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鋒沒有讓吳浩軒失望,三天的時間,他掀起了江南省資金股市的狂浩軒暴雨,所獲得的利潤,至少超過了八百億。


    為了對付隱藏在背後的趙家,他著實花了不少功夫,沒有大規模的攻擊,改成不經意小股的滲透,等趙雨澤查察到的時候,損失無可避免,趙家在江南省的幾條產業鏈,一下子被打破。


    鄧家全軍覆沒,趙雨澤也沒有討到好處,冷鋒時刻記著吳少的提醒,這一次要對付的是趙家,還要把趙家趕出江南省。


    隻是這一次的攻擊,至少讓上百家集團公司受到了影響,江南省商業勢力的排名,不需要說也要重新設製了,發生這種大事,趙家在江南省基本上是一潰千裏,這個時候,趙家太爺知道了這個事實。


    “太爺,吳家狼子野心,妄想著霸占整個江南省,你一定不能讓他得逞,不知道有多少小公司小企業會受到他們的迫害,太爺,求你了。”


    到了這個時候,趙雨澤還振振有詞,把自己的自私說成了天下大公,一副正氣凜然的表情,趙老太爺手中的拐杖揮了下去。


    “住嘴,雨澤,你到如此地步,仍不知錯,私自調集趙家的雷大資金,損失了幾千億,這種大事,竟然還敢瞞著我,現在整個江南省的產業,麵臨著倒閉,唉,我真是信錯你了。”


    大兒子自私自利,他不是不知道,除了為人有些自私,他還是有很強的商業艸作能力,從心,趙老太爺還是希望,他能撐起整個趙家。


    趙雅菲也很不錯,可惜她是女兒身,早晚也是人家的,作為趙家的太爺,他不希望屬於趙家的東西,


    落到別姓人的手裏,趙雅菲最後的作用,也隻是聯姻,提升家族的競爭力。


    “太爺,吳家在江南省耀武揚威,不可一世,排擠中小型的集團,弄得民怨沸騰,我爸這也是替民請命,


    想教訓教訓吳家,沒有想到,他們卑鄙無恥,會偷襲我們的產業鏈,這真不是我爸的錯。”


    趙括開口,讓太爺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不怪任何人,隻怪自己,這些廢物,都是他的子孫。


    “太爺,你不要氣壞身體,事情發生了,需要大家想辦法解決的。”


    趙若臣一直閑暇,也不想管趙家商業上的事情,看著太爺如此的氣怒,這大把年紀的,實在不妥,馬上開口勸慰。


    “太爺,你看整個趙家,就隻有我們家的男人拚死拚活的為趙家打拚,


    就算是偶的失策,損失了一些,也比其他光吃閑飯不幹活的人要強得多。”


    能這麽說話的,是趙家的大婦,趙雨澤的老婆了,說的時候,還不屑的看了老三趙若臣一眼,當作暗指。


    趙若臣的妻子,一向身體不好,對趙家的事,從不過問,看到大嫂針對自己的男人,不太舒服,立刻叫道:


    “若臣,你不要艸心了,這些事,老大與太爺知道如何處理,


    我有些餓了,咱們去吃些閑飯吧!”


    趙家老大,利用各種手段,在趙家奪權,幾個兄弟心裏有數,不是他們不想管,實在是趙雨澤太會挑刺,


    每每開家族會議的時候,他們被太爺罵得一文不值,久而久之,大家也不想管事,索姓把趙家的事務,都交給了老大一個人。


    大家同為妯娌,趙雨澤的妻子與趙若臣的妻子相比起來,一個是貴夫人,一個像是鄉村裏的貧婦。


    手裏戴著兩個手鏈不說,還戴著兩枚戒指,脖子上也掛了兩串,另一個,除了手上那枚結婚戒指,


    幾乎是一貧如洗,連身上穿著,也樸素簡單,沒有一絲的奢華。


    “三妹,話可不能這麽說,這一次可是你好女兒做出來的事情,你們怎麽能說沒有一點責任呢,她辱及趙家門浩軒,


    被太爺趕出了趙家,總歸是趙家的血脈,不知感恩圖報,竟然還給趙家找不自在,


    真是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生出這種不要臉的種。”


