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尖利,一聽就是丹妮爾的聲音。我頓時精神一振,救兵終於來了。


    我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映入眼簾。


    丹妮爾手裏拿著個拖把,眉毛胡子一把抓,朝著我背後的猥瑣男打了過去。甩的到處都是水。


    “我擦,這都是什麽味啊?”我皺了皺眉,但身後的壓力頓時減少了不少,我一邊揪著身下這王八蛋的鬢角,另一隻手在他身上搜著。


    終於,在衣服的口袋裏找到了一個微型攝像機。


    丹妮爾叫道:“就是那個就是那個。”


    我心頭一震,把照相機塞到了口袋裏。站起身狠狠踢了這王八蛋幾腳。


    “陳朗,救我。”丹妮爾叫道。


    我回頭一看,猥瑣男已經抓住了掃把頭,我一下撲了上去,把他按倒在地上。


    “啊!”丹妮爾突然一聲尖叫,指著我身後說道:“他有刀。”


    這時候,我正把猥瑣男壓在身下,整個後背都暴露在外麵,這要是被人紮上一刀,那就完蛋了。


    我急忙一個翻身,和身下的人換了個位置。那人拿著匕首威脅道:“快放開他。”


    “你放下刀。”我喊道:“你別衝動,把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


    剛說完,拿著手的那人果然遲疑了一下。我衝丹妮爾使了個眼色,讓她先走,搬救兵也好,逃命也好。總比兩個人都在這陪葬要好。


    丹妮爾立刻會意,貼著牆根戰戰兢兢的走了過去。


    我這邊繼續和那人說著話,勸他冷靜一點,了不起就是個偷拍,犯不著動刀動槍的。


    我看他兩個人的裝束都不是有錢人,又旁敲側擊的說道:“你把照片留下,你老板給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拿匕首的人有些意動,趁這個空擋,丹妮爾一聲尖叫,飛奔著跑了出去。


    拿匕首的人頓時反應過來,拿著刀指著我吼道:“你特麽騙我。”說著,拿著刀就衝了過來。


    “臥槽,這個豬隊友,跑就跑,喊什麽啊,這下不死也要挨一刀了。”我暗暗叫苦,手臂都有些不聽使喚的發抖,這種情況隻在電視上見過,平時哪能碰到。


    我下意識的用身上那人擋在我身上躲避刀鋒,那人也嚇了一跳,喊道:“你看準了再紮。”


    拿匕首的人也不敢朝我身上紮,拉開同夥的腿,舉刀就要朝我腿上紮去。


    我一頭冷汗,拚命蹬著雙腿。強烈的緊張讓我感覺大小便都要失禁了。


    我感覺那人抓住了我的左腿,我心裏一緊,右腿狠狠踹了他一腳,把他踹到在地上。


    隻聽得“叮”的一聲,是匕首紮在地板上的聲音。


    “他真的敢動刀!”我心裏一驚。


    就聽到一聲怒吼,持刀的歹徒好像是給自己鼓勁一樣。


    我心想完蛋了完蛋了,最起碼要在醫院待上一個星期了。


    “住手。”突然,一個嬌斥。我轉頭一看,就看見一個黑色製服的女子光著腳飛奔著跑了過來,頭發都有些散亂了。


    白若溪!


    還剩兩三步的時候,白若溪飛起一腳,一下把持刀歹徒給踢到了,自己也重重的摔倒了在地上。


    “若溪,你沒事吧?”我擔心道。


    “死不了。”白若溪從地上站了起來,甩了甩頭發。先揪著我身上歹徒的頭發,一把給他甩了出去。衝著我說道:“起來。”


    我忙站了起來,兩個人把持刀歹徒逼到了牆角,我從地上撿起丹妮爾扔掉的拖把,擋在白若溪身前,說道:“怎麽就你一個人?陸陽她們呢?”


    “我跑得快他,她們在後麵。”白若溪說道:“你能不能別站到我麵前?礙手礙腳的。”


    “我擦?我這是保護你好不好?”我皺眉道。


    白若溪不屑道:“本姑娘跆拳道八段,還用你保護?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躺在地上被人非禮。”


    “誰躺在地上被人非禮了?我那是跟歹徒搏鬥。”我一邊看著持刀歹徒,一邊說道。


    歹徒也有些不耐煩了,揮著刀說道:“你們說夠了沒有?”


