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個牲口最後還是把墨鏡妹妹送到了我家,我的房間,我的床上。


    我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剛把不省人事的墨鏡妹妹放到我床上還蓋好了被子。


    麵對我的質問與責罵,陸陽很是不以為然的說道:“鬼哭狼嚎什麽?讓你跟美女共處一室呢,又不是讓你出去接客,至於那麽激動嗎?”


    我喊道:“你說的輕巧,有這好事你怎麽不自己幹啊?”


    “我這不是不方便嗎?我媽你又不是不了解,整天張羅著給我找媳婦兒,恨不得是個女的,活不活的都無所謂一樣,我要是把她帶回去,我媽指定讓我跟她好。”陸陽叫苦道。


    “那你怎麽不把她送到賓館去?”我問道。


    “那地方一個女孩子能去嗎?你照顧她啊?”陸陽反問道,又說道:“少廢話,我媽又打電話了,我得回去了。”


    陸陽說完,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臥槽。”我忍住對著手機罵了一聲,但木已成舟,先回去再說吧。


    開車回了家裏,悄悄打開門。屋裏黑乎乎的一片死寂,這個時間倆小妞都睡了。


    我鬆了口氣,輕聲輕腳的打開房門。


    一身黑色皮衣皮短褲的墨鏡妹妹正躺在床上,被子都快踢到地上了。


    我幫她把被子蓋好,坐在床邊歎了口氣。房間就這麽大,哥們兒總不能睡到客廳去,明天白若溪要是問起來,怎麽解釋啊?


    陸陽去夜店的時候英雄救美撿回來的?


    那你怎麽去夜店了?還沒叫我和小菲菲,都有誰啊?都幹嘛了?


    不用說十幾個腿長胸大下巴尖的小嫩模了,聽到丹妮爾這個名字,估計倆小妞都能炸了。


    我正想著,一條光潔如玉的大腿猝不及防的翹到了我身上。


    我嚇了一激靈,小心翼翼的把墨鏡妹妹的腿放了下去。


    出於男人的本能反應,我下意識的就端詳了一下墨鏡妹妹大腿。


    細直白!真是條好腿啊!


    我本來以為陸陽相中了這小妞,但他居然沒把握住趁人不省人事“趁機行凶”或者“趁機獻殷勤”的好事兒。直接發給我了。


    這也太信任我了吧!


    我歎了口氣,哥們兒坐懷不亂的優秀品格,都是這小子給鍛煉出來的。


    聽著墨鏡妹妹若有若無的呼吸聲,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從床邊走到椅子上坐下。


    但坐在椅子上視野更是開闊,長腿細腰,身材跌宕起伏,很是養眼。


    這個房間是不能呆了,萬一大半夜的把持不住?兩廂情願也就算了,畢竟都是成年人了,都要進行適當的發泄渠道。


    但現在她明顯是沒什麽意識,好玩不好玩的另說,要是第二天起來,再告我一個qj,那就虧大了。


    我忙從椅子上起來,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抽根煙讓自己冷靜下來。


    順便在客廳上睡一宿,明天一大早,趁白若溪和宋妍菲還沒醒的時候把墨鏡妹妹送走,來個神不知鬼不覺。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剛把煙點著抽了一口,就聽到開門的聲音。


    我嚇了一跳,回頭一看,白若溪也站在門口,嚇的捂著胸膛,氣呼呼的走了過來。“大半夜的不睡覺,幹嘛呢?”


    我揚起手裏的煙,笑道:“睡不著,抽根煙。”


    白若溪說了句“神經病”,轉身去廁所了。


    我抽了口煙壓驚,幸虧這時候房間的墨鏡妹妹沒有發出聲音,要不然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又仔細一想,不禁笑了笑。白若溪出來上個廁所而已,上完就回去了。又不是坐下跟自己拉家常,怎麽會發現墨鏡妹妹呢?


    看來是被白若溪的高壓弄得有些風聲鶴唳,有些胡思亂想了。


    白若溪從廁所出來,果然直奔臥室了。


    我笑著打了聲招呼,說道:“早點睡啊,晚上注意休息。”


    剛說完,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白若溪正推門進去呢,聽到我說話之後,眉頭一皺,疑惑的看著我。徑直走了過來。


    “我擦。”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閑著沒事打什麽招呼啊?這才冰釋前嫌幾天啊?你跟人家很熟嗎?


    我嗬嗬幹笑看著白若溪走過來。


    “你今天……有點不對勁。”白若溪皺眉看著我。


    能對勁才怪!


    我一個血氣方剛,二十多年隻發了一槍的革命戰士。屋裏床上躺著個衣著暴露,從事特殊行業的大美女。隻能看不能吃,能對勁嗎?


