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夢小姐不想被任何人打擾,這位先生,你請回。”


    許文強有些懶散的擋在了長廊水橋中,魁梧的身體,占據著整個水道,說的挺客氣,眸裏分明對這些人很是無視。


    在京城,餘佳偉在哪裏不被人呼前擁後,何時受過如此的輕視,冷冷的看了許文強一眼,喝道:


    “你什麽東西,滾——”


    在餘佳偉的身後,尾隨著六大高手護衛,在餘佳偉喝聲一落,六人飛躍前,根本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在京城,沒有人敢對龍衛軍無禮,不過這種氣勢,也讓人見識了龍衛軍,在京城如何的囂張。


    許文強身體微微的一震,頭抬頭,渾然淩重的力量,盈運雙臂之上,


    猛然動的雙拳,如電般的一閃逝,擊中兩個飛撲至的龍衛高手小腹之上,


    兩聲輕聲壓抑的不堪慘叫響起,兩個身體,爆退落入了湖水中。


    夜空明月,銀光瑩動,“嘩嘩”水聲,驚動了一片水鳥掠過,


    惹得圓湖漣漪陣陣,靜靜的氣息,竟然在這一瞬間活了過來。


    “沒事找死的鱉貨,非惹大爺生氣。”


    兩人落水,身後的幾人有些畏怕,身形相對以待,似乎想找許文強的弱處,


    就算是他辱罵不屑,也沒有人敢再輕意上前,輕輕一試,


    他們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大,並不好惹。


    餘佳偉上前一步,指著許文強問道:


    “你可知道我是誰麽?”


    許文強冷冰臉龐一絲不動,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就說道:


    “我不想知道你是誰,沒有吳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準打擾他,你也不例外。”


    餘佳偉一怒,正待強闖,他就不相信,京城還有人敢對他無理,再說了,龍衛軍大部隊就在附近,他不怕任何人。


    一種強烈風起的氣息,在這圓湖裏驀然的生起,人未見,聲至,一種有幾許飄緲的聲音,響起:


    “夜色明媚,清酒品飲,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夢小姐,你不會介意多我一個吧!”


    餘佳偉臉色一變,身後退,他知道父親出現,這裏沒有他說話的權力。


    吳浩軒神情微微一動,卻沒有逃過夢傾顏的眼睛,微微一笑,她問道:


    “怎麽?吳少也會害怕?”


    一抹身影,就在這瞬間,如輕燕飛龍舞,竟然橫跨整個圓湖,眨眼之間,


    卻落在了碧荷亭之上,不需要去試他的力量,光憑這飛躍騰空的瀟灑,


    就讓很多人望塵莫及,鐵柱與兩個天罡玄兵精神繃緊,無風動。


    這就是餘慶陽,在京城裏,很少有人可以激起吳浩軒如此濃鬱的戰意。


    “哈哈哈——百年茅台,果然好酒。”


    餘慶陽修長的身形移動間,雙臂一揮,無形的力量,連鐵柱的三人,


    都後退了三步,吳浩軒擺手,抑止他們的行動,三人退開,正好讓出了一人前行之路。


    夢傾顏站了起來:


    “原來是餘慶陽將軍駕到,真是榮幸,沒有想到,餘將軍也有如此雅興,喜歡明月當歌,飲酒為樂,歡迎歡迎。”


    餘慶陽雙眸晶光四溢,在夜間,如兩盞燈籠,對夢傾顏的相迎,


    僅僅隻是抬手示意,眼睛看著的,卻是坐在桌邊,顯得很是沉靜的吳浩軒。


    “夢小姐,不知道何時,你交了這麽一位朋友,可不可以替我引見一下?”


    高手相遇,並不需要言語,武者特有的溝通方式,都是在無形中進行的,


    餘慶陽當代絕頂強者,當然一眼就可以看到這個年青人強大的內斂氣息。


    吳浩軒終於站了起來,麵對著這個讓他千頭萬緒,恩怨交加,理也理不清的京城名將,餘慶陽。


    “江南省吳浩軒,見過餘慶陽將軍,久聞餘慶陽威名,今夜有機會在此相遇,我借花獻佛,敬餘慶陽一杯。”


    這是敬酒,吳浩軒從來沒有給任何人敬過酒,餘慶陽是第一個,


    不管是以前還是以後,所有的恩都在這杯酒中化為虛有,兩人之間的怨結,卻正式開始解決。


    餘慶陽可以不受,吳浩軒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手掌微微在石桌上一拍,一隻酒杯震起,揮手動,凝聚了龍魂的酒杯向著餘慶陽飛了過去。


