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和美雪在門外嗎?雷鱗和華天的心裏同時一驚。雷鱗的驚恐似乎更大一些,手裏酒杯都“嘩”的一聲摔在地方了,四分五裂,遍地鋒芒。


    秋色隻好推門而進。剛才和美雪去外麵找於洋,半天也沒有看見於洋的影子,所以兩個人就回來了。在離包間的不遠處,就聽見裏麵華天的聲音很大,似乎有些爭吵,急忙給美雪做了個不要出聲的手勢,就躲在門外偷聽。


    卻不曾想被從廁所裏回來的於洋給撞到了。於洋沒心沒肺的,壓根就沒有想過她們待在門外幹什麽……


    “雷鱗,你怎麽……”美雪剛要說話,秋色在背後輕輕的一掐,她馬上接著說:“你怎麽這麽不小心,把杯子都給摔碎了?”


    “一時沒有注意。”雷鱗的神情閃爍。眸子裏有一絲的慌亂,“你們怎麽回來了?回來了也不進來,待在外麵幹什麽?”


    “外麵也沒有什麽好玩的,入眼的都是些摟摟抱抱,怕傷了我們的眼睛,所以就回來了。”美雪眼珠一轉,這番話就朗朗上口。她隻是不善於觀察而已,隻要她看出些倪端,腦筋轉的比誰都快。


    秋色一臉擔憂的接著道:“我們本來是準備進來的,可是聽見他們的談話似乎很不愉快,怕你們尷尬所以就沒有進來,正巧又被於洋給撞著了。你們在鬧什麽,有什麽事情值得你們兄弟爭得臉紅脖子粗的?”


    聽見秋色這麽說,兩個人同時鬆了一口氣,看樣子她並沒有聽清楚他們談話的內容。


    “也沒什麽,雷鱗他說我在商場裏上班太委屈了,說給我找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要我過去。我說我已經適應了商場的工作,不想換地方了,他就說我死腦筋,說我怎麽就隻有做保安的這麽一點點出息。”華天深深地看了雷鱗一眼,編了個借口,把事情往自己身上一攬,就這麽搪塞了過去。(.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秋色,華天的手是因為你受傷的,現在他在商場裏隻是一個保安副隊長,你叫我心裏怎麽過得去?我這樣做可是為了他好。我給他找的一份工作不但薪水好。上班也清閑,對他是最好的。”雷鱗順著華天的話往下說。同時,他還懷著一絲的希望,希望秋色支持自己臨時編的這個借口,讓華天離開揚風商場。


    “華天的手原來是因為姐受傷的呀?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華天手腕上拿到觸目的傷疤美雪是見過的,此刻她才明白華天之所以從賽場英雄呼嘯王變成一保安。一切的起因皆是因為小姐。


    剛才在門外聽得那一番話,她已經吃了一驚了。現在華天的傷……所有的問題錯綜複雜的參合在一起之後,她明白了一件事,就是小姐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自己也隻是看見了事情的表麵而已。


    “這事一時半會的說不清楚,改天有時間我再慢慢的告訴你。”秋色說。


    “原來是為華天的工作的事嗎?那還不容易解決嗎?我家碼頭上缺的就是像華天這樣有衝勁的職員,隻要我一句話,給華天一個部門經理沒有問題的。”於洋拍拍胸脯保證。他就是那唯一一個沒有搞清楚狀況的人。


    “就你能。我還能給他一個總經理呢?”美雪恨不得用自己的鞋尖狠狠的踢他一腳。他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那一番話,哪裏是爭論華天的工作問題了?不知情的大笨豬就知道逞能!


    “我說話的時候你能不能有一次不和我作對?這樣你來我往的你覺得厭煩嗎?”其實,他是真的有心幫華天的,他和所有人一樣,認為他現在的這份工作辱沒堂堂呼嘯王的名聲。呼嘯王怎麽能做保安呢?最少也應該是個部門經理嘛。


    “我的事我自己會知道處理。就不勞各位費心了。”華天沉著一張臉,就要發火了。自己隨便編的一個借口引來這麽多的麻煩。還不如讓雷鱗去編借口解釋呢?怎麽自己突然間就成了需要施舍的對象了?雖然施舍的是一份在他們看來比較有前途的工作而已。不過,施舍總歸是施舍,華天可不想自己淪落到這種慘兮兮的地步!


