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於洋就給那個隊長打電話。可能因為關了一批人,這個隊長還在值班,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那個隊長聽說於洋要過去看他,高興的說話都不連貫了,具體什麽事情也沒有問,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走出肯德基的時候,雷鱗突然問了一句,“於洋,你今天怎麽就像個特務?一點點傷算的了什麽?至於你把自己打扮成這樣?”他早就看見於洋臉上的傷了,隻是碼頭的事情要緊,他沒有問及。


    “怎麽你看得出來嗎?”進來這麽長時間了,他們誰都沒有問他臉的事情,他還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呢!


    “我們不是瞎子,對吧?華天。”在於洋的麵前,雷鱗盡量的華天保持很好的朋友關係,那麽,碼頭的事情,於洋才會更出力。


    “嗯。”華天悶哼一聲,算是同意雷鱗的看法。他的眼力也不差,自然也看到了於洋和往日的不同,相比於雷鱗,他此刻的心情和精力更是都投放在碼頭上,至於其餘的事情,他完全是視而不見的。


    “我怎麽就把自己給弄成了掩耳盜鈴了呢?”於洋一邊自嘲的說道,一邊把帽子往他的車內一扔,至於墨鏡,他就直接的丟棄在馬路邊的垃圾桶裏,“這樣的裝扮真是不習慣,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就不瞎折騰了。”


    “這些都是宜美雪的傑作吧?”已經打開車門的雷鱗還是忍不住的說了一句,他這樣說倒不是想於洋丟麵子,而是他想確認一下宜美雪的實力。這個看似不羈的烈馬是否真的依琳所說的那樣單純。


    在他看來真正單純的於洋,雖然他也是一個頑主,可是怎麽就會被宜美雪一次次的占上風呢?這次更離譜的居然是帶傷回來,想到這裏。說他單純好像都還給他留了幾分的薄麵,應該說傻才對。


    華天也猜到於洋臉上的傷和宜美雪有關,他記得今天在紅紅坊離開的時候,宜美雪一直嚷嚷著於洋帶她去俱樂部,以她那種火爆的性格,於洋挨揍是很有可能的。看於洋有些尷尬的一笑,沒有從正麵去回答雷鱗,就證實了他的猜測。


    於洋開著他的保時捷,雷鱗帶上華天開著他那輛黑色的奧迪,一起往碼頭的方向駛去……於洋的車炫。是那種進入到別人目光裏就很難被忽視的炫,這也是跟這輛車的金錢價值有關係;而雷鱗的奧迪的呢。留在人們的視野裏的遙遠是灰頭土臉,很容易讓人產生這樣的鄙夷:開不起名車就不要開,何必弄一輛老掉牙的車出來寒磣自己呢……


    這就是雷鱗的高明之處,雷鱗喜歡低調,他明白什麽是成功前的忍耐。什麽是忍耐之下的偽裝,一個不使人注意的人。才會有更多的機會去觀察別人,他要的就是一鳴驚人的效果,這也是他很少吧風雷號開出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作為市長的唯一兒子,他更明白自己的奢華對於父親的政治生涯有什麽樣的影響,而沒有了父親這棵政治大樹,他雷鱗就算是再有本事想要出頭也得奮鬥個十幾年,那個時候已經是日落西山。再輝煌的人生也是接近尾聲,還有什麽意義呢?他是一個不甘於平庸的人,他要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迅速的讓自己壯大起來,父親的已經五十歲了。政治生命在一天一天的縮短,就算這屆選舉他能夠成功。恐怕也是最後一屆了,所以他迫切的希望成功,而且成功的時間被他縮短在三年之內,因此,走宇陽國際這條捷徑是最好的選擇!


    剛剛進入碼頭的時候是黑漆漆的一片,這個碼頭不大,來往的船隻本來就不多,在午夜的時候,就更加的少了。這也是那走私老板看重的地方,越不被人注意地方才越安全。但是開車繼續往前走了一段路以後,就隱隱的看見燈光,這些燈光正是從坤田實業的倉庫裏散發出來的,要是平時的話,這裏應該也是沒有燈光的,因為這個倉庫一直都是空著的,今天倒好,拿來裝人了。


    這個緝私隊隊長叫楊軒,他家祖祖輩輩都是為於洋家工作的,餘家為了感謝楊軒家的忠誠,對他們也不錯,差不多到了一定的年紀的時候就會被委以重任,楊軒就是一個例子。


    這個楊軒還特別受到於新元的照顧,從小就和於洋念一樣的學校,這一方麵是想給楊家些恩情,另一方麵,就等於是在學校裏給於洋培養了勢力,他是餘家的獨苗苗,命根子,就是在學校裏,仍舊在他們的保護範圍之內。因此,楊軒從小就認識於洋,兩個人的關係還不錯,有點那種主仆的意義在裏麵。