    “沒說夠(沒夠)。”我和白若溪異口同聲的說道。


    “這麽多人呢,你能不能給我點麵子?我還用你救嗎?要不是你來,我早就二馬一錯蹬,哐當當當給丫拿下了。”我說道。


    白若溪叉著腰說道:“現在也不晚啊,你去啊。有本事就別讓我幫忙。”


    “夠了!你倆別吵了!!”持刀歹徒抱著腦袋,話剛落音,我和白若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了上去。我抓住他持刀的右手,白若溪一記鞭腿,踢到了軟肋上。


    持刀歹徒頓時悶哼一聲,跪在地上。


    這時候,陸陽和王大師一幹同事也被丹妮爾帶了過來。


    陸陽一看我地上還躺著一個,忙跑了過來,猛踢了幾腳,邊踢邊說道:“還敢跑到女廁所去偷拍,真不嫌髒,打死你。”


    我壓著持刀歹徒,說道:“陸陽,先別忙著打,去叫保安過來。”


    “好的。”陸陽答應一聲,一會兒功夫就把經理王姐和幾個保安都叫了過來。


    王姐一聽說在店裏還有人持刀行凶,頓時嚇了一跳。吩咐保安把兩個猥瑣男抓了起來,對陸陽笑道:“陸少,你們怎麽每次來都攜風裹電的?弄得我都膽戰心驚的。”


    陸陽板著臉說道:“王姐,你們這保安水平也太差了,我哥們兒都在這對峙了半天了,要不是我去叫你們,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呢?”


    王姐連連稱是。


    丹妮爾嚇得不輕,小姑娘哪見過這種場麵,歹徒一被抓走,丹妮爾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幸虧這時圍觀群眾不多,大多數都是我們公司同事,我拍了拍丹妮爾,安慰道:“放心吧,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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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妮爾從我懷裏出來,哽咽道:“陳朗,我……我,對不起。”


    我知道她是因為先走了而跟我道歉,我笑了笑,安慰道:“跟我說什麽對不起,要不是你出去搬救兵,我還不知道怎麽樣呢?”


    丹妮爾抹了抹眼淚,看向白若溪。


    我也感激的看向白若溪,對頭看著她的光腳,心裏五味雜陳。


    白若溪虎聲虎氣道:“看什麽?沒見過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啊?”


    我問道:“你鞋呢?當時跑的太快,忘丟哪兒了。”


    “在這兒呢。”宋妍菲手裏提著鞋子走了過來,有些內疚的看了我一眼。


    白若溪扶著我穿好了鞋子,活動著手腕說道:“好久沒有這麽放開手腳打過了,真過癮。”


    “暴力狂。”我嘀咕了一句,撇嘴道:“你上次一個過肩摔把我扔到地上才過了幾天啊?”


    “你說什麽?”白若溪回頭瞪了我一眼,說道:“那時候姐姐就已經手下留情了,看到了吧,姐姐一記鞭腿就把一個持刀歹徒給踢倒了。”


    白若溪說著,一記鞭腿一下踢到我臉邊,呼呼的腳風都能感覺的到。我嚇了一跳,沒好氣的說道:“你多久沒洗腳了?”


    丹妮爾和宋妍菲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白若溪雖然知道我是開玩笑的,但還是忍不住臉色一紅,杏眼圓睜的看著我,腳下一動,我忙躲開了。


    我哈哈笑道:“就猜你會踩我的腳,一點新意都沒有。哈哈哈……哦吼吼。”話還沒說完,躲得過左腳,躲不過右腳。


    白若溪狠狠的在我腳上碾了幾下,用力說道:“現在有沒有新意?爽不爽啊?”


    “卑鄙,你怎麽不按套路出牌呢?”我齜牙咧嘴的說道。


    “本小姐本來就卑鄙,你剛知道啊?”白若溪哼了一聲,揚長而去。


    我一瘸一拐的跟在後麵也走了,陸陽說道:“都散了散了,有什麽好看的。”


    我扶著陸陽,剛想說話,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付欣欣的經紀人!


    我隨即釋然,今天剛來的時候都看到付欣欣了,她當然也要跟著。剛想到這兒,又突然覺得不對勁,她的經紀人什麽時候也這麽愛看熱鬧了?不好好陪著自己的藝人,這點專業素質都沒有嗎?


    一瞬間,所有的疑點都湧了上來。


    兩個不是狗仔的狗仔在偷拍,而且還是這麽猥瑣的不擇手段的偷拍。肯定不會是雜誌或者是工作室,但要是個人行為,又肯定不會那麽在意相機。更不會拿出刀子這麽拚命,一定是受雇於人了。


    而案發現場,付欣欣的經紀人又那麽巧的就在現場。


    所有的矛頭指向一個人——付欣欣。


    我扯了扯嘴角,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本來已經打算跟付欣欣暫時休戰,沒想到她的報複來的那麽快,而且還一招斃命。


    要是讓她得逞的話,可以想象這幾張照片會引起多大的轟動。丹妮爾也會成為娛樂圈的笑柄,這比醜聞更加致命,醜聞還會有人不相信。而這種淪為笑柄就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我越想越是後怕,幸虧當時寧死都沒有把相機還給她,要不然就追悔莫及了。


    “你想什麽呢?”丹妮爾轉頭看向我。


    我搖搖頭,想了想,還是把我的猜測說了出來。這件事丹妮爾才是當事人,讓她多些防備沒有壞處。


    丹妮爾一聽頓時臉色刷白,冷笑道:“沒想到我這個好姐妹這麽看得起我,一定要把我整死為止,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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