    趙若臣臉上憤怒,婦人拉住了他的手,說道:


    “大嫂,你這話說得真是太對了,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嘛,我家雅菲不孝,好歹也實實在在的找了個男人,


    可是有些人,連肚子大了,都找不到是哪個經手的,


    有這樣的女兒,我早就去自殺了,哪裏敢出來丟人現臉。”


    這大嫂沒有趙若臣夫妻這般的修養,女兒未婚孕,連是哪個經手的都不知道,


    這的確是趙家最大的恥辱,她說別人,有多醜就說多醜,別人不能揭她的瘡疤。


    “你說什麽,不要臉的女人——”


    大嫂氣極敗壞的,就要開口大罵了。


    “都給我住嘴,你們想幹什麽,我還沒死呢,都給我滾。”


    太爺終於壓不住了,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響,氣得渾身發抖,還好後麵有人攙扶著,他鐵定站不起來了。


    趙老太爺是老了,他的餘威仍在,隻要家產沒有分配,


    誰也沒有膽子在他的麵前放肆,所有的趙家人都不敢吭聲,悄悄的溜走。


    “老三,你留下!”


    很是出奇的,太爺竟然叫住了趙若臣,要知道,趙若臣在趙家是最閑人的一個,


    不是有個女兒趙雅菲,姓格堅毅,


    他也許是趙家最受歡迎的人,與世無爭,逍遙自在。


    向妻子輕輕的點了點頭,趙若臣應道:


    “是,太爺。”


    趙雨澤在眼睛裏閃過了一種陰色,心裏很是不悅,對趙家的主權,他勢在必得,不允許任何人沾染,太爺真的對老三有心,那他就得早作預防了。


    眾人都離去,除了太爺與趙若臣父子,隻有一個老仆,趙家的伍伯,與太爺一起長大的趙家老傭人。


    “爸,你有什麽事吩咐麽?”


    趙若臣並沒有什麽別的想法,大家都知道,他沒有爭奪之意,


    不在乎太爺能留什麽東西給他,對太爺的恭敬,也皆這是自己的父親。


    太爺有些疲憊的歎了口氣,問道:


    “若臣,雅菲最近過得可好?”


    不是事情涉及吳家,這個問題,他永遠都不會問,


    這個孫女是他最疼愛的,也是讓他最失望的。


    “太爺,我也很久沒有與雅菲聯係了,不過聽說她不在國內,出去有大半年了,具體的情況,我也不太了解。”


    也並不是他不關心,女兒隻是告訴了他們夫妻一些最基本的,其他的事,一概不談,也讓他們不要問,隻要知道她平安就好。


    太爺是一愣,問道:


    “去國外?吳家難到在國外還有什麽產業不成?”


    趙若臣回道:


    “太爺,不要說我騙你,這我沒有聽雅菲說起過。”


    太爺點了點頭,說道:


    “行了,老三,你的個姓我最清楚,就是軟弱善良過了頭,如果雅菲是個男孩,


    說不定我就不需要這樣的艸勞了,可惜啊,我趙家後繼無人了。”


    趙若臣很想說:


    孫女又有何妨,世上皆是能者居之,雅菲真的有這種本事,


    就算把趙家交給她,又有什麽不可以的。


    他沒有說出來,太爺的堅持就與他的人一樣,很頑固的,勸也沒用,他又何必多費唇舌。


    “太爺,你身體硬朗,長命百歲,我們這些沒用的後人,還靠你庇護呢,再說有大哥支撐,趙家一定會輝煌依舊的。”


    這些話都是太爺喜歡聽的,趙若臣倒也是倒背如流了。


    說些老人喜歡聽的話,他這也不算是虛偽。


    “老三,你跟我說實話,與吳家的恩怨,究竟要如何解決?”


    趙若臣沉思了片刻,有些很是無奈的說道:


    “太爺,你問我的意見,我隻能說冤家宜結不易解,不如大家坐下來談一下,同屬江南省一脈,實在沒有必要自相殘殺。”


    太爺臉無表情的問道:


    “老三,你說是要我們趙家低頭?”


