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丹妮爾同時轉過頭,看著站在門口的白若溪。


    四目相對,我從白若溪眼中讀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味道。


    我有種報複似的快感,衝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認為很是邪魅狂狷的笑。


    但我明顯低估了白若溪的能力。


    她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丹妮爾。笑了笑說道:“呦,啪哥忙著呢,不好意思,三分鍾夠不夠?”


    丹妮爾忙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緋紅的解釋道:“若溪,你別誤會,其實我們……”


    我一把摟著丹妮爾的脖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衝著白若溪笑道:“不用害羞,若溪又不是外人,是不是若溪?”


    白若溪點點頭,笑道:“對啊,門都沒關,可真是沒拿我當外人。”


    “沒關門嗎?”我驚訝的看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太著急了,出去的時候麻煩幫我關上門。”


    “哼哼,別閃著腰。”白若溪笑道,順手關上了門。


    一關上門,我放開了丹妮爾。


    丹妮爾不滿道:“你們這些男人,用到了就是寶,不用了就是草。沒一個好東西。”


    “說的好像你很好用似的。”我笑道。“你找我什麽事?不會就是為了這點事吧?”


    “切,稀罕。”丹妮爾撇撇嘴,說道:“明天有個開機儀式,你和若溪把我的服裝準備一下。”


    “這也要我準備?”我叫苦道:“這我哪兒知道準備什麽啊?”


    “那你不會和若溪商量啊?”丹妮爾歎了口氣說道:“人家明星出門身後都跟著十個八個助理,我這倒好,就你們兩個哼哈二將。”


    “人在精而不在多,這個道理都不懂。”我說道。“你見過顏值這麽高的哼哈二將嗎?這明明是金童玉女。”


    剛說到這兒,轉念一想,白若溪跟那個沒見過麵但已經很討厭的“大海龜”才是金童玉女。


    丹妮爾笑了笑,眼神猥瑣的在我身上瞄了一遍。“我怎麽沒看出你的精在哪兒?”


    “我的精……”一看丹妮爾猥瑣的笑,我瞬間明白了,感歎真是亂套了,女生講起黃段子比男生都厲害,隨口就來。


    我算是怕了丹妮爾了!把她推到門外,說道:“我先換衣服,馬上跟白若溪說去。”


    丹妮爾一走,我穿上衣服。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這個“戰績”應該不會讓白若溪看扁了。這才去敲了白若溪的門。


    白若溪打開門,一看是我,頓時擺出招牌動作,雙手抱肩,麵帶冷笑,操著“大爺來玩啊”的口吻說道:“呦,我還以為以啪哥的能力,碰到丹妮爾這樣的極品最起碼得個把小時呢?”


    一個小時?你以為是牲口啊?


    想到這個問題我有些傷感,遙想咱也是奔三十的人了,老是在微博上跟書友插科打諢,說自己金槍不倒,夜禦十女。但唯一的一次經曆也是不省人事之下進行的,也不知道當時時長到底給不給力。不過看金絲雀第二天起來幸福美滿的表情,哥就是在昏迷的情況下也能捍衛一個男人的尊嚴,就是苦了金絲雀了,凡事都要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您也不差啊,跟“大海龜”一個越洋電話能打這麽長時間,他那普通話沒聽的腮幫子都疼啊。”


    “沒怎麽說話,**來著。”白若溪雲淡風輕的說道。


    臭不要臉,隔著太平洋**,也不怕浪大了拍死這“大王八犢子”。


    我暗哼了一聲,說道:“明天開機儀式,把丹妮爾的服裝準備一下。”說完,我轉身走了。


    可能是丹妮爾的獻身讓我覺得有些許安慰,再見到白若溪的時候感覺不是那麽讓人生氣了。也許,她當時隻是太生氣了,不是針對我。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狠狠打壓下去了。白若溪又不是我的小菲菲,幹嘛那麽關心她的想法?


    我暗暗搖頭,回到房間。想到陸陽這小子臨走之前給我的承諾,說不出兩天就把小菲菲也“快遞”過來的,也不知道這家夥安排的怎麽樣了。


    我給陸陽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陸陽告訴我正在和劉秋山商量合作的事情。


    劉秋山的入股網站計劃沒有得到我和白若溪的支持,我和白若溪一直認為我們這樣的小公司,業務剛剛有了起色,就別出去浪了。


    劉秋山又想出了一個合作項目,入股三人行。這家夥一出手就是大手筆,不但要注資上百萬,而且還要把名下的一個經紀公司也合並到三人行。理由是他太忙了,這家公司就是想玩玩的,也沒時間管,合並到我們公司之後,盯著就行了。


    這個條件很誘惑,誘惑到根本不可能拒絕。


    但事出無常必有妖,雖然劉秋山是劉富老爹,也算是看著白若溪和陸陽長大的。但這麽大的餡餅掉下來,誰知道是不是陷阱啊?


