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葫蘆山上住了三個月以後。


    許仙多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


    一個人的本事是有極限的,至少在麵對三個女人的左右圍攻之下,他是真的很難占據上風,基本都要被這三位聖女壓在身下。


    當然,這裏說的是麻將局的輸贏。


    但不管如何,四人整天沒日沒夜的打牌,還是讓許書生的牌技,有了稍許的進步,至少比曾經強了許多。


    但問題就是……


    這三個月來。


    他大概輸掉了一百萬兩靈石,三十萬兩銀子,六套郡城房產,三千多斤天材地寶。


    時至今日。


    當三位聖女由於和他已經十分熟悉的緣故,直接衣衫不整的坐在賭桌上的時候,為首的葉傾城便挑著秀眉輕笑道:“許哥哥,這三個月你輸了那麽多東西,你不給我們……


    我們姐妹自然也不會主動找你要。


    可咱們也都玩了整整三個月了。


    你就不能賭些實際點的東西?


    還整天都在寫欠條,這以後誰還願意和你玩牌呀?”


    “就是嘛,咱們來點真章怎麽樣?”柳阮阮同樣打趣道。


    “不如……我們賭點咱們現在就有的?”楚輕塵若有所思扯了扯身上的裙衫。


    許仙麵無表情的抽了抽嘴角。


    你們幾個是越來越過分了。


    贏我的錢、贏我的靈石、贏我的天材地寶也就罷了。


    現在連衣服都想給我贏光?


    好家夥。


    你們是不是想讓我輸的連條內褲都不留啊?


    但也不知是不是不幸中的萬幸。


    就在許仙如果繼續賭下去,估計連衣服都要輸光了的時候。


    轟隆。


    一聲巨響猛然從山腳下傳出。


    同時,一道熟悉的吼聲傳遍整座葫蘆山。


    “合歡宗聖子許宣,還不快放了你綁走的三位聖女?”


    這一刻。


    許仙麵色微變,陡然將仙識轉移到山腳下。


    有人闖進來了。


    不是旁人,正是金蟬子四人。


    而他們能闖入這座大陣……


    很顯然,絕對是有三教高人傳授了相關的入陣秘法,否則他絕不相信金蟬子等人能闖進來。


    這麽說來,


    西行傳道的時候該到了?


    甚至於,搞不好現在就有大羅金仙在盯著自己?


    這一刻,


    許仙心中大喜過往,你們可總算來了啊,再不來我就演不下去了,搞不好真的要假戲真做了。


    然而,


    葉傾城等人卻紛紛咬牙切齒起來。


    怎麽還真有人闖進來了?


    早不來、晚不來。


    非要等這個時候過來?


    她們馬上就能憑借自己的本事,從而榨幹這個許宣,並輕鬆脫離葫蘆山了。


    而且誰需要他們來救人啊。


    她們明明能自己走出去,甚至還能帶著價值數百萬靈石的欠條……


    “什麽意思嘛,這是瞧不起我們女人?”


    “就是,我們女人憑什麽要男人來救,我們自己會出去的。”


    “許宣,許宣,你去把那幾個野道士趕走,咱們還沒結束呢。”


    三位聖女有些急了,並連忙起身拉著他的胳膊搖晃起來……


    這一刻,


    許仙感受著胳膊上的溫熱和柔軟,又瞥了眼三位聖女那殷切期待的眼神,他僅僅是沉吟兩秒鍾,便做出了一個男人該做出的選擇。


    那就是……


    啪!


    “定!”


    許仙打出一個響指,便讓三女再次被定在原地,他則伸出一雙邪惡的大手,在三女身上下其手一番,就從其衣服內摸索出他曾寫下的諸多欠條。


    有一說一。


    在錢財和女人這方麵。


    他的關注點,始終都是前者。


    最可恨的就是,這三個家夥也忒趕盡殺絕了。


    賭錢就賭錢咯。


    你們還想賭我身上的衣服?


    這要是輸光了,我許漢文以後怎麽出去見人?


