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墳


    沒想到自己之前所見的驚豔男人,而後會與自己有這些交涉。而且,這男人還有很多隱瞞的事情,例如,將自己第一次陷入不利之地。不知為何會選中自己,也或許是因為自己是新妃的緣故,又或許自己與格桑在一起,孽嬈是個偏激的男人,怕是隱藏深處是另外一番景象與不同。


    盡管這男人如此神秘,甚至更多的時候看不清晰,可微晴此刻無法放任不管,畢竟孽嬈是為她而受傷,反之,對於孽嬈既然還有太多的事情看不清,索性唯有等待孽嬈清醒去探測的清楚,否則心中定然難安。


    手中握緊神愈膏,熟悉的瓷瓶,暈暗的燈光,周遭崇拜的神佛畫麵,本該平靜的壓抑感更濃。


    神愈膏,看來,那男人倒是做了一件唯一好事,也虧得自己明見,隻可惜,神愈膏全然為他人使用,自己還未用的半分。不過可笑。微晴將手掌輕放在孽嬈的後背,溫柔撫摸,並沒有為此發現過多不同,這傷口並無大礙導致孽嬈昏迷,看來也不過是將才待自己逃竄而耗盡些許體力才會眼下顧不得其他倒落在地麵上。


    黑夜中透發出些許柔熱的光線,靜夜中似簫音潺潺,輕聲流竄何處為蹤,視線因而蘊藏無盡顫栗。心中輕顫,心音漣。心落孤影冷故憐。


    為孽嬈簡單塗好傷口,神色間驀然暗淡,若是不出意外。微晴想明了另一件事情,就是那熟悉的梨花香,在很多的觸角有過相同的味道,例如。孽嬈的身上最為明顯,更例如,所見死去孩童的身上。還有那一夜瑾首的身上為更淺淡。所以,微晴似乎明白了什麽。將孽嬈重新穿好衣物,輕放在地麵上,微晴則站起身,有些事情無法輕易看到最終的答案,那就要靠自己去尋求結果。


    孽嬈還有多少事情隱瞞微晴,他和瑾首看來不是刻意同流合汙,所以為解答自己的疑惑。微晴站起身。走出這間寺廟。周遭氣息微涼。黑暗中沒有一絲光亮,天上濃厚的烏雲,將月光全然遮攔。氣息幾近凝怔,與此同時,微晴絲毫沒有停下因此探尋的腳步。


    心中不免閃過另外的畫麵,這些人的切割,知人知麵不知心的刻薄。為何人心這般難測,令人心神丟蕩毫無理由。


    金子微睜開悠哉躺臥屋頂的視線,口中含著草棍略漸鄙夷望著微晴離開的方向。這女人總是這麽不自量力,還真以為自己多能耐。輕歎口氣更覺無奈。


    微晴一直沿著熟悉的路徑走向自己已該熟悉的地點,溪水依舊波蕩,甚至說為湖水也絲毫不為過。不過差別在於,這是遠處洪荒之穀山脈所流經而出的。並非是被早就禁錮的水壩。


    荒草淒淒,若是微晴沒有記錯,這是最初真正與孽嬈交涉的地方,那一日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他說是為了他的哥哥,可為何今日口中再次呢喃出那個已經失去的人的名字,還有周遭的無名墳墓又是誰的,望著目前熟悉的一座座墳墓,對,更為熟悉疑惑的一點是在這裏也有淡淡的梨花香在空氣中彌散。所以這裏定然是個關鍵。


    走向叫殷九的墓碑旁。微晴神色一狠,盡管知道這樣做很不禮貌,可此刻無可奈何,手掌緊握墓碑用力拉扯,撅起稀鬆的泥土散落片刻,微晴迅速將墓碑放在一邊,而後,手中不禁撐起大片黑色濃霧,蘊藏吞滅的力量此刻被禁錮隻需一刻釋放足以驚擾所有,黑色濃霧越漸濃烈,所抑製不住的力量此刻明顯,見濃霧越漸充斥進目前土堆邊。慢慢的滲透,沒一會,全部的黑霧如同細小沙礫全部融入進土堆內。


    “破!”僅一字語落,本埋沒在土堆內的黑霧沙礫在一瞬間崩裂了眼下土堆,砰,周遭土礫散開,掉落在邊地麵上散落了一片。微晴走向那麵前,裏麵的棺材悄無聲息的安放在裏麵,氣息瞬間安靜的凝固,微晴走上前輕蹲下身,手掌輕放在那棺材上,眼下或許就是自己想要的答案,手掌用力撐開眼下棺木。棺木看起來格外正式,看來埋葬此人的人定然很重視眼下之人,否則根本不會用著上好的檀木,甚至上麵雕刻著精致的花紋,盤龍續鳳,美鳶迭起,周遭甚至花線都那般妖豔。這....看起來為何事為之葬送情郎的模樣。才會采用成雙成對的吉物。


