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衛昆所料,長老們們很快就掌握了新的情況,讓考功堂重新給元錚定級。


    次日的午前,一條赤色的束帶就送到了元錚麵前,還是曆練堂首座天權子親自頒授的,元錚禦劍斬的黃亦東七孔溢了血的事,已經被高層長老們得知了。


    連天權子也詫異這元錚的進境,自己是贈了他靈兵寒虹劍,即便如此他也不應該擁有這麽強橫的實力啊,畢竟那黃亦東是道武雙修的小先天圓滿境強者,居然給剛邁入小先天境的他一劍傷到,就算仗著靈兵寒虹劍的神奇,能有這樣的戰果也叫諸長老們的眼球滾落了一地。


    那麽,副掌教殷寶天一大早就召開了長老會,也是有意曝一曝鎮南王世子丟人的事,那黃亦東是青廷禁宮統領之一,是近些年來十分張揚的青京紅人,殺殺他的銳氣,讓老黃家的人氣在青冥觀散一散也是好的,事實上太子平東王一係與鎮南王的勢力角逐早就延伸進了青冥觀,有機會落老黃家的臉子,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殷寶天很樂意把折了鎮南王係臉麵的人物元錚弄上台麵褒獎一番。


    元錚就從黃帶小長老變成了小先天長老,並做為青冥觀中堅戰力的一份子而存在。


    青袍赤帶,變是青冥觀小先天長老的標誌,諸多弟子們看到你的腰帶的顏色,就會恭恭敬敬駐足行禮、讓行;


    這條赤帶是憑實力掙來的,而不是靠走後門,修為達不到那個高度,即便你是宗主的兒子也束不上那條腰帶。


    天權子為曆練堂的實力又增也很高興,心下本就對元錚很看好,不惜贈以靈兵之劍,這一姿態也是告訴其它人,我天權子開始支持衛昆了,事實上曆練堂首座天權子一直就是上麵幾個鎮派長老們要拉攏的實力派人物,但是他們想不到天權子最後選擇了衛昆,現在也就看明白了,這天權子怕也是衝著‘聖煌神拳’去的吧?


    ‘衛錚’(元錚)表麵上是衛昆推薦來的一個衛家人,可不少人知道這個衛錚的骨子裏是元候後人,那他擁有聖煌神拳就是寫在腦門兒上的秘密了。


    倒也沒人去鄙夷天權子,誰又能對聖煌神拳不心動?即便是輔修也要選聖神拳吧?親近聖煌神拳的擁有者,也不是沒可能受益。


    曆練堂的那些小先天長老們,認為元錚是拜在了天權子門下。


    青冥觀共計有百多名小先天強者,天權子排座前三,這樣的人物,不惹人注目才怪,他本身就擁有一定的號召力,甚至比‘鎮派長老’衛昆的影響都大,主要衛昆近五年來才在道宗中有了些威望,在這之前,他是個神秘的存在,所以論人脈及威望,比天權子都要差,修為高是另一回事,不代表就有人支持你。


    現在就不同了,天權子的支持是強有力的,他本人在傳功一係中坐擁極大的威望,這位差小半步就跨進大先天之境的人物,是無數青冥門人弟子敬仰的存在。


    也由於天權子的選擇,使得青冥觀內部的形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要說衛昆以前靠自身的修為和師尊(太上長老)的影響獲得了一定的認可,但對下麵能影響到多少還不好說,天權子對他的支持就是赤果果的了,其它幾個鎮派長老包括副掌教殷寶天在內,都要妒嫉衛昆了。


    事實上,青冥觀小先天長老中排名最前的三位,除了天明子在支持副掌教,另兩位天靈子、天權子都沒站隊,一慣是秉公執法,並不與誰拉近關係。


    如今真的不同了,這天權子是傳功係這邊的實權實力派,他本人也是最有希望晉階大先天的牛勢存在,別看傳功殿次座長老天明子騎在他頭上,論實際影響卻不及他。


    曆功堂一共擁有16位小先天強者,支持天權子的超過半數,其它幾位是分別與另幾位鎮派長老親近的。


    有了曆練堂首座天權子的支持,衛昆的腰杆兒立即硬了起來。


    “恭喜呀賀喜,老大你換赤色腰帶了,是不是給我點甜頭兒?”


    雷戈第一次涎著臉兒討笑拍馬屁,實則是心裏真的敬重這個‘老大’的。


    元錚從曆練堂回來,也沒有多得意的神情,拍了拍腰部,笑道:“就這麽一條破腰帶,沒了它褲子也不會掉,倒是要多操心不少事,你要給你吧?”


    “呃,老大,這是青冥觀對你的認可,怎麽到了你嘴裏半文不值了?”


    “給點實際的不好嗎?比如大青冥丹什麽的,又或厲害的道符,或是讓我進青冥書閣參悟一下青冥殘篇也是可以的,光給一條破腰帶有個毛用啊?”


    噗,雷戈就噴了,然後瞪著眼道:“老大,你說的沒錯,不過我想問問,做為你的小弟,我忠心耿耿,可我得到什麽了嗎?你給我什麽好處了?來點實際的?”


    他鄙夷的目光瞅著元錚,頭也昂了起來,那意思是說,咱倆遭遇的情況一樣,你有抱怨?我還有抱怨呢。


    “咳咳……”元錚咳了兩聲,幹笑道:“這個嘛,我總得考驗考驗你吧?你說對我忠心耿耿,可表現在什麽地方了?”


