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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琴扔下手中的一張廢牌,脫口道:“有張輝在,這段時間,我家小祖宗不知哪根筋又犯了,成天跟我對著幹。真是生了個冤家,來跟我討債呢。”


    王姐頗有經驗說道:“不會早戀了吧,我家菁菁上高二就早戀,那時候真把我的心操碎了。現在青春期的孩子跟咱們年輕時不一樣,思想開放著呢。你還是抽空多管管月月。”


    趙琴一聽早戀這事,胸有成竹說道:“沒事,我家月月喜歡的男孩子在上大學呢,班裏男同學就沒一個,她能瞧上眼的,放心吧,不會早戀。”


    這時,劉哥的手機號響了,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朝著大家噓的一聲。


    其他三人同時放下了手中的牌,屋裏一片安靜,劉哥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上,望著遠處道路上來回穿梭的車輛,跟對方聊了起來。


    趙琴等人一聽,就知道是李強的電話,大家側耳傾聽,一會兒,三人的臉上笑容燦爛無比,原來,第二季度的利潤馬上就要兌現了。


    結束完通話,劉哥笑得臉上的褶子堆滿了,他喜氣洋洋通知大家:“下午,利潤就打到公司賬上了,李強問,倘若誰急等用錢,就把利潤剔除來。若不用錢,就在咱們公司過下賬目,明早就讓咱們公司財務把錢再打到總公司賬目上。”


    望著喜笑顏開的合夥人,劉哥又甩出李強剛剛提供的重磅消息:“李強透漏了總公司的內部消息,計劃最近又在各地子公司吸納資金,咱們今年春節後投資的8200萬元,若能把投股原始本金增長到一個數,那利潤比現在的還要好,還能上升零點五的千分值。”


    一聽這話,誘惑真大,三人互相看看,腦子靈光的王姐說道:“咱們把這個季度的利潤算成原始股不行啊?”


    劉哥搖搖頭說:“不行,李強說了一大堆專業操作的詞語,我也不大懂,反正聽他那意思,財務賬上顯示得很清楚,哪些是原始資本金,那些是利潤所得,兩不搭界。你們考慮下,還投不投?他給咱們10天時間,他還提醒大家,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其他地方的子公司可是都蠢蠢欲動呢。”


    看著大家不吱聲,劉哥說道:“要不這樣,大家回去都考慮下,是保持現在的數額,還是再想想法子湊些錢增加原始資本。”


    一聽劉哥的話,趙琴無奈道:“劉哥,我全部家當都在這裏了,實在沒辦法再湊錢了。”


    聽了趙琴的話,小張也點點頭,王姐思忖一下,說道:“是呀,現在再讓大家湊出這麽多錢,有些難。”


    劉哥用手不住呼喇著他那光頭的後腦勺,如實說道:“我倒是還能湊點,可也湊不了這麽多呀。”


    王姐想想說:“要不,等這季度利潤到了後,大家再合計下?”


    商量一會兒,大家決定就先暫時按原來的資本金,不再追加了。


    但生活常常是這樣,正如巴爾紮克所言“貪心好比一個套結,把人的心越套越緊,結果把理智閉塞了。”


    當財務人員把第二季度的利潤通報給四人後,他們都動心了。


    幾人召開了會議,商量著如何在最短時間補齊資本金,湊到一個數。


    最後決定,劉哥資金寬綽,收回外麵其他生意的資金。至於趙琴、小張等人想辦法抵押現有的資產通過貸款方式,來湊出一部分資金來,大家說幹就幹。


    當趙琴回到家,跟丈夫張輝提起用家裏的別墅抵押貸款時,唯唯諾諾的張輝第一次跟趙琴翻臉,他拒絕到銀行簽字。


    此刻的趙琴腦子裏全是銀行卡那誘人的數字,被數字把她那腦部小小的空間占滿了,剩下任何東西都進不去了。什麽理智、冷靜、家庭、責任等等全都被她拋之腦後。


    她冷眼看著一無是處的張輝,說了句擊碎張輝內心那薄如蟬的、可憐的、微不可見的丁點自尊,“我一直納悶,當初我怎麽會看上你這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冷冷得扔下這話後,摔門揚長而去。