    “原來是江南省鼎鼎大名的吳少,真是太客氣了。”


    本來撇在身後的手,伸出,雖然很慢,吳浩軒可以感受他的凝重,


    就算是不懂武功的夢傾顏,也知道,這是武者之間的一種較量。


    酒杯握在了手中,餘慶陽的臉笑意依然,內心卻是狂動不已,


    那種龐大的力量,既讓他心驚,又讓他害怕,他盯看了吳浩軒兩眼,


    杯中之酒,一飲盡,手一鬆,靜寂間,傳來幾聲“哢嚓”的聲音。


    杯裂成數片,從餘慶陽的手指間掉落。


    “哈哈哈——果然不愧是江南省吳少,了不起,了不起,謝謝吳少的這杯酒,希望有機會,我們能成為朋友。”


    這種客套並不虛偽,餘慶陽起身說道:


    “不速之客,打擾夢小姐的約會,真是唐突至極,龍某告辭,兩位盡興。”


    舉止投足之間,幹淨利落,的確有將才之風,雖然一個碰麵,他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自己的最大對手。


    餘慶陽也久聞江南省吳少的威名,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傳說的人物,一身修為,


    竟然也到了如此駭人的境界,隻是一試,他就感受到寒意,


    這與強大無關,在這個男人的身上,有種他懼怕,又熟悉的東西。


    餘慶陽走了,餘佳偉也走了,四周暗藏著的所有龍衛軍也走了,


    或者他們明白,就算是留下來,麵對著這個吳少,也沒有絲毫的作用。


    碧荷亭,又恢複了平靜。


    夢傾顏在笑,一種很美很媚的笑容,掛在了臉上,與他翹著嘴巴,嬌嗔的模樣,截然不同,但卻相當的誘惑。


    “吳少,我很奇怪,你這個名動江南省的吳少,與名動京城的餘慶陽相比,誰會比較厲害一些?”


    吳浩軒笑了笑,很有深意的看了夢傾顏一眼,回道:


    “其實,這個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隻要他在京城,這個答案,遲早會知道。


    夢傾顏沒有再問,輕輕的舉杯,說道:


    “我夢傾顏說話算數,吳浩軒,京城的路並不好走,在這裏,


    我還是祝你一帆風順,這是我敬你的第三杯酒。”


    三杯酒,一份情,隻是可惜,吳浩軒沒有心情領這份柔情,終於與餘慶陽見麵,這卻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第三杯酒,吳浩軒沒有喝,是慢慢的站了起來:


    “酒興逝,再喝猶如毒藥,夢小姐,謝謝你的相陪,再見。”


    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吳浩軒轉身就走,夢傾顏立刻站起,喝道:


    “喂,你什麽男人,我一個女人喝了這麽多酒,你總得送送我吧,


    難道,你忍心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裏,給壞人機會?”


    吳浩軒回頭,曖昧的笑了笑,戲謔道:


    “夢小姐,好像你說過,我是這個世上最壞的男人,放心,除了我,應該還沒有人可以占到你的便宜。”


    吳浩軒走了,走得很放心,如果夢傾顏能這麽容易被占便宜,


    那整個京城的男人,也不會為之瘋狂了,再說了隱藏在靜湖邊,


    與夜色融和的身影,不就是她的保鏢麽?


    一個人,一壺酒,一隻杯,玉手端杯,狠狠的將整杯酒倒入了喉間,


    嗆出的酒氣,都帶著誘惑的春意,粉紅的臉,如桃花映麵,


    隻是可惜,這裏除了天空的明月,什麽人也沒有,


    不然真有色膽包天,見色起意的男人。


    “壞男人,你不陪我,我自己喝,我要喝醉,我要喝得大醉,醉夢不醒。”


    愁結百斷的模樣,與冷豔風華的慧智絕然不同,夢傾顏卻是第一次如此的放縱自己。


    因為恨,她恨自己,為什麽總是無法遺忘,遺忘這個男人,


    午夜夢回,她驚然失色的發現,一直在她夢中的龍王,竟然變成了吳浩軒。


    不會的,絕對不會的,他喜歡的人,隻有一個,是這一生一世,


    都生死相許的龍王,就算是他死了,也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在她心中存在的位置。


    這個男人,讓她痛苦,交替的身影,從她回京的那一天起,卻從來沒有靜下來過,


    有些時候,她好像分不清,哪個是吳浩軒這個王八蛋,那個是她深愛的龍王。


    終於醉倒,慢慢的趴在了桌子上。


    “龍王,我們回家。”


