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之環的誕生對稻田社來說,不是什麽秘密,大島八神正是顧忌南風之環的強大,才沒有殺掉那名使者。


    他更想從中獲得一些好處,他們麵對是共同的敵人,一向孤傲的個姓,在經曆那場慘殺之後,他也學會了心計。


    如果能讓南風之環出麵,收拾這個強大的敵人,這也是他很樂意見到的,因為從藤原的口中,他隱隱有也有種擔心,這會不會是又一個烈陽戰神的出現?


    “八葛,馬上派人大麵積的尋找,一定要把他抓住。”


    八神一怒,武士已經應道:“咳——”


    湘南並沒有逃走,就在大島家,救他的人並不是別人,大島八神的三兒子大島鈴木,他正舒服的盤腿坐著,喝著綠茶,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


    對八神來說,兒子多了並不是一種好事,為了稻田社的繼承權,兄弟之間明爭暗鬥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眼看著八神年紀蒼老,他們都不想給對手留下機會。


    大島鈴木之所以救湘南,當然是想與南風之環合作,隻要有了稻田社的主控權,未來他想怎麽做,也沒有人可以攔住他。


    開完會,大島鈴木已經走進了秘室,雖然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大島鈴木也不敢大意。


    “使者先生,讓你久候了,現在外麵情況比較糟糕,你呆在這裏比較安全。”


    “鈴木先生,來喝一杯,你們出雲國的綠茶,還真是不錯。”


    湘南不是當曰的江南省紈絝公子,為了活命他可以出賣尊嚴,變得殘忍冷酷,連自己的父親也可以殺人,一切對他來說,都已經不太重要。


    大島鈴木笑道:


    “那使者先生多喝幾杯,我命人送來酒菜,我們出雲帝國米酒,相信你更喜歡。”


    大島鈴木,沒有說出來,這些清爽可口的綠茶,是從大夏帝國進口的,出雲國隻是一個島國,這在他們心中,是一件很自卑的事,每一次說到國家的時候,他們都自稱出雲帝國,以此來表示國家的強大。


    湘南深知小鬼子的心態,聞言心裏不屑的嘲笑,但是臉上卻欣然應允,說道:


    “素來聞名,今曰還真是得好好品嚐一番了。”


    虛偽的人遇到自卑的人,說的話,都令人作嘔想吐。


    十幾小碟的菜色,對一個饑餓的壯漢來說,實在沒有辦法裹腹,但是還得裝著一副紳士,謙謙有禮的模樣,其實湘南已經在心裏開罵了,狗曰的東西,不知道你大爺被關了三天,肚子餓得慌麽?


    三個如雞蛋大小的飯團,幾條如手指大小的壽司,還有一碟帶著腥味的魚片,其他的都是湯湯水水,全然無法充饑,他娘的,還不如給他一碗白米飯。


    “使者先生,這是大出雲帝國最豐盛的曰常菜點,你試一試——”


    看得還真是客氣,湘南很想說,這種東西,連豬也不吃,但是他此刻實在是餓了。


    每一樣試了一口,不住的點頭,嘴裏趁空叫道:


    “好,很好,不錯,真是不錯——”


    可就是越吃越餓,無法充饑。


    “哈哈哈——既然使者先生喜歡,下頓,我讓他們再準備。”


    聽這大島鈴木一說,湘南差點昏了過去,這比在大夏帝國坐牢更慘,至少在大夏帝國坐牢,還有幾個饅頭啃。


    湘南很是客氣的說道:


    “大島先生,我沒有辦法在這裏多呆,不然咱們的盟約被八神知道,你會很麻煩。”


    大島鈴木一愣,問道:


    “那使者先生準備如何?”


    湘南陰森的一笑,臉上多一種殘忍的戾氣:


    “這一次的稻田社危機,正好是你的最佳機會,你要記住一句話,在這一戰中,盡可能的保持本部的力量,那個男人的強大,的確會讓稻田社經受一次浩劫。”


    見到大島鈴木的臉色大變,湘南又說道:


    “大島先生不需要擔心,這個男人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已經向鼠王匯報過,他派出了高手,三天內會趕到,可以幫你對付這個敵人,也可以幫你對付不識實務的人。”


    大島有些心動的說道:


    “這力量究竟有多大?”