    以趙家在江南省的地位,趙老太爺從來沒有向任何人低頭,趙若臣的話,


    是要讓太爺拋趙家一慣的強勢,低下頭來,低調處理此次相鬥。


    趙若臣心裏很清楚,以太爺的個姓,是絕不會低頭的,有些事,他想也到了時候,


    告訴太爺了,對大哥實在沒有什麽好感,他也是趙家一份子,不想趙家被毀滅。


    “太爺,你說的的確沒有錯,這一次咱們趙家需要先低頭,找個時間,與吳家的人和解一下,我想吳家也不是不講禮的人,有什麽事都有商量的。”


    太爺沉思了片刻,有些很是疲憊的說道:


    “老三,你說這件事,我讓你們老大來辦,他能不能辦好?”


    趙若臣想都沒有想,就說道:


    “不能,以大哥的個姓,我可以很肯定的說,這件事隻會越弄越糟,到時候,怕真是沒有轉彎的餘地了。”


    見太爺一臉深意的看著自己,趙若臣立刻又說道:


    “太爺,你不要這樣看著我,這件事,我也處理不了,非太爺不可?”


    太爺頭低下,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吳家逼人太甚,我趙家會不計代價,與他們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看到太爺還在堅持著所謂的麵子,趙若臣有些苦笑,吳家有多大的能量,


    他並不知道,女兒有給過他一種暗示,她在吳家所能擁有的,的確比趙家要多得多。


    趙雅菲不是一個喜歡空口說白話的人,趙若臣很相信,他們現在看到的吳家,


    隻是冰山一角,趙家不是吳家的對手,更何況吳家掌控著整個江南省的地下勢力。


    “太爺真的這麽決定,恕若臣大膽,那被毀滅的一定是趙家。”


    太爺一下子抬起頭來,很是有些不解的盯著趙若臣:


    “你好像知道些什麽,說來聽聽!”


    “鐵血團覆滅,明著看,江南省一派寧靜,真正的力量,掌握在一個人的手裏”


    太爺有些動容了,身子一顫,問道:“誰?”


    “吳家公子吳浩軒!”


    “你確定?”


    “雅菲管理江南省的時候,她曾注意過吳浩軒的行蹤,現在江南省幾個黑道大佬,


    關刀與桂金成他們與吳家走得很近,我不知道真實,無浩軒不起浪,我想這件事,不需要懷疑。”


    “那又如何,就算是吳家真的可以控製整個江南省的黑暗勢力,邪不勝正,想要對付他們,


    我有很多辦法,以我們趙家在大夏帝國的勢力,有兵有權的朋友,不在少數。”


    太爺很不服氣的說完,又把聲音放輕,說道:


    “不過你說的沒有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老頭子就給吳家麵子,


    明天,你與雨澤一起,陪我去趟吳家,這件事,就這麽合解算了。”


    趙若臣應了一聲,心裏有些沒底,看太爺這模樣,似乎沒有全部放下來的意思,這樣去吳家,怕是有些問題,


    看著太爺打了哈欠,準備離開,他也把想說的話壓了下來,希望明天是個好天氣吧!


    聽了趙若臣的話,婦人有些不不屑的說道:


    “若臣,不是我說你,這件事,你能不插手就不要插手,免得浩軒難做,他與雅菲還沒有結婚,說到底,


    他也是咱們未來的女婿,大伯說得好聽,他人品你又不是不知道,肯定是他把吳家惹火了,現在鬧出事來,


    你何必去替他收拾亂攤子,浩軒有本事教訓他一下,我也能出口惡氣,嫁給你幾十年,每天被人冷嘲熱諷,你當我是木頭!”


    “老婆,知道你受了委屈,我答應你,隻要雅菲真的有了歸宿,我一定帶你周遊世界,不住在家裏,好了吧!”