    我笑著擺擺手,說道:“淨瞎說,我能有什麽不對勁啊?你趕緊回去睡吧,明天還是上班呢,嗬嗬嗬。”


    我笑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白若溪不但沒走,還坐到了我對麵。說道:“反正我也睡不著,一起聊聊吧。”


    “呃……聊聊?這樣好嗎?嗬嗬嗬嗬。”我幹笑道。


    “切,我一個黃花大閨女都不怕,你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等著。”白若溪說完,起身走到廚房。


    片刻,白若溪拿著幾罐啤酒走了出來。


    “我擦,這還要大聊特聊啊?”我苦笑看著白若溪。說道:“大晚上喝酒對身體不好。”


    啪!


    白若溪一手一個,把兩罐啤酒開了。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麽跟個小娘們兒似的?喝不喝?”


    “我……喝。”我苦著臉拿過啤酒,人死卵朝天,我還能怕了你?


    我端起啤酒咕咚咕咚吹了一罐,瓶口朝下,說道:“喝完了。”


    “這還差不多。”白若溪滿意的點點頭,不等我說話,又打開了一罐。


    “呃……”我看了看白若溪。一句“喝完了就睡覺”的到嘴邊又咽了下去,這娘們兒是要跟我決戰到天亮的節奏啊?


    白若溪喝了口酒,看著我說道:“你要是早這麽爽快不就行了嗎?非磨磨唧唧的。”


    “誰能跟你似的啊?喝酒跟飲驢似的。”我沒好氣的嘀咕道。


    “你嘀咕什麽呢?”白若溪瞪著眼問道。


    “呃,我說你性情豪爽,女中豪傑。嗬嗬嗬。”我說道。


    “這還差不多。”白若溪滿意的點點頭,說道:“你說我以前為啥就那麽討厭你,現在就討厭不起來了呢?”


    “嗨。”我歎了口氣,說道:“像我這樣的人,即使開始被人誤解,渾身的閃光點也會被歲月剝去層層外衣,綻放出耀眼的光芒的。”


    白若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你不要臉起來還蠻嚇人的。”


    “你撒起潑來更嚇人。”我說道。


    “我那不叫撒潑,那是據理力爭。”白若溪把啤酒放下,憤憤不平的說道:“最看不慣你們這些臭男人自以為是,好像女人說的話都是錯的,就你們最正確一樣。”


    “好好好,知道你是女強人。”我敷衍著,舉起啤酒碰了一下。


    白若溪越說越興奮,把一罐啤酒一飲而盡,又開了一罐。說道:“你老實說,是不是這樣?”


    “是是是。”我連聲答道。“全在酒裏了。”又給白若溪碰了一下,猛喝了一口。


    一會兒工夫,我和白若溪不知道喝了多少啤酒。桌上的空啤酒罐排成了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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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溪說話都有些大舌頭了,我的意識也模糊了起來。隻記著那天我倆都喝了好多的酒,倆人迷迷糊糊說了好多的話。


    “你說,你是不是很討厭我?”白若溪指著我,大著舌頭說道。


    我隻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說道:“是,很討厭。”


    “為什麽?”白若溪那啤酒罐在敲著桌子問道。


    “討厭你什麽事情都要管,討厭你什麽事情都為別人考慮,還偏偏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別人誤解你了你也不解釋。你牛什麽啊?你是不是以為別人離了你白若溪就活不了了?幹嘛讓自己那麽累啊?你知道……知道我現在對你是什麽心態嗎?”我指著白若溪質問道。


    “說。”白若溪躺在沙發上嗬嗬笑著。


    “我現在不敢……不想跟你鬥嘴了,感覺你……太偉大了。”


    “胡說。”白若溪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說道:“你要是覺得我偉大,那幹嘛還經常氣我?”


    “我氣你了嗎?什麽時候?該打。”我嗬嗬笑著。


    “氣了,你氣了。你對小菲菲好,你對丹妮爾好。你就對我凶巴巴的。”白若溪嗬嗬指著我笑道。


    我也笑了。說道:“這怪你,不能怪我。你太要強了,什麽事情都要做到最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女強人。你……你幹嘛這樣啊?我都不敢對你好。”


    白若溪一手拿著啤酒,一手指著我笑道:“懦夫,再……再要強的女人也是女人,是女人就要男人嗬護,知道嗎?”白若溪越說越激動,拉著我問道:“知道嗎?”


    我笑著說道:“知道,你的大海龜不馬上就要回來了嗎?”


    “不是我的……不是我的大海龜。”白若溪哈哈笑著,小聲說道:“我喜歡土鱉,哈哈哈哈。”


    白若溪笑著趴在我身上,和我笑作一團。


    白若溪嘴裏呢喃著:“土鱉,土鱉,你是個大土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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