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認識陸陽的時候曾經因為“他到底是不是一個牲口”這個問題爭論不休。


    我的理由看見個異性就想交配,而且不分時間地點的動物就是牲口。反觀陸陽多年來的戰績,無論是公園,廁所,山坡都能留下“野戰軍陸司令”的痕跡。


    陸陽的理由是,交配是任何動物繁衍生息的本能反應,不能因為他善於利用時間,挑戰不同的地點和體位就斷定他出於人類繁衍生息的本能所作出的自然反應。


    能把打野戰說的這麽冠冕堂皇的人,說他不是牲口,我特麽都不相信。


    當我親眼看見陸陽帶著墨鏡妹妹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墨鏡妹妹親熱的挎著陸陽的手臂,滿臉的幸福洋溢,跟以前那個劍拔弩張的樣子大相徑庭。


    我似笑非笑的看著陸陽,想看看丫到底用什麽理由跟我解釋倆狗男女吃一頓早飯都能吃到一塊去,吃的又不是春yao。


    “賊兮兮的笑什麽呢?”陸陽瞪了我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沒什麽沒什麽。”我笑著起身,看著墨鏡妹妹伸出手說道:“怎麽稱呼啊?”


    “你不是認識嗎?”陸陽坐下來懶洋洋的說道。


    墨鏡妹妹跟我握了握手,說道:“叫我歡歡就可以。”


    “歡歡,好名字。”我哈哈笑道。看陸陽趴在桌子上衣服要死不活的樣子,抬手狠狠給了他一個腦瓜崩。


    陸陽嘶的一聲倒吸了一口冷氣,跳腳道:“丫腦子有泡啊?疼死哥們兒了?”


    “你是哥們兒嗎?有了女朋友了也不知道通知一聲。”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陸陽氣勢頓時弱了下來,咕噥道:“這不還沒談幾天呢嗎?”


    歡歡笑道:“不要怪他,是我不讓他告訴你們的,當時在一起的時候就不知道能談多久,還不如順其自然。”


    “弟妹真豁達。”我笑道。雖然跟墨鏡妹妹沒有深接觸過,但這幾次看見印象都不錯,脾氣是火爆了一點,但比那個護士小茗可強多了。


    跟陸陽倒是挺般配的,就怕這小子再玩世不恭的拿人不當回事。


    陸陽緩過勁兒,說道:“你在電話裏要死要活的,這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呢嗎?要跟我說什麽啊?”


    “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整天無所事事的。哥們兒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情。”我說道。有些話當著歡歡的麵不好問,隻好跟陸陽扯皮。


    剛說了兩句,歡歡就很自覺的說要去上廁所了。


    歡歡前腳剛走,我就豎起大拇指笑道:“陸少,佩服佩服。連仇人都能拿下,你還有拿不下的女人嗎?”


    陸陽聳了聳肩,一臉不屑的說道:“隻要是哥們兒想拿下,就是天上的七仙女,哥們兒也能批個牛皮把他追下來。”


    “你就吹牛吧!”我沒好氣的說道。又看著哈哈大笑的陸陽問道:“你這什麽情況啊?那天見你倆的時候不還掐著呢嗎?怎麽這麽快就上手了?”


    陸陽嘿嘿一笑,說道:“我們這是歡喜冤家,跟你和若溪一樣。”


    “少提我和白若溪,就說你。”我立刻糾正道,現在碰到女人的事情就頭皮發麻,別提多鬧心。


    陸陽笑嘻嘻的講起了他和墨鏡妹妹的事。


    那天倆人吃過了早飯之後,陸陽本來想轉身就走的。結果被墨鏡妹妹給叫住了。


    “剛才還沒打夠啊?吃飽了飯繼續打?”陸陽臉上的血印還沒下去呢,心裏憋著火沒處發,也沒個好臉色。


    “誰說要打你了?”墨鏡妹妹伸出手說道:“我要打車了,沒錢,給我點打車的錢。”


    “臥槽?我欠你的啊?剛才不是給了你二百嗎?吃飯可是我請的,你一分沒花。”陸陽叫道。


    “那是吃飯的錢,不能混一塊的。”墨鏡妹妹繼續伸手。“我會還給你的。”


    “你丫是掉錢眼裏了。”陸陽沒忍住罵了一句,心裏已經一萬隻草泥馬飄過了。又掏出三百塊錢遞給了墨鏡妹妹。強調道:“記得還錢啊,不然qj你。”說完,扭頭就走了。


    走了之後才發現,根本沒留墨鏡妹妹的手機號,上哪兒找她要錢去。


    陸陽咽不下這口氣,按說以墨鏡妹妹的性格也不是那種唯利是圖,見了男人就伸手要錢的女人啊。


    當天,陸陽就跑到了夜總會,沒去找墨鏡妹妹,直接找到了王姐。一打聽才知道,原來墨鏡妹妹還是個大學生,勤工儉學才到了夜總會賣酒的,而且是賣酒不賣身,沒少得罪客人。王姐正想把她解雇了,陸陽一聽,幫墨鏡妹妹說了幾句好話,也沒去找墨鏡妹妹。