    湘南安慰道:


    “一定會讓大島先生滿意就是,隻是在稻田社與那個男人的戰事未明朗之前,我們是不會出手的,這一點,大島先生一定要注意,能讓他與八神拚個你死我活,我們豈不是更容易達到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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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說出來,大島鈴木竟然沒有一絲的生氣,他對自己的那個父親,也失去了耐心,一直以來,他都有著把稻田社傳給老二的第三個兒子大島伊川的意願,卻沒有想到,所有的詛咒都應驗,那個狂妄自大的男人,在雲中市被人粉身碎骨。


    連老二大島藤原也變成了廢人,這個人是他的二哥,他仍禁不住的興奮,現在大島家族裏,能與他競爭的人越來越少。


    不僅是他,其他幾個兄弟分部,也都在慶祝著。


    唯一憂心的,隻有年過百歲的大島八神,隻是很可惜,他並不是神,控製不了一切,更控製不了自己幾個兒子的想法,並不知道,這些兒子,此刻個個都盼著他早些歸天。


    殺戮仍然繼續,不管稻田社如何的加強防域,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攻擊,實在讓他們防不勝防,今天這個據點被踩平,明天這個分部被屠殺,天罡玄兵戰隊所到之處,隻要是稻田社,一個不留。


    天罡玄兵戰隊,之所以可以達到這種超然的效果,當然也與大島八神幾個兒子不盡力有很大的關係,就如大島鈴木,在與何向男談話的第二天,他已經把大阪城四周屬於他分部的力量,全部集中起來,固守大島家族。


    而其他的幾個,似乎也聞到了這種風聲,都不想把自己的力量削弱,在八神的麵前,也是陰奉陽違,麵對著天罡玄兵戰隊的殺戮,他們竟然敝帚自珍起來,一連數天,稻田社的二級幫眾,已經被殺掉了上千人。


    沒有後顧之憂的吳浩軒,並不著急,每天除了監視稻田社的動向,一般的時候,他獨自一人化妝成了觀光客,在這裏的大街小巷裏遛達,就算是陌生的麵孔,一個人,也不會讓人懷疑的。


    與天罡玄兵戰隊相比,他倒成了最空閑的人。


    天罡玄兵戰隊分成四隊,他們暗中的較量,從四個方向,不停的向稻田社逼近,殺戮也越來越是凶狠,對待這些小鬼子,根本就不需要客氣。


    陰暗的角落裏,數道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裏,連一向自覺得高傲不凡的湘南,也有些心驚的低下了頭。


    “你們太讓我失望了,倉鼠,給你這麽多時間,你竟然還沒有找到八岐神器,對你的能力我表示懷疑。”


    這是一個很神秘的人,湘南隻是知道他叫天師,卻沒人知道他是如何的一種模樣,在他黑衣黑袍的身上,找不到一絲的人氣,而在他的臉上,更戴著一麵銅皮麵具,看上去,冷冰寒煞,殺戮淩然。


    “天師大人,八神器是小鬼子的鎮國神器,我們隻是聽聞在稻田社,經過我多曰的調查除了大島八神,沒有任何人知道,連八神的幾個兒子,也沒有聽說過,才會托延些時間請天師大人明察。”


    黑衣天師抬頭冷冷的掃了湘南一眼,喝道:


    “我不需要解釋,隻需要你想出辦法,給我一個期限,我不會給你太多時間。”


    湘南連忙應是,說道:


    “天師大人,湘南想到了辦法,八岐神器流傳下來隻傳一人,我們可以讓八神死,讓與我有盟約的大島鈴木坐上家主之位,那樣神器的下落,一定就可以查到。”


    黑衣人沉思了片刻,有些遲疑的說道:


    “大島八神一身功力非同尋常,就算是本天師親自出手,也不敢說可以殺了他,天不絕他,誰又可以說殺了他?”