    “於洋,你的好意華天他明白的。不過,就算是一份好的工作也循序漸進才對,他現在還是處於一個學習的機會。你們想想,他是一個像當一輩子保安的人嗎?”秋色見華天的語氣太衝,得罪了於洋。於洋可是不知者無罪,華天是不應該吧氣撒在他身上的。


    “知道情況了吧?不管是你於洋,還是雷鱗說要給華天一份好工作都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我姐可是宇陽國際的未來接班人,給華天一份優越的工作還不容易嗎?華天之所以現在在商場做保安那是另有原因的,隻是一個過渡期而已。哼,就憑你於洋的實力不要說和我姐比了,就是和我比你也差了一大截,還想要強出頭?不怕被人笑掉大牙。”美雪的伶牙俐齒似乎就是為了於洋而生的。於洋的每一句話都可以讓她找到由頭,狠狠地糗一頓。


    “我也是一片好心,沒有必要被人當做驢肝肺。”於洋小聲的說。美雪的一番話是讓他徹底的沒有自信了。她說的不錯,坤田實業比不了宇陽國際和宜雪集團,而且自己對於坤田實業來說,隻是一個連虛銜都沒有的繼承人,對於坤田實業是怎樣運作的他是一點也不知情,這些年,坤田實業差不多都是由母親蘇珍珠在打理,他就是一個隻知道拿錢花的富二代。宜美雪和蕭秋色可不一樣,她們的家族企業龐大,而她們本身已經開始經營起家族的生意來,因此,她們在家族企業裏才有真正的說話權利。華天的工作他實在沒有資格去出頭。


    “華天在商場當保安有什麽原因?怎麽沒有聽你說起過?”雷鱗眉頭一皺,問秋色。


    “你還不知道嗎?姐現在的處境可是危險的很,有一個女人已經害過姐幾次了。這一次要不是有華天在商場裏當保安,姐就不可能這麽完好無缺的站在我們麵前了。”美雪搶著說。


    “一個女人要害秋色嗎?”雷鱗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似乎還陷入了沉思之中。


    “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得罪了人。可能是失憶以前的事情吧,就是想不起來。這個女人就是上次開車撞我和媽媽的那一個,這一次又在商場裏投放煙霧彈,可能是想乘著人群混亂讓我跌傷或者給人踩死,當時幸虧華天在身邊,否則就是一點點的皮外傷也夠我躺上個三五天的。”秋色的話並沒有誇大,自己在腿還沒有痊愈的情況下若是再受一點點傷,母親肯定不會讓她立刻下床的,最少也得靜養個三五天。


    “你怎麽沒有告訴我?”雷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的痛楚,他可以想象的出華天把秋色抱在懷裏,在人群中緊緊地護著秋色的樣子。這樣的想象就像是一根細小的針,一陣一陣的紮著,尖銳的疼痛過後卻又不見鮮血。


    “你在比賽,我怎麽可以去打擾你,讓你分心呢?要不然那個第二名肯定就不是雷鱗的了。”秋色微微的一笑,顯得頗為善解人意。


    可是他跟華天的那一番對話一直在她腦海裏盤旋著,這個男人真的是對自己一點點的情分都沒有,居然會想到用春藥來對付自己!難道一個人真的可以無情到這個地步嗎?盡管他跟華天的解釋是因為妒忌華天,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沒有愛的時候又何來的妒忌呢?她是不會去相信這個蹩腳的理由的。


    “你應該告訴我的,沒有什麽比你的安全更加的重要。”說完,他緊閉著嘴唇,似乎在壓抑自己。


    壓抑什麽呢?隻有他自己清楚。一個女人?要害秋色的是一個女人?哪一個女人會對秋色如此的憎恨呢?哪一個女人又有如此的膽量三番四次的去害秋色呢?他的心裏馬上就浮現出了一個答案――儀琳。


    儀琳這個女人是越來越過份了,肯定是趁我不在的時候就想對秋色下手。記得上一次,得知撞秋色她們的是一個女人的時候,他就曾經找過儀琳,儀琳卻信誓旦旦的說過那個女人不是她。她說那天晚上她在電台錄製節目。後來,他在網上找到了儀琳那天錄製的節目,上麵顯示的時間剛好是撞車的那個晚上。他才作罷。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警告過儀琳:蕭秋色是我們以後的階梯石,千萬不能有什麽閃失,否則一切將前功盡棄。


    難道儀琳因為妒忌衝昏了頭腦,做出傷害秋色這等愚蠢的事情來嗎?這個時候如果儀琳在麵前,雷鱗會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過去,這個女人太膽大包天了,盡給自己惹事!


    “警察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了,相信很快就會把凶手給找到,你就不用擔心了。我不會有事的。”秋色微微的笑著,看上去真是一個典型的淑女。


    雷鱗的心裏突然變得很柔軟,這樣一個美麗、完美的女人怎麽能受到傷害呢?自己一點好好好的守護著她,讓她和財富一樣被自己享用一輩子。以前,這個女人可是沒有在他的預算之內。他甚至於殘酷的想象過這個女人知道一切的時候,那顆高傲的心怎樣在自己麵前摔下來,那種徹底的支離破碎一定會讓自己有很大的滿足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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