    用力撐開檀木棺木吱呀蒼老之聲劃過,裏麵...視線空缺之感,果然,裏麵毫無一物。可為何孽嬈會裝上這般精致的空棺木?不可能的。這裏麵定然還有其他她不知道的事情。


    轉過視線站起身,望著周遭一個個沒有名字的墳墓,不對,哪裏不對?!微晴愕然發現,將才自己並未注意,此刻竟多出了一道墳墓。再度用同樣的方法,讓這些周遭全部的小墳墓所覆蓋遮掩的土壤全部爆起,瞬間鎮靜微晴的視線,微晴身子不禁一顫後退兩步,心中萬般激蕩此刻漣漪洶湧。心底發寒,眼下所有小小的墳墓內,全部是還麽有腐爛的幾歲大的孩童。他們的屍體全在這裏。


    真的是孽嬈麽?是他埋葬了這些孩子?還是他是對他們下手的儈子手!真如自己懷疑那般,為何此刻這般殘忍讓自己根本無法接受!那些如同安然睡去的孩童不會再醒來,他們身體內的血液也被吸光。麵對一屆孩童這般殘忍到底是誰的錯。微晴不知。


    “噗通。”尖銳的聲音劃破寂靜瞬間刺穿微晴的耳內,微晴迅速回過視線所見遠處湖泊內一輪皎月似被石子激蕩激烈的顫湧。波光粼粼,微晴揚起視線,這天上的月亮依舊被烏雲遮蓋,這湖水中的倒影又是從何而來。索性一探究竟的好,難不成周遭有人?微晴定要探究一番,索性腳步不停息似在一瞬間受了魔那般,那裏有很吸引人的東西,那裏有很美的東西,那裏有足以讓人心動的東西,隻要走去那裏,所有的一切都會為之枉然,恢複平淡不再有任何煩憂。


    誰在擾亂心神的呢喃?按理說,白狼依舊故去了,湖水裏應該沒有人了才對,可明明知道或許有人設下圈套,微晴偏偏不能停息腳步,甚至一度向前無法後退。


    漸漸距離那看似月亮越來越近,哪裏依舊如往似清風吹拂激起陣陣平靜,從而並未異常,甚至會覺可笑。周遭風吹草動那般清明,每一刹那均在耳蝸亂作蔓延。


    自走向這邊,微晴似乎望見一道影子,白衣輕撫毫不猶豫一度向湖水中走去,那背影和微晴極為相似,望著那背影瞬間緩過神,微晴已欲阻攔,不能看著一人活生生的在自己麵前走入湖水中,外一溺死該如何是好!


    隻是那背影那般決絕,“別!等等..”焦急的心緒此刻更為明顯,湖水中回蕩著微晴熟悉的聲音,隻是這白衣在此刻那般熟悉,微晴瞬間鏈接著腳步跟了上去,伸出手掌欲拉住麵前一直毫不猶豫向著湖內走去的人,瞬間梨花香,似蔓延三千裏,隻有所聞,未曾所見。為之傾倒無奈感歎歲月流散,欲想時光定格,因而駐足。


    待微晴半個身子已經在湖水之中,腳步下似有無盡牽絆可微晴終究握住了那人的手臂。微晴輕鬆了一口氣。欲想勸慰此人不要想不開尋了短見。


    可那人而後側過的側臉和視線讓微晴瞬間定住神。那妖孽的容顏,那熟悉的氣息,以及嘴角冷漠不食人間煙火的男人不是孽嬈又是誰!就在微晴怔神之際,腳下突兀隻覺牽絆,用力牽扯而後,微晴瞬間覺察麵色沁涼,已經全部頭部與身子全部浸入水中,這樣會死的!麵前那男人早就不見了。似乎在自己溺入這裏的那一刹那,他就從來沒有存在過!


    掙紮著想要衝出這裏,浮出水麵,可上門似乎禁錮了那般根本就沒有力氣掙脫,微微的水波就在自己麵前蔓延。在那一刻微晴有一絲絕望。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麽?為什麽會這樣。


    與此同時側目間似有一道光線,那光線那般熟悉,似將才皎月的月光,好在微晴之前所修煉也遇到過眼下牽水魂,所以靜下神之後,微晴已知自己暫且還是掛不了的。回過視線看那光線折射的光點,在那湖水深處放置一把古鏡。若是微晴沒有記錯的話,那古鏡是孽嬈的,傳聞中足以照射出人心好壞模樣的秘境。此刻為何會掉落在這裏?還是說,這是被孽嬈丟在這裏的。而將才待自己走下來的究竟是什麽?難不成是它。


    既然暫且離開不了,必然有些許發現等待自己發覺,索性微晴向著深處遊去,將才映襯在湖麵上的月亮,怕就是這秘境所折射出的光點,手握起秘境,放在自己目前,鏡中微晴熟悉的臉,以及周遭浮亂的發絲糾纏,微晴望著鏡中自己,照射出人心,是否是惡是善,可為何自己一絲變化都沒有。


    此刻秘境周遭鑲刻的七顆玉石突兀閃爍出光芒,似在開啟召喚的轉輪,而也就在這一刻,秘境內的景象一片通白,微晴隻覺麵前有什麽東西欲要拉扯自己進入那鏡中!掙紮之際,微晴欲想丟棄手中秘境,可下一刻,未等微晴丟棄。微晴竟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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