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孩子的人和沒孩子的人有什麽區別?


    最大區別就是你有沒有孩子。沒孩子的人想的最多的是與自己相關的事,但是有孩子的人會整天想,孩子怎麽怎麽樣?對於大多數母親來說,沒有什麽比她的孩子很重要!本座雖然有孩子的人,但是和大多數有孩子的人還不一樣,本座是個很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最多的感受到的是自己的感受,然後再是孩子。也許,從這點講,本座並不是一個很稱職的母親。


    本座之所以不稱職,除了自己的性格外,就是因為如意實在是一個非常非常乖的孩子。就如同現在,一個本該什麽都不懂的孩子,先端著小翠給他的小碗,安安靜靜的吃飯。看著他那小大人的模樣,想著本座當年那調皮搗蛋的模樣,本座的心中很不是滋味。這孩子也太沒有孩子的樣了。


    孩子不應該就是會哭會鬧會淘氣,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嗎?


    為何如意總是一副乖巧聽話的樣子?


    “如意坐的這麽直,是誰學得?”如意吃的時候,和司禦寒有的一拚,安安靜靜的,從不言語,如果不是看到他在吃飯,也不會知道他在。本座的夢並不完整,關於如意小時候的一些事,還是聽小翠說的。但是小翠隻是說娘親對如意的教導很嚴厲,但至於如何嚴厲,卻並未提起,這讓本座很是擔心如意是否受過什麽虐待。本座的娘親看起來是最疼本座的,問題是那個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以為本座不在了,而本座的孩子,還有人疼嗎?當初司禦寒雖是如意的親爹,不是海把他扔在一邊不管。本作的娘親平時是最疼愛如意的,但皇宮並不隻有她一個人!


    “皇奶奶說,如意是儲君,儲君從小就該有儲君的樣子。用膳食的時候,這個是標準姿態。”等如意把嘴裏的飯細細咽下之後,才回答的本座的問答。他回答問題時,正襟危坐,儼然一副君臨天下的小模樣。如意說話的時候糯糯的,軟軟的話語聽在本座心裏,卻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沒有誰生來就是該當皇帝的,但若你真的是生在皇家,很多事就隻能按照慣例來。享受多大的權利,就該付出多大的努力。


    “那如意喜歡當皇帝嗎?”六歲的小孩子知道什麽叫喜歡嗎?本座不知道如意是否明白“喜歡”的涵義,卻忍不住問出口。


    “孩兒不知道什麽叫喜歡。皇奶奶說,隻有孩兒成為皇帝,才能保護娘親,娘親才能不被壞蛋掠去,一直在孩兒身邊疼愛孩兒。”不同於在本座麵前自稱“如意”,現在的他是在站在一個孩子的立場,向娘親解釋。他說話的時候,眼睛裏沒有迷茫,是堅定的相信。相信自己所堅信的東西,能給自己帶來光明!


    “娘……再也不會輕易離開如意了。娘親會一直呆在如意身邊。如意以後不管能不是成為皇帝,娘都會呆在如意身邊。”真話的殺傷力往往是最大的,聽了如意的話,本座心疼的無法言說。


    除了心裏酸軟之外,本座還有些暗暗擔心,擔心如意長大後會成為他父皇一般的人物。若是那樣,本座豈不是要心痛死。司禦寒縱然千般罪,但和他從小受壓抑的性格分不開。所以,本座受傷到如今,雖是很恨他,卻無法全然恨他。隻是原諒,也是很無可能。對於傷害本座的人,本座最喜歡的動作就是退避三舍。不和小人為仇,小人自有對頭。難道被狗咬了,還能反過來去咬狗。本座不是流氓,不會和流氓比誰更流氓,隻會有多遠躲多遠!但若是躲不了多遠,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由於如意吃飯的時候,本座已快吃飽,等如意吃完,本座梳洗完畢。本座打算多和他親近親近,誰知司禦寒竟然派人來請如意過去,如此這般……本座實在不想讓人把如意帶走,但因更不想和司禦寒理論什麽。便讓如意有些不情願的跟著傳令的人走了。


    善了個哉的,官大一級壓死人,在這個等級分明的社會,本座很多時候真是無能無力。再說,司禦寒怎麽也是如意的爹,本座就算不願意讓人見麵,又能怎麽辦?隻能後悔曾經一朝不慎,一時失足成為千古恨。所以說,嚐試任何新事物都無所謂,隻要不造出個新生命來就成。否則,事情就複雜了……


    由於此時隻要聽到“司禦寒”這三個字,本座便有些不開心。所以,當如意走了以後,本座就蹲在帳篷裏不願出去,依在軟榻上看此地的地形圖。


    由於種種原因,本座的娘親那邊的消息已然十分靈通,雖不在本座身邊,卻勝似在本座身邊。昨天的事情後,看著手中娘親讓人送過來的虎符,本座是一陣的唏噓。雖然娘親並未讓人帶給本座一兩字,但光是這行動,足夠說明很多問題。娘親是害怕本座在軍營裏受人欺負。但娘親也應該知道,軍隊裏的將領雖然名義上都聽令於虎符。但為了聽令而聽令,和心甘情願聽令,在戰場上的表現,可是一是天上一個地下。


    “真是大問題。”虎符就像一個燙手的山芋,不得不接下,但接下之後怎麽辦,卻委實是一個十分讓人頭疼的問題。更何況,本座此時就是一皇後,若是和皇帝鬥,能有什麽結局。現在最大的麻煩,是如何在軍隊立起威望。


    軍隊裏最崇拜的便是實力,如果有了實力,露兩手,便什麽都好說。但如何露還是個問題。


    首先,本座不能上場比武,畢竟本座是皇後。


    再就是通過指揮戰鬥,但很明顯,現在盧國和歐陽若漓是打不起來了,就算打,也是小仗,輸贏都關係不大。


    再就是表露思想,也就是軍事改革,改革主要在武器和組織戰略……


    正在本座為了軍事改革的事,一個人在帳篷裏傷腦筋時,便有門衛稟告司禦雪過來了。


    以前的時候,都是司禦雪和柳子歡一起過來,如此這番並未看到柳子歡,本座有些詫異司禦雪此番前來的目的。若是……為了她家皇兄,恐怕這次,她是白來了……


    不得不敬佩娘親,竟然把盧國最有能力和權利的女人調給本座,隨本座來軍營。想必有了司禦雪和柳子歡,本座真的就算什麽都不做,功勞也一串串的。曾經,本座還以為自己會用不到。現在看現在這個情況,娘還真有些未雨綢繆,這智慧,真不是“了得”可以說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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