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沒說話。哥就是再跌份兒也犯不著跟一個初中生在這兒吵架。


    那個叫美麗的女生又拿著菜單翻了幾頁,驚呼道:“你們是搶錢啊,這麽貴?”


    “沒關係,小玲是我朋友,這頓飯免費。”我笑道。


    幾個初中生都七嘴八舌的說謝謝。


    小玲感激的看著我,小聲說道:“謝謝。”


    美麗對此嗤之以鼻。撇嘴道:“嗨,打腫臉充胖子,一個服務員能有多少工資啊?你還真敢什麽都答應。”


    “美麗,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小玲怒道。


    “我隻是說了實話而已。”美麗看小玲真生氣了。不屑的撇了撇嘴。“連玩笑都開不起,真沒勁,小氣鬼。”


    美麗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大家表情有些尷尬,小玲臉色通紅,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我原本不想插手,一方麵他們在我眼裏還是小孩子,犯不著。另一方麵,因為上次把小玲背回家都讓她誤會了,我不想再讓她誤會。


    但現在美麗賊喊捉賊的做法讓我很憤怒。總是有人拿這些沒有素質挑戰人底線的話當做是自己直爽,無心之失。


    然後把別人惹生氣了就說別人小氣,開不起玩笑。


    我對這種心態深惡痛絕。這已經不是一句簡簡單單的“她還小,不懂事”就能說得過去的。


    我笑道:“小玲,不用搭理她。這種人沒什麽好值得交往的。”


    “你說什麽?”美麗一拍桌子,杏眼圓睜的看著我。


    “切,這麽容易就生氣了。我跟你開個玩笑而已。真小氣。”我學著美麗剛才的語氣說道。


    旁邊幾個初中生聽了都笑了起來。


    美麗氣鼓鼓的望著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正要張嘴反駁,我立馬轉身走了。回去之後,白若溪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摸了摸鼻子,說道:“看什麽?我臉上有花啊?”


    “切,姐們兒是發現你還挺有正義感的。不過就是下手太軟了點。”白若溪雙手抱肩,一副女王範。這個形象在我腦海裏根深蒂固,以至於她這個架勢一出來我就感覺她要跟我開撕了一樣。


    “那我應該怎麽做?把茶潑到她臉上,然後說聲小賤人?”我無奈道。


    “小賤人是你。”白若溪目光如炬的看著美麗,冷笑道:“看背影有幾分老娘當年的風範,要是我碰到她,肯定比你做的更狠更絕,讓她無地自容。”


    白若溪說的時候張牙舞爪,好像跟誰吵架過癮一樣。


    “這樣不太好吧,人家怎麽說也是個小女生啊。”我對白若溪這種天生的戰鬥民族非常不理解,趕上吵架跟趕上了熱鬧一樣,擼胳膊挽袖子的時候恨不得焚香淨手,吵完之後還要做總結。專業的令人發指。


    白若溪望著我笑道:“她是小女生?你還是小**賤呢。跟我吵架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這麽憐香惜玉啊?”


    正坐在一旁的宋妍菲聽到之後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若曦姐,人家這是兔子不吃窩邊草,要憐香惜玉也得出去覓食啊。專挑那些嫩的。”


    我笑著看著宋妍菲。心想這小丫頭片子跟白若溪呆在一起時間長了也學會耍嘴皮子了,損人的時候說的比我還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白若溪者嘴毒心狠。


    “看什麽?”宋妍菲臉色一紅,虎聲虎氣的說道。


    我笑著一下靠近宋妍菲,差點碰到宋妍菲的臉,她猛的往後撤了一步,驚恐地看著我。


    我笑道:“兔子也想吃窩邊草,就是不知道窩邊草讓不讓吃?”說完,我轉身走了。


    宋妍菲愣怔怔的站著,半天才問道:“若溪姐,陳朗什麽意思?”


    白若溪若有所思,用極為深沉的聲音說道:“他在撩騷你。”


    在小玲吃過飯之後,為表感謝,主動跟白若溪和宋妍菲道謝。


    期間不停含情脈脈的看著我,說道:“朗哥哥,我走了。”


    “哦。嗬嗬。”我隻能無奈幹笑。


    小玲看了一眼白若溪和宋妍菲,兩個人都很自覺地轉過身去。


    小玲衝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對這個極具誘惑力的動作實在無感,特別是當著白若溪和宋妍菲的麵。生怕過去之後小玲會像電視劇裏一樣偷親我一下,然後害羞的跑走。


    那樣她是爽了,我估計會被直女癌的白若溪逼著要對她負責。


    我瞟了一眼,白若溪和宋妍菲雖然背過身去,但時不時的還會轉過頭偷看,猥瑣的不是一點半點。


    我咳了一聲,大聲說道:“小玲啊,沒事兒就趕緊回去吧,記得好好學習。”


    “朗哥哥,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小玲怕我不去,又加重了語氣說道裏:“很重要的事。”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我尷尬的看了一眼白若溪和宋妍菲,聳肩苦笑。


    “得了便宜還賣乖。”白若溪對我的行為嗤之以鼻。捏著嗓子說道:“朗哥哥,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還不過去?”