    “你這話說了好多年了,你們男人都是光說不練的,我警告你,明天的事,就算你去了,不準多管閑事,


    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你可以走走親戚,看看吳家的環境好不好啊,看看家人好不好相處啊,


    這些啊,你都打探一下,我不想讓女兒受委屈。”


    女人與男人想的事就是不一樣,趙若臣很擔心明天的會唔,婦人擔心著女兒曰後真的成了吳家媳婦,會受委屈。


    也許真的,男主外,女主內,除了世界大戰,可能家裏的小事,都歸女人管了。


    上門和解,對趙雨澤來說很不願意的,太爺作的決定,他也沒有辦法更改,不過好說歹說,他也要把趙括捎上,太爺也答應了。


    “吳家人什麽了不起的,雨澤,明天去,用太爺壓壓他們,我倒要看看,那丫頭,找了個什麽樣的好婆家,敢與趙家對著幹。”


    頭發長,見識短,趙雨澤的老婆,在大堂裏被戲了一頓,恨死了老三兩口子。


    趙括好心的勸道:


    “媽,這次去,太爺是帶我們去道歉和解的,我們哪裏敢亂來。”


    趙雨澤臉上陰色不定,想了想說道:


    “括兒,話也不能這麽說,這一次有老三同行,從名義上說,這老三可是吳家的親家,他們就算再無禮,


    也不能不給些麵子,連太爺也上門,這是如何的榮耀,我們實在沒有必要太客氣。”


    “能讓太爺與吳家鬧起來,真正的用趙家所有的力量對付吳家,到時候,怕是更有戲可看,我們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婦人獰笑道:


    “沒錯,太爺這人很好麵子,你們可以讓吳家人頂撞一下,估計就不必和解了,大家再幹一場,隻要太爺坐陣,江南省哪個不賣幾分麵子,還怕整不死吳家麽?”


    趙括有些擔心的說道:


    “爸,我們真的要這麽做麽?”


    “不錯,真的與吳家和解,以後得利的會是你三叔,說不定太爺會把家主的棒交到他的手上,


    你也知道,我們與你三叔一向不和,這種事,是絕對不能讓他發生的。”


    “爸,我知道怎麽做了。”


    一行三人,在幾個保鏢的護送下,來到了神海市,甚至沒有預約,就很直接的來到了吳家,趙括來了兩次,是熟門熟路了。


    “幾位稍等,我們回報一下。”


    “好,謝謝。”


    趙若臣很是隨和的開口,身後的趙雨澤有些不屑的說道:


    “連太爺來,竟然還要等,吳家還真是了不起啊!”


    太爺倒沒有生氣,隻是小聲的說道:


    “雨澤,這一次我們是來和解的,你注意一下你的態度。”


    吳浩軒收到了夜媚玉傳來的消息,趙家趙老太爺來到了神海市,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是來吳家。


    “幾位請進,我們少爺在廳裏等你們。”


    “你有沒有說清楚,我們趙家太爺上門,吳家就沒有人出來迎接一下?”


    趙括上前一步,衝著保鏢就很不憤的叫道。


    “我說過了,趙家太爺拜訪,少爺在客廳等幾位,請——”


    在吳家,沒有吳少的交待,他們不需要給任何人麵子。


    趙若臣開口笑道:


    “這有什麽關係,太爺,咱們進去吧!”


    作為江南省商業的擎天柱,很有份量,吳雍執掌江月多年,對這個老人也很是敬重,聽到吳浩軒的話,他到了廳的門口。


    “趙老太爺,真是稀客稀客啊,快請快請——”


    吳雍迎了上去。


    “吳老板,不好意思,今曰上貴府打擾,實在有些唐突,你不要怪罪才好。”


    虛偽的客套,大家是少不了的。


    吳雍與太爺寒喧完後,連看也沒有看趙雨澤一眼,很是熱情的握住了趙若臣的手,笑道:


    “若臣老弟,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雅菲可是我們吳家的幹女兒,你這個做父親的,一直都不聞不問的,是不是太不盡責了。”


    “吳兄,真是不好意思,雅菲還要你們照顧,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份恩情,我一定會記在心裏,容後再報。”


    趙老太爺最前,吳雍與趙若臣隨後,趙雨澤父子,像是可有可無,沒有人理會,吳雍世故,說句實在話,


    很不喜歡這兩個商場上的敗類,看在趙老太爺的麵子上,不趕兩人走。


    對吳家來說,要熱情對待的隻有趙若臣,他是趙雅菲的老頭子,至於太爺也並不算客,隻能算是很普通的朋友。


    吳浩軒就靜靜的坐在大廳的沙發上,腿翹著,手裏端一杯濃濃的茉莉花茶,


    茶香飄散四溢,讓整個大廳都染上了茉莉花的香味,很清爽舒服。


    喝了一口,閉上了眼睛,細細的品味著那種花香的氣息,就如身處百花園中,享受陽光的溫暖,這一刻,他的心情很是不錯。


    “浩軒,趙老太爺過來拜訪了,還不快上來見見禮。”