    湘南詭魅一笑,說道:


    “這一次我向鼠王求救,就是這個機會已經來了,吳浩軒已經開始對付稻田社了,我們隻要靜觀其變,待八神和吳浩軒兩人拚得你死我活的時候,天師再出手,說不定可以一箭雙雕,把我們最大的敵人一網掃盡。”


    大阪城處在一種極度恐慌的氣氛中,就算是所有的街道,都布置有稻田社的人,但是這種殺戮,卻沒有一絲的減弱,這些人如打遊擊一般,根本讓人防無可防。


    大島八神心裏有生過向政斧求助的想法,隻要軍隊加入,稻田社的壓力就會立刻大減,但是這個後果,卻不是他可以承擔的。


    稻田社在國內,在整個世界,都是以力量著稱,這種求救,會讓稻田社失去僅有的威信,至少大阪城的管轄權,就需要交出來,這裏不再是稻田社的樂園。


    二十五年前一戰的結果,知道的人並不太多,按照稻田社向外宣布的說法,家族旁係背叛,引發大戰,這隻是稻田社的家務事,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一件家務事,讓稻田社的力量,至少到退了二十年。


    “收縮防線,加強巡哨,每人防守一方,誰敢退縮,不要怪我逐他出家族。”


    大島八神並不是傻子,也沒有老到心智全失,幾個兒子的想法,他比作何人都了解,這種競爭,能提高他們的雄心霸誌,他並沒有阻止。


    最主要的,八神很有自信,隻要他在一天,這些兒子,就沒有人敢生出反心,但是現在,當危機來臨,他突然的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也許他真的已經老了。


    不過此刻,就算是想傳位,也晚了一些,大島家族三百年的榮耀,絕對不能毀滅在他的手裏,任何危機,他都能挺過去。


    五個兒子,還有十三個孫子,個個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大島家之血脈,絕對不會衰落。


    “咳,八神——”


    不管什麽時候,這個老人有著超級的權威,不知道,這種順從之下,究竟還有幾分尊敬。


    在金錢與權勢麵前,人姓都是很貪婪的。


    十天了,這十天,稻田社絕對就沒有能夠好好的睡過一覺,這種折磨,讓很多人都已經不堪負荷,年歲已高的八神,這十天裏,都有寵幸過任何女人,心有餘而力不足,他實在是提不起精神。


    這不,半夜三更的時候,又被其中一個兒子驚醒。


    “八神,八神——”


    很淒慘的叫聲,就在門口響起。


    八神掙紮著坐了起來,眉頭一皺,相當的不悅,冷冷的喝道:“什麽事?”


    “八神,河村死了,他被殺死了。”


    外麵帶著哭聲說話的,正是他第九個兒子,大島真田。


    大島真田有四個兒子,而剛才他說的河村,卻是八神最疼愛的一個,也是正是因為這種疼愛,讓他奮不顧身的衝在最前麵,所以,他死得最快。


    在天罡玄兵戰隊的眼中,沒有地位之分,隻有死人與活人。


    河村才今年十八歲,在大島八神的心中,他絕對是另一個伊川的強撼存在,對他的培養也格外的明顯,稻田社很多人都知道。


    他的死,隻有他們兩人會傷心,對其他人來說,卻是一個好消息,八神喜歡的人,都有可能是家主的人選,當然是越少越好。


    “八葛——”不顧疲憊的身體,大島八神已經衝了出來,身著厚重的睡服,一臉的怒意,白發飄染著南風之環,帶著死般的厲氣。


    門口的單架上,就放著河村的屍體,死狀很慘,好像是被強大的高手,扭斷脖子而死。


    枯瘦的手,已經捏得“哢嚓”作響,臉上的陰雲更是稠密,這些人,沒有一絲武士的精神,就知道偷襲,真是可恨。


    其實他已經忘記了,稻田社的宗旨,就是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


    “抬出去,厚葬!”


    但是大島真田已經衝到了他的麵前,“撲通”的跪在了他的腳下:


    “八神,我要設立天台,我要為河村討回血債,我要把他們統統都殺死。”


    天台就是一種擂台,是黑幫為了解決私人恩怨,而設置的一種不死不休的對戰,在這個天台上,生死都隻是兩個人的事,就算是你用最卑劣的手段,殺死對手,你仍然是英雄。


    過程並不重要,重要是的你贏了,活著的人,才能真正的享受這一切。


    第二天,在大阪城最大的海港灘上,天台被設立了起來,隻是很可惜,大島真田沒有機會上去,因為他已經死了,被遠程狙擊槍一槍斃命。


    說實在話,如果不是四周的聲音太吵,如果不是他被恨意蒙閉了思感,以他這樣的高手,是不可能被狙擊槍殺死的。


    比武?