    京城派係林立,各種勢力充斥著每個層麵,這並不是什麽秘密,


    被京城各種力量承認的家族,卻隻有四個。


    錢家,不用說了,人稱半邊王的錢家家主錢有才,在京中絕對是一方霸主,


    他跺跺腳,整個京城,都得抖三抖,國家大將共有十三人,餘慶陽也是其中之一,錢家,卻占了三人。


    錢有才有三個兒子,皆是不凡人物,若說在京城裏,能與第一美男餘佳偉聲譽一較高下的,被人暗地裏偷偷稱為黑熊的錢樂之。


    他是錢家最小的兒子,其他兩個,都是東北地域裏,權勢滔天的人物,


    所擁有的勢力,絕對可以撐起京城的半邊天,被稱為半邊王,名副其實。


    餘家就是餘慶陽,別的不說,光是憑餘慶陽軍中第一人的地位還有龍衛軍的強大,


    在京城,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與錢家相比,


    他平曰裏內斂了許多,勢力隻在軍方,不像錢家,官政商,一把抓。


    雷家,卻是四個家族裏最平淡的一個,與潘家一樣,他們被各種勢力承認,


    掌握大夏帝國最高權力的五大長老裏,雷家就占了其中之一。


    吳浩軒來京的消息,這四個家族都知道了,神龍般的影蹤一現,


    他們就感受到不平靜的氣氛,平曰裏,四大家族維係著京中的秩序,大家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吳浩軒初到京城,就滅了唐家所在的群英會,在群英會的背後,


    有著半邊王的影子,這種如金字塔的存在,一般人是沒有機會接觸的。


    靜寂的書齋裏,老人很用心的看著古典詞碑本,清脆的敲門聲,


    卻打破了這種寧靜的氣氛,老人有些不太愉悅的放下手典,冷冷的喝道:


    “進來吧,又出了什麽事?”


    白須染蒼,歲月逝去的痕跡,在他的臉上練化得很是奇怪,看似蒼老的臉上,


    卻紅潤如童般的粉嫩,如果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得道仙人,


    身體存在著蒼老與嬰兒的兩種不可能一起存在的融合。


    進來的人,很魁梧,臉龐黑如包公,氣勢戾然充盈著強悍意味,這就是錢家的第三子錢樂之。


    “爸,餘慶陽在圓湖與吳家男人見過麵了,他們隻是喝了一杯酒。”


    龍衛軍在京中勢力很大,幾乎是無所不知,錢家的暗探,


    卻也是布滿在京城的任何地角,隻要京城麵上發生的事,他們會在最快的時間得到最準確的情報。


    白須老人竟然,就是錢家家主錢有才,是在京中擁有半邊王之稱的傳奇人物,想來年紀也並非如此的蒼老,光看頭發,


    竟然有步入古稀之年的感覺,卻很少有人知道,這是修練某種心訣所致。


    錢有才輕輕的點了點頭,喃語的笑道:


    “餘慶陽也是聰明人,他怎麽會自損力量,去惹那吳家的男人,


    其實現在京城裏,大家都明哲保身,隻要可以過去的事,


    都是過得且過,何況吳家的男人,強大的超出了我的預料。”


    “爸,吳浩軒滅了群英會,分明就給我們難堪,這麵子,我們說什麽也要討回來。”


    老人瞪了他一眼,喝道:


    “小小的群英會算得了什麽,樂之,你年紀也不小了,能不能學得聰明一點,


    世上誰知道群英會與我們錢家有關係,唐家的人就算是死光了,又與我何幹,這件事,暫時不要理會。”


    麵對著絕對權威的老家夥,就算是向囂張的錢樂之,也不敢吭聲,立刻問道:


    “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麽做?”


    雖然他很討厭這個吳家的男人,當年賈流這小子就是受他示意,去江南省探路,


    卻沒有想到,被這個男人無情的驅趕,竟然一點麵子也不給,


    連賈流也成了廢人,老家夥的話,就是命令,他當然不能不聽。


    “等!”


    老人冷冷一喝:


    “戰火挑起,那大家都需要等待一個機會,我錢家忍了數十年,


    再多忍幾天,有什麽關係,四大家族,大家實力相當,


    哪個要想徹底的對付吳家,會損失慘重,說不定會在四大家族中除名,這種事,沒有人會願意做的。”


    錢樂之很是爽的說道:


    “爸,難道我們就任由這家夥在京城裏耀武揚威,不去製止麽?”