    於是乎,


    正當山腳下的金蟬子四人,正在惴惴不安的等待,生怕許仙突然拎著劍,直接把他們送走的時候。


    他們卻就瞧見山頂上突然就飛來了一男三女。


    隨後,


    他們就再次看到,許仙飛到半路上的時候,直接就將三女扔了下去,並一臉激動的說道:


    “你們總算來了,你們要再不來,我真的演不下去了啊。”


    海空雙手合十,瞥了眼那三位被施了定身術,杵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聖女,頗為疑惑的說道:“許哥,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哦,她們一直跟我打牌,還想贏光我的衣服,那擺明了就是要睡我嘛,可你們看我是哪種人嘛?”許仙一身正氣的掐著腰,絲毫不提錢財兩字。


    而張懷玉和卞莊則嗅了嗅鼻子,感受一下他身上纏繞的諸多女人香,又忍不住瞥了眼他臉上的諸多嘴唇親吻的印記……


    嗯,他們心中是有一些疑惑的,可他倆也不敢吱聲啊。


    好在,


    金蟬子還算個正常人,他深深的打量了眼許仙,便從懷中拿出手絹,讓其擦了擦臉上的嘴唇印,並輕咳道:“你的話貧道是相信的,不過你先擦擦臉上的印……”


    “擦完了,接下來呢?”許仙挑了挑眉。


    “接下來,咱們就該啟程了,一路西行傳道。”金蟬子雙手合十,念了聲無量天尊。


    “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金蟬子再次十分平靜的開口道。


    於是乎。


    讓許仙萬萬沒想到的就是。


    金蟬子就這麽帶著他,還有那三位被救出的聖女直接走了出去。


    最開始的時候。


    一群陸地神仙、陸地天人,還有三位聖女的親朋好友也都圍了過來,似乎打算要討個說法。


    然而,


    金蟬子僅僅拿出一塊‘奉旨傳道’的令牌,那上麵充斥著四教的道韻,又說魔門許宣已經被他徹底收複,將化為西行傳道之中的一員。


    一時之間。


    無論是某些宗門長老,又或者是半步武神的刀聖楚天,也隻能惡狠狠的看了眼許仙,便心懷怨氣的轉身離去。


    這件事,


    表麵上看似已經徹底解決,好像還十分簡單。


    可實際上,某些人未必不會在暗中給西行傳道的五人使絆子。


    而就在他們總算湊成五人團隊,一路向西之時。


    一種尋常修士根本無法感受的劫運,也在不知不覺之間,傳遍了整座凡間界。


    …………


    小昆侖山。


    廣成子正在盤膝打坐的時候,他猛的抬起眼睛,看向了沒有絲毫異變的天空。


    玉鼎真人則微微皺眉,感受著頭頂那個不斷旋轉的小鼎,似乎想要從中找到某些線索。


    唯獨太乙真人正恰著靈果,揉著胖乎乎的肚子,挑著眉說道:“當真如我們所料,四教共同定下的西行傳道,就算其本身沒有什麽特殊性,卻依舊會加速此番大劫的進程。”


    “因為我們四教本身就是能創造出‘劫’的存在,哪怕我們隻是讓他們簡單的西行傳道,根本沒有所謂的陰謀詭計。


    可在四教共同加持的氣運下,還有我們的諸多刻意的宣傳中,修煉界的修士們在知曉此事以後,就必然會被其所影響到。”


    廣成子眯了眯眼睛,輕聲道:“從今以後,劫運籠罩整座凡間界,誰都再也無法避開。”


    “師兄,咱們這麽做,難道僅是為了鴻蒙紫氣?”太乙真人突然問道。


    “那你說為什麽?”廣成子挑了挑眉。


    “鴻蒙紫氣僅有一個,要問這世間誰最可能得到,那肯定是藏身於凡間界的某些大羅金仙啊,或者說是玄都大法師這樣的頂級存在。”太乙真人雖說對鴻蒙紫氣十分向往。


    但若說他就是下一位聖人,他多少是有點不信的。


    哪怕他不曾轉世重修,也沒有能從那群頂級狠人手中搶走鴻蒙紫氣的底氣。


    旁的不說。


    哪怕是從準聖位格跌落至大羅金仙的孔宣,也是強的離譜。


    甚至尋常準聖都不會是他那五色神光的對手。


    或者說,


    當前轉世之人,大多數人都沒有足夠的自信,能搶到那縷鴻蒙紫氣。


    “嗬嗬,不正是由於凡間界隱藏的某些老不死太多,我們才會組織這場西行傳道嗎?”廣成子挑了挑眉,聲音冰冷的說道:


    “至於其目的,自然就是讓那五人處於明麵之上,並將某些隱藏於水麵之下的家夥給引出來。”


    “也唯有到了這個時候,我們才能確定到底有誰,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


    “或者說,我們主要的目的是為了防止某些人得到鴻蒙紫氣,第二個目標才是將其搶過來”


    “前者往往比後者更加重要。”


    此言一出。


    太乙真人多少就有些愣住了。


    但他很快就聯想到了一件事情。


    南疆!