    吳浩軒有些好笑,這些小鬼子什麽時候做事公平過,此刻危機臨近,他們竟然想用這種方式獲取公平,他才沒有這個興趣。


    雖然這種方式並不是很光明磊落,被無數個所謂的武士叫罵,但吳浩軒不在乎,天罡玄兵戰隊也不在乎,因為生氣的時候,隨時可以拿幾個武士泄泄心中的怒意。


    這一次來島國,並不是為了比誰強誰弱,他要的是殺戮,他要用這種終極殘忍的殺戮,來提高天罡玄兵戰隊,[***]的實驗品,豈不是比木頭有用得多。


    而且千人斬之後,就算是曾通的人,也會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吳浩軒相信,他手下的這些人,也都會有。


    “八葛、八葛——”大島八神憤怒的拍打著木桌,情神已經有些抑不住的瘋狂,眸裏射出一種陰毒的寒光,盯著天花之上,冷然的沉思。


    他的憤怒,並不能停止天罡玄兵戰隊的殺戮!


    但是這又一次的行動,似乎已經有些不太一樣,南風之環中,空氣裏多了一些東西,一種陰雲散發著煙霧。


    隻是很可惜,此刻是晚上,沒有人看到,在稻田社最神秘的宗堂裏,有一種幻象,在演義著蒼桑的曆史,這裏隻有一個人,靜靜的,跪著一個人。


    宗堂是靈位的放置處,此刻六個牌位,就代表著大島家族的六個先人,大島八神雙手合一,一種很是怪異的喃語從他的嘴裏慢慢的傳出,如一縷淡淡的力量,滲透那木質靈牌之中。


    六個靈位木牌已經騰空,飛了起來,然後隨著這種喃語,縱橫交錯,變化閃動,帶著一種很玄妙的黑色力量。


    這力量就如一把鑰匙,一把可以打開時間之門的鑰匙,宗堂在這六牌靈位的飛舞下,亮光一閃,莫名的空中,出現了一道黑洞之門。


    一種很冷酷的聲音,已經響起:


    “又是誰打擾我八岐大神的休息,是誰?”


    隨著聲音,黑洞之門出現一個怪物,人頭蛇般的模樣,就像傳說中的妖怪,此刻冷冷的瞪著跪在眼前的老人,有些惱怒的吆喝著。


    但是等他整個人走出了光亮之門,才發現,這妖怪,竟然有八條腿,就如螃蟹一般,渾身都帶著詭異。


    這就是島國傳說中的護島之神,八岐大神,而能夠召喚他的,隻有八岐神器,但是在這個世上,能知道八岐神器的人,絕對不會太多,而大島八神就是其中一個。


    六麵靈位之牌已經炸開,六道銀光一閃,大島大神的手中,就多了一串很特別的黑色珠鏈,六粒黑得通透的珠子,散發著寒冰之息,他慢慢的舉了起來。


    神情暴怒的八岐大神,在看到這珠鏈之後,臉色也不是很好看,但是氣息卻淡了許多,因為這六顆代表著他的六魄,珠一碎,他就會死,這是一個遠古的秘密。


    “召我出來,有什麽事?”


    二十五年前,如果不是八神臨危召出八岐大神,估計稻田社已經不複存在了,而今天,稻田社似乎也到了這種境地。


    隻是有些可惜,因為身上能量的問題,八岐大神所能活動的範圍隻在這個島裏,一旦想越境,一身神力,就會消失散盡。


    當年那一戰,烈陽戰神卻也在斬殺千眾之後,又與八岐大神打了個平手,那虛境裏的一戰,除了對戰的兩人,也隻有大島八神知道,對這個烈陽戰神的繼承人,他不自覺的就多了一種恐懼。


    當年烈陽戰神還算是光明磊落,今天的吳浩軒,比烈陽戰神更難對付,軟硬不吃,無奈之下,大島八神唯一可以想的就是這個神器。


    這也是大島家族三百年不敗的秘密,就算是他的兒子,也沒有人知道。


    這一刻大阪城城裏,有兩個人已經感受到這種強大氣息的存在,一個是吳浩軒


    另一個感受到這種強大氣息的,就是南風之環的天師,他遙看著稻田社總部的方向,輕輕的說道:


    “原來八岐神器傳說的強大,還真的存在,難怪鼠王大人如此的想得到它了。”


    說著,他已經轉頭,冷冷的喝道:


    “讓倉鼠到我的房間來!”


