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師給出的解釋是:“若溪妹妹性格直爽,家庭條件又比較好。我以後拒絕了諾貝爾獎之後還要繼續創作,這方麵若溪家裏對我的支持可以更大些。嗨,古語有雲,哪有君子,不養藝人。像我這種才華橫溢的書生,就應該配大戶人家的小姐。”


    我聽到這個解釋後無言以對,一方麵沒想到王大師的腦洞開的這麽大。另一方麵,對王大師能找出白若溪這麽多優點佩服不已。


    在一個悠閑的午後,王大師把飽含深情的情詩給了白若溪。然後迎著夕陽翩翩而去。


    白若溪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拿著折成心形的紙張問我;“陳朗,這是啥?”


    我笑道:“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白若溪裏拆了好半天沒有把心形拆開,惱羞成怒道:“這什麽玩意兒?陳朗,你給我打開。”


    “笨蛋,你看你就沒收過情書。這可是初中少男少女懷春必備技能。”我接過心形信紙,三下五除二的打開。


    “拿來。”白若溪虎聲虎氣的說道。


    “切,誰稀罕。”我把情詩遞給白若溪。


    八卦宋妍菲立馬湊了過來,問道:“寫的啥寫的啥?”


    白若溪敲了一下宋妍菲的腦袋,說道:“八卦,這是王大師的隱私,不能讓你們這倆人當笑話看。”說著,白若溪把情詩塞到了口袋裏。


    宋妍菲唉聲歎氣道:“我也對王大師笑來著,為啥他不給我寫情書啊?我還沒收到過呢。”


    我一聽獻媚的機會來了,立馬舉手,涎著臉笑道:“我寫我寫。”


    宋妍菲白了我一眼,皺著鼻頭哼了一聲。嗔道:“不需要。”


    盡管王大師認為自己英俊瀟灑,才華橫溢。但這封嘔心瀝血的情書依舊沒能打動白若溪的芳心。


    白若溪還煞有介事的給他回了一封信。


    王大師在收到白若溪的信之後仰天長歎。拉著我和陸陽出去吃了燒烤。


    在燒烤攤上,我才知道了王大師的情書和白若溪的回信。


    王大師在家苦苦思考了兩天,準備寫一篇抒情的長詩,但又擔心白若溪的文化水平和耐性會看不完。批閱兩天,增刪數次之後決定寫一首三行情書。


    一碗麵。


    一個人。


    一輩子。


    用王大師的話解釋說他和白若溪的相識相知是因為“懷舊村”的一碗麵,從那碗麵他就看出來白若溪對他的濃濃深情。說到這兒,王大師聲音哽咽,幾欲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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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碗愛情的麵和大蒜我至今曆曆在目,要論分量的話確實是飽含深情的。


    白若溪給王大師的回信也是三行情書。王大師創作一首三行詩要兩天,白若溪連兩分鍾都沒用,直接拿著記賬的筆刷刷寫了。


    麻溜的。


    給老娘。


    滾犢子。


    王大師說到回信,眼淚終於沒忍住,掉了下來。淚水劃過臉龐,留下兩道白皙的溝壑。


    陸陽剛喝了口啤酒,聽到白若溪的回信之後,噗的一聲吐了出來。拍著大腿笑道:“這才是若溪啊。”


    我狠狠瞪了陸陽一眼,說道:“老王已經傷心成這樣了,你就別在人傷口上狂亂的撒鹽了。”


    “這也不是我說的啊?”陸陽笑道。


    王大師擦幹眼淚,順便連臉都洗了,整個人白了不少。看著我倆很認真的問道:“你說他為啥不喜歡我啊?”


    “這個……”我無言以對。


    陸陽接口道:“這話說的多新鮮啊?人家為啥喜歡你啊?你又不是我。”


    “那我到底哪點不好啊?我改還不行嗎?”王大師說道。


    “不用不用,你這要改得大動工,跟投胎差不多,太麻煩。”陸陽賤兮兮的笑道。


    陸陽嘴太損了,怎麽能這麽說人家呢?


    我拍拍王大師的肩膀,安慰道:“王大師,大丈夫何患無妻?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沒了白若溪咱還不活啦?你說是不是?”


    王大師被我的激情感染,猛灌了一杯啤酒。說道:“說的對。你們收銀台那個小姑娘也不錯,每次看到我的笑的跟朵花似的。我看她也對我有意思,我一直沒在意,你們說我把她拿下怎麽樣?”