    白若溪的少女模樣讓我不忍直視,轉身出了餐廳。


    小玲正在門口等著,看見我出來,她滿臉堆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出來。”


    “什麽事?”我迫不及待問道。


    “剛才陸陽叔叔身邊那個女孩是他什麽人啊?”小玲說道。


    “你問這個幹嘛?”這句話讓我頓生疑竇,結合剛才小玲過來的時候護士小茗的反常,心裏更是有些疑惑。


    小玲想了想說道:“我好像在哪兒見過她,記不太清了,那時候她是黃頭發。”


    “那是什麽場合?”我追問道。


    小玲看我表情嚴肅,說道:“是一個ktv的包廂,她當時跟一個紋身的男的一起來的,好像是那個紋身男的女朋友。”


    我沉默點頭。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朗哥哥,你沒事吧?”小玲問道。


    我搖搖頭。“這件事情別告訴別人了,還有,那種地方你以後也不要再去了。”


    小玲點頭笑道:“放心吧,自從認識了你之後,我從來沒去過那種地方。連以前的朋友都沒有聯係過了。”


    “好吧。”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亂糟糟的。


    送走了小玲,我在門口抽了根煙。糾結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陸陽。以陸陽的癡迷狀態,知道小茗的從前之後,會不會夢想破碎,意誌消沉了?或者一怒之下把狗男女給殺了泄憤裏?


    更擔心的是,小茗接近陸陽就是早有預謀,心懷不軌。畢竟那天看到她的時候,她還和紋身男在一起。結果沒幾天之後就跟陸陽在一起了。而且性情大變,完全判若兩人。


    我腦海裏一團亂麻,沒有頭緒。


    回到櫃台的時候,白若溪看我愁眉不展,問道:“怎麽了?被人拉到犄角旮旯裏猥褻了?”


    “你才被猥褻了呢?哥們兒不想跟你說話。”我隨口說說道,剛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貌似威脅過白若溪的隻有我一個人。


    我一看向白若溪,她也有些不自然。“是跟陸陽有關係吧?”


    我震驚的看著白若溪,感覺這小妞腦袋裏肯定有竊聽人腦電波的設備。我的想法她總是能提前一步探知掌握。要想以後自由自在的生活,除非腦袋上頂個鐵鍋了。


    我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白若溪上下打量了一眼,撇嘴道:“拿不準你還不當獸醫了。從陸陽那女朋友來的時候你眼睛就賊兮兮的盯著人家看,是不是你也相中了。怕跟陸陽兄弟反目所以才一直糾結著呢?”


    “你這腦洞開的真大,哥們兒是那種見色忘義的人嗎?別說護士小茗是陸陽的女朋友,她就不是,我也不會多看她一眼的。”我說道。


    “那你一直猥瑣的盯著人家看,人家都跟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前科。”白若溪笑道。


    “我能有什麽前科?要有前科也是她有前科。”我激動道:“你跟她接觸這麽長時間,以你的閱曆就沒發現有什麽不一樣的?”


    “發現了又怎麽樣?我還能告訴陸陽說你女朋友特矯情,千萬別跟她在一起了。”白若溪說的雲淡風輕,感覺像是站在雲端俯瞰世人的神祇,我這點糾結無奈到了她眼裏全是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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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疑惑道:“那就任由陸陽這麽被蒙蔽下去,然後等他傷痕累累的時候咱們再打掃戰場?”


    “事情不還沒到你說的那種地步嗎?再說了,人家姑娘就是人矯情點,有點作。也沒什麽十惡不赦的大罪,總不能因為你們幾個都是出了籠子就撒歡的野馬,人家姑娘稍微含蓄點就懷疑人人品吧?”白若溪說道。


    “那不一樣,我可是有根據的。”我脫口說道,說完就有些後悔了。男人在這方麵看的比命都重要,萬一白若溪知道了之後大嘴巴說出去,打擾了別人的幸福就真是十惡不赦了。


    “你有什麽根據?”白若溪和宋妍菲同時聚精會神的看著我問道。


    女人真是八卦,連女神宋妍菲也不能免俗。


    我瞥了倆人一眼,約法三章。“我告訴你們了,你們可得保守秘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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