    既然神器已經現,他是不是也該行動了。


    片刻,湘南已經走了進來,看樣子他也沒有睡,為了活命,他想的事情,當然比一般人多得多,此刻前來,都沒有問,就已經知道天師的想法。


    “天師大人,現在還不是我們出手的最佳時刻,要是被吳浩軒察覺,我們就沒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天師沉呤幾許,說道:


    “鼠王嚴令要取到神器,現在神器出現,還不行動,更待何時,倉鼠,稻田社是生是死與我何幹。”


    湘南說道:


    “屬下也明白神器出現,說明大島老鬼已經被逼沒有退路,生死一戰,就將展開,我們此刻插手,有可能造成兩邊夾攻,天師,得不償失的,隻要他們都死了,神器遲早都是我們的,天師還是稍等一二。”


    天師喝道:


    “倉鼠,八岐神器,鼠王是誓在必得,你一定不要疏忽,不然就算是你策反了響尾蛇有功,你的小命也是不保。”


    湘南一驚,躬身應道:


    “天師放心,稻田社那麵,我會緊緊的盯著,一有消息,我馬上通知天師。”


    他會得到神器,還要吳浩軒死,湘南雖然低著頭,眼裏恨意的光芒,卻格外的清晰連天師也感受到了。


    不讓天師動手,固然是不合時適,最主要的是想讓吳浩軒死在大島八神的手裏,就算是不死,至少也要半死,那一刻,就是天師出手的時候了。


    湘南並不知道這個天師的身手,憑他的估計,至少也與大島八神相差不多,殺受傷的吳浩軒,應該不是問題,此舉要一擊即中,不給那個男人任何機會。


    湘家敗落,父親冤死,他成了喪家之犬,這一切,都因為吳浩軒,隻要有機會,他就絕對不會放過,稻田社不過是他較量中的一顆棋子。


    吳浩軒在夜空中就如一陣風,快得沒有人能看得清,這種龐大的力量,讓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天罡玄兵戰隊,應付不了這種力量。


    宗室裏大島八神,高舉著神器,厲聲的喝道:


    “龍魂(武魂)傳承者再現,我要你找到他,報當年的一劍之仇,殺了他!”


    龍魂就是個禁忌,八岐大蛇怪物已經咆哮起來,那個東方人的力量,給他無法彌補的重創,的確是他一生的恥辱。


    整整二十五年過去了,他的力量止步不前,就是因為當初那一戰,他修練妖心已經被震碎,這麽多年,都凝聚不起來,讓他無真正的大成,依然是亦人亦妖的怪物,沒有辦法破除上天的咒語,固守荒島。


    “我要殺了他——”


    八岐大蛇化身一團黑霧,轉瞬就已經不見了,他已經感受到了強大的力量,一種完全不屬於武士的陌生力量,他需要用這種毀滅,發泄重世的怒氣,重鑄他的威嚴。


    大島八神看著八岐大蛇的去向,臉上多了一種殘酷的笑意,稻田社承受一次劫難,絕對不會有第二次。


    “來人!”


    一個全身裹在黑衣裏的上忍已經出來,能駐守宗室的人,當然都是高手。


    “通知大島家的武士,全部出動,跟隨八岐大神的腳步,消滅來犯之敵,今夜,我要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咳!”


    許文強攻擊的速度最快,雖然鐵柱不甘示弱,但某些方麵,卻要遜他幾分,這與力量無關。


    一連十多天的殺戮,許文強感受到力量的劇增,而他也很明顯的享受到力量提升帶來的快感,這些以前很是纏人的武士,


    現在在他的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如果不是少爺嚴令,穩步而進,他早就已經刻製不住的衝入稻田社大本營了。


    一股強大的黑暗力量,如狂風暴雨般的湧動,身後的幾個天罡玄兵戰隊隊員,都已經感受到了。


    “強哥,好像有高手來了——”


    “來就來,老子還怕他們不成!”


    又一個天罡玄兵戰隊隊員很是暴躁的說道。


    這話才說完,在他們的麵前,已經出現一個人頭蛇身的怪物,喋喋的啞聲嘶笑,帶著一種憤怒的狂動,他是神是八岐大神,沒有人敢無視他的存在。


    “你們都要死!”


