠道,我也有我的調查渠道。就看看誰更無恥,更能堅持到最後了。


    買了紗布和藥酒,回到酒店的時候。丹妮爾已經清洗了臉上的血汙,正坐在鏡子前麵仔細看著額頭上的傷口。


    傷口不大,隻是蹭破了點皮。但在丹妮爾光潔如玉的臉上格外刺眼。


    丹妮爾皺眉看著傷口,擔心道:“下午還有一場戲,這傷口他明顯了,導演肯定會罵的。”


    “那也沒辦法,傷口不趕緊處理一下,感染了就不好了。”我說道。


    白若溪和宋妍菲也在旁邊勸著。


    “多抹一點粉底應該就沒關係了。”丹妮爾歎了口氣說道。


    “你不要命了?”我有些惱,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起來。


    丹妮爾笑了一下,語氣沉重了起來。“這次不演,估計以後就沒什麽機會了。”


    丹妮爾的想法並不是悲觀失望,易祖建這一招實在太狠毒了,居然從王彩鳳下手,她一句話比得上別人一萬句詆毀。


    又有誰會想到一個母親會誣陷詆毀自己的女兒呢?


    現在隻能寄希望於易祖建抓不住攻擊的重點,能讓丹妮爾僥幸逃過一劫吧。


    但易祖建籌劃了這麽久,會出現這種低級失誤嗎?


    如果丹妮爾一旦被黑的體無完膚,那宣傳公司就首當其衝了。沒有人會記得丹妮爾在我手上破繭成蝶,隻會記得丹妮爾被攻擊後毫無還手之力。


    丹妮爾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一樣,說道:“上次那個韋總還在等我們簽約,我現在立刻給她打電話。對了,還有那個康總,一直約我吃飯,他還說要送我一塊手表。”


    丹妮爾說著,立刻拿起手機就要打電話。


    白若溪實在看不了丹妮爾這種近乎瘋狂的舉動,說道:“丹妮爾,你冷靜一點,事情還沒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宋妍菲也勸道:“是啊,你放心,陳朗肯定會有辦法的。”


    丹妮爾嗬嗬冷笑著,眼淚流了下來。“還能有什麽辦法?有什麽比自己的身邊人的攻擊還要致命?你們說,我這個媽會在記者會上說我什麽?小賤貨?還是小biao子?說我陪人睡覺?還是把那些不堪的過往全部安在我的頭上?”


    白若溪和宋妍菲都暗自歎了口氣,望向我。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想讓我安慰一下丹妮爾。


    但現在,我實在想不出什麽可以安慰的話,也沒有把握能抵擋住這次攻擊。


    但如果現在屈服,答應了王彩鳳的條件。以後,丹妮爾的一切就又要被cao控。


    自由和星光熠熠。丹妮爾選擇了自由。


    我讚同丹妮爾的做法,如果沒有了自由,再紅也隻是別人手中的工具而已。


    下午到了劇組之後,丹妮爾還是要求化妝師給她化了個特效妝,把額頭上的傷口給蓋住了。


    化妝的時候,每碰一下傷口,丹妮爾就攥緊拳頭。


    宋妍菲在旁邊看的緊緊抓住我的胳膊,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實在看不下去,拉著宋妍菲從化妝間走了出來。


    宋妍菲問道:“陳朗,真的沒辦法了嗎?”


    我搖搖頭,要是有辦法,我根本不會讓這件事發生。


    “丹妮爾好辛苦,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宋妍菲說道。


    剛說完,白若溪就從化妝間裏走了出來,麵無表情的說道:“每個人都辛苦,她還好些,辛苦了之後還有錢賺。”


    我沒好氣的望了一眼白若溪,這小妞說話總是一針見血,但也有些太沒有同情心了吧?


