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元錚的體質,此時已是半仙雷軀,血仍是血,肉仍是肉,但實際上他的血肉不同於凡夫俗子了。


    幾經雷電奇威淬煉的軀體早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但它保留著所有血肉才會產生的微妙表征,以殷秀人的高明也窺不破其中的玄虛。


    當她感應著真陽種子在男人體內炸開之後,心中的悲哀更甚,撫著他臉的手更柔情了幾許,玉壺秘道緊緊的收縮,似要感受它最後的溫煦,似要把它的烙印打入記憶深處,一雙玉腿挾緊了元錚的腰身,下一刻他就要分崩為齏粉,天呐,我做了什麽?


    “不,不要……”


    最後關頭,殷秀人淚流滿麵,嬌呼尖叫,“不要,我不要你死……”


    她雙手死死捧著男人的俊臉,俯下螓首,顫抖著豐潤的兩辰唇,狠狠吻住了他。


    決別之吻,暗然銷魂。


    “我的男人,別了,來生,秀人還是你的老婆。”


    這一縷聲音深深的送入元錚的心靈深處,帶著無盡的哀怨與憂傷。


    元錚都在瞬間感受到了她深沉無盡的愛。


    真陽種子的崩炸,幾萬年積蓄的陽力,撲天蓋地一樣淹沒了元錚,浸入到他骨髓的至深處,每一寸經脈,每一雨皮毛,都被殷秀人的真陽浸潤。


    “啊……”


    元錚發出驚天動地的慘叫聲。


    他的肉軀急劇的膨脹,筋肌暴漲,骨骼啪啪暴響,灼燙的陽力四溢,但他的軀體沒有象殷秀人認為的那樣分崩離析。


    殷秀人也驚的慘叫,真正感覺自己的本體似給他撐裂成了兩片,蓮宮炸成一團模糊的血肉,五髒六腑在他悍物的攪拌下成了肉泥,心肝脾胃都不複存在。


    又一感受上的錯覺,因為劇烈的疼銜生了這一錯覺。


    直到下一刻神智清明了幾許,她才意識到一切沒那麽不堪,我和他仍在,仍然擁有著鮮活的生命狀態。


    這、這是怎麽回事?


    元錚僅餘的本體真元融進了殷秀人的真陽能量中,引導著它在體內流轉,他以無上毅力催動‘真言法咒’把真陽能量中殷秀人的意誌牢牢控製,讓它與它的本體失去聯係,直到殷秀人發現這一異常,才知道被自己騎在身下的男人是多麽的強悍,而自己的本命真陽種子卻不再受自己的控製。


    是什麽秘異的力量能夠切斷自己與本命種子的聯係,這不可能,在聖諭威能的籠罩下,他怎麽可能辦到?


    是的,元錚是辦不到,但是能令‘卍勝佛王’‘本生尊者’都心生崇敬的‘真言法咒’可以辦到。


    它總是在元錚最危難的關頭給予他回天之助。


    真言法咒是生靈意誌的克星,至元錚掌握以來,它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它的強大,無以複加,無法臆測。


    又一次奇緣際遇,又一枚驚天動地的真陽種子,又一回以命相搏的豪賭。


    就是在這樣的經曆中,元錚又一次得到奇巨的收獲。


    之前和羅東月療傷,令他突破了大先天頂關這道天塹,從而跨入大先天最後階段的修行,真真正正的成就了大先天圓滿的狀態。隻待‘煉氣成罡’,一舉奠定進軍無上第九階的基礎,但是所有的積蓄也法填滿他神奇的大先天圓滿狀態的空虛,他的與眾不同就在這裏,每一階段的修行,都要比一般修行者艱難十倍以上,甚至更多。


    跨入大先天圓滿境他就發現,之前的積蓄遠遠不能填充圓滿境所需要的修為積累,如果說頂關境時比中關強了十數倍,而此時的圓滿境要比頂關境時強幾十倍。


    就是這枚殷秀人的真陽種子,在一瞬間把元錚這一階段所需要的積累給補充滿了,而且是爆滿。


    這叫什麽呢?


    這叫吉人天相。


    這叫因禍得福。


    這枚真陽種子所含的能量是元錚原先修為的幾十倍,他被殷秀人吸納去九成九的修為,全數由這枚種子能量補充回來。


    當然,他不可能完全催動出所有種子能量為其所用,但應運十分之一還是有可能的。


    這對他來說就足夠了,足夠他反敗為勝了,因為自己被殷秀人吸納去的真元還沒有完全融進她本體,那真氣中蘊含著自己不屈的意誌,她又沒有意誌的克星‘真言法咒’,想要融合那精純磅礴的真氣,至少要行功九九八十一個周天,甚至都不能得盡全功。


    此時此刻的全撲,對元錚來說是輕而易舉的。


    實際上失去了真陽種子的殷秀人,比她之前的狀態要潺弱十倍,而她餘僅的真元修為還要引導和壓製元錚的真元,她根本無力反抗,除了被元錚折騰。


    翻身坐了起來的元錚,笑眯眯的摟定殷秀人,五指收攏,大力捏她豐韌的臀丘。


    “嘿嘿嘿……臣公的聖女皇閣下,準備好被艸了嗎?”


