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寒冰的司禦寒,以及現在他身邊的司禦雪、柳子歡,本座很想說,其實本座什麽都沒做,真的就是做了回的好人的時候,順便敲詐了點錢財。但是看著司禦寒那在月光下襯得明暗不定的臉,本座的話擱在喉嚨裏,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不是本座不說,看看本座一副常衣隨意打扮,頭發淩亂的樣子(草原夜晚風大,被風吹的),再看看金曌珠因為被綁久使勁掙紮後,衣服不能看的樣子。誰會相信相信本座當才和金曌珠隻是純潔在探討婚姻問題!而且是金曌珠和別人的婚姻問題!!!


    善了個哉的,本座現在終於知道什麽叫“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難道這便是敲詐的報應。不得不說,這報應也來的太快了點。


    “金公子是來看德賢郡主,德賢現在睡了,金公子先在她附近的帳篷中休息一下吧。”就在本座以為司禦寒會對著本座大發脾氣時,誰知那個冰山臉胸膛顫抖了半天,說出的話雖然冷冰冰,卻很帶有人情味,這讓本座很是詫異,但心中隱隱吊著的一口氣鬆了下來。


    隻是,司禦寒的下一句話便又讓本座憤怒起來。而且,不是憤怒,是更加憤怒。


    善了個哉的,這是什麽事呀,讓金曌珠去本座的營帳,本座睡哪裏?


    難道在盧國,或者是在軍營,有客人睡主人屋裏的習慣?


    “現在天晚了,收拾一個軍帳來不及,金公子就勉為其難住青樓前天收拾的營帳吧。(.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司禦寒說完便飛身向前把本座抱在懷中。


    司禦寒突如其來的動作更本座驚了一下。事實上,現在以本座的功力,躲開他這種的動作並沒有什麽問題。但最大的問題是,本座現在對司禦寒的氣息完全的免疫,根本就無法對他的任何動作產生任何事先的反抗,就像把他默認為永遠不會傷害自己。但事實上,這個人卻三分五次差點讓“月傾樓”這個身體置於死地。


    善了個哉的,這是怎麽回事。竟然對自己的敵人產生不了反抗!


    隻能被動等死?!


    本座估計這輩子,若是死,雖不一定是死在司禦寒手裏,卻一定和他有著一定的關係!


    司禦寒的人雖然很冷,但是懷抱很暖和,當本座在他的懷裏時,似乎覺得外麵的冷風都被隔絕,隻有溫暖,隻有溫暖……


    司禦寒的懷抱實在是太溫暖,這讓本座有想一直呆在裏麵的衝動。也許在冷風裏站的太久,身體有些僵硬的關係,被司禦寒抱著,本座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力量反抗,好想回去的路能長一點,想讓身體快一點暖和起來。似乎知道本座心中所想,司禦寒回去的時候沒有用輕功,隻是很慢慢的走著……


    一路上路過不少營帳,昏暗的燈光把身影晃得混亂,明明暗暗幾個身影交錯,竟看不出哪個才是本身。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司禦寒的心跳的不快,卻非常有力,每一下落到本座耳中,竟似打雷。漸漸在這中打鼓的錯覺中,本座竟然很安心的睡過去。


    迷迷糊糊中,本座似乎又回到盧國的皇宮。草長鶯飛的時節,鳥鳴柳綠,有個穿著嫩黃色衫子的少女拿著新采的花朵,興奮的叫著“寒哥哥……”夢中人眉清目秀的少年並沒有像以往的夢中那般冰冷,而是用很寵溺的聲音叫著“傾兒,我在這。傾兒,我在這……”看著麵對微笑的少年和天真的少女在一起邊笑邊玩鬧的模樣,本座心中隱隱有些羨慕嫉妒恨,為何在本座的生活中,那個成人版的少年一直是一幅生人勿擾的模樣,似乎本座欠了他多少錢一般。


    別人溫文爾雅的少年,我冷麵寒心的郎君。


    夢裏夢外,本座感覺到的隻是一種讓人無法理喻的孤單感,似乎本座並不應該屬於這個地方。


    想到在盧國和司禦寒相處的如此不和諧,本座有時在想,是不是真的和他犯衝,為何總是要受到他的傷害,似乎他的存在隻是為了傷害我一般。若是我真的欠他的,多少都可以還。但是,精神的折磨,本座還是覺得很不人.道。


    不知是什麽原因,在整個夢裏除了天真的笑聲,剩下的便是那女子聲聲的“寒哥哥,寒哥哥……”和少年聲聲應道“傾兒,傾兒……”看著別人的喜悅和幸福,本座的心肝像是被冰醋淋過一般,既冷又酸。但是,再想想司禦寒從小受過的苦,本座在夢中不清醒的時候,還是感覺到很欣慰的,仿佛心中壓製的什麽東西散了一般。


    夢都會醒的,不管是好夢還是壞夢。


    就如同人生,不管是什麽人,都逃不了肉體的消亡飄逝。


    死亡,是不變的結局。不管這個過程是轟轟烈烈,還是平淡如水。不管這個過程是悲是喜,是歡笑還是哀愁。


    逝者不可追,未來還未到。所以,在很多的時候,你唯一要做的,不過是把握現在。


    屋內繁花似錦,花氣襲人。


    不似春朝,勝似春朝。


    “恩,這是哪?”等本座從小睡中醒過來時,已經躺在有個布滿鮮花的營帳。難不成睡了一覺穿越到過去,那……真是……可喜可賀。


    但再仔細看看周圍,是盧國軍中的帳篷,看來本座還是呆在昨晚的時間裏。


    看著這個到處充滿鮮花的營帳,本座不禁想起修仙時住過的洞府,以及……在寒王府中住過的那個房間。在很久之前,本座隻聽過,金屋藏嬌,不知為何看到現在這個狀況,本座腦海中溢出的卻是另外四個字,“花中藏嬌。”


    “醒了,餓了嗎?”就在本座走神時,一個黑影走了進來。如此溫暖如陽的聲音,很難看出是從那麽一個冰寒的人嘴中說出,那何況那個人現在還用他修長的手指捧著食盒。食盒裏的飯香,讓本座的胃非常的蠢蠢欲動。


    “恩,有點餓。”看著突然轉變到如此狀況的司禦寒,本座懷疑他從昨晚的夢中穿越了,竟然可以表現的如此居家化。


    咳咳,雖然說,本座和司禦寒有點小矛盾。但是吃飯這種事,應該不被算作這種小矛盾之中。故而,看著司禦寒遞過來的米粥,本座雖是表現的羞澀含蓄(既是動作微微猶豫了些),卻好不客氣的把米粥接過來。


    一頓不吃餓得慌,人怎麽能不吃飯,所以,麵對飯的時候,本座最想做的事便是吃了,堅決不能浪費!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農民伯伯不易,浪費糧食可恥!


    “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好吃嗎?”


    “嗯?”特意?司禦寒?下廚?


    善了個哉的,就在本座很是安定祥和的吃飯時,突然一個重磅炸彈從那個男人的嘴中扔了出來,本座頓時有些……裏焦外嫩、不知所措!


    司禦寒竟然特意去討好別人,還是做飯,而且對象還是本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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