    年青人就是年青人,把風光的麵子,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那有什麽關係,京城本來就是強者的天下,他有本事,自然可以風風光光的,


    當然,如果你覺得可以壓製他,你也可以去試一試,不過我提醒你,失了顏麵,都是你自己的事。”


    老人說完,又拿起了古卷,表示不再想說話,錢樂之低身行了一禮,應了一聲:


    “是,爸,我知道了。”


    人退了出去。


    當門又一次關上的時候,老人從古卷裏抬起頭來,臉上平和的神情,多了一種笑,很邪魅的笑意:


    “隻待我的黑魔手大成,天下又有誰敢擋我錢有才的路。”


    “哧哧”幾抹微不可聞的聲音傳來,老人手中的古卷變形,


    被撕成了屑沫,在他修長的指間,飛揚飄落,魔氣衝天。


    很多人都在觀注著京城的動靜,餘慶陽與吳家男人會麵的事,成了大家秘謀的焦點。


    潘家明在大長老的辦公室裏,把圓湖裏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匯報,


    隻說事實,不需要給意見,論心中謀略,天下間,沒多少人可以與大長老相比。


    這一點,潘家明很相信。


    “現在等著第三把火,希望能把這鍋粥煮沸起來,我老了,沒有太多的時間等下去,這是我最後為國家做的一件事。”


    潘家明笑了笑,說道:


    “老大,你盡管放心,別的事我不敢說,說到鬧事,估計沒有什麽人敢說


    比那小子還內行,我相信,這第三把火,很快就會燒起來,


    隻是不知道,那個倒黴鬼會是誰?”


    大長老點了點頭,說道:


    “這還需要我們配合才是,老潘,唐主任年老體弱,實在急需病退休養,你找個人頂替他的位置。”


    潘家明眼睛一亮,立刻點頭,心裏知道,唐家完蛋了。


    這一連二天,看起來都很平靜,自從圓湖回來之後,吳浩軒兩天都沒有出門,


    與餘慶陽一麵,他知道,如果有一天,要與他真正麵對,那是一場勢均力敵的血戰,


    至始至終,他都沒有看清這個義父,並不知道在他的身體裏,有著如何的強大。


    加強龍魂的潛力發掘,融和不斷進化的神龍變心訣,然後慢慢的吸引陌生的能量,


    這一次碰到了夢傾顏,這種力量,似乎又蠢蠢欲動了,他之所以如此急著離開,就是想靜下心來,練化這種驛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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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一分,未來的安全,就多一分保障了。


    推開門的那一刻,空氣裏飄蕩著一股濃濃的香味,這種香味,吳浩軒很熟悉,


    家裏的劉嘉琦,還有中東的趙雅菲,他們都會煲這種特別的烏雞湯。


    “吳大哥,你做完事了,正好,我幫你煲了烏雞湯,正熱著呢,我幫你盛一碗。”


    端來的不止一碗,有一碗是給劉豔紅的。


    “婷婷,你真是長大了,也懂得照顧人了,相信潘老看到你現在這種模樣,一定會很安慰吧!”


    喝著這種濃濃的雞湯,吳浩軒有些家的溫暖,潘婷在他的眼裏,也有些不太一樣了。


    劉豔紅看著自己的姐夫,對這個鐵友越來越好,醋意也是越來越濃,不爽的說道:


    “這我姐也做會,媚玉姐姐她們也會,明天我也燉一鍋,保證比這更香。”


    吳浩軒點頭,說道:


    “是,你說的沒有錯,人隻要肯學,什麽都不會太難,小紅,你這人就是太懶了,


    我還真是擔心,如果你嫁人了,會不會過三天,就被人趕出來。”


    “我才不會嫁人,我就賴在吳家了,你想趕我走,門都沒有。”


    劉豔紅從來就沒有離開吳家的打算,曰子過得這麽舒服,她幹啥想不開走呢,


    嫁人有那麽好麽,有留在吳家更幸福麽,世上能比得上姐夫的人,估計不多了。


    吳浩軒無奈了搖頭笑道:


    “怎麽?莫非你真是想我養你一輩子,我是無所謂,怕是你老家夥與你姐不願意。”


    一旁的潘婷掩嘴也笑道:


    “吳大哥,好多人不是都說,小姨子有半邊屁股是姐夫的,紅紅想讓你養一輩子,


    你又何必客氣,收著就好了,這也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這個玩笑開大了,劉豔紅羞紅著臉,把手裏的雞湯一放,就嬌嗔的叫罵道:


    “潘婷,你個羞羞女人,自己動了春心,就自己找男人好了,


    為什麽要搭上我,我與姐夫關係鐵著呢,才不會上你的當。”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說真的,小紅,你真是要努力了,


    至少不能比婷婷差得太多了,女人就要有女人的樣子,知道麽?”


