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麽。”我看著白若溪手臂上的白紗布。“你的傷好點了嗎?”


    “早就好了。”白若溪揮了揮手臂,愣了一會兒,虎聲虎氣的說道:“謝謝啊。”


    “不用,順便買的。”我說道。


    白若溪沒有說話,沉默了一會兒。白若溪問道:“丹妮爾這個事情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難,三天之內,如果還找不到有力的證據。情況會越來越糟。”


    “都怪我。”白若溪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白若溪道歉,我不由得驚訝的看著白若溪。她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以她要強的性格,心裏肯定自責的更厲害。


    丹妮爾被黑的越厲害,她就越是自責。


    我安慰道:“這件事也不全是你的責任,也有我的原因。我會盡力補救的。”話雖然說出去了,但至於能不能反擊成功,我心裏還是沒底。


    “但願吧。”白若溪歎了口氣說道。


    剛說完,就看到啪的一聲。緊接著,丹妮爾急匆匆的從會客室走了出來。


    “我們走。”丹妮爾腳步急促的說道。白若溪不明就裏,忙追了上去。


    我回頭看了一眼,胖總監捂著臉,從會客室走了出來,怨毒的看著丹妮爾。陰測測的說道:“一個演三級片的牛氣什麽?到時候看誰求誰?”


    我大約猜出了一點苗頭,頓時怒不可遏。轉身就要去找胖總監算賬,剛一回頭就被白若溪給叫住了。


    “陳朗,你是想幫丹妮爾還是想害她?”白若溪一句話,我瞬間清醒了過來。


    現在正是丹妮爾的多事之秋,這時候再惹麻煩,不管誰對誰錯,網友就會先入為主的攻擊丹妮爾。


    我狠狠攥緊了拳頭,回頭看著那個猥瑣胖總監。我特麽算是記住你了!


    到了車上,丹妮爾麵容冷漠的看著車窗外。


    白若溪和我四目相對,我搖了搖頭,還是讓她安靜了一下吧。


    接下來,事情並沒有往好的地方發展,幾家原本有意向的公司代言紛紛沒了消息。


    現在的丹妮爾就像是輿論毒藥,誰碰上誰就惹麻煩。裏


    丹妮爾知道情況之後,麵容悲戚。苦笑道:“我早就料到這種結果,娛樂圈就是這麽現實,你今天不紅,明天就沒人拿你當人看了。”


    原本還洽談合作的綜藝節目也臨時決定換人,說代表著最年輕的力量,要找一個更符合主題氣質的青春偶像。


    丫當初拿著台本和合約來的時候說的也是這麽一句話。“丹妮爾代表了時下年輕人的氣質,正是我們節目需要的青春偶像代表。”


    我接到電話之後回複隻有一句話。“隨便。”


    第二天,微博熱度絲毫沒有減弱。


    付欣欣又發了一條歲月就好的文字和配圖。微博評論下紛紛留言支持,一大波網友還跑到丹妮爾微博下麵聲討丹妮爾,要她給付欣欣道歉。


    丹妮爾發微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微博一發出,評論立刻在兩個小時內暴漲到了五萬,轉發量超過了十萬。


    不過下麵全是罵聲一片,替付欣欣叫屈的居多。


    當天,付欣欣在一檔談話節目中痛哭流涕。“非常隱晦”的說了被好朋友出賣時候的痛徹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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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節目一播出,當天晚上,微薄的八卦賬號都站到了付欣欣一邊,集體聲討丹妮爾耍心機,故意誣陷付欣欣。


    付欣欣認識的一些演藝圈的朋友也在微博上紛紛聲援付欣欣,稱付欣欣是“清新的像綠茶一樣的女孩,不該收到那麽多的非議與誤解。”


    丹妮爾在片場準備拍戲的時候,看到了微博上的盛況之後冷笑一聲,說道:“同學?好朋友?她的同學也是我的同學,前一陣子還在微博上跟我互動的那麽親熱,轉個身就變了。”


    我笑道:“也不怪他們,這件事鬧的這麽大,誰不想蹭個頭條。連“搖滾先鋒”痛失頭條之後都追悔莫及,再接再厲。你那些同學發展最好的就是你和付欣欣了,不來湊湊熱鬧都不好意思跟人說自己是演戲的。”


    丹妮爾轉頭看著我,說道:“你看的倒是很開啊?”


    我聳肩一笑。“不開也沒辦法,總不能因為一件事沒處理好就意誌消沉了。”我看向不遠處正走過來的付欣欣,前呼後擁,飛揚跋扈。笑了笑戲謔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都有個行高走低的時候,別太過分就行。凡事做盡,緣分勢必早盡。”


    丹妮爾順著我的目光看到付欣欣,突然問道:“陳朗,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留的還有後手?”