    楊軒個頭很高,長得五大三粗的,說起話來嗓門很粗,就憑他這體魄和氣質,這個緝私隊隊長的職位他是有資格的。


    “於哥來的還真快,不過這裏怪簡陋的,真的沒有什麽好消遣的地方。”他們把車一停穩,就看見楊軒笑著站在倉庫外麵,他的聲音在夜色裏傳得很遠。


    其實,倉庫外麵不隻有楊軒一個人,還有七八人站在那裏,臉上都掛著笑意,他們早就聽楊軒說餘家的少爺要過來,在他們的眼裏,於洋可是公司未來的大老板,他的到來可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


    盡管這幾個人是有疲憊又有睡意,不過一個個還是強打起精神,笑臉相迎,不過,他們的歡迎是含蓄的,真正的熱情留著他們隊長去展現。他們很清楚自己的頭頭和於洋是什麽關係,有這樣一個有靠山的頭頭,都眼巴巴的望著有一天將來有一天能夠帶著他們在公司裏麵更上一層樓呢。


    “就是看看你,消遣什麽?真要想消遣了,改天我帶你去紅紅坊好好的玩一天……”倉庫的門口擺著幾張椅子,原本是緝私隊的人坐的,現在人都起來迎於洋了,椅子就都空著了,於洋毫不客氣的拉過來一張椅子,放在了屁股下麵,然後往椅背上一靠,顯得十分的舒坦,很有大哥的範兒。


    “行,於哥哪天有空,我就哪天陪於哥去紅紅坊。”楊軒是一個爽快的人,也不推辭,“這兩位是……”他看見雷鱗和華天雖然是開著那輛舊奧迪來的,可是他們是跟著於洋一塊兒來的,想必也是不簡單的,怠慢不得。


    “雷鱗、華天,我的兩個好朋友。”於洋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拉過來兩把椅子,給他們坐。


    “兩位好。”楊軒也找了把椅子坐下來。


    雷鱗和華天朝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們想說的話都留給了於洋。


    “於哥,這麽晚來不會真的隻是為了看看我吧?”楊軒表麵上看上去粗枝大葉的,其實他的心思細膩著。於洋是什麽人?一個玩世不恭的少爺,以他慵懶的性格這個時間應該在床上呼嚕呼嚕的熟睡著,怎麽會想起自己這個朋友,跑到這邊來吹海風?


    “看你也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嘛,我都不知道怎麽開口……”一開口就要楊軒放人,於洋真的有些為難。他還怕說出來以後令楊軒為難。


    他想,楊軒剛剛上任自己就讓他徇私,而且以自己的身份,他肯定不好意思拒絕,這不是扔給他一個燙手山芋麽?而且這事萬一讓爺爺知道了,以楊軒的仗義,一定會自己全部的剛下來,到時候他這剛剛戴穩的官帽就得給摘下來……


    “於哥,什麽話你就直說,這麽的磨嘰我還等的不耐煩呢?”爽快的人一般性子都很急,看於洋那樣,楊軒心裏還真的沒底,不過,於洋的事就是他的事,既然於洋這麽晚的找過來了,就證明有用得著他的地方,他沒有想過要推辭。


    “你們這麽晚了還在這裏值班,是發生了很重要的事情吧?”於洋望了緊閉的倉庫大門一眼。


    “今天抓了幾個走私的家夥,本來是叫海關的人過來接手的,誰知道都下班了,說明天上了班再過來,這不,就輪到弟兄們在這裏守著。”說起這件事,楊軒顯得很惱火,“人家到底是國家的人,撂挑子都是有理由的,我們就得在這裏熬一夜。”


    “怎麽,於哥不會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吧?”於洋問的突然,楊軒已經察覺了些。


    “就是為這事。這裏關的人是和走私有關係,但是,走私的人都是躲在幕後的,他們充其量隻是個馬前卒,專門跑腿的,這會兒被你們一抓就成為墊背的了,所以把他們交給海關也起不了維持港口秩序的作用。”


    “這些人都是華天以前車隊的隊友,出生入死的兄弟,因此就找到我,希望我找你討這個人情,把人給放了……”


    楊軒突然大笑起來,“就這事,於哥開了口,沒有問題。”


    於洋一怔,他沒有想到楊軒這麽容易就答應了,而且沒有露出一點點的難色。


    就是雷鱗和華天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進展的這麽順利,一句話就給搞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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