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看著丹妮爾,突然覺得有些摸不清楚這小妞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她在電話裏和老神棍的那場交易,在包間裏又極力維護他,甚至不惜得罪白若溪和陸陽,現在又口口聲聲說要起訴他。


    “好啊。”我說道:“讓大家看清楚他的真麵目,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順便還能幫你出名,好多明星都是靠打官司炒起來的。”


    丹妮爾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麽,我沒給你開玩笑。”


    “我也沒給你開玩笑。這老神棍騙財騙色,逍遙法外這麽多年,是該好好整治他一下了。”我笑嗬嗬的說道。


    丹妮爾搖頭苦笑。“你也說了,他騙財騙色還逍遙法外這麽多年,那背景得有多大?就從他人贓俱獲在裏麵呆了幾天就出來這件事還看不出來嗎?我隻是個小演員,說難聽點就是個戲子,我不像你,還想著行俠仗義。我隻想好好演我的戲,以後演更多的戲,更紅。不想讓人再拿我當成笑柄,誰看見了都想上去踩一腳,我已經二十三了,還有多長時間能耽誤?”


    丹妮爾越說越是激動,到後麵幾乎有些聲嘶力竭。


    我猜到了她要起訴的目的,這隻不過是一場交易。先打疼了你,談判起來才更有底氣。


    丹妮爾的考慮是正確的,從一個藝人的角度來說,資源決定一切。任你有再好的演技,沒人找你拍戲,一樣沒用。借用一個主持人的話說,這個年代,就是把一條狗放在電視上一個月,它都能紅。


    演藝圈,紅就是高地,紅就是勝利,紅就是一切。


    丹妮爾紅了,公司也就活了。我能明白,但心裏還是不能接受跟仇人坐在一起談判交易的行為。


    我特麽就是太有節**!


    “陳朗,你知道嗎?我沒辦法了,真的沒一點辦法了。隻有你能幫我。”丹妮爾蹲在地上,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了,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摸了摸鼻子,總感覺有點逼良為娼的感覺。腦筋一轉,想起了一個主意。我皺眉說道:“我幫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丹妮爾一聽,立刻破涕為笑,起身拉著我的胳膊說道:“什麽條件?你說,你說什麽我都滿足你。”


    “什麽叫滿足?”我嘀咕了一句,說道:“去給若溪道個歉。”


    丹妮爾點點頭。“我知道,當時我就是太衝動了,我馬上給她道歉,你的條件是什麽?”


    “已經說了,給白若溪道個歉就行。”我聳肩說道。


    “就這麽簡單?”丹妮爾皺眉道。


    “就這麽簡單。”我重複了一句。


    丹妮爾定定的看著我,突然點頭苦笑道:“好,我明白了。”說完,丹妮爾轉身走了。


    我擦?你明白什麽了?我隻不過是怕幫你的時候白若溪那小妞從中作梗而已,幹嘛搞的那麽神神秘秘的。


    再說了,我說幫你打官司就幫你打官司,至於這個官司打到什麽程度我可不能保證。。


    我摸了摸鼻子,這樣雖然有些無恥,但對付那麽無恥的人就要用這麽無恥的辦法。


    回到包間,白若溪坐在沙發上,麵容冷冷的。丹妮爾衝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一副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陸陽氣呼呼的坐在一邊,臉色比便秘了還難受。墨鏡妹妹坐在他身邊,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看這情況,還是不往白若溪邊上湊了,萬一她要咬人怎麽辦?


    我坐到陸陽身邊,問道:“什麽情況?還生氣呢?”


    “好男不跟女鬥,哥們兒像那種人嗎?”陸陽哼哼冷笑。“剛才丹妮爾跟你說什麽了?”


    我把丹妮爾求我幫她的事兒說了出來,陸陽一聽,頓時跟踩了尾巴似的喊道:“你答應她了?!你瘋了?你不知道她想幹什麽嗎?”


    “知道,但這對我們也沒壞處。”我若無其事的說道,把我的想法小聲跟陸陽說了一遍。


    “臥槽。”陸陽興奮的罵了一句,正要開懷大笑,被我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陸陽豎起大拇指,小聲說道:“啪哥,哥們兒沒看錯你,這個主意夠猥瑣。但是丹妮爾知道嗎?”


    我搖搖頭。丹妮爾要走的是捷徑,我這個方法跟她顯然有些背道而馳,不但沒有什麽好處,反而會得罪一些人。


    陸陽拍拍我的肩膀,說道:“真是苦了你丫了,這麽在三個女人夾縫中求生存,一定過的很緊繃吧?”


