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菱沒有再回東宮,有些事看不到也就罷了,看到了,說不定一個控製不住,又做出什麽妨礙鷹緬他們計劃的事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樂菱在雞族神殿的露台上又添了一把出自雞族能工巧匠之手的精美雕花青藤大搖椅,沒事就躺在上麵曬太陽,睡悟道覺。墨師的法訣很有用,盡管都是水木屬性的,但卻很有指導作用,需花時間認真領悟。


    再者,外麵一切有白寒俊,樂菱索性連雞族鸚鵡族的日常事物,也都扔給了那位白大才子,這些事對他來說隻是舉手之勞,也免得浪費了南炎聯盟的人才資源。雖然白寒俊還可以選擇去王盟擔當更重要的職務,但連樂菱這位神鸚鵡王都不去王盟,白寒俊又怎會甘心也去做個陪襯呢。在雞族駐地,白寒俊更能施展才能和實現抱負。如果他有抱負的話。


    實則在南炎聯盟的人族,對官場向來也沒抱什麽理想,能左右南炎聯盟未來的,隻有王盟會議。南炎聯盟眼前的局勢如此複雜,王盟中有神有魔,樂菱一個小仙混在中間,連神都不接納她,說是隻要她保護好自己就行了,那麽樂小仙在王盟也就更難有什麽作為了。若是硬要摻合進去,隻會給魔提供機會。比如鷹緬和玉聖成親一事,狼獨孤就沒少在裏麵挑撥,差點沒害得樂菱走火入魔。


    這般形勢下,樂菱和白寒俊想要對付聖皇宮,也隻能先致力於自身力量的壯大,才能在找到魔的弱點時,給予致命打擊。如今白寒俊也已搬來師門外援,有了仙的介入,更有信心與魔作殊死鬥爭了。


    而在白寒俊心裏。同樣存在保護樂菱的心思,這一點他與王盟四王子更有著默契。所以樂菱閉關時鷹緬來過和發生過的事,白寒俊暫時也沒對樂菱說,隻將陰陽雙瑜告訴了樂菱,同時開導樂菱樂觀看待鷹緬娶玉聖之事,比起其他神王,鷹緬已很聖賢了。


    樂菱對此沒做任何回應,也沒流露出戚然之色。白寒俊也就放下心來。一方麵繼續留意聖皇宮的動態,一方麵打理著雞族的事物。然雞族哪有什麽需要天天處理的大事,更多的時候,白寒俊來到雞族神殿都陪著樂菱,晚上才會回去。神殿裏也有為他準備的房間,有時晚了他也會留下來。這要放在以前,鷹緬肯定不會允許。說不定又會跑來占領雞族神殿。


    但如今鷹緬仿佛從樂菱生命中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樂菱不回東宮,他也不再四處找尋她,然後把她帶走。


    鷹緬如此,樂菱就更不願意回東宮了。


    白寒俊在神殿內處理了一上午事務後,來到神殿露台上。在樂菱身邊的青藤椅上坐了下來。見樂菱躺在青藤搖椅上望著天空發呆,稍停,溫言勸到,“你應知曉,……他心裏隻有你。”


    樂菱收回目光看了一眼白寒俊,依舊搖著青藤搖椅,“你來了。”沒什麽好說的,繼而問道。“你說他們為什麽不來雞族征兵?而我們的人去了,他們也不要?”這事透著古怪,如今放眼南炎聯盟,還有哪族有化形獸兵源?樂菱本想在鷹緬軍中摻點沙子,結果竟是這樣。不由既鬱悶又疑惑。


    白寒俊尚未答話,宮女便送來了新沏的茶。倒在白玉茶盞裏,放在白寒俊麵前的青藤茶幾上。方才紅著臉退下。白公子愛茶,神殿裏宮女都知道,而且這位溫潤謙和的才子,也已擄獲了不少少女芳心,這對白寒俊而言,卻是慣常事,說不定哪天一高興,家裏又會多一隻小鬥雞,或小鸚鵡。


    白寒俊取過白玉茶盞淺飲了一口,透體一股清香傳開,不由閉目深吸了一口氣。睜眼時,隻覺眼前一片清亮。這正是啄羊族長帶來進貢給樂菱的極南雪茶,也隻有極南才有,聽啄羊族長說,這還是采自一株萬年雪茶樹上的極品雪茶,采摘的時候還得看時辰,量極少不說,而今更為彌足珍貴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白寒俊放下白玉茶盞後,歎了一口氣,才說到,“他們如此應也是為你,化形獸雖強,但你召喚一次那樣艱辛……,今晚你還是別再召喚了吧,墨師也怕你再出狀況。”


    聽白寒俊提到墨師,樂菱不由一陣腹誹,半天,才開口到,“墨師……,他不來到還好。”話出口又怕白寒俊尷尬,沒再繼續說下去,目光轉向露台邊上依舊盛開著的紫丁香。


    白寒俊也一陣無言。墨師原是他請來製止南炎聯盟戰事的,不料墨師自那日逼鷹緬斷情後,又去找了鷹緬。兩人一番深談之後,墨師竟招來三千墨門弟子,專為南炎聯盟軍隊打造各種攻城器械和武器裝備。這本是墨門長項,意在以殺止殺,製裁挑起戰端的國家,不違墨門非攻的宗旨。但問題是現在並非南炎聯盟被誰攻打,而是要去攻打別人。


