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脂粉味兒撲鼻而來,鼻子受了刺激,如花一個噴嚏便卡在鼻腔裏,死活打不出來,難受到不行,用手使勁揉著鼻子:“阿嚏、阿嚏。。。。。。”,終於舒服多了。


    話說眼前是個妓院,那大門高蹺的飛角上高高的掛著幾個大紅燈籠,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在門口輕浮的扭著腰肢招攬著生意,動作極盡挑逗。


    “唉喲,這位公子,進來坐坐,陪奴家喝上幾杯啊?”說這話的是位粉衣女子,那聲音嬌軟酥麻,聽得人骨頭都要散了架。


    “公子,人家胸口和心都好疼,不信你摸摸,”另一位豔紅衣衫女子話落竟拉起麵前那男人的手朝胸口上放去。。。。。。


    反正各種極盡挑逗,極盡曖昧的話從那些女人口中吐出。更有甚者,直接走到大街上,把男人往裏麵拽。


    男人呢也有千百種,有的人半推半就的進去了,有的則猴急到還沒人招呼就直接奔進去,有的呢是眼睛色咪咪的盯著那些女人胸脯打轉,卻故作清高。。。。。。真是眾生百態呀!


    大門裏麵依稀傳來奏樂聲、調笑聲、叫罵聲、各種或高雅或粗俗的聲音全夾雜在一起,印證著這個妓院生意火爆的事實。


    如花眉頭皺了皺,有些感歎,其實剛才掃了幾眼,很多女子長相是非常不錯的,如花很是為她們惋惜。


    再朝前走一小段兒,也有一處熱鬧地兒,那插在大門口左右兩邊的深紅色三角旗幟隨風輕輕蕩著。左邊旗幟上寫著“上好胭脂水粉”,右邊旗幟上寫著“童叟無欺”,如花特地留意了一下那大門正中懸掛著的牌匾,那牌匾是深褐色的,雕工精美,外包金箔,上麵“珍寶堂“幾個金燦燦的大字份外耀眼。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隻見此時店外長長的排起了隊,右邊進去,左邊出來,人頭煽動,好不熱鬧。


    “呀”如花一下子想起正事還沒辦,心裏暗罵著自己,牽起靈光,快步朝醫館走去,再無心理周圍事物。


    很快的抓好了藥,又買好了紙錢,再扯了點粗布,娘倆兒便急急往家趕。


    到了家也不算太晚,剛過晌午,如花和靈光拾落了一番,便提著兩提紙錢朝南寡婦家走去。


    南寡婦家隔如花家並不遠,步行也不過兩三分鍾,很快便到。


    路上遠遠就能聽見淒厲的嗩呐聲,還有呼天搶地的哭聲。


    如花兩母子剛跨進南寡婦家大門,許多不友好的眼光便射了過來,像根根冷箭,刺得人生疼。


    倒是李氏見著她,熱情的過來拉過她,又摸了摸靈光小腦袋道:“你們來得還算及時,這儀式馬上便要開始了。”李氏說完,拉著她進了屋子。


    話說如花一路走過隻覺得後背涼颼颼的。


    進了正屋,如花眼睛蹩見那左側內房裏,幾雙嘲諷的眼看向自己,並且這屋內的人瞧著她和靈光的眼神也都怪怪的,任誰都能感覺出來,那是一種厭惡,明顯自己和靈光很不受人歡迎。


    “謝謝李嬸子。”如花感激的看了李氏一眼,想來這麽多人,竟然隻有李氏一人理采自己,心裏深感悲哀。


    南寡婦見著李氏拉著如花進來,立馬迎上來,樣子倒還算客氣:“如花妹子禮厚了,我替我家那口子謝過。”說著說著便嚶嚶啜泣起來。


    看著這個披麻戴孝,一臉疲憊哀傷的女人,如花好一陣傷感。


    細細打量著此人,她身材屬圓潤型,卻凸凹有致,曲線畢露。圓臉盤,細長的眼帶著股子嬌媚勁兒,鼻子大小適中,唇上薄下厚,左邊眼角有一顆滴淚痔,皮膚雖偏黃,但模樣卻甚為可人,歲數也不過25歲左右。


    隻歎世事無常呀,眼見這麽年輕便要守了寡,想到這裏如花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隻能輕輕安慰道:“嫂子節哀,死者已了,生者珍重。”