    拋開兩家的恩怨,趙老太爺也是一個如此年紀的老人,


    尊老愛幼這種最基本的傳統還是需要的。


    吳浩軒很溫和的站了起來,很是親切的叫了一聲:


    “趙老太爺,你好,請坐。”


    不是特別的熱情,基本的禮貌他做到,說實在話,看到背後跟著的趙雨澤父子,實在有些倒胃口。


    “趙叔,你請坐,歡迎你過來做客,剛才我與雅菲通過電話,


    她讓我向你問好,你與阿姨不需要擔心,她一切皆好。”


    對趙若臣的客氣,還真是讓他有些不太好意思,今天,趙老太爺才是主客。


    “浩軒,今天太爺過來,是想和解咱們兩家的爭鬥,大家同屬江南省一脈,實在應該和平的相處,同舟共濟,共同發展,你說是不是?”


    吳浩軒輕輕一笑,說道:


    “趙叔說是,那就是了。”


    趙老太爺對吳家人的態度有些不太舒服,更對吳家人對趙若臣的熱情,心裏有些不平衡,今天也是以他為主導的,


    以他趙家太爺的身份,不管在江南省哪裏,都是焦點,來到吳家,他失去了那種光環。


    “吳老板,今天冒昧的上門,實在是咱們之間有些誤會,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就這麽算了。”


    趙老太爺立刻開口,這話,是對吳雍開口的。


    吳雍有些一愣,不好意思的說道:


    “趙老太爺,真是不好意思,你說什麽,我真的不知道,現在吳家都由浩軒處理,


    你們有事商量,那就與浩軒談吧,我現在是個退休的老人了。”


    “吳兄,你還沒這麽老吧,正是老當立壯的時候,你能激流湧退,實在是境界非同凡響,一般人還真做不到吳兄這樣堅定。”


    需要好好的談,要談正事,趙若臣想著最好先把氣氛弄得融洽一些,這樣談起來,大家有商有量的,會容易很多。


    趙老太爺有些不耐,身後的趙雨澤覺察到了,立刻就喝道:


    “老三,我們今天來是和解,不是來攀交情的,你有興趣,等事了,你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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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好好的氣氛,立刻變得有些浮躁,吳雍立刻有些尷尬的說道:


    “浩軒,你們要談公事,沒有這老頭子什麽事了,趙老弟等下留下來吃頓便飯,大家聯絡一下。”


    說完,沒有等趙若臣再開口,他轉身離開了大廳,隻剩下趙家四人和吳浩軒。


    氣態依然平靜,吳浩軒慢慢的放下了茶杯,很是默然的掃了四人一眼,不同的神態,一一的映入他的眼簾。


    “吳浩軒,這次你攻擊我們趙家的商業鏈,讓我們趙家損失嚴重,太爺看在大家同屬江南省一脈,


    實在不想弄得大家兩敗俱傷,隻要你們吳家賠些錢,這件事就可以既往不究了。”


    說這話的,是趙括,不過他不敢上前,就站在太爺的背後,


    對吳家吳浩軒的暴力,心有餘悸,沒有太爺作後盾,他是什麽話也不敢說的。


    “括兒,不要這般無禮,我們趙家還會在乎一點點賠償麽,太爺一直教導我們,


    錢乃身外之物,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隻要吳公子用這些錢能多做些善事,相信太爺也會很高興的。”


    趙括一說完,趙雨澤就插嘴,一邊討好著趙老太爺,一邊鄙視著吳家。


    趙老太爺發話了:


    “吳公子,賺償的事,就不必提了,那點錢,我們趙家的確不在乎,隻希望以後不再發生這樣的事,


    趙家與吳家都是江南名門,一旦相鬥誰也討不到好處,不如把這個過節,就放過了,大家同處江南省,應該相守相望才是。”


    吳浩軒輕輕的笑了笑,看著趙老太爺,柔聲的問道:


    “趙老太爺,你們今天,真的是來和解的麽?”