    “你、你怎麽可能沒事?”


    “聖女皇閣下希望我死?”


    “不、不是,本皇隻是奇怪,你、你怎麽承受得住真陽種子的能量肆虐?你又怎麽可能切斷本皇與真陽種子之間的本命關聯?這、這不可能。”


    “來吧,聖女皇,先擺好姿態,我艸翻了你再說,看你是否還高高在上,嘿嘿……”


    元錚的報複來了,要不是她在最後關頭流露出真誠的愛意,元錚怕不會輕易放過這醒覺了元靈的殷秀人,不管她這一世的生命是怎麽樣的,畢竟她的主意識是醒覺後的元靈在主導這一世的生命,所以該懲治她時絕不心慈手軟。


    “老、漢、推、車;你喜歡吧?”


    “我、我……”


    密集而凶狠的戳戮,象野獸一樣的凶厲猙獰,即便有羅東月、孔宗玉、妙天歌在旁觀,元錚也無所忌憚。


    他扛著殷秀人雙腿在肩頭上,那姿態要多糜腐有多糜腐。


    羅東月翻了個白眼,心中卻滿是情郎反危為安的喜悅,至於秘合那點事,根本沒放在她心上。


    “我們先離開吧。”


    她招呼了一聲孔妙二女,三女在下一刻消逝。


    殷秀人給戳的神魂飄蕩,欲死欲崩,先前吸納過來的元錚的真元,被他一絲不剩的收了回去。


    元錚也想吞噬殷秀人體內那神秘的能量,但發現根本辦不到,即便把真言法咒罩入她軀體,也不能令那神秘的能量臣服。


    還好,她本命真陽種子中沒有那神秘能量的介入與融合,不然自己這次都沒可能反敗為勝,簡直是太幸運了,如果給殷秀人更多時間去融合那神秘能量進她的本命真陽種子裏,那誰還能製得了她?時也,命也,哈哈哈……


    “很舒爽吧,聖女皇閣下?”


    元錚壓在她軀體上,雄腰十分有力的繼續那個動作。


    每一下深戳,都令殷秀人仰首張口,漏泄出嬌呻酥吟,她不克自製,她無力抵禦。


    “停、停下來,我、我求饒了……”


    “要不要釋放點雷威?你不是很喜歡嗎?”


    “不不不,我夠了,求求你了。”


    “還是來點吧,我看你一付欲求不滿的欠艸模樣。”


    雷威從怒蛙那裏狂泄而出,剌的殷秀人白眸猛翻,咽了氣一樣的抽搐,渾體都顫,好似在發羊癲瘋一般。


    “饒我,元錚,”


    “我是你男人,要叫夫君啥的。”


    “夫君,饒我。”


    “要自稱妾身,欠艸是吧?”


    戳啊戳的,混雜著雷威暴泄,殷秀人敢不從命。


    “是,是,妾身不敢了,夫君、饒命。”


    “這才乖嘛,受不了啦?要不幹你菊花吧?”


    “哦好,啊……不好。”


    殷秀人答應的快,反悔的更快,融合了這一世的記憶,她知熟那段荒唐的菊花事件是怎麽回事。


    “哈哈……你有否想過這麽快就發生了身份的轉換?”


    “夫君絕世奇才,玄功蓋天,妾身敢不臣服。”


    “蠻會拍馬屁奉承人的嘛。”


    “夫君為綱,妾身隻遵本份,應當的。”


    “你可變的真快啊。”


    “是啊,我怕你艸死我。”


    她倒是很識實務。


    “說吧,聖諭是什麽東西?乖乖的說,有半句不實,今兒就讓你爽的透心兒涼!”


    “妾身說就是了。”


    殷秀人心中不知是悲是喜,或許都有一些吧,之前悲他要崩逝,那一刻的傷懷是無以複加的,一轉眼局勢轉變,她驚震之餘又隱含著驚喜無限,此時被他戳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真不知是心喜還是神悲,總之百味雜陳,一時間思緒混亂,沒了主次之分,但深心中真的不無一絲甜蜜,初嚐人世之愛,居然真的膩心潤肺,往世幾萬年白活了啊?早知男女之情如此動人,當初就該投進‘極天王天’嘛,但打小受道統思想的荼毒,倒沒機會去了解更多,後來長大更視樂享如洪水猛獸,即便是道宗的雙修之法,也隻是一種修行中的精益之道,她不認為那種雙修功法能令人銜生刻骨銘心的感受。


    這一世的婚媒介入,是心理上的一種鋪墊,當一些命運最早先從心理上接受之後,隨之而來的感受也就不同了。


    男女之情微妙無比,情弦動時,或許已經將對方藏在心中。


    生離死別的瞬間,才感覺到那種難舍難離,那種撕心裂肺的痛,直入骨髓。


    那刻,愛從天降,似是從虛無中銜生出來,沒一絲征兆。


    一切種種,冤孽纏繞,命運相連,難分難舍。


    剛剛又被元錚一頓狠狠的戳懲,越發加深了那種難舍難離。


    他,難道就是我宿命中的歸處?