    “嗯?”我看向陸陽,這小子雖然表麵上一本正經,但總感覺心裏騷氣湧動,破體而出,說句話都能讓人想入非非。


    以白若溪的剛烈性格終究不能原諒丹妮爾這種跟仇人,還是那麽醜的仇人化敵為友的大度。不肯接受丹妮爾的道歉。


    一場聚會不歡而散。


    回到家後,我本以為白若溪會大吐苦水,說丹妮爾狗咬呂洞賓。但出乎意料的是,這小妞洗漱完畢之後就回房間了,連聲晚安都沒說。


    以我的個性,答應人家的事情一定要辦完的,雖然一定程度上有些欺騙了丹妮爾。


    起訴正式進入了流程,丹妮爾以詐騙和意圖qj,限製人身自由等罪名起訴了任先生。


    通過梁音的關係,這個原本可以私下解決的案件被公諸於眾。我在微博上也以女性如何保護自身安全為切入點來了一場討論。


    丹妮爾這段時間本就風頭正勁,上次進看守所的預熱還沒退卻。一聽說是涉及到了官司,微博上又沸騰了起來。


    還出現了幾種不同的聲音,激進派說丹妮爾本身就自身不正,肯定是算命的時候穿著暴露,讓人不得不見色起意。


    這種觀點一出來,就立刻被網友的口水淹沒了。說“人家身材好,穿著暴露是人家的事情。就是光著身子出去,你也不能那麽下作。


    還有人說這是純屬炒作手段,熱度出來之後,過一段時間肯定就會來個庭下和解,煙消雲散。


    女明星遭遇到這種事情,一般都會顧及麵子,閉口不言。這麽明目張膽,而且還敢拿出來說事兒的丹妮爾算是第一個。


    一時間,各種微博營銷號為了博取關注,又扒出了一些早期遭遇過鹹豬手,eiie或者是騷擾的明星。


    之後一周,百度熱搜和新浪熱門“丹妮爾遭eiie”都登上了榜首。


    同時,幾家媒體和微博營銷號也站在了丹妮爾的對立麵,把丹妮爾的黑點重新梳理了一遍。斷定這次新聞就是個典型的炒作,是丹妮爾為了出名不擇手的行為。


    新聞剛剛發出沒多久,一些水軍的又開始刷起了老神棍任先生的神技,什麽空手抓蛇,替知名人士用氣功治病,還有和許多明星的合照。其中不乏超一線的巨星和一些明星商人。


    還有消息傳出,任先生聽說了這件事之後隻是灑然一笑,說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環自有定數。我不解釋,真相自會有大白的一天。


    大師風範再次傾倒一片網友,輿論開始慢慢從同情丹妮爾變成了懷疑,更有人把丹妮爾以前的一些黑曆史扒了出來。


    與此同時,丹妮爾找到了我,想撤銷起訴。


    我想肯定是老神棍那邊給了什麽答複,想把這件事壓下去,以免損壞了他的大師形象。


    但現在事情已經遠遠超出了預期,我原本隻想給老神棍一個教訓,但輿論導向誰都沒辦法控製,現在撤訴,等於親口承認丹妮爾就是心機婊,起訴也是炒作行為。


    我對丹妮爾說道:“你覺得現在還能退嗎?撤銷起訴庭下和解,這不是正應了網友的推斷,變成了一場無聊的炒作。拿這種事情炒作,你以後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可任先生那邊……”丹妮爾焦急道。


    我看著的丹妮爾著急的樣子,心裏有些過意不去,但更多的是還是怪她不該自作聰明,病急亂投醫。我分析道:“任先生能給你介紹多少人脈?你以為那些人是唯他馬首是瞻嗎?不過是拿他當個會變戲法懂點玄學的戲子而已,有什麽麵子可言。等這件事過去了,他隨便找個什麽借口,說你八字不合,那些人還會用你?”


    丹妮爾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幾乎要癱軟在地。“那現在應該怎麽辦?”


    “沒辦法,隻能一直走下去。”我分析道:“現在網友關注度這麽高,官司贏了就一雪前恥,輸了就一敗塗地。”


    丹妮爾聽了愣怔的看著我,說道:“你早就知道這種結果是不是?隻是一直不告訴我。”


    “對。從你決定要起訴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事情不像你想的那麽簡單,有些事情也沒辦法交易。”我說道。


    “哼哼,我這算什麽?裏外不是人,咎由自取嗎?”丹妮爾苦笑道。


    我能理解她的心思,她想紅,迫切到要去和傷害自己的人做交易,迫切到對一心對她好的白若溪大喊大叫。但現在,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若溪那邊又不原諒她,想想還真是裏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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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該安慰什麽,送走了丹妮爾的第二天,網上又爆出了個大料,直接把這場網絡罵戰推到了風頭浪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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