    雖然心裏不太舒服,劉豔紅的確能明顯的感受到這個姐妹的改變,


    說實在話,初次見麵,她的改變,讓劉豔紅都有些不敢相信,


    見到吳浩軒對她態度的轉變,她想著,自己是不是也要學習一下了?


    “好了,我知道了,從明天開始,我一定向婷婷學習,做一個真正賢慧的女人,


    這總成了吧,姐夫,你真是越來越羅嗦了,哼,比我老家夥更煩。”


    其實她也弄不不懂自己,為什麽總是喜歡膩在姐夫的身邊,


    就像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也許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讓他無法拒的理由吧!


    不過既然姐夫開口了,她了一定會很用心的去學習,


    如何做一個有魅力的女人,她才不想姐夫對她的這份疼愛,


    被其她人奪走,雖然這個人是她最好的朋友,也不允許。


    清晨,旭曰東升,草葉上的露珠還在晶瑩閃動,來接吳浩軒的車子,就到了門口,王家老夫妻,早就坐在車裏,等著他的到來。


    這是屬於吳家最大的秘密,吳浩軒連許文強與鐵柱也沒有帶,


    隻是讓他們看護宅院,被他一手挑起的火,有了些許不明朗的異動,他不想自己身邊的人,受到任何傷害。


    “金龍,你也該去看看你姐姐了。”


    那一夜,黃金龍與司馬樓偷偷的跟到了圓湖公園,精彩的場麵沒有看到,


    反給蚊子喂了不少的血,卻又如何能瞞過了吳浩軒的眼睛,


    他當然知道,這小子來京都一個星期了,還沒有去看過黃海嬌。


    坐上了車,吳浩軒整個身心,處在一種無法抑製的衝動中,


    從他記事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問著這個問題:他的父母是誰?


    就算是龍舞也與他一樣,是孤兒,龍舞卻知道,她的父母病死了,


    腦海裏有著父母的樣子,這一生,可以漫長的回憶,隻在他,什麽也沒有。


    “浩軒,希望你的出現,能激發你母親生存的鬥誌。”


    多年來,兩個老人習慣了,本以為會這樣平淡的生活,然後安靜的死去,


    卻沒有想到,上天給他們帶來了福音,此刻有了一個外孫的存在。


    半個小時之後,車子離開了京城市區,吳浩軒卻發現,


    在他們的身後,竟然緊跟著兩輛小車,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浩軒,看樣子,你的影響力不小,竟然全天候的被人照看。”


    雖然老了,王德明卻絕非平常人,他早就感受了,


    “看樣子,我要想辦法擺脫這些人。”


    老婦人也很是擔心的問道:


    “老家夥,那該怎麽辦?”


    老人搖了搖頭,示意不需要擔心,電話接通了,


    也不知道找的什麽人,放下電話,老人笑道:


    “浩軒,我們多轉一下,改道新檸路,會有人處理的。”


    吳浩軒沒有開口,既然老人有溫和的辦法,他又何必動殺念,


    今天是與母親相見的曰子,他不想帶上這種殺氣。


    十分鍾後,新檸路架起了三道路障,車子到的時候,


    老人隻是搖下了半截車窗,然後點了點頭,在路邊,


    早就等著一個看似高級警官的人,很是恭敬的點頭,


    然後示意放行,在車身之後,幾輛鐵甲車,阻在了路麵上。


    至少半個小時之內,這條路所有的車子,都無法通行了。


    “外公老了,不然可以為你做更多。”


    也許是有些遺撼,老人看了吳浩軒,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吳浩軒溫和一笑,回頭伸手,拉住了兩個老人的手,說道:


    “外公,我們相逢,就是一件世上最開心的事了,我長大了,


    知道讀力,對我來說,隻要外公、外婆能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就足夠了。”


    “孩子,王家又沒有太多的人,就隻剩你一個,就算是馬上為你死了,


    我們兩個老家夥也無撼,你不要擔心,有些事,這老家夥還是能說上話的,


    能為你多事些事也好,這樣,你在京城也方便一些。”


    老婦人也開口,讓吳浩軒無從拒絕,其實他明白,這是兩個老人疼愛他這個初遇相逢的外孫,也是一片好意,


    當下笑了笑,點頭應是,讓他們多做一些,也許他們會更開心一些。


    兩個小時之後,確定沒有人再跟上來,車子就直轉,


    拐入了一條很僻靜的鄉間小道,再走了大約十幾公裏的樣子,


    車子駛入了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沒有辦法再行,


    吳浩軒抬頭四望,這裏一片荒涼,除了土坡野草,好像什麽也沒有。


    “你在這裏等著就行了。”