    翌日,沉悶的張輝對氣頭上的趙琴說道,陪她去銀行抵押


    簽字。


    整個過程,張輝一聲不吭,所有手續辦完後,他看著如釋重負、如願以償的趙琴,扔下一句:“今後,你好自為之吧。”


    走出銀行那涼爽的大廳,張輝仰頭望著天空炙熱的陽光,眯著眼想起一句話“上帝欲毀滅一個人,必先使其瘋狂。”


    趙琴與公司的合夥人在為擴大業務忙碌著,心思全部放在了生意上,想著家裏有張輝在,女兒月月有人照顧,這段時間幾乎對女兒的學習和生活不聞不問。


    正值豆蔻妙齡的月月,雖父母提供了最優渥的生活環境,她的衣食住行在學校同年級的孩子中,可以算是最上乘的。


    但是青春期的孩子,內心渴望著情感,這時家長更應該關心的是心理的疏通和教育。


    因父母忙碌,缺乏親情依附的月月,成績偏下,在班裏實際上一直是個孤獨而自卑的女孩子。


    本來成績不咋樣的她,不愛學習,在高二高強度的學習


    壓力下,她內心有著饑渴,渴望被接納、被理解、被認可、被寵愛。


    當下社會,中學學校的性教育是忌諱莫深的,猶如“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半遮半掩,更激發了這個年齡階段孩子們的好奇心和探索精神。


    雖然,網警們也開展一係列“淨網”活動,倡導綠色網絡,但總有不良的商家會趁虛而入,刺激的圖麵那樣露骨,讓人耳熱心跳的短視頻誘惑力太大,不知侵害了多少純真孩子的純潔心靈。


    月月也在此例,瞞著家長和老師,偷偷觀看著這些刺激的圖片和視頻。


    她渴望著有異姓朋友向她拋出橄欖枝,一直愛戀她的男同學狂熱的追求終於俘虜她的心。


    完全不懂得自我保護,她猶如心靈毒品一旦沾染就會上癮,盡管知道她這是“近墨者黑”,但依舊樂此不疲得跟男孩子體驗著。


    趙琴忙於生意,張輝在家、單位和王洋之間忙碌著,倆人各忙各的事,以至於絲毫沒有覺察到高二下學期以來,月月的反常和變化。


    此刻的月月已經是個疏於管教的孩子了,太多的時間和空間已經讓她更加的肆無忌憚,即使最終受傷害的是她,她依舊沉溺進去了。


    張輝與王洋的關係以前是半遮半露,還顧忌著趙琴的麵子,生怕趙琴覺察他刺激的婚外情。


    自從趙琴在抵押別墅前對他說的那句話,徹底擊碎了心裏的那絲顧忌,經常在王洋家留宿過夜,與比他年長幾歲的這個普通的女人過上了真正的夫妻生活。


    無巧不成書的故事經常會出現在無意之中,這個星期日,學校沒課,月月跟她的男友出去玩。


    月月站在酒店門口的陰涼處,等候著小男友去酒店旁的一家店買零食。


    因躲在酒店一巨型柱子旁,不易被人覺察,突然,她看到爸爸張輝身穿家居服,提著一袋蔬菜朝酒店後的住宅小區走去。


    望著住宅小區大門口的名稱,月月納悶了,家人沒有誰住在這個物業和環境都不好的小區呀。


    月月多了個心眼,悄悄跟在張輝身後,直到他走進一個單元門。


    這個周日,月月沒有跟往常一樣去酒店與小男友尋找刺激,而是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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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功夫不負有心人,她守住了這隻兔子,傍晚時分,換了一身上班製服的張輝,提著一包垃圾袋走下來,跟著身旁的女人親昵的說笑。


    望著爸爸身旁的這位長滿雀斑的老女人,並不是自己猜想的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月月張著的嘴巴如同塞了雞蛋般,無法合攏。