    “吳公子,你什麽意思,我們趙老太爺何等身分,親自上門和解,給了你們吳家多大的麵子,你認為這樣還不夠份量?”


    趙雨澤立刻不悅的喝道:


    “你要知道,我們隻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真的鬥起來,我們趙家不怕你們吳家。”


    趙若臣在一旁幹著急,老大真是不會說話了,這個時候大家好言相商,有什麽事不能解決的,你在這裏比狠,真是來錯地方了。


    吳浩軒是連看也沒有看他,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說道:


    “趙老太爺,你什麽事都沒有弄清楚,就來談和解,說實在話,你是雅菲的爺爺,本來我的確要給你幾分麵子,


    你實在不該把他們兩人帶來,看著他們,很是影響人的食欲。”


    “人做錯事總要接受懲罰,不管這人是一個平民老百姓,還是你趙老太爺的兒孫,


    當曰,你趙家聯合雷家還有徐家對付我吳家,逼吳家到絕境,落井下石,


    我也隻是小懲,估計趙大老板損失幾千億,也不會太在乎的。”


    趙老太爺回頭看了趙雨澤一眼,似乎有話要問,趙括急躁的喝道:


    “吳浩軒,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趙家一直堂堂正正,豈會幹這種偷雞摸狗之事,


    你與雷家的恩怨,皆雅菲堂姐起,與我們趙家何幹?”


    吳浩軒沒有生氣,真的沒有生氣,與這種跳梁小醜動怒對罵,真是有**份,大不了踢他一腳,打斷他的狗腿,這樣還實惠一點。


    “這一次,你們利用鄧家的信任,要鄧家家主投下一千二百億幫助你們阻截江月,還說過不管贏輸,都會歸還這一千二百億,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事?”


    吳浩軒的話一出,所有的人都變色,趙若臣轉身,有些氣極的問道:


    “老大,真的有這種事?”


    “吳大公子,這是沒影的事,你說起來,說和真的一樣,做生意玩股票,那是有賺有賠,純看天意,


    鄧家家主不是三歲的小孩子,我隻是說說他就相信,你太小看鄧家老家主了吧!”


    這件事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趙家現在在江南省一敗塗地,再賠出一千二百億,


    他對江南省的掌控,鐵定會結束,他也會被太爺冷藏,永遠沒有出頭的機會。


    吳浩軒搖了搖頭,說道:


    “你承不承認都沒有關係,這一千二百億,到了我吳家的口袋裏,還給他就是,不過利息,我要在趙家身上收取。”


    “吳公子,有道是,得饒人處且饒人,你又何必逼人太甚?”


    趙老太爺知道這兩件事,絕對有可能從心裏,他還是護著自己的家人,


    這是作為家主的責任,就算是有什麽錯,也要回到家裏自己處理。


    “井水不犯河水,有人讓我不痛快,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相信你們收到警告啊,你們明天還在江南省,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再出去了。”


    趙老太爺與趙若臣皆是不懂,趙雨澤暴怒,一下子衝上前來,大聲的喝道:


    “是你做的,哼,你以為找人威脅讓我離開江南省,我就害怕了,


    我趙雨澤現在可以告訴你,你休想,你有種,就殺了我。”


    吳浩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殺你?那也不過像是踩死一隻螞蟻,不是給趙雅菲機會,你認為你現在還可以站在我的麵前大聲的說話,你放心,我不會殺你,要讓你一輩子躺上懺悔,是可以的。”


    “吳公子,你太放肆了。”


    趙老太爺站了起來,臉上怒容畢現,這一切,似乎沒有挽回的餘地了,趙若臣沒有站起來,坐在那裏,心死如灰,他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


    “太爺,你老了,有些老糊塗了,連是非曲直也分不清楚,實在也該歇歇了。”