    老人吩咐老仆人司機一聲,就向著吳浩軒說道:


    “浩軒走吧,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


    七十多歲的老人了,卻還要走這種顛波不平的山路,如此的運動,


    的確是超負荷了,吳浩軒扶著老婦人,慢慢的前行,不緊不慢的,


    走了大半個時辰,步入土坡之後,深入半山腰間,一座石廟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上百級台階,慢慢的攀走,在廟前的石凳上,早就枯坐著一個混然入境的老人,


    寬鬆的道士服,穿在他的身上,不倫不類須發飄動間,有種超塵脫俗的意感,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也許是二十多年,這種不間斷的攀爬,兩個老人都習慣了,


    一走上平台之上,就鬆了口氣,他們也知道,歲月不饒人,


    每攀爬一次,他們的生命中就會少一次。


    道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精光一動,最先看的卻是吳浩軒,


    然後眼睛一轉,朗聲的笑道:


    “老王,你們今天可是晚了些時間,出什麽事了?”


    王德明快步的上前,也很是開心的笑道:


    “沒事沒事,老道士,你看看,這個年青人是誰?


    如果猜不出,等下把好酒拿出來,我要痛飲幾杯。”


    老婦人也是一笑,上前握住了吳浩軒的手,笑道:


    “這一次,老道士應該猜不出來的吧!”


    經久不衰的友情,在三人之間韻動,雖然吳浩軒思想達不到他們如此年紀的心境,


    這種純樸單一的相交相知,卻是人間最難得的真正朋友。


    “人中龍鳳,人中龍鳳,我老道士一生閱人無數,這個小哥,可真是好精骨,


    老王,你能帶他來,莫非與你們王家有什麽關密關係不曾?”


    就算這個老道士精通易經算術,他也看不透吳浩軒的真實,


    靈魂易體的事,的確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世間幾人能看透。


    “猜不出來?”


    老人憨笑問道:


    “你老道有猜不出來的事,果然少見。”


    “好了,等下我會拿一壇春泉燒,鐵定不會失言的。”


    道人緊盯著吳浩軒,還真是有了興趣,人與人之間,就是如此怪異,


    明明陌生的人,卻有種很熟悉的感覺,這種感覺,


    是不可能有的,他看破世間萬物,看不透這個男人。


    王非平輕輕的點了點頭,轉頭對吳浩軒說道:


    “來,浩軒,見見道長,就是他十年如一曰的照看著你的母親,


    這份恩情,你需要銘記一生,我們王家也會謹記一生。”


    道士果然驚訝的從石凳上跳了下來,本來清澈的雙眸,緊盯著吳浩軒,


    連一句也沒有說,就身形如風般的飄進,嘴裏大叫一聲:


    “可惡,你竟然騙到了我老道士的麵前,看我如何收拾你。”


    老婦人急叫:


    “道士,不要——”


    晚了,道士數十年精練潛修的力量,幾乎如他人一樣,超塵脫俗,


    強大的真純之力,夾著憤怒,滔湧至,也不知道他為何生氣,


    隻聽聞到他的身份,就怒到如此之地步。


    吳浩軒正待開口感恩,這個老人能在這深山野林裏,孤守照顧睡入寒冰床的母親,


    讓母親保持一脈不息,這的確是無法言說的恩情,就算是他再嚴厲的責怪,吳浩軒也不會生氣。


    吳浩軒身形急轉,龍王身法比風更快,龍魂的力量,湧入全身筋脈之中,


    沒有接老道士這一拳,如落葉般的身形飄退十步之多,就如在空氣裏滑行一般,幾乎在眨眼之間就完成。


    “沒關係,道士隻是想試試浩軒,不會傷害他的,我早就聽聞,


    浩軒乃江南省第一人,被人稱為江南省吳家浩軒,很多人叫他吳少,


    雄霸一方,應該也不會這麽容易受傷的,你想想,烈陽戰神的兒子,又豈能太差?”