    此番的西行傳道,要繞路南疆。


    為何一定是南疆?


    南疆到底有什麽?


    突然,


    太乙真人似乎想到了兩個人。


    魔主和妖皇!


    這兩位屬於南疆最頂級的存在。


    一個是妖族的霸主,正為了統合妖族而做出努力,看起來還十分費勁。


    另一位則是魔道之中霸主,似乎在為了魔門的生存空間,不斷向正道宗門討好。


    乃至很多正道宗門將分宗都安排至了南疆,卻依舊不曾遭到魔門的共同討伐。


    “你說的是南疆的那兩位?”太乙真人微微一愣,就忍不住問道:“傳聞那兩人,不就是金仙境界嗎?”


    “金仙?”玉鼎真人冷笑道:“他們不過是明麵上的金仙罷了,天知道他們真正的本事,到底是大羅還是其他……”


    “那兩人是誰?”


    廣成子張了張嘴,可瞥了眼大嘴巴的太乙真人以後,他卻沉聲道:“現在還推測不出來,不過等金蟬子等人在南疆走上一圈以後,估計就能瞧出來他們曾經的身份了。”


    “妖皇……魔主?”太乙真人若有所思的時候,眼中卻突然閃過一絲精光。


    ………………


    餘杭郡的某座青山小道觀內。


    許宣平突然抬眉看了眼天空,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而坐在旁邊的李白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麽,可那種感覺卻又說不上來,便隻是疑惑道:“師父,你說他們西行傳道,為何要繞路南疆啊?”


    “有人想試探試探魔主和妖皇唄。”許宣平撇了撇嘴。


    “不是吧,西行傳道可是四教共同謀劃的事情,現在僅為了那兩人,就不惜讓他們五個去南疆轉一圈?”李白有點不理解。


    什麽樣的存在,會讓聖人教派都如此忌憚?


    雖說現在的凡間界,聖人無法下凡,可不還是有一招請聖嘛?


    此招一出。


    旁的不說,就連僅有大羅金仙修為的孔宣,現在也未必能頂得住。


    隻不過是請聖的代價有些大,尋常大羅金仙被聖人親臨身體以後,也會出現不可逆轉的副作用。


    雖說大羅金仙就已經是很多人的上限了,再往前一步也是難上加難,可誰又想自己的上限被徹底鎖死?


    許宣平瞥了他一眼,沉聲道:“以為師當前的境界,若是不想和他們大打出手,也隻能稍稍牽製兩者,但要說擊敗兩者的任何一人。


    現在還沒打過,為師也說不清楚。”


    李白不可置信的咽了咽口水,他可知道師父就是孔宣,那五色神光都能壓製住整座小雷音寺,可麵對那兩人的時候,卻僅能牽製?


    “對了師父,當初小師弟前往南疆的時候,你離開的那些時日,莫非也是去了南疆?”


    “嗯……”許宣平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而李白則又問道:“你是怕小師弟惹到他倆?”


    “倒也不是,你小師弟那慫樣肯定不敢主動招惹,可妖皇和你小師弟些因果。


    而魔主的眼睛則很尖,估計能瞧出你小師弟的某些情況,搞不好手起刀落就把你小師弟給宰了。”


    “好在你小師弟足夠走運,他不曾和妖皇碰到,而魔主強行回去的時候,他也提前溜走了。”許宣平心中感慨,他這小徒弟不愧是老天爺最寵愛的崽,幸運值高的簡直離譜。


    “師父,那兩人到底是誰啊?”李白的好奇心十分旺盛,很想一探究竟。


    而許宣平則瞥了他一眼,輕聲道:“狠人咯,一個比一個狠,他們若不是轉世重生之身。


    為師見到他們,也得叫一聲前輩。”


    孔宣心中有些感慨,看書 ww.uukanshu 其實最令他好奇的就是。


    這兩位到底是怎麽轉世的?


    按道理他倆應該已經死透透了吧?


    可他倆隱藏的那麽好,又會是哪位聖人在幫他倆遮蓋天機,其目的是什麽呢?


    若不是誅仙劍陣將整座凡間界隔絕以後,才讓這兩人頭上的迷雲消散。


    他還真就不知道南疆的那兩個家夥,還有這樣的背景。


    總的來說。


    這座小小的凡間界啊。


    當真是臥虎藏龍!


    一旁,


    李白則摸了摸下巴,疑惑道:“妖皇和小師弟有因果,魔主的眼睛很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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