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儀和徐商聊了一陣子後,就起身準備離開。雖然徐商極力挽留,但是水流儀今天出來也是想多轉轉,天色也不早了。所以水流儀最後還是沒有留下,在徐商依依不舍的目光下離開了武器修理店,回到了那條直通城門地大道上。


    此時,太陽已然高高掛起,能供十多輛客運車並排飛馳的大道上,也已經到了一天中最繁華的時候。


    大道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的路口,或站或蹲地呆著幾個模樣還帶著些許稚氣的孩子。他們大多都是的手指粗糙,穿一身耐穿的布衣,臉上掛著諂媚討好的笑容穿梭於那些進城的人中。


    “先生,你是第一次來江臨城嗎?需要我為您帶路嗎?”


    這些眾多的特色‘導遊’中,有一個人特別引人注意。他身上的衣服雖然和其他人差不多,但是如此布衣卻能被他穿出溫文爾雅的味道。他的手指雖然也因為做事而張滿繭子,但是長在那雙修長白皙的手上,卻透出一股和其他人不同的味道。


    他是所有‘導遊’中最不敬業的一個,因為他從來不會去和其他人搶客人,每次有客人出現,他周圍的‘導遊’都已經衝上去。隻有他一個人還杵在遠處,柔和的俊雅的臉龐上掛著一抹疏離卻又文雅的笑容,靜靜地觀望著。


    但是,同時他卻也是所有‘導遊’中客人最多的人。每次在所有人不知不覺中,他總是能第一個找到客人。


    “戎司……”一個各自矮小,年齡不滿十五歲的男孩,仰起一張可憐兮兮的臉,嘴唇被小小的貝齒咬著。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在文雅少年身後的那位客人身上徘徊。


    戎司看著眼前這個外表看起來可憐兮兮,但是眼神中卻透著狡黠的少年,心中一歎。道:“那位客人是從二級城市下來的,來這裏是為了去看在未險學校讀書的兒子。你隻要帶他找到他和他兒子約定的地點就行。”


    戎司說完後,轉身向那人走去,臉上掛著溫文的笑容,為那人解釋一番後,把男孩推到了那人麵前。


    那人聽後,也隻是看了一眼男孩,也沒有反對,在男孩的帶領下離開了。


    始終站在路口一角的水流儀從頭到尾把這一幕看在眼裏。她的目光如刺,緊緊地看著戎司的臉。如此光明正大的舉動,還是把戎司吸引過來。


    戎司其實早就發現了水流儀的舉動,他原本以為隻是和以前一般看上他容貌的小丫頭。卻沒想到這次的小丫頭。竟然這麽執著,一看就是一個多小時。讓原本不想理會的他,直接走上去和她正麵接觸。


    “丫頭,你站在盯著我一個多小時,累不?”戎司走到水流儀麵前。微微屈身雙眼直視著水流儀有些愣直的目光。


    “水丫頭,我就就這麽好看,讓你在太陽下等這麽久?你不累嗎?”


    老樹斜陽,人聲鼎沸,呼聲四起的老舊校內球場一處休息區域中,一個外表俊雅。身材修長的少年,一隻手接過麵前年齡更小一些的美麗少女送來的礦泉水。另一隻手輕輕揉了揉少女的發頂,語氣中帶著濃濃地寵溺說道。


    “聞人彥。喝你的水吧!和你這樣滿場跑下來,我也就在原地站站,有什麽累的!”少女看著聞人彥額頭的汗珠,滿是心疼地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在聞人彥的額頭上小心擦拭。


    少年微微俯身。讓少女可以更方便的為他擦汗:“你這細皮嫩肉的小丫頭能和我這個皮糙肉厚的男人比嗎?”


    少女放下手帕,一隻手戳了戳少年的額頭說:“是是是。你就是皮糙肉厚,厚到幾天前被人抬進醫務室。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少年臉上的表情一僵:“丫頭怎麽知道的,我那不是一不小心的嗎,你看我都已經沒有影響了。”少年臉上的表情越加的柔和,雙手環繞擁住少女,毛茸茸地腦袋小心地在少女的耳邊輕蹭。


    “小丫頭,小丫頭,你怎麽了?”