    白寒俊和樂菱得知此事後,半天說不出話來,無論如何也想不通墨師為何會這樣。也不知鷹緬和墨師之間是怎麽談的,究竟是誰說服了誰。


    而鷹緬也拜了墨師為國師,地位等同於撒大法師。聖皇宮方麵認為墨師既是來幫南炎聯盟打仗的,也認可了鷹緬的行為,此事更證明聖戰之符合天道人心,並且,墨師及其門下弟子既敬業又勤儉,墨門弟子鬥笠黑衫下,穿的竟是一雙雙草鞋。據說,墨門弟子在外行事,時常還是赤足飛奔,連草鞋都省了。


    墨師的到來,無疑更加強了南炎聯盟發動聖戰的信心。


    如此情形下,樂菱能不對墨師有看法嗎?白寒俊臉上分明也寫滿了悔意。但他又有什麽辦法呢,那是他師尊,不是徒弟。


    見白寒俊情緒低落,樂菱坐起身來,問白寒俊,“墨師這次來,你有無問過他你將來做白門弟子還是墨門弟子?”白寒俊曾對樂菱說過墨門有墨門弟子和白門弟子之分。墨門弟子如今是見識了,樂菱對白門弟子更好奇。


    白寒俊搖了搖頭,哪還有心思問這個,墨師現在成天伴在鷹緬身邊,他也沒機會去問。


    樂菱偏頭看著白寒俊,說到,“寒俊不是說墨師讓你自己選嗎?不如……寒俊也做墨門弟子吧?”


    白寒俊麵上一滯,看向樂菱問道。“你真要我做墨門弟子?”


    樂菱認真地點了點頭,“對啊,我看墨門弟子就很好,寒俊若是也穿上黑袍,戴上鬥笠,唔,著草鞋還是赤足呢……”一麵說著。一麵偷眼看向白寒俊,但見白大公子臉色越來越寒,眼見就要結冰了,忍不住轉臉哈哈大笑起來。


    白寒俊方才明白樂菱在捉弄他,麵色回暖,半晌才道。“真是調皮。”見樂菱笑得可愛,一時又有些失神。


    樂菱忙止笑,繼而又發愁地說到,“不知白門弟子又是怎樣呢,若也這樣著裝,寒俊可怎麽辦哪?”若是,白大才子這師門豈不是拜得冤枉,可惜這一表人材了啊。


    白寒俊此時已有了經驗。於是亦作思索狀,“嗯,這到是個問題。不過寒俊已知白門弟子出師後,便直接歸於世俗,不再跟師門有任何關係。想來著什麽裝,師門亦不會幹預。”


    “不再跟師門有關係。什麽意思?”樂菱意外地問道。


    白寒俊想了想,回到。“師尊這次到是告訴了寒俊一些白門弟子的情況,白門弟子離開師門後便隱於世間,見到師門發出的指令後自動執行,無論成功與否,卻不須向師門回稟,生死亦是自負,唯一會被師門追究的隻有出賣師門,其餘一概不論。”


    樂菱點了點頭,“原來如此。”忽又心中一動,問道“墨師將這些告訴你,是否有意讓你當掌門?”白寒俊之前不是說過嗎,隻有掌門才知白門弟子的情況。齊可風在花船上也曾有此一說。


    白寒俊一愣,沉吟了一下,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師尊或是想讓寒俊做白門弟子。”


    樂菱暗道白寒俊許是自認修為遠遠不夠,不過他將師門這些秘聞如此輕易便告訴自己,也是極為信任自己,還是不要再問下去的好,免得他為難。於是又笑道,“即便不做掌門,做白門弟子也不錯,如此寒俊便不用赤足了。”


    白寒俊微微一笑,忽又蹙眉道,“彈珠記得問君所繡的圖紋嗎?”


    樂菱忽聞白寒俊此問,想了想,回到,“鴛鴦蝴蝶?”


    白寒俊點了點頭,方才又道,“寒俊一直在想娟卷上那個白字,如果沒猜錯的話,並非是指寒俊。或隻是掩飾。”


    樂菱一愣,“莫非她……是白門弟子?”隻聽白寒俊又道,“若是到還罷了,寒俊怕的是她們不是,但那圖紋卻有問題。”


    白寒俊不提鴛鴦蝴蝶,一再說圖紋二字,樂菱已明白過來,難怪那天審案白寒俊看繡品時一臉的凝重之色而不是感動,想是已有懷疑。一時又覺心驚,問君柔柔弱弱的,怎會是白門弟子,難道問心姐妹真是――中天帝國的奸細?那太可怕了。


    隻能但願她們是白門弟子。


    樂菱看向白寒俊,白寒俊也回望過來,又道,“二者必居其一。”


    “可是,問君對你……”問君對白寒俊的感情難道是假的?樂菱說什麽也不能相信。


    白寒俊微微一笑,“寒俊已有辦法證實。”


    “什麽辦法?”樂菱疑惑地問道,白寒俊卻未再回答,叫過宮女擺上了午膳。


    當夜,樂菱仍毫不猶豫地在雞族駐地召喚了傳承,這一次,樂菱隻睡了三天。墨師再怎麽行為怪異,其對天地法則的領悟,卻不愧為一代宗師。稍加點撥,樂菱已受益匪淺。隻是自從走火入魔那日恍恍惚惚見過他一麵,連樣子都記不起來了,或是應找個機會當麵致謝才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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