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盧國和珍國哪個更有錢?”想到司禦寒前幾天和本座說的流夢是珍國皇子的事,本座便一直在想,他們誰更有錢點呢。一般來說,作為一個弱勢地位的小女人,本座應該靠著一棵更粗更結實的大樹才更安全。而本座對更粗更壯大樹的定義隻有兩個字――有錢!畢竟隻有有錢才能買一堆好吃的。


    “嗯?姐姐何處此問?”似乎對本座說的話有點懵懂,小翠蹙了一下她那和遠山有點神似的翠眉。


    “哈哈,沒什麽,就是本座很想去江南看看。讓那裏的美景陶冶一下本座高雅的情操。”在偶爾看到這個世界的幾張類似地圖的東西後,本座很淡定的明白這裏雖和中華文化發展不同,但地理環境差不多,都有一條大江橫在這塊大陸,地勢山脈也差不多。


    “當然是盧國更富強。世上再沒有比盧國皇宮更威嚴的建築,而作為盧國皇子的寒王殿下,更是天下無人能及的少年才俊。姐姐你不知道,寒王殿下還是整個大陸未婚少女的夢中郎君,多少人踏破門檻來提親,都被寒王殿下回絕……”


    “……”聽到小翠方才的言談,本座無比確定的明白一件事,小翠真是的盧國人呢。東方有句俗話“誰不說俺家鄉好?”本座真有些後悔問了如此一個白癡的問題。尤其是看著她對司禦寒崇拜的表情,本座已經沒有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像司禦寒那樣的冰山男也有人喜歡,莫不是大家都喜歡當大國皇後母儀天下吧?”現在盧國的皇帝一直沒封太子,而在現有三個皇子中,司禦寒是機會最大的。盧國又是現在三大強國之一,若是現在有人嫁給司禦寒當王妃,說不定過幾天就成了母儀天下的皇後。


    “姐姐怎麽能如此說呢?”小翠鄙夷的看了本座一眼,繼而說道。“寒王自小聰慧過人,六歲便能舌戰群儒,八歲便參與朝政處理,十二歲上戰殺敵,十五歲已是天下揚名的鐵血將軍。寒王文韜武略樣樣過人,不但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更是武藝超群,相貌更是俊美。這樣的人,誰能不愛。許多名門小姐想盡辦法不過為見寒王一麵,姐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司禦寒有什麽不擅長的呢?”怎麽看司禦寒都不像那麽完美無缺的人,難道是本座不識廬山真麵目,隻緣身在此山中?但以前遇到很多神仙,感覺比司禦寒強多了。怎麽到了司禦寒這裏,本座就應該很高興的接受他劫持到府內,給一個可以看見他的機會。聽聽小翠如此形容,本座雖不甚了解司禦寒,但很想知道他什麽不擅長,以做以後以我之長攻彼之短用。兵法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生孩子。”


    “額?他天生不足不能讓女人懷孕?可是他明明告訴我他最近有了個孩子。”難道司禦寒天生就是個太監命?


    “……”聽到本座如好奇寶寶繼續問道,小翠貌似有些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然後用無比複雜的眼神把本座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繼而有氣無力的說道。“男人都不會自己生孩子,姐、姐、想、多、了!”不知為何,小翠在說後麵幾個字時,有點咬牙切齒。


    “那懷了司禦寒孩子的是個什麽樣的女人?”那種類型的,像司禦寒這樣的人喜歡的,是不是也是一個冰山臉?生孩子多痛呀,竟然有人願意為司禦寒生孩子,不會是司禦寒強迫的人家吧。


    “那個女人呢。有點傻,有點白癡,除了吃飯就知道睡覺!”


    “奧,喜歡一個腦子不好使的女人,司禦寒的品味真是有些獨特。”想著司禦寒對那未出世的孩子期望的模樣,本座有些可憐他,想不到一世英名的寒王,竟然喜歡的是一個白癡,隻希望孩子生下來不是像它母親才好。又想起司禦寒放言讓本座當王妃的事,善了個哉的,為了保護那個女人和他未出世的孩子,他還真是善於犧牲和利用身邊一切有價值的東西。看來本座在這裏當靶子,雖用了他不少錢,卻也算是正當職業收入了。


    “愛情本來就是一件天定的緣分,誰也改不了……”


    “額,小翠,你紅鸞星要動了,三個月內必遇良人。”許多是本座現在身體和靈魂融合的比較好,本座竟然很偶爾的能看到一些東西。


    “姐姐說的是真的嗎?那,那……”看著一臉小女人姿態的小翠,本座有些無語。她不應該先問為什麽嗎?怎麽那麽坦然接受本座說的話,真是有些……白癡。也許吧,陷入愛情迷霧中的人,都是有些白癡。就如同司禦寒喜歡的那個女人,也許在這個凡間,隻有本座這樣對愛情不期待的人,腦子才正常。


    小翠的良人的確是在本座預言後的三個月內出現的。隻是當那個人出現,並想把小翠從我身邊搶走時,本座表現的除了不愉快便是不愉快。但女大不中留,看著小翠臉上時常閃現的羞澀之意,本座除了歎息便隻能歎息,而最後看著有情人成眷屬,本座除了祝福也隻能祝福的。說實在的,那人還不錯,至少對小翠是很好。隻是,聽他每天翠翠的叫,本座悲催的小心肝,是那麽那麽的糾結。明明是本座專屬的物什,卻落在別人懷中。隻能慨歎少年時光不複返呐。時光那把殺豬的刀,奪了我的紅顏,充公了我的知己……