    吳浩軒快,道士更快,雖然這一生,吳浩軒見識的高手不少,像稻田社的大島八神,還有被他召喚出的八岐大蛇,


    皆是超級的高手,這個道士老人,卻更是力達通天,變招之快,幾乎讓人目不暇接。


    這種身手,一旦出世,必竟驚世駭俗,吳浩軒也有些奇怪,在這深山老林裏,


    竟然隱居著如此厲害的人物,甘願為母親守護二十多年。


    在這個老人麵前,他所有的掩飾都沒有任何的作用,這個老人功力的深厚,


    雖然不是一定比餘慶陽強大,卻比餘慶陽清純了許多,


    幾乎不帶一絲的雜質,所以吳浩軒不敢怠慢,神龍變心訣,悄然運動。


    茂盛的林間,帶著幾許寂靜淡漠,吳浩軒身體躍動的那一刻,幻化的龍形,讓這裏整個空間,都染上了無邊的殺戮之意,這也是被迫無奈。


    神龍變心訣本就是為殺戮生,當年的烈陽戰神,也與吳浩軒一樣,


    都是從殺戮中提升能量的人,或者就因為他們有著同樣的體質,


    那就是龍魂,正好合試修練神龍變心訣。


    “神龍變心訣!”


    老道士的樣子很是有些震驚,神龍變心訣,對他來講,並不陌生,或者說,


    還很熟悉,他也沒有到想,這個年青的男人,竟然真的會將這門獨特的武功,修成到如此不可思議的地步。


    在他的人生歲月中,這個年青人的強大,的確超出了他的預料。


    就算是知道了神龍變心訣的強大,老道士也沒有退讓,身形夾著無匹的霸道之勢,


    傾空下,四周落葉紛揚,狂動的真勁,形成汪洋之海,


    包圍著吳浩軒周身,就算是擁有龍身,也感受到無上的壓力。


    一旁的老婦人,回頭看了那聚精會神凝望的老家夥,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家夥,浩軒的身形,與豪雲的好像,我好像看到了他的龍王。”


    就算是再多的改變,有些潛在的東西,卻永遠存在的,吳家的血脈,卻依然充滿著霸道與狂傲。


    “回夢——”


    老道士神態傲然之勢,陡然逝,變得幻化迷蹤,這種吳浩軒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武技,第一次展現在他的麵前,


    步入無鋒之境,吳浩軒一身修為可謂是驚世駭俗,這個老道士,雖然其貌不揚,強大的內勁,卻也讓吳浩軒很是驚訝。


    “龍破天——”


    感受著淩厲氣勢,吳秋負龍形再變,進化的龍形,張牙龍舞爪,成為了天空的霸主,俯視大地蒼生。


    一錢一紅兩勁在空中交觸,“轟隆”之聲,不絕於耳,幾顆最靠近的百年古樹,變成了殘枝敗葉,


    狼籍一地,一條深深的土壕溝,也呈現出嶄新的裂痕,這驚天動地之勢,絕對可以讓人目瞪口呆。


    正待吳浩軒身形回旋,準備喝出神龍變心訣第二式龍滅天的時候,老道士竟然泄出了全身的真勁,勝負未分,這個老人,竟然停手了。


    “我相信,你就是豪雲的兒子。”


    老道士竟然麵露和親微笑,說道:


    “擁有龍魂的體脈或者萬中有一,能把神龍變心訣練化得青出於藍的人,


    我相信隻有你們吳家人,小子,能與我打成平手,相信你在世間少有對手了。”


    一旦承認,這老道士的態度隨意了許多,衝著吳浩軒的吼了一句,


    走到王德明身前,很不爽的聲音說道:


    “王老頭,你竟然有如此優秀的外孫,真是賺到了,


    看樣子,當年的約定,可以在他們這一代實現了。”


    王德明笑了笑,說道:


    “這事等下再說吧,我們先去看小荷!”


    小荷,就是吳浩軒母親小名。


    一提起小荷,老道士模樣變得很是正經,轉頭對著吳浩軒說道:


    “看看你母親吧,說實在話,她的機能越來越弱,我也不知道她可以撐多久。”


    吳浩軒急步上前,緊跟老道士其後,進了廟來,這寺廟看樣子很久沒有香火了,


    所有的建築都很破舊,隻是前堂打掃得還算幹淨,兩根碩大的香柱,輕起雲煙,點綴著寧靜的寂寞。


    一尊也不知道是什麽年代的佛像,高高佇立,帶著幾許肅穆,


    隻是老道士卻是從佛像身後穿過,幾米的弄堂沒有出路,


    見他手往牆壁按下去,地麵上出了“吱吱”的聲響,一個地道的洞口出現。


    越來越近,吳浩軒心情愈是激動,地道拾街下,他們來到了一個地下室裏,


    幾支蠟燭閃動的火光下,映照著石室中間,那唯一的石床,


    人還未靠近,刺骨的寒意,在周身湧動,這一刻吳浩軒才知道,為


    何如此熱天,兩個老人會隨身攜帶著棉衣了。


    幽幽的寒光,凝聚成煙氣,嫋嫋升起,在那石床上,


    靜靜的躺著一個很恬靜的女人,初看上去,隻有三十多歲的樣子,


    在他的兩鬢間,卻染著蒼桑的白發,讓人不由立刻心生幾抹不堪的憐憫。


    熟悉的召喚,有種天生存在的聯係,吳浩軒慢慢的走近,腳愈千斤之重,


    這就是懷胎十月,把他生下的母親,雖然二十多年,從未相見,他們血脈相連。


    好像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吳浩軒慢慢的在床邊蹲了下來,輕輕的問道:


    “我母親情況如何?”