    “都這個樣子了,我留的還有什麽後手?”我苦笑道:“要是有的話也早就拿出來了,何至於會到現在這種情況。”


    丹妮爾將信將疑,歎了口氣說道:“好吧,大不了是從頭再來。我都習慣了。”


    “別那麽悲觀,看,你的好姐妹都來看你了。”我笑著站起身。


    付欣欣衝她身後跟著的工作人員使了個眼色,都自動散開了。


    付欣欣帶著一個三十左右,油頭粉麵的男子走了過來。


    我衝付欣欣笑了笑,付欣欣翹了翹嘴角,滿臉不屑的從我身邊走了過去。


    丹妮爾抬頭看了一眼付欣欣,哼道:“我的好姐妹,你不會是來安慰我的吧?”


    付欣欣掩嘴笑了笑,花枝招展的笑道:“你怎麽知道?我的好姐妹被罵的這麽辛苦,我當然要好好來安慰一番。”


    丹妮爾苦笑著抬頭看付欣欣,語氣平淡的問道:“付欣欣,你累不累?”


    “不累,一點都不累,明天還充滿了力量。”付欣欣說完,自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俯下身伸手拂過丹尼爾的臉頰,眼神又落到了丹妮爾這個“成也大胸,敗也大胸”的豪ru上。


    “你說,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為什麽把咱倆安排到了一起。上學的時候你就跟我爭,第一名,校花,出道以後還是,四小花旦,最有潛力女演員,新生代偶像。你有時候是不是覺得挺恨我的?”


    丹妮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估計在她眼裏,現在的付欣欣跟一個瘋子沒有區別。


    付欣欣優雅的坐在椅子上,好像想起了什麽事情一樣。一拍大腿恍然道:“對了,我剛想起來,導演把新劇本發給你了嗎?我的角色戲份好像變多了,每天背台詞,看劇本都快累死了,真羨慕你啊。原本戲份就不多,現在就剩下幾場了,拍兩天就可以放假了。不過導演說要拍完了大家再拍你,可能你要在這兒等著了。你不會生我的氣吧?”


    “哼哼。”丹妮爾拿著劇本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實際上,這已經是這兩天第二次改劇本了。


    原本丹妮爾和付欣欣還是角色相當,但是兩次修改劇本,付欣欣的角色在一群男人戲中已經有了女主角的趨勢,而丹妮爾的角色完全變成了醬油。


    娛樂圈,不紅就沒有發言權。


    丹妮爾再也忍不住,惡狠狠的看著付欣欣。


    付欣欣“嚇”的哎呦一聲,臉上露出一絲挑釁的笑。“怎麽?想打我啊?來啊,你信不信?你敢打我就敢哭?哭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


    丹妮爾因為生氣,臉色都有些紅的發紫了。隨時都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我笑了笑,正想走上去說話。跟著付欣欣來的那個男人突然擋住了我。


    我皺了皺眉頭,丫不會是保鏢吧?不過看樣子也不像啊?油頭粉麵的有點像付欣欣養的小狼狗。


    “你好陳先生,易祖建。”油頭粉麵小狼狗主動伸出手,笑的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認識我?”我疑惑的伸出手。


    易祖建嘴角閃過一絲輕蔑,說道:“三人行公司的副總,微博“啪哥教你啪啪啪”的大v啪哥,久仰大名。”


    雖然“油頭粉麵小狼狗”說的一本正經,但我一點也沒感覺到他的敬意,反而有些戲謔的樣子。


    我哼哼兩聲,笑道:“沒請教。”


    “易祖建,剛才說過的。”易祖建眼神閃過一絲不耐,嘴角更是輕蔑。


    “哦,易大師你好。”我笑了笑。


    易祖建絲毫不理會我的插科打諢,嘴角冷笑,小聲在我耳邊說道:“這一仗輸的怎麽樣?有沒有一點不相信世界的感覺?”


    我皺眉看著易祖建。


    易祖建嘴角上揚,居高臨下的又伸出手。“看來陳先生現在有必要重新認識認識我,易祖建,付欣欣的宣傳公司總經理。”


    “哦。”我不置可否的伸了個懶腰,把易祖建的手閃到了一邊。


    易祖建臉上掛著招牌的笑,輕蔑道:“付欣欣當初找到我的時候說陳先生是個很難對付的人,現在看來……她以前的宣傳公司真是太差了。”


    我對這種自認為城府很深,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最是深惡痛絕。好像整天不擺出個僵屍臉,或者笑裏藏刀就不能顯示出自己的成熟穩重一樣。


    我嗬嗬笑道:“過獎過獎,並不是我多厲害,都是同行們的襯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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