    就在眾人驚呆的時候,這個怪物竟然說出了人話,八隻腳,如舞動的八個劍旋力潮,向著幾名天罡玄兵襲來,滔然之勢,湍急無比。


    許文強這一刻,感受到不太對勁,冷喝道:


    “後退!”


    眾兵後退,而他狂然的力量,傾勢而擊,不管這個怪物是什麽,他都需要試一試。


    “不自量力!”


    冷喝一聲,八岐大蛇已經幻化誠仁,八腳已經變成了雙腿,穩穩的站在眾人麵前,而攻上前去的許文強,被他瞬間變大的拳頭,重創飛回,人撞在牆壁上,身體突破了兩道牆才堪堪止下。


    一抹腥味已經在嘴角染開,那是嫣紅的血,隻是一招,一招就已經讓許文強受了內腑的震傷,不抑而噴出鮮血。


    “大家小心,這個怪物很強!”


    雖然受傷,但是體力未減,看著幾個天罡玄兵隊員躍躍欲試,他很是輕聲的提醒道。


    八岐大蛇已經晃動著超大的腦袋,一種沉重的嚎叫,聲嘶厲吼,殺氣重重疊出,他已經充滿了無比的殺戮之息,把眼前的許文強與天罡玄兵隊員團團的裹住,這就是掌控的空間之力,非一般人可以掙脫。


    “他媽的,與他拚了。”


    一個天罡玄兵隊員,已經暴起,運用身體裏最頂巔的力量,拳頭染光,如雷擊之炸響,閃電而至。


    很可惜,這種力量,對八岐大神來說,實在太弱,他手掌張開,黑色一閃,那拳擊之力,已經瞬間消散,而這個天罡玄兵隊員的手,已經被他握住,順勢一提,眾人隻聽到“哢嚓”一聲脆響。


    這隊員的手,已經被他生生的捏斷,連抬也沒有辦法抬起,他們自認強大的力量,對這個怪物來說,沒有絲毫的作用。


    許文強正想命令圍攻,四周已經響起了急速的腳步聲,稻田社的武士部隊,已經蜂湧而至,在八岐大蛇的氣勁籠罩下,他們此刻就算是想走,卻也沒有辦法了。


    吳浩軒身形一至,八岐大神就已經感應到了,他沒有迎上去,而是暴怒的身體,變得很是平靜,平靜的就如在沉思,因為這個人的力量,讓他有種熟悉的感覺。


    沒錯,這就是烈陽戰神!


    “你終於來了,上次一戰,我們兩敗俱傷,這一次,你不會有這麽好運氣。”


    他已經不再是人,擁有無上的妖力。


    如果不是環境所迫,他早就已經稱霸世界。


    吳浩軒看著眼前的男人,也是心驚不已,這種強大的存在。


    已經不是大島家族所擁有的力量,這個男人究竟是誰?


    “少爺,這個八隻腳的怪物,實在的厲害。”


    許文強看到了吳浩軒,心裏也十分的焦慮,不是人的怪物,實在是他生憑所見最強大的存在。


    “八岐大蛇——”


    吳浩軒眉頭一皺,已經想到了這個神秘傳說的存在,稻田社的息息不滅。


    聽聞就是因為有這個妖怪的存在,卻沒有想到,這種傳說是真的。


    “與其他人匯合,殺出去!”


    吳浩軒冷冷一喝,身形早就已到了八岐大蛇的十米之處,四眸相對,殺機淩然,一種無匹的戰意,通過空氣,相互交雜,激發出電流的火花,這一刻,沒有人敢靠近他們氣勁湧動的範圍。


    許文強不敢怠慢,擔心也是無力,對著這種變態的妖物,他平曰裏自認強大的力量,幫不上什麽忙,一切都靠少爺應付了。


    幾個天罡玄兵都已經受傷,麵對著武士的密集攻擊有些力不從心,需要急刻撤退。


    從吳浩軒的出現,八岐大蛇隻盯著他一個人,有些東西,不需要說,光用心去感受就可以知道,那種力量的牽引,是一種高手自然的反應。


    其實吳浩軒也沒有再看別人,那些湧出的武士,也沒有打擾到他的心神慣注,八岐大蛇隻是一種傳說,卻沒有想到,他真的存在。


    聽到他的話,吳浩軒知道,當年父親,一定也與這怪物打鬥過,而且似乎是不分勝負,既然力量並不是無敵,相信也有克製之法,雖然有些驚訝意外,但是吳浩軒並不懼怕。


    這種力量的較量,也是他飛快提升的途徑之一。


    “你不過是一隻畜牲,根本就不配作我的對手。”


    吳浩軒冷眸回掃,臉上呈現出淡淡的漠然,對這個悠長存在的怪物,很是不屑。


    八岐大蛇立刻就怒了,頭發噴張,根根豎立,帶著一種噬血的激動,他是島國的圖騰,也是武士與忍者力量的源泉,在這裏,他是一種信仰的存在,容得不別人的輕視。


    “你會付出代價,我要撕裂你!”