    結果好死不死,陸陽就要走的時候,墨鏡妹妹又闖禍了,原因是推銷酒的時候一個客人摸了墨鏡妹妹一下,墨鏡妹妹上去就甩了人一個大耳刮子,又給人打了起來。


    陸陽衝上去就把人拉了出來。


    “然後呢?”我問道。


    “沒然後了。”陸陽攤手道。


    “唬誰呢?這麽漂亮一姑娘放在你身邊還不是老貓枕鹹魚,你會放過她?”我撇嘴道。


    “你哪來那麽多俏皮話?哥們兒是風流不下流,又不是黃世仁,會幹出那種趁人之危的事嗎?”陸陽說道。


    陸陽這話倒是不假,雖然私生活上不太檢點,但總算還是兩廂情願。


    我說道:“那你倆現在算怎麽回事?”


    陸陽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先這樣吧,我還沒從上一段感情走出來呢,先不考慮談戀愛的事兒。”


    “我擦。”我忍不住罵了一句,感覺陸陽說這種話有些毛骨悚然。我說道:“要談就談,別弄得似是而非的。占了便宜不認賬,哥們兒可最看不起那種人。”


    “放心吧,我是那種人嗎?”陸陽說道,“你呢,說吧,什麽事啊?”


    我想了想,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告訴白若溪和小菲菲她們。”


    “把哥們兒當什麽了?投敵叛國的漢奸?算了,生氣了,不聽了。”陸陽佯怒道。


    我瞥了陸陽一眼,在心裏默念,三,二,一。


    “到底什麽事啊?”


    我還沒念完,陸陽就抓耳撓腮的問道。


    “那你可得保證。”我說道。


    “我保證不告訴若溪和小菲菲,要是告訴她們了就自彈JJ一百下。”陸陽忙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滿意的點點頭,把和梁音的事情說了出來。


    “你要陪人睡覺?”剛說完,陸陽就叫道。


    我忙拉住他,說道:“你丫能不能小聲點,多露臉的事兒啊?”


    “你要陪人睡覺?誰啊?”陸陽壓低了聲音,幸災樂禍道:“不會是四五十歲的大媽要把你這隻童子雞給吃了采陽補陰吧?長的好看不好看?還能走路嗎?”


    “滾蛋。”我小聲道:“哪有你說的那麽猥瑣,剛比我們大兩歲,長的還挺漂亮的。”


    陸陽打了個響指說道:“行啊啪哥,這麽多年終於見你bo起一次了。有這好事也不關照關照兄弟我。”


    我笑道:“我都給人死命介紹了,但沒辦法,人家還是點名找的我。”


    說完,就覺得有些不妥當,剛才打電話的時候剛調整過來的人物關係又亂了起來。還是感覺自己被人給潛規則了。


    我說道:“我怎麽有種出賣了肉體和靈魂的感覺?”


    “少得了便宜賣乖了。”陸陽敲著桌子振振有詞的分析道:“什麽叫出賣肉體和靈魂啊?兩個適齡男女青年在一起,發生了一點這個年齡段都會發生的事情。隻能說是兩顆寂寞的身體和心靈碰撞到了一起,照你這麽說,談戀愛不算是出賣肉體和靈魂?隻要是你見了她正常行使了男人的義務,那就不叫出賣肉體和靈魂,因為你的肉體和靈魂都很喜歡。”


    我聽得五迷三道的,雖然不知道陸陽說的到底什麽意思。但剛才出賣肉體和靈魂的屈辱感平複了很多。


    我未婚,她未嫁的。頂多就是互相安慰一下,有什麽啊?


    這種關係頂多也就是比見麵了說你好更深一些而已。


    “放心大膽地去幹吧,有裝備嗎?”陸陽鼓勵道。


    “什麽裝備?”我問道


    陸陽從口袋裏鬼使神差的掏出兩個四四方方的藍色小包裝袋遞給我。“出來混,裝備很重要。


    我看著手裏的兩個杜蕾斯,對陸陽“潔身自好”的品質有了更高一層的認識。


    這兩個杜蕾斯也讓我想起了上次精蟲上腦約的少婦,人都弄到床上去了,結果被陸陽撿了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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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想想真是太窩囊了,這次一定不能這樣。


    我們剛說完話,歡歡就從廁所回來了。隨便寒暄了幾句,陸陽就說要去送歡歡上班去了。


    我一看時間,已經晚上起點多了,離我和梁音約啪的時間還有半小時,漢庭就在旁邊。


    去開房,洗澡。時間應該夠了!


    陸陽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加油,我相信你。今天僅僅是你的一小步,卻是你以後人生的一大步。”


    我點了點頭,重重的嗯了一聲。


    啪哥的約啪之路,從今晚開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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