    為什麽被他這般蹂虐,心下卻無半絲殺機生出?


    為什麽被他這般戲耍,心中卻無真的惱怒湧現?


    更有甚者,自己竟喜歡與他這般交集相融,在他威逼下流露以前從未流露過的女兒柔弱與羞澀、不安和惶恐,所有這些感受,令自己感覺到做女人竟是如此的快樂?


    “……我本是古道仙皇座前的侍婢,被仙皇派往聖世,秉承他的意誌,重塑昔世之盛,但聖諭卻引起了當時聖世的殊死一戰,許多往事我記不清了,唯一還記的真的就是太武真神半道截殺我,我們打的難分難解時,聖諭都被蕩飛,卻被暗中窺伏的太極上人撿了便宜,我因失去了聖諭的守護,受到了仙皇的懲罰,被封禁了生命。”


    “那你這次元靈醒覺,怎麽還是要為仙皇賣命?”


    “隻有秉承仙皇的意誌,我的元靈才能得以醒覺,當年仙皇懲罰我時就說過,我元靈複蘇之日,就是聖諭重臨之時,果然,仙皇的說法應驗了。”


    “這個仙皇是幹什麽的?”


    “她是太古三帝之一,與混沌大帝、神陀帝君齊名,三皇爭紛延續不知多少個紀元,為了道統、玄統、佛統的地位為影響,為了在下一個世紀延續他們的影響,他們的鬥爭無處不在,而古道仙皇是道統中的姣姣皇者,聖世最牛叉的強者大羅聖極天的金仙王都要看他的臉色,但是在聖世,金仙王是第一強者,他把道統歸在他的始創之下,不承認有古道仙皇的半絲功勞,我被派往聖世重建古道聖廷,就是要糾正金仙王的說法,也要摧毀他的三十六天。”


    原來這裏麵隱藏著這些舊黃曆一般的古事。


    “三十六天?大羅聖極天?和太清皇極天有什麽關係?”


    “太清皇極天隻是道係三十六天中的第三十三天,而大羅聖極天是三十六天的顛峰領袖,金仙王也是聖世第一強者,隻是聖世不再,早已煙消雲散,如今橫行人世間的‘煌’就是道係的代表之一,但他沒有秉承金仙王的意誌,他父親太邪上人更是個叛逆,道宗三十六天的分裂有他巨大的功勞,主要他想把金仙王取代,暗中勾連混沌大帝的勢力,又因為神陀帝君勢力的介入,整個形勢極度糜爛,既是內外交困,又有群仙混戰,後來不可必免的發展到聖世大戰,直至整個聖世崩滅。”


    元錚都忘了繼續動作,摟著殷秀人入神的聽她細敘故事。


    “那太武真神不是上古的仙人之一嗎?他怎麽跑到聖世了?所我所知,上古仙世是萬年前至七萬年的一段時期,聖世指的是七萬年前的時期,對吧?”


    “有這個說法,那太武真神的身份十分詭秘,因為他的介入,導致我把聖諭丟失,仙皇懲罰我的同時,也把太武真神封印了,他如果是上古仙世的強者,那隻是說明他被仙皇懲罰之後被某人施了援手,不然他沒可能活在仙世橫行霸道,最有可能令他提前脫出仙皇封印的就是與古道仙皇齊名的混沌大帝。”


    “呃,為什麽不是神陀帝君?”


    神陀帝君也與古道仙皇、混沌大帝齊名,元錚故有此問。


    “不可能是神陀帝君,他是心在世外的一代曠世佛尊,極少過問世事,佛係勢力介入聖世之戰也是甚微的,隻有卍勝佛王和五大尊者出現,而混沌大帝和古道仙皇是死對頭,相互爭鬥不知多少萬年,互相拆橋刨坑是常有的事,我孽情對懷疑太武真神是混沌大帝的私生子。”


    “呃,那這一世的太武真神又是誰?你不是說他也醒覺了嗎?”


    “是這一世的太武宮主,叫什麽雷震天,他新近醒覺,卻在隱藏實力,估計暗有所圖,準備出其不意的襲擊誰吧?別人不了解他,我對他太了解了,此人極為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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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原來是他?太武宮主?


    元錚翻了個白眼,看來強敵是越來越多了,怎麽也沒想到,太武宮主竟有如此強悍的古老背景。


    關這太武宮主能伸能屈,能軟能硬,能忍人之不能忍,這種人最難對付。


    元錚寧可與‘煌’死磕十回,也不願與太武宮主狡鬥一次。


    實在因為太武宮主太陰險、太卑劣、太無恥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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