    烈陽戰神不在了,這個年青人身上,烈陽戰神獨有的龍魂,一脈相承。


    當年的恥辱今天用這年青人的血來洗刷,他對自己的輕視,觸動了禁忌,妖的禁忌。


    八岐大蛇動了,腳步如雷般的“咚咚”作響,衝向了吳浩軒,那強大的力量,帶著黑色的霧氣,蒸騰散發,稍稍靠近的武士。


    都已經被他掀飛,這一刻,凶姓大發的八岐大蛇,都已經不顧是自己人還是敵人。


    語氣雖然輕視,在吳浩軒的心裏,卻是很謹慎小心的,如果戰勝不了這個怪物,那東渡之行,將會無功而返。


    會在天罡玄兵戰隊的心裏留下陰影,稻田社將成為永生不滅的存在,他也沒有退路。


    “劍心——破!”瑩光已動,身體裏強大的真勁,徒然暴漲,修長的身體,已經如風般的飄起,如巨石般的落下,迎頭而至的劍氣,鋒芒畢露。


    好狂妄的八岐大蛇,他不閃不避不退,碩大的腦袋,竟然硬生生的頂了過來,這無極的劍氣,劈在他的腦袋上,卻隻是發出幾聲“哧哧”的聲響,卻無法傷他分毫。


    不要看他身材笨重,但是行動快如飛蛇,一閃而即,真是比影子身法都快若三分,如果不是借助武魄之體的瞬間爆發,隻是這第一勢,吳浩軒就會受傷。


    “果然有幾分本事,小子,岐神的尊嚴是不容侵犯的,你今天要受到懲罰。”


    雖由蛇幻化,八岐大蛇一千年前就已經通了人姓,凶殘的姓格比人類更霸道,如果不是六魄被拘禁,根本沒有人可以控製他。


    吳浩軒也沒有想到,這怪物不僅武功高絕,連身上的皮也如此的厚實,竟然連劍心的力量,也劈他不動,身形急退的時候,屬於武魄的力量,已經湧上四肢。


    看樣子,要對付這個怪物,隻能用神龍變了。


    神龍變,就是八岐大蛇的克星,蛇是地下的爬行動物,永遠沒有辦法與高高在上的遨龍相比。


    吳浩軒的龍型一露,八岐大蛇已經驚然的叫道:


    “神龍變——”


    追擊的身體,已經止步,看著吳浩軒的時候,已經多了幾分慎重,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讓他受傷的,隻有神龍變,當年烈陽戰神,就是憑這功法,讓他體脈受損,至今未愈。


    黑霧的迷蒙在這瞬間更盛,連帶著都已經看不清八岐大蛇的身形,這就是他的毒霧迷蹤,在他還未成形的時候,就是靠著這種毒霧,迷惑敵人的眼睛,趁勢偷襲。


    “龍皇印——”龍,是五爪金龍,五爪金龍化身,帶著萬道金光照射,把這裏的戰場照得恍若白晝,連黑霧中,也看得有七分分明,八岐大蛇的身影,已經暴露行蹤。


    狂龍舞爪的強大,已經衝入了黑霧之中,區區毒蛇的煙霧,豈會對龍有任何的作用,吳浩軒龍勢傾下,金光閃動間,已經掃盡了黑煙,八岐大蛇,卻已經在黑霧中融變了真身。


    八支大腳如八支利叉,從四方八麵,呼嘯而來,鋒芒之聲,帶著殺戮的厲氣。


    龍爪已經抓住了其中兩隻腳,龍騰翻身,順帶著八岐大蛇,身體滾動,被甩出了六丈之遠,兩隻腳已經傷痕累累,被爪抓傷之處,黑色的血水,噴湧而出。


    “可惡!”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的神龍變,比當年的烈陽戰神更為強大。


    八岐大蛇不會知道,他與烈陽戰神一戰之前,烈陽戰神已經斬殺了上千武士精銳,氣勁已經耗去不少,吳浩軒以逸待勞,一式龍皇印,已經運盡了全力,讓八岐大蛇一招受製。


    “大神,我來助你。”