    該來的事情總還是要來的。


    第二天上午,以王彩鳳為主的記者招待會在上次我給丹妮爾召開的酒店大堂同時間同地點同一個舞台召開。


    我聽到梁音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想著這肯定是易祖建的主意,目的隻有一個,純屬報複。


    從哪兒跌倒的從哪兒爬起來。


    我上次讓他在這個地方摔了一跤,他就要讓我在這個地方爬都爬不起來。


    我還是嘀咕了易祖建的道行,他給王彩鳳出的主意陰險毒辣,惡心至極。


    王彩鳳一開場就表明了她和丹妮爾的身份,並說明了是單親家庭這一點。


    但接下來,王彩鳳幾乎是以上次的記者會為模板,逐條否定了丹妮爾所有的優點。


    丹妮爾的童年並沒有過的很辛苦,相反,王彩鳳女士為了女兒辛苦工作,知道女兒喜歡藝術之後,供養女兒上了表演學院。


    丹妮爾愛慕虛榮,為了上戲不擇手段。


    丹妮爾私生活混亂,做媽媽的痛心疾首,勸阻無用。


    丹妮爾精神不正常,狂躁易怒。經常對王彩鳳這個天下少有的母親惡語相向。


    丹妮爾嗜賭成性,所掙的錢幾乎都被揮霍一空,王彩鳳女士生活艱難,但女兒並沒有盡到贍養義務。


    丹妮爾五大罪狀一出爐,就立即占據了各種頭條版麵。


    娛樂新聞也把這件事當成了娛樂圈的重點大事宣傳,一時之間,“丹妮爾“五大罪狀”,“丹妮爾不孝”等紛紛登上了頭條。


    幾乎是第一時間,梁音的電話就打來了。


    “還有機會嗎?”我聲音有些顫抖。


    “全盤反擊的機會已經沒有了,隻能盡可能挽回。”梁音歎了口氣,又開始埋怨我:“早就跟你說不要惹這個麻煩,偏不聽,這下把自己也陷進去了吧?你現在脫身還來得及。”


    梁音責備埋怨的口氣還是讓我心裏有一絲溫暖,我提起精神,扯了扯嘴角說道:“富貴險中求,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我再丟下丹妮爾就太沒有人性了。”


    “別那麽幼稚,這個圈子本來就是這樣。要什麽人性?沒了丹妮爾,還可以有下一個。”梁音焦急道。


    我笑著把電話掛了,剛掛了電話。白若溪和宋妍菲就帶著丹妮爾回酒店了。


    三個人表情都不好,一臉的凝重。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問道:“怎麽了?”


    丹妮爾搖搖頭,笑道:“導演看我額頭上的傷還沒好,讓我先回來休息了。”


    “勢利眼。”白若溪沒好氣的罵了一句。


    事情肯定不會那麽簡單,新聞剛爆出來,丹妮爾其他的演藝事業可能還暫時影響不到,但電影上是最容易影響的。


    從上次付欣欣和丹妮爾的一前一後的懸殊差別就可見一斑,就算是大導演堅持劇本的完整性,那些投資方也會作出調整,誰的電影不想掙錢啊?


    我看向宋妍菲,問道:“小菲菲,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宋妍菲看了看丹妮爾,又看了看白若溪。氣呼呼的說道:“他們欺負人,丹妮爾的戲明明拍的很好,都是那個付欣欣搗亂,可是那個導演都幫付欣欣說話,還說丹妮爾有問題。”


    果然,電影裏已經開始見高踩低了。


    付欣欣和丹妮爾的綁定像是在蹺蹺板上的兩個人,一個人落下了,另一個人就會起來。現在那場發布會已經把丹妮爾的名聲逐漸給破壞了,那以前因為丹妮爾被黑的很慘的付欣欣就肯定會順勢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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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記者會才剛出來沒幾個小時,這個圈子也未免太過勢力了吧?


    我罵了一聲臥槽,說道:“他們這是在逼你走,走就走,誰怕誰啊?大不了大家一拍兩散。”


    “陳朗,你怎麽比我還激動?”丹妮爾說道:“我早就已經料到這種結果了,還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一點。”


    “這口氣你就咽下了。”白若溪淡淡的說道。


    “那還能怎麽辦?已經沒有能不讓我咽下這口氣的理由了。”丹妮爾幽幽說道,隨即扯了扯嘴角。“不過還好,總算是不再受製於人了,總算可以做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還有一個辦法。”白若溪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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