    “哼,你哪有臉說我?照你這種理論那青冥觀也是在考驗你,你又為青冥觀做了什麽貢獻?人家憑什麽給你實際好處?你長的帥啊?也沒見天靈子長老倒貼你。”


    “我艸,老子幹你菊花。”


    “老子還幹你菊花呢。”


    雷戈並不示弱,眼珠子瞪的比元錚的更大,擼袖子伸胳膊,一番要大打出手的架式,雖然他知道打不過元錚。


    這倆人正擼袖子的時候,殷小八的聲音傳來了。


    “不好了,老大、老二,我姐姐要來殺你們倆呢……”


    小八一個飛身落地,就到了近前,俊逸的臉頰還紅撲撲的,這小子長的太秀了,和他姐姐殷秀人有的一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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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這話才落,殿院外就傳來一聲嬌叱。


    “衛錚、衛戈,你們倆有種滾出來,本公主今天和你們沒完。”


    呃,怎麽回事?


    元錚和雷戈楞住了,這嬌叱聲是殷秀人的,殷小八苦著臉,朝外呶了呶嘴。


    “你們別看我,我怎麽知道啊?我就是去問我姐,幹菊花是什麽意思。”


    噗,元錚崩潰了。


    “我艸,這話你也問?你腦袋給豬踢了吧?”


    “沒呀,真沒給豬踢過,不過小時候騎驢摔下來,給驢踢過一回,傷的不重。”


    殷小八一本正經的回答這個問題。


    “哦,原來是這樣啊,踢過就好,哈哈哈……”


    元錚再也忍不住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雷戈鄙視了一眼殷小八,哧哧笑道:“小仨兒,二哥我是服了你啦……”


    他們三個自說自話,沒人要出去麵對殷秀人。


    元錚才不會去呢,這事糗大了,沒臉見人啊,就對雷戈道:“那啥,阿戈,你、你、你出去和秀人公主解釋一下……老大我,還有點事要辦。”


    說完,他就溜了……


    雷戈沒好氣的道:“行,這事擺平了,你要給我好處啊。”


    “給給給,一定給……”


    “說話算數啊,我要學‘尼瑪的真劍’……”


    元錚剛進了殿廳,聽到這句話,腳下一拌,差點沒一頭撞立柱上去,尼瑪啊,這武功我可不會,傳毛啊?


    “知道了,廢話那麽多,趕緊去把秀人公主擺平了……”


    雷戈和殷小八一同出了殿院。


    殿院階下,殷秀人、紮木娜雙雙持器而立,一個個殺氣騰騰的,瞪著雷戈的目光那叫一個仇恨。


    雷戈雖天不怕地不怕,但與二女的目光一接觸也心裏發虛。


    “幹什麽呀?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的,用這種眼神瞅我?”


    “你少廢話,叫你老大出來,你們兩個無恥下作的東西,玩菊花也不用扯上小八吧?今日非要討回個公道不可。”


    紮木娜雙手執著合重60斤的狼牙短棒,一付母獅姿態,似欲吃人一般。


    “紮木娜,別人怕你,老子可不怕你,你少嗥春,我們兄弟三個玩菊花,關你個鳥事?”


    一旁的殷小八忙道:“二哥,咱們沒玩呢吧?你別瞎說啊。”


    “嘿……那不是遲早的事?你別急,等老大教會了我,我就教你,”


    雷戈這話令殷紮二女崩潰,感情這小子完全不知道幹菊花是什麽意思吧?居然還洋洋自得的一付模樣?


    “你這個蠢貨,白活了這麽大?蠻京沒有相公堂子嗎?你沒去玩過菊花啊?還要他教你?”


    紮木娜快氣暈了,也就把話給挑明了。


    雷戈楞了一下,可也反應過來了,相公堂子是什麽地方他還是清楚的,再和菊花聯係到一起,他的臉色就變的無比難看了。


    “啊……”


    突然,這小子臉漲的有如豬肝兒,悲嗥一聲,“老大,我幹你菊花的,你給我出來,老子和你拚了……嗚嗚……”


    雷戈就好象發了瘋似的,也不管紮木娜和殷秀人了,轉身飛奔回殿,去找元錚算帳了。


    殷小八茫然,傻乎乎的問,“這、這是怎麽回事啊?姐。”


    “姐你個頭,跟我們回去,以後不許和他們倆接觸了。”


    “那可不行哦,老大那麽牛叉,說晉階先天就晉了,他是武道天才,我就要跟著他混,你們回去吧。”


    小八比較有個性,轉身也往殿裏去了。


    “你給我站住?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皮?”


    殷秀人嬌聲厲喝。


    小八真的很怕姐姐,忙道:“姐,我不和他們玩菊花就了,”


    說罷,他身形一閃就入殿了,生怕給姐姐拎回去似的。


    殷秀人也沒辦法,跺了跺腳,轉問紮木娜,“怎麽辦?”


    紮木娜道:“先叫他們窩裏反,估摸著也不是咱們想的那樣,好象是他們罵人的口頭禪。”


    “呃,這些人,真是壞,罵什麽不好?卻要罵這麽齷齪的話。”


    殷秀人沒說什麽了,轉身就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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