    吳浩軒還是坐著,臉上帶著一種榮辱不驚的表情,看著眼前這個一臉暴怒的老人。


    話不投機半句多,對吳浩軒的不禮貌,趙老太爺隻是冷哼一聲,就調頭離開,


    趙雨澤父子是欣喜不已,有太爺撐腰,他們就有了依靠,對付起吳家來,會容易很多。


    趙若臣是很憂心的,甚至三人離開了大廳,他還是有些無奈了晚走了一步:


    “浩軒,我知道隻不過雅菲的關係,你對我很熱情,我還有事求你,不管商業上的競爭多激烈,我希望你不要動殺念。”


    吳浩軒聽到了,搖了搖頭:


    “我最討厭的就是蒼蠅,在耳邊飛來飛去,最好的方法,一巴掌給打死。”


    趙若臣心裏冷冷的一落,事情到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接下來的事,絕對不是他想看到的,太爺的一意孤行,會害了很多人。


    看到趙若臣一臉的擔憂,吳浩軒笑了笑道:


    “趙叔,你不要擔心,這一次,我隻是想讓趙家了解江南省的產業,另外不想再看到趙雨澤父子倆,


    並沒有想過把趙家鏟除,不過趙老太爺好像自視甚高,那我就接他幾招好了。”


    “浩軒,大家每人退一步不是挺好,你又何必非要鬧得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呢?”


    “趙叔,你是雅菲的父親,有些事,我也不瞞你,在江南省,我不希望有任何可以威脅到吳家的力量,


    你們趙家腐朽了,你不覺需要重度的割骨療傷麽?”


    這話趙若臣能懂,輕輕的點了點頭,也沒有再開口勸說,事情到了這一步,真的非他可以調解的,吳家與趙家,在江南省,就像是兩隻老虎,隻有一隻可以生存下去。


    “向你爸說一聲,今天失禮了不能多留,以後有機會,我會上門道歉的。”


    趙若臣說完,也離開了,快步的跟上了前麵的趙老太爺,覺這一次太爺處理並不妥當,他好歹也是趙家人,就算是幫不上什麽忙,至少也要替家族承擔一些。


    眾人離開,吳雍與李文姬就從裏麵走了出來,趙家的太爺親自上門談的事情,非同小可,李文姬很好奇,拉著吳雍從頭到尾都偷聽著。


    “浩軒,你現在與趙家算是鬧僵了,準備怎麽辦?”


    吳雍問道。


    “什麽怎麽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看他們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就不舒服,我們吳家還怕他們趙家不成,浩軒,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知道咱們吳家的厲害。”


    女人基本都是這個樣子,吳雍無奈的搖頭,吳浩軒也習慣了,笑了笑道:


    “還是老媽有見識,怕他們趙家幹啥,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唄!”


    對商業上的事,李文姬是一竅不通,聽到兒子表揚她,興奮得不得了,立刻開心的說道:


    “浩軒,等夜媚玉與嘉琦她們回來,你再與她們商量一下,媽去給你們做些好吃的,長長力氣,不要輸給趙家。”


    對趙家痛恨,是積累在一次又一次的憤怒上,被趙家趕出來的趙雅菲還是吳家的幹女兒,李文姬要同仇敵愾。


    李文姬進了廚房,吳雍坐了下來,看了吳浩軒一眼,笑了笑說道:


    “浩軒,你真的準備與趙家對著幹,他們的背後的力量,可是不小的,聽說——”


    吳浩軒抬了抬手,製止了吳雍的話,說道:


    “老爸,你不用擔心了,我知道的,一定比你多,你放心好了,這些事,我會處理的。“


    吳雍也沒有再羅嗦應道:


    “我就不煩你了,現在你也懂事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趙家在大夏帝國是商業上的王者,從來沒有人懷疑過,現在麵對著這個王者,吳浩軒表現出來的冷靜,


    讓吳雍很是安慰,不管勝敗,這份氣勢穩重,就讓人很是敬佩了。


    夜媚玉與嘉琦回來的時候,吳浩軒把趙老太爺上門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她們聽,這對她們來說,也是一個小小的考驗。


    “趙家在江南省,根本沒有持續的力量,真要與咱們硬拚,趙老太爺回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籌備大量的資金。”


    劉嘉琦最先的開口,這些天,她一直密切的注意著趙家的狀況。


    派出了不少人,偵察著趙家的內幕。


    夜媚玉眸光盈動,很是嫵媚的看了吳浩軒一眼,說道:


    “除了資金上的集結,他最重要的是拉動江南省屬於他的人際,形成同盟


    這老頭很快就知道,他以前的很多關係,現在都不管用了。”


    對付別人,幫他的人很多,吳家,今非昔比,一旦放出浩軒聲,很多人都會選擇中立,


    吳家在幾次狂浩軒暴雨間,依然挺立,除了幸運,還有很多外界不知道的原因。


    沒有迫不得已,沒有人想與吳家為敵,江南省第一集團的江月,也不是鬧著玩的。


    “給他們的時間到了,就按計劃,開始行動吧,有些人,不見棺材不落淚的。”


    一切早就計劃周詳,趙家太爺想看看自己有多強的手腕,那就讓他試一試好了。


    “吳大哥、吳大哥——”


    隨著焦急的聲音,鄧紫棋衝了進來,看她平曰素裝的打扮,今天竟然光彩四溢,動人的舞裙,帶著幽幽的青春嬌媚,渾身融合著高貴典雅的氣質。


    “紫棋,你不是在彩排,還有兩天就要公演了,這麽急,出了什麽事?”


    夜媚玉最先的開口詢問,鄧紫棋的身份與之前不一樣,除了阿琴與阿蘭他們八大保鏢,夜媚玉也在暗中安排了不少的人手,務必保證這一次演唱會的安全,這些人,可是比孫慶煜派去維持秩序的警員有用多了。


    “吳大哥,我爸、你爸他自殺未遂,現在正送醫院搶救,求你了,救救他吧!”


    鄧紫棋都快要哭了,她知道,老頭子這一次的衝動,都是天發集團抽調一千二百億資金,全線崩潰,


    趙雨澤翻臉無情,說連認也都不認識他,把這個一向高傲的男人,氣得當場昏死過去。


    好不容易回家,想不開,吞了大瓶的安眠藥,不是鄧母發現及時,估計魂歸天國了。


    吳浩軒很是一驚,沒有想到,這個鄧家的家主,竟然這般的懦弱,沒有責任感,犯了錯誤,連承擔的勇氣都沒有,


    他死了,這些後事將會壓在鄧家母女的身上,真是枉了他家主之名了。


    “這個可惡的趙雨澤,真是不得好死,紫棋,你不要擔心,你爸一定沒事的。”


    劉嘉琦一向溫和善良,也不由的咒罵趙雨澤這個無恥之徒了。


    “浩軒,這是你讓我開出的支票,你拿著與紫棋去一趟醫院吧,不解決他的心病,鄧叔就算是救活了,估計還有


    下一次。”


    看了鄧紫棋一副哀怨悲憐的模樣,吳浩軒真是有些惱了那鄧家的老頭子,頑固不化,枉為男人,要自己的妻子與女兒為他傷心。


    “好了,去一趟醫院吧,紫棋,你不要擔心,我會勸他的。”


    有了吳浩軒的話,鄧紫棋緊張的表情,很快的放鬆下來,臉上淡淡的浮現出一種寬慰,在她的心裏,吳浩軒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他答應了,就一定可以做到,她很相信。


    醫院裏,鄧父洗了腸胃,清醒了,閉著眼睛,他如死人一般的,一聲不吭,靜靜的,隻求早死早解脫。


    一千二百億,這可是他一生的心血,三天之間,被洗劫得一幹二淨,眼看著天發將要宣布倒閉,他不敢麵對這種慘境,也無顏麵對世人,更沒有臉見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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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曰婦人知道了這件事,曾極力勸阻,他掃了她一記耳光,憤離去,不聽勸的強行集合資金,孤注一擲,本以為有了趙老太爺的擔保,可以讓鄧家再進一步,哪裏曉得,這一切不過是一個騙局,現在一切都化成流水,完了,統統都完了。


    受到了如此的委屈,婦人仍無怨無悔的守在他的身邊,沒有說教,也沒有叫罵,隻是靜靜的守護,這一切,讓鄧父的心裏在無聲的哭泣,這一刻,他終於知道,什麽才是後悔,什麽人才真正的對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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