    “你說啥?”我操著一口河南話瞪大眼睛說道。


    陸陽在一旁幸災樂禍,指著我笑的跟快斷了氣一樣。


    “給宋妍菲寫詩啊,咋了?”王大師一臉呆萌的看著我。


    “給老子。麻溜的。滾犢子。”我一字一句的說道。


    王大師在知道我喜歡宋妍菲之後,連聲道歉。表示事先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肯定不會幹出這種第三者插足的事兒。


    雖然王大師道歉誠懇,但我一直對他覬覦宋妍菲這件事難以釋懷,為了懲罰王大師的饑不擇食。


    我和陸陽又多吃了幾個大腰子,看到王大師肝兒疼。在精神和肉體上都極大摧毀了王大師的意誌力。


    “我都快三十了,還是個處男。”王大師在結完賬之後,幽幽的說了一句。


    一句話聽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慶幸自己在稀裏糊塗之下失去了清白,才沒有在酒後發出這種令人鼻酸的感慨。


    陸陽在一旁哈哈大笑,拍著胸脯說道:“放心吧,這件事包在哥們兒身上。啪哥的處男之身也是在我的幫助之下才破的。”


    “那是在你的陷害之下失去的。”我幽幽說道。對這件改變我人生軌跡的事耿耿於懷,怎麽能那麽準,一下就約到了老板小蜜呢?跟帶著指南針約的一樣。


    陸陽嘻嘻哈哈笑道:“都一樣都一樣。”


    王大師兩眼放光,看向陸陽的眼神都變了。略帶羞怯的說道:“那你……能不能……”


    “不能。”陸陽不等王大師說完就斬釘截鐵說道。


    王大師鬱悶的撓了撓腦袋。說道:“為啥?”


    陸陽捏著下巴,上下打量著王大師說道:“你看看你,再看看陳朗。要是你換成女的,你願意跟誰啪啪啪?人家出去約拉下臉就行了,你這估計隻能靠下藥了。”


    “下藥是犯法,我不幹。”王大師說道。


    “我就這麽一說,也沒真讓你下藥。”陸陽說道。“你真想約?”


    王大師使勁兒點點頭。


    “嗨,哥們兒就是心慈手軟,最見不得人家小可憐見兒的。明天你準備好錢,先跟我出去捯飭捯飭,然後咱們酒吧走起,保證讓你滿意而歸。”陸陽打了個響指,胸有成竹的說道。


    “呃……那大概需要多少錢?”王大師滿麵紅光的問道。


    陸陽又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王大師。“哎呦,你這情況有點特殊,看你想找哪個級別的了?


    我對陸陽這種行為深惡痛絕,禍害了無辜少女之後又禍害無辜少……摳腳大漢。我撇嘴對陸陽說:“你咋越看越像是拉皮條的?是不是偷偷在酒吧接的有生意啊?”


    “滾蛋,哥們兒再窮也不可能混到那份上啊。”陸陽說道。


    王大師思考了一會兒,問陸陽大概需要多少錢。


    “你有多少錢?”


    王大師翻了翻口袋,從口袋裏掏出皺巴巴的一把錢,麵露難色。“加上剛才的燒烤,一共一千八百五十六塊三毛。”


    “我擦。”陸陽驚訝道:“你這點錢別說去酒吧了,去做個發型買身行頭都不夠。”


    王大師如喪考妣,可憐巴巴的看著陸陽。


    我看著王大師被荷爾蒙憋得通紅的臉龐,奔三十的人了還沒X生活的確有些可憐。


    我衝著陸陽努努嘴。


    陸陽無奈的擺擺手,連勝說:“好好好,好人做到底,就當是公司給你發的年終獎了。走吧!”


    “去哪兒?”王大師茫然道。


    陸陽像得勝歸來的旗手一樣,揮手讓王大師看著這個城市的燈火輝煌。揮斥方遒道:“哥帶你看看這個城市的繁華。”


    我對陸陽的套路清楚明了,想當年剛認識他的時候我比王大師現在的模樣也強不了多少,一個剛畢業的毛頭小子。雖然沒像王大師這樣不修邊幅,但牛仔褲格子襯衫運動鞋,對人彬彬有禮,處處弄得自己跟精神上的貴族一樣。


    實際上三百六十度全屌絲裝備。


    碰到陸陽之後,他對我的裝扮和發型深惡痛絕。連夜帶我去了一家美發沙龍,用了我小半個月的工資設計了個發型。坐在沙發上看著賬單都有種刑訊逼供坐電椅的感覺,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肉疼的感覺。


    但不得不說,從理發師的沙發上下來之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頓時有種浴火重生的感覺。


    果不其然,陸陽第一站就帶王大師去理發了。一到了美發沙龍,服務員就端著個果盤過來,親熱的喊道:“陸少,您來了怎麽不提前打聲招呼?還是找傑克嗎?”


    雖然見慣了陸陽一貫的派頭,但服務員老於世故的熱情還是讓我很不習慣。感覺跟舊社會拉皮條的老bao子似的。


    陸陽頤指氣使的往沙發上一坐,翹著二郎腿說道:“今天我不理,跟我朋友做個造型。讓你們總監過來,跟我按國際巨星的標準,可勁兒造。”


    接待的服務員頓時笑開了花,往後一看見王大師,笑容一窒,又恢複如常。叫道:“愛麗絲,帶陸少的朋友去洗個頭按按摩。”


    剛說完,一個穿著製服的小姑娘立馬走了過來,帶著手足無措的王大師去洗頭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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