    我和白若溪都沒有立刻給出答複,結果這家夥又找上了陸陽。


    我忙給陸陽說別忙著答應,等我和白若溪回去了之後再說。


    陸陽笑道:“放心吧,我能辦多少事我還是了解的,你和若溪怎麽樣了?”


    “什麽怎麽樣了?”一提到白若溪我就想起她給“大王八犢子”打電話的時候那要死不活的語氣,矯情的要死。我咳了一聲,支支吾吾的說道:“那個……你給我的那個大禮呢?”


    “什麽大禮?”陸陽疑惑道。


    “我擦?你給我裝蒜是不是?”我說道:“就是在機場的時候。”


    陸陽哈哈大笑:“你個老處男,就知道還惦記著小菲菲呢,放心吧,我已經給她說了,這兩天就會過去幫忙的。你和若溪還有兩天時間,好好珍惜哦,到時候同時應付兩個,不,是三個,有你受的。”


    “滾蛋。”我罵道,轉念一想,丹妮爾今天的表現確實是有些不淡定,連我都差點沒忍住。小菲菲來了之後,以後要注意生活作風問題,盡量避免獨處,以免丹妮爾見到我之後再把持不住。


    小菲菲要來的消息讓我激動不已,衝散了白若溪和“大王八犢子”不帶我玩的憂傷。


    下午,我和白若溪一起幫丹妮爾選定了一件禮服,準備第二天晚上的開機儀式。


    開機儀式不是重點,重點是紅毯之戰!


    有紅毯的地方就有女明星,有女明星的地方就有江湖。紅毯曆來都是女明星的第二“代表作”,你可以演技差,可以名聲不好。但紅毯上要是被人比下去,那就真的毫無翻身的餘地了。


    演技差可以賣臉,名聲不好也可以賣臉。但紅毯穿錯,罪無可赦。


    丹妮爾的級別還沒有大品牌讚助和專業設計師定製,隻能從一些比較高級的大牌中山寨,不過好在丹妮爾氣質比較歐美,服裝隻要記住凸顯出大胸,每次雖然不夠亮眼,但也不算lo。


    白若溪挑選了一件黑色的大露背低胸裝,這是丹妮爾曆來走紅毯的大殺器,隻要穿這種衣服,第二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有丹妮爾的一席之地。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丹妮爾對這一件“比較保守”的也很滿意。


    丹妮爾穿上禮服的時候,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發現肩帶太細了,稍微用力點就要斷了的樣子,禮服裏麵隻有一個乳貼,這要是肩帶斷了,那就真是頭版頭條了。


    丹妮爾聽到我的疑惑之後,俏皮的白了我一眼,氣笑道:“你是不是故意擠兌我穿山寨貨啊?要不陳少爺幫我買一件?小女子無以為報,就以身相許好了。”


    丹妮爾開玩笑似的要走過來,我忙退後兩步,求饒道:“好好好,算是怕了你了,你愛穿什麽就穿什麽吧?”


    我和丹妮爾說話的時候,白若溪一直冷冷的站在一旁。要是換在平時,她肯定比丹妮爾更先鄙視我,順帶著再埋汰一下丹妮爾。


    但今天貌似有些反常,我撇撇嘴,估計是跟“大王八犢子”吵架了吧,女生一談了戀愛都這樣,別人講一萬個段子也不如男朋友一句晚安。


    丹妮爾也發現了白若溪的反常,走出門後跟我說:“若溪今天貌似有些反常?怎麽回事?你倆發生什麽事了?”


    “奇怪!她不爽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我還不爽呢?”我沒好氣的說道。最討厭這種男朋友惹生氣了之後怪到別人身上的事情了,沒占一點便宜還偏偏承擔這麽大的責任,完全不符合公平公正,合理互惠原則。


    丹妮爾看了我一眼,撇嘴道:“直男癌。”


    “你才直男癌,你全家都是直男癌。”我正說著,劇組工作人員就走了過來,通知紅毯之前的開機儀式要開始了。


    開機儀式一般都是導演和眾位主演上香,東西南北的拜一圈。


    丹妮爾看了看時間,開機儀式結束之後直接就是紅毯了。沒法再回酒店了,她讓我跟她一起先去,再讓白若溪把禮服拿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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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點頭,給白若溪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然後跟著丹妮爾走了。


    到了路上,丹妮爾還開玩笑道:“你說要是晚禮服真的突然爆開了怎麽辦?”


    “那你就先找個地縫鑽進去。”我沒好氣的說道。


    第二天,所有的頭版頭條刊登“紅毯上,演員丹妮爾禮服爆開,豪ru奪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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