    一聲聲輕柔中帶著磁性地男中音打斷了水流儀的回憶。


    水流儀的目光從空茫,變得銳利,直直地看著麵前這張熟悉卻又陌生的麵容。


    “丫頭,你有什麽需要幫助嗎?”看到麵前的女孩終於回過神,戎司立刻輕聲地詢問道。


    “我,我想你做我的導遊,可以嗎?”終於回神地水流儀,微微垂下眼睫,原來總是淡定的語氣中,第一次透出一股嬌憨地味道。


    “丫頭,是第一次來江臨城嗎?”聽到水流儀的問題,戎司第一時間在臉上掛起溫和的笑容詢問到。


    水流儀微微低下腦袋,點頭說:“這的確是我第一次來江臨城,我前幾天才到,現在好不容易有時間,所以想出來多走走看看。”


    戎司沉默片刻後,突然蹲下身,一隻大手拉起水流儀的小手:“丫頭是叫什麽名字呢,我叫戎司,你可以叫我戎大哥。”


    水流儀感受著包裹自己手掌的溫度,嘴角噙著一抹燦爛的讓人恍惚地笑容說:“你可以叫我水丫頭,戎大哥!”


    戎司微微一愣,不過隨後馬上笑著說:“好的,水丫頭。”


    戎司牽著水流儀的一隻小手,慢慢向著城市裏麵走去。


    “水丫頭,想去哪裏呢?”


    “我雖然幾天前到的江臨城,但是今天才是我第一次出來逛街的日子。所以也不了解,江臨城的特色,還是戎大哥隨便帶我轉轉好了。”水流儀的目光始終在戎司的臉上打轉,回答說。


    “那好吧,不過江臨城還是很大的,我們就先從這條大道逛起吧。”戎司牽著水流儀,走在這條繁華景盛的街道上,磁性悅耳的聲音介紹說:“這條街道,可以說是江臨城中最繁華的街道之一,它的繁盛程度,甚至要比江臨城另外三個方向的城門口街道要繁榮的多。這其中的原因雖然有很多,但是很多人都認為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未險學校正好坐落在這裏。”


    戎司另一隻手指著未險的反向說:“因為未險真好坐落在這個城門的不遠處,所以很多來江臨城的人,寧願走遠路,也想來這裏看上一眼。”


    “戎大哥是未險的學生嗎?”水流儀表麵上好奇的詢問。其實心中對戎司的身份已經想起了大概,就是不知道她猜測的對不對。


    “丫頭的腦子真聰明,和我一起工作那麽就的同事沒猜到我的身份。沒想到卻被你猜到了,丫頭是怎麽猜到呢?”戎司臉上好似突然之間收起所有的笑容,;語氣中帶著疑惑的問道。


    “戎大哥說到未險的時候,表情有些不同,甚至身體不自覺的繃緊。而且戎大哥的年齡也很合適,所以我就猜了一下。”水流儀輕輕眨眨雙眼,表情無辜地說。


    戎司不知是因為突然興起的興趣,還是覺得水流儀年紀有些小,聽不懂他的話,有一種要把所有的事情動說出來的衝動。


    “我的確是未險的學生,但是卻隻是一個毫無地位的白板學生。”說道這裏戎司的語氣有些沉重:“你現在還小,也許並不能理解白板學生在未險的地位。但是如果我用一個比喻形容兩種人的話。白板學生就相當於未險為那些正式學生收取的仆人,但是世上卻還是有著數不清的人,喜歡把自己的孩子推進去做仆人。”


    水流儀並沒有說話,她靜靜地跟在戎司的身後,無聲地聽著戎司的話。


    “而我就是這樣被我父親推進去的,剛進去那會兒,其實我非常不理解他的決定。我那時候的能力就算是在其他普通中級學校都隻能算普通,更不要說來到這個精英薈萃的未險。所以那時候的我過的非常艱難,也非常自卑。”戎司的表情似喜似悲,想到那時候他那段艱苦的日子。


    “不過那時候,那般負麵的情緒,卻在一件事情的發生後,全部如同被淨化一般,消失無蹤。我的父親在我進入學校一個月後,突然去世了。而我直到那時候才知道,原來我的那個進校名額是父親用命為我拚來的。”


    說道這裏戎司失聲了。


    但是水流儀卻已經可以想象到,之後戎司的生活和行動。


    得知這個被他嫌棄的機會,竟然是以這樣的方法得來。戎司要不就是努力向上,要不就是徹底墮落,厭惡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不過看到戎司這樣的性子,水流儀不認為他會墮落。


    “但是”戎司卻突然露出一抹悲哀和不舍:“就在我以為自己要在未險努力奮鬥,直至達到頂端的時候。現實的殘酷卻告訴我,我如果想救治母親的命,就必須放棄這個白板學生的名額,賣給另一個人。”


    “賣?!”


    “嗬嗬,是啊,我也是到現在才明白,原來這個被稱為最難進入的學校,盡然還能用錢買進去。”戎司頗為自嘲地低聲自語。


    如果還能這麽進去的話,如果那時候父親知道的話,還會為了這個名額,而拚掉性命嗎?父親他還會把未險當成那般神聖的地方嗎?他的家還會變成這般支離破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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