    南寡婦聽得這句,抬起滿是淚水的眼感激的看了如花一眼。雙手接過了如花遞過來的兩提紙錢,放到禮案上,再將如花招呼著坐到了正屋角落裏,轉過身便又忙開了。


    李氏將如花迎進來後,也熱心的去幫忙了,幫著主人家招呼客人,打點儀式用品等,在屋內團團轉。


    現在這種氣氛下,那些人眼神雖冷,麵子上倒也還過得去,如花放心的定坐下來,想來這種時候是沒人會挑事的吧。


    如花細細打量起周圍。


    這屋子中間貼牆放著張高腳四方木桌子,這桌子便為祭祀台,俗稱靈台。


    靈台上,左右兩邊擺放著紙紮的金童玉女和金山銀山各三對,中間則整齊的擺放著三個隻盛了丁點飯的碗,每個碗旁邊都配了一雙筷子和一杯酒。


    靈台最前麵,立著亡魂人的牌位,牌位前麵放著一個砂岩石燒製成的黑色小圓頂香爐,香爐內插著燃燒著的青香燭火。而房間周圍牆上則貼滿了各種亂七八糟的彩紙。


    再看向周圍人群,各人身上都或紮、或綁的戴了塊白布(長輩除外)。


    這種白布在巴蜀地區俗稱‘孝布’,一般規矩上來說,亡魂人的妻、子女才會披在頭上,隔了一房的親戚都圍在腰上,鄰居什麽的就紮在胳膊上。


    “阿娘,我害怕。”靈光緊緊的貼著如花道。


    如花聽得靈光這話,立馬將靈光抱起來,將他安坐到自己腿上,手臂圍過靈光,將靈光抱的緊緊的。


    這種場合還好是白天,若是晚上會更嚇人,如花倒不害怕,莫說在21世紀時見得不算少了,況且現在屋內人那麽多,有人狀著膽兒自然不會害怕。但靈光終究還是個四歲的孩子,想到這裏,如花再將靈光身子向後挪了挪,讓他緊緊貼著自己的身子。


    等安撫好靈光,如花剛抬眼,便見南寡婦拿著什麽東西朝自己走來。


    等她走近後,如花看清楚原來拿的是條白布,遂會意的伸出胳膊。


    南寡婦將白布輕輕拴到如花胳膊上後,便往那靈位前走去,撲通一聲跪下來便失聲慟哭,瞬間聲聲哀戚的聲音響徹整間屋子。


    隨著她這一跪,嗩呐聲瞬間響起,儀式便開始了。


    隻見此時靈位前走上去一個黃衣道士,一走上去便手舞足蹈的蹦蹦跳跳,跳停時便對著靈位一叩首,那靈堂前跪著的眾人也跟著道士叩首。那道士嘴裏念念有詞,念一會子又搖搖左手拿著的玲,玲響過,那震耳的嗩呐聲便急急敲響,這一切一遍又一遍重複著。


    然後在那道士帶領下,由南寡婦端起靈位走在前麵,其它人跟在後麵,一大群人浩浩浩蕩蕩的出了屋子,朝祭祀點走去。。。。。。


    不想走在前麵去討人厭,如花選擇抱著靈光走在最後麵,一路上倒也相安無事。


    如花前麵是幾個挑抬東西的大漢,其中兩個大漢各挑著一旦紙錢,另四個大漢則抬著那幢紙糊的大房子(俗稱靈房)。


    到了指定地點,便有人將靈房與紙錢點燃,眾人再取下身上白布拋到大火中(此為風俗),儀式就算完成。


    一切妥當後,主人便招呼著眾人回去開席了。


    如花本不想去,但經不住南寡婦的勸,隻好硬著頭皮跟著人群走,回程時如花讓李氏招呼著走到了中間,可老覺得心裏別扭的慌,後麵似有幾雙鷹般的眼盯著自己。


    話說那後麵幾人還能有誰,不就是曾氏和孫家那幾口子。


    而此時,孫家有人向曾氏遞了個眼色,曾色立馬點頭哈腰的說著什麽,說完後便朝如花走去。


    如花抬起腳剛要跨上田梗,還來不及落腳,意外便發生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農婦帶著娃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吉小霞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吉小霞並收藏重生農婦帶著娃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