    眼前的一幕徹底顛覆了月月的觀念,也止住了她本打算衝上去咒罵的衝動,這個年輕的女孩沉默了,自此,深受刺激的她,三觀徹底發生了扭曲……


    炎熱的夏天,相比城市的喧囂燥熱而言,鄉村似乎要涼爽一些,讓人感到舒服些。


    莊稼地之間沒有吸光返熱的柏油路或水泥路,幾乎是砂石路麵或土路,沒有城市道路上那種熱得讓人窒息的感覺,在城市的水泥路上,即使有成行的林蔭小道,也會讓行人熱得無處可逃。


    莊稼地周圍綠樹成蔭,田地裏都是綠色的莊稼,走到田間地頭,即使沒有風吹拂,在這個給莊稼澆水的季節裏,空氣裏都帶著新鮮的泥土氣息,混雜著玉米的糯香味。


    隨著灌溉玉米的寧西河水慢慢滲透在玉米地裏,水汽在高溫的炙烤下悄悄揮發在空氣中,泥土味、玉米味等各種味道在微微濕潤的空氣中醞釀,路過的人即使閉上眼睛都能感覺到玉米的香味撲鼻而來。


    果園裏,已是最忙碌的季節了,玉米澆水,蘋果收獲,都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精力。


    在傅韜、楊駿等這些農村創業者身上,看到的不是經營一個農場的田園清閑,而是一個農業老板無法與人訴說的壓力。


    在農村創業,他們每天一睜開眼,就有一堆事等著他處理,一堆人需求他鼓舞,可誰來鼓舞他們呢?


    隻能自己鼓勵自己,自己給自己鼓勁加油。傅韜他們甚至不能展示自己的壓力,不能在農工麵前表現出自己的沮喪,甚至害怕和恐懼。


    因為,依靠你的這些人們希望自己創業的老板,渾身具有永久的自信,臉上充溢不屈的勇氣。


    已經立秋了,玉米地在立秋後的18天內是最關鍵的時節,最怕因水量不足,造成提前幹旱而死的現象。


    為了抓好這段時間的玉米滴灌環節,傅韜遵從著既要節水降低水費成本,又要確保玉米水量充足的原則,對玉米的滴灌進行了流水式作業。


    傅韜安排,給玉米澆水期間,庫爾班江在上班期間檢查滴灌毛管,並根據每次澆水6個小時的時間順序,即使調換開關,這些農活完成後再到果園幹雜活等。


    庫爾班江下班後,這段時間,傅韜自己去調換開關,他把檢查毛管的時間盡量安排在白天,讓農工來幹,靈活機動,u看書.uukashu確保玉米水量充足。


    這樣下來,傅韜跟農工相互配合,玉米的每道開關都能確保6小時完成,壓力足,水量大,玉米滴灌得很到位,都澆透了。


    看著丈夫白天在果園忙碌,夜晚還要去玉米地調換125水帶的開關,伊鬱喆心疼了。


    這段時間,夜晚又失眠了,於是她跟丈夫商量,幹脆晚上由她去調換開關,不耽誤玉米澆水。


    傅韜一聽沒有答應,他知道妻子一向膽小,怎麽能讓她深更半夜得去黑魆魆的玉米地裏換管子呢?


    看出了丈夫的疑慮,伊鬱喆指指正爬在沙發底下四腳朝上乘涼的黑豆,說:“有它們呀,還有卷毛和阿金呢。它們給我壯膽呀,我不是一個人,有他們陪著,我啥也不怕。”


    傅韜知道,卷毛很懂得保護主人,每逢天色晚了,主人走到哪裏,它都會寸步不離,緊緊貼著主人腿邊嗬護著你。


    於是,伊鬱喆不顧傅韜的反對,到了淩晨一點或淩晨七點去換玉米開關,她很專注,傅韜拗不過她,也就默許了。


    立秋後18天之間,玉米地都是6個小時更換,水壓很足,地裏的莊稼破天荒第一次沒有出現幹旱的現象。


    望著自家玉米地和傅方200畝玉米地,都是綠油油一片喜人的玉米,自家的玉米長得粗壯旺盛,傅方的玉米長得個高但沒有如往年一樣成片成片的旱死。


    回想到往年自家的玉米長勢,兩下對比,傅韜百感交集,但更多的是沉默不語。


    他心裏沒有幾分喜悅,內心更多的是苦澀,難言的苦澀,打碎了牙往肚子裏咽下去的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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