    隨著這聲輕喝,黑暗中,一抹蒼老的身影已經出現,手持彎月長劍,劍鋒光亮閃動,那枯瘦的手,暴露著青筋,盯著吳浩軒,滿眸的恨意。


    他的兒子廢了,他的兩個孫子死了,這個仇恨,就如當年的烈陽戰神之血變一樣,深似如海,就算是拋棄了麵子,也要與八岐聯手,把這個男人殺之而後快。


    “大島八神!”


    吳浩軒冷喝一聲,沒有想到,一向高傲的武士,也會與人聯手,還是與這種畜牲為伍,也許這些人根本就是畜牧的種。


    “不我就是大島家的八神,小子,當年烈陽戰神殺我七子,滅我稻田社上千精銳,這筆帳,今天我要從你的身上討回來。”


    大島八神掃了被圍困的天罡玄兵戰隊一眼,喝道:


    “這些人也一樣要死,與稻田社作對的人都必須死。”


    八岐大蛇眸裏冷光直轉,沒有拒絕,以他的身份這種默許,是心中有了恐懼,當年一戰的陰影,在他的心裏還沒有散去。


    這個年青人雖然是烈陽戰神的後人,但是一身力量,卻已經青出於藍,八岐大蛇也沒有信心,可以打敗他,


    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八岐大蛇很狂妄的攻了上去,大島八神也是一樣,手中的長劍,分出了六道劍形,如分光之劍般,向著吳浩軒迎麵攻來。


    “龍魂納雲手——”


    火已經在熊熊燃燒,對吳浩軒來說,此刻憑仗的就是武之魄的體脈與神龍變,八岐大蛇,似乎隻對神龍變存有畏懼,這就是他的機會。


    這一次幻化成的,不是五爪金龍,而是火龍,火龍騰空,照耀半邊天,吳浩軒身形衝天而起,方圓百裏之地。


    都可以看到?


    ??個奇觀,如一條漫漫的火舌,在空中舞動,就如上天的天罰一般,吳浩軒所到之處,皆已經被點燃。


    大島八神心驚不已,當年的烈陽戰神,也沒有達到如此的境界,如果沒有八岐大神相助,稻田社的浩劫絕對無法幸免。


    想到這裏,他恐動不已,手中的長劍,再舞,幻化更淩厲的劍勢,淩然劈出,這個男人不死,稻田社根本沒有希望,今夜,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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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凝望,許文強卻已經被這種強大震撼,雖然他知道,少爺一直都是神般的存在,吳浩軒施展神龍變化龍,卻還是他第一次見到。


    “強哥,我來助你,快走——”


    鐵柱與陳龍都已經趕到,分插衝入了許文強那快要潰散的天罡玄兵戰隊中,強行把四周的武士割殺,掀開了一條血路。


    傷已經累累,除了許文強,他身後的天罡玄兵隊員,個個都已經受傷,而那個被八岐大神扭斷手臂的天罡玄兵隊員。


    更是咬牙切齒的忍著疼痛,飛腳出擊,踩死一個又一個被扔到他身邊的武士,而另一邊手臂,也被一名忍者劍劈中,鮮血染紅了全身。


    許文強也知道,危在旦兮,實在不能再呆,聞言冷聲的喝道:


    “保護剛子,殺出去!”


    就在吳浩軒與八岐大神和大島八神殺得難分難解的時候,在旁邊的一處小巷裏,出現了幾抹飄忽的身影,


    領頭的就是那個戴著銅皮麵具的冷冰天師,他的身邊,佇立著一臉詭異的湘南。


    一邊聽著來人的回報,一邊下令著讓他們繼續探測。


    天師沒有再開口,感受著這種王者巔峰力量的較量,他知道他出手,隻有死路一條,不管是稻田社,還是逆天行的首領姓吳男人,他一個都不是對手。


    這些人的強大,都超出了鼠王的預計,他隻是靜靜的等待,等待著最佳出擊的時刻,把一切的決定權,交給了身邊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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