    司禦寒每次出現在本座房間內的時間都很準時,準時的讓本座幾乎可以把他當做鍾表用。在沙漏顯示申時一刻時,司禦寒再次蒞臨本座小樓。而本座早已蓄謀某事整個下午,隻等他現身。


    “你來了,最近很忙吧。一起用膳吧。”事實上,本座原本計劃,司禦寒一出現在門口,本座便非一般跑上去迎接,再像個丫頭一樣替他解下衣袍伺候他洗刷。但很可惜,本座最近全身都不是很喜歡動,隻坐在餐桌旁,動了下嘴。但貌似如此便讓司禦寒甚是意外。因為從前,本座對司禦寒可以說是愛答不理。所以說呢,人,尤其是女人,在很多時候要保持“矜持”,這樣隻有自己稍微一示好,就能讓別人受寵若驚。


    “怎麽還沒用膳,餓著怎麽辦?”本座就說了,和司禦寒不在同一思維上。本座當然餓了,不過事先吃了八成飽,桌上這些都是備用而已。


    “在等你呢,想和你一起。”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是什麽感覺,就是你一邊嘴上溫柔細語,一邊在心裏狠狠的鄙視自己。


    看著司禦寒入座,本座很是體貼的給他夾菜。但忘了問小翠他喜歡吃什麽,便把自己平時喜歡吃的一些菜夾給他,看看那慢慢一碗的菜類。本座突然想起女人偏愛素食,但男人偏愛肉食。不過,看著司禦寒很是用心把那些菜都吃掉,本座也就沒有什麽好擔心的。或許,司禦寒也是喜歡是素食的。俗話不是說,物以類聚局嘛。


    “今天想要什麽了?”還沒等仆役們收拾完桌上的菜,漱完口的司禦寒便開門見山的問道。如此直白的話語讓本座很是欣慰。


    “聽說你會作畫,我想要一副桃花畫幅。”睜著大大的眼睛望向他,我知道每當我露出這樣的深情,司禦寒都會答應。


    “嗯?幹什麽用呢?”


    “秘密!”本座難道要說,想借司禦寒的名聲一用。當然……現在不能說。


    處於弱者位置的人,要懂得為自己謀後路。


    隻是本座此時委實低估了世事多變遷這句話,這副桃花圖一直沒能被賣掉,或是換成美食什麽,而是在本座不在的日子,一直被司禦寒收藏起來朝夕相對。


    “好……”說完,司禦寒便走到鋪好的紙張前,拿起筆來揮灑潑墨。


    不得不說,司禦寒作畫的時候真的……很有感覺。衣帶隨風,瀟灑不羈的神態陪著那身飄逸的青衫,就算沒有扇子,也是一幅濁世佳公子的形象。這讓我想起言流夢,若是司禦寒像他一樣常在民間走動。說不定這“天下第一公子”的名號早已收入囊中。


    本座閱過很多畫,能算的是看盡天下群畫而心中無畫。但司禦寒這副作品委實不差。片片粉色桃花,極盡風流之意,雖唯有此一物,卻有著不盡風華意蘊,尤其是在桃花樹後,那隱隱的人影所現的衣帶飄飛,讓人未見其麵而浮想聯翩,惹盡無限春意。最後又替了還是應景的四個字,“人麵桃花”。不得不說,司禦寒這花藝的確不簡單。能從濫觴的桃花中畫出如此形態,實在不易,又能把字寫的豪放不羈,生在皇家,這種人實屬難得!


    “怎麽樣,還喜歡嗎?”


    “不錯,不錯……”真不愧是得萬千少女愛慕的人,果然有些本事。若是司禦寒不生在皇家,定是個風流才子,如此琴棋書畫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的委實很前無古人。


    “那……有什麽回禮嗎?”


    “你缺什麽?”看著他那似笑不笑的姿態,本座納悶了,難道這世上還有本座有而他沒有的。若是以前的本座,可以立刻給他變出一個東西來,但現在……沒法力,真可怕。“要不,我答應你一個條件,以後……你若有什麽需要,我一定兩肋插刀。但……一定是我能辦到的,在道德允許範圍內。”哈哈,本座可以設個陷阱,等他跳進來,再救他。如果那樣,應該也算是答應他一個條件吧。


    “好……本王日後提的條件一定是傾兒能辦到,又是在道德允許範圍內。”司禦寒很少在本座自稱本王,聽到司禦寒如此慎重說,感覺那雙會作畫的手,撫在本座的頭發上,不知為何,本座的頭皮起了很多雞皮疙瘩。感覺好像答應錯了什麽事。


    為了驗證司禦寒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座便與他對弈起來。不得不說,司禦寒的棋藝真是不差呀。等在和本座對弈上半個時辰都不見輸意。要知道,在千百年的修仙生涯中,為了陪本座那無聊的師父已經叔叔阿姨們打發光陰,本座可是被迫練出一身棋藝。沒想到在司禦寒麵前,竟然顯不出山水。這委實……委實讓本座不爽。


    後生可畏!


    後生可畏吾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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