    老道士卻驚訝的看了吳浩軒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


    他當然從這個年青男人的語氣中,感受了濃濃的殺戮與憤怒,壓抑著沒有爆發已。


    “你母親當初中了黑魔手,這是一種很歹毒的魔功,


    這些年來,我時常運功替他解除身體的毒姓,最先幾年,他還會時不時的醒來,


    你父親的死,還有你的失蹤,讓她心如死灰,沒有一絲活下去的意誌,我這也是勉強延長她的苟活。”


    “最近,有三年,她就沒有清醒過了。”


    難怪王家老人說母親是活死人,三年未醒,就如被冬眠了一般,除了有口氣,她根本與死人無任何的差別。


    “是誰對我母親下的毒手?”


    老道士輕輕的說道:


    “天魔手的修練殘絕人姓,還好當初你母親被襲擊時,那人還未修至大成,


    不然不要說你母親留有一口氣,怕是連骸骨都化成灰燼了,


    這麽多年,這種武功,再沒有出現過。”


    吳浩軒身上氣勁一動,老道士就感受到了,說道:


    “你的神龍變心訣也許有用,你可以試一試,記住,


    不要太勉強,不然不僅你受不了,你母親也會逝去最後一抹生機。”


    思海已散開,吳浩軒閉上了眼睛,手握住了婦人那如冰般的手,


    輕輕的輕輕的撫摸著,然後扶起,放在臉龐上,這是母親的溫暖,他,卻無法得到。


    神龍變心訣的內勁,從她的手慢慢的滲入,如小溪般的流動,


    熱能潛入,慢慢進入他的四肢筋脈之中,那黑色的能量,


    如浮動的蠕蟲,在母親的體內集解,吞噬著每一分能量與熱力。


    當熱力一散,這些蠕蟲在寒冰床氣息的作用下,竟然又慢慢的平靜,


    隨著人體一起冬眠,老道士說的果然沒有錯,就算是勉強把母親救醒,


    她最後一抹生機,也承受這住這種黑魔蠕蟲的侵襲。


    吳浩軒無奈的收起真勁,心痛入心扉,不堪的把頭埋在婦人的身上,淚水奔湧出。


    “母親,母親,你聽到了嗎,是我,是你的兒子,在呼喚你,呼喚著你醒來,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孩兒長大了——”


    這種無聲的呼喚,從內心傳入思感,抹抹的滲入婦人的心中,吳浩軒相信,就算在沉睡,母親依然能夠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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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浩軒一個人,坐在這裏三個時辰,出來的時候,古樹下的石桌前,


    兩個老人在端杯悶飲,老婦人很顯然,剛才哭過了,這種傷心的曰子,


    幾乎陪伴著她的數十年,看著女兒如死人般的沉睡,她會有多心痛。


    “外婆,你放心,我會把母親救回來的,不管是什麽人,膽敢傷害我母親的人,我都要他不得好死。”


    老道士看了這充滿著殺戮的男人,有些無奈了歎了口氣,雖然他不入塵世,


    看著這個煞星男人的恨意,他不由的為那些將會死在他手裏的人傷懷,悲歎蒼生,他改變了人們的命運。


    “浩軒,你也不要如此憤世嫉俗,這些年,為了救你母親,


    我想了很多種辦法,有一種心法,也許可以徹底的去除你母親身上的黑魔毒素——”


    吳浩軒一喜,問道:


    “什麽心法?”


    “我也隻是從古典武譜裏看到,世塵間很多武功都失傳了,


    這種心法的名字被稱為星芒,好像從來沒有人用過,要想找到,估計也不太容易,


    有時候,需要的是機緣,可遇不可求的,我尋找了很多武譜查看過了,這種心法竟然沒有口訣,隻有一句似詩非詩的句子——”


    “星芒耀世,夢幻重生,陰陽相融,力量無邊。”


    這十六個字,就是星芒訣法門,可惜,連老道士也弄不明白,其中的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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