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知道她說的是夜瞳,想起心下不由黯然,嘴上卻故作平靜的道:“我也聽說過此人,當初在紫國時還曾交過手,的確非常厲害。”


    李羞澀興致勃勃的道:“可惜已經不在了。不過我還知道有兩個高手,一直奇怪紅國為什麽沒有吸納進機構。”


    陳佑詫異道:“誰?”


    “紫國徐家的徐青和他那個守護機構的丈夫陳佑,反組織中以前曾經有不少他們的傳言,據說都是很厲害的古內功修行者。”


    陳佑聞言一窒,這才想起人造人的自己和徐青在機構檔案中仍舊存在於紅國內活動,忙道:“這兩人因為負責別的事務緣故無法抽身加入特設機構,也是無可奈何。”


    李羞澀理解的應了聲,陳佑隨口又接話閑聊一陣,見她仍沒有離開的打算不禁暗自奇怪,旋又發覺她今日著裝很有些異常,比之過去而言豔麗搶眼了許多,一陣交談中已挨近的快靠上他身體。


    過去的李羞澀絕不會這樣,靈光一現,陳佑忽然想起紫國曾經發生的事情。不由心驚道:“我覺得你今天顯得很不同,是否有什麽話想跟我說?”


    李羞澀神色頓時變的不太自然,猶豫掙紮許久,才似鼓起勇氣般道:“昨天你來的太突然讓我一時難以接受,所以……所以才那樣言辭拒絕,你是否心裏在怪我?”


    陳佑一聽,勃然大怒,哪裏還不知道發生何事,又從她話裏推斷當時沒讓陸無上得逞,這才寬心許多。恨恨道:“是否昨天我突然找上你提出非分要求?”


    李羞澀略感詫異道:“你問的這麽古怪?”


    陳佑不禁恨聲無奈道:“羞澀,你千萬記住我的話。以後除非是在機構內或者是跟零走在一起時的我才能確認,其它時候找你的極可能是零六那個王八蛋用變身術裝扮,所幸你昨天嚴辭拒絕了,今日又主動提起……”


    說這話時,他都不忍心看李羞澀臉上既羞又怒又詫異憤恨的神態。


    當日機構工作結束後,情報中心角落處持續響起陸無上的痛哼,哀號,最後變成爛泥般癱倒地上,痛苦呻吟持續良久……陳佑卻不知道他離開後,李羞澀的出現在爛泥般模樣的陸無上麵前,更不知道那之後發生的事情。


    當晚,約定時間沒有等到陸無上前來商議七天後接應行動的細要。


    陳佑奇怪嘀咕道:“按那小子的內力躺上一個小時該能起身走動,莫非又跑那個女人床上養傷去了?”


    徐青提議催問時,陳佑接到治療中心的轉達信息,說是零六傷勢沉重,後天才能大致痊愈。兩人大感莫明其妙,這些年常揍陸無上緣故,陳佑早能充分把握分寸,可謂讓他倒下一分鍾,絕不會提前推遲超過一秒。


    正疑惑間,徐青嘻嘻笑道:“親愛的呀,說不定李羞澀在你離開後又把色情狂修理過呢。”


    陳佑聞言恍然大悟。


    三天後,陸無上終於傷愈。人一到便抱怨道:“你的人把我揍成這樣,你說怎麽辦?不讓她侍候本少爺三天的話跟你沒完!”


    陳佑失笑道:“因為這事情我特意稱讚了她,還告訴她往後有這種機會繼續狠狠修理你,絕對不必客氣。這交代不錯吧?”


    “操,本少爺這趟真是陰溝裏翻船。那女人真他媽的變態,當時拒絕的那麽嚴厲,想不到第二天就會找你說這事情!”


    “你小子是當有此報!”陳佑恨恨罵罷,旋又道:“這兩天跟徐青初步製定了接應行動計劃,你幫忙參謀參謀。”


    陸無上無精打采的看罷,懶懶道:“也就這樣,防線外範圍能通過機器設備確保戰天王射線的範圍殺傷危害,一旦進入防線區域還是無法確保這批人的安危。隻看我們五個聯手有否能力讓戰天王無力反擊罷了。”


    陳佑無可奈何道:“好吧,遭遇襲擊時還看你夢幻狙擊炮的厲害了,可別讓大夥失望。”


    “本少爺這方麵當然可以放心,絕對能夠以射線消弭戰天王的珈瑪射線危害,但如果你們不能死死纏住,我可性命難保了!”


    說話間,一對色眯眯的眸子上下來回的往徐青身上盯著看,直到後者一拳頭錘上他的臉,才叫痛輕哼著離開。陳佑做不忍狀側臉一旁,感歎道:“這一拳真狠,可憐又欠揍的家夥。”


    徐青沒好氣的道:“親愛的呀,你怎麽就跟這樣的混帳家夥交上朋友呢?”


    陳佑玩笑道:“挺好啊,這樣我多放心,不怕接觸的多你會對他生情。”


    徐青嘻嘻笑道:“什麽時候學會說這麽好聽的話哄人高興了呀?”


    “心血來潮,你別當真。”


    “你也挺欠揍的,親愛的。”


    ……


    第四天時,特設機構內負責清楚可疑對象的戰鬥隊伍如期功成歸來,意味著那批自然人類已然盡數被處理。參與任務的李羞澀歸來時,因為過程中受到目標的言語影響情緒十分不穩,與陳佑好一陣交談後終於恢複許多生氣。


    特設機構的戰鬥七支戰鬥隊伍,悄然開赴戰區防線範圍。初次涉足強力磁場影響地帶的林蔥鬱等許多人,極其不能適應。這日又恰逢氣候惡劣,狂風肆虐,暴雨不絕。陷身防區山路的泥濘汙穢,又喪失保暖作用承受持續寒冷的眾人一路抱怨不休。


    已無太大實際作用的沉重機械隔離裝束終於在眾人期待下由林蔥鬱下令舍棄,陸無上等一幹適應戰區氣候的無不暗自竊笑,終於在這種環境狠狠挫傷長年身處紅國安逸環境嬌貴們的銳氣。


    陸無上更毫不客氣的衝林蔥鬱道:“副理事啊,要不要跟本少爺共用一件雨衣啊?”


    後者臉色不變的回擊道:“多謝零六好意,隻怕傷勢尚未痊愈的情況下會碰疼了你。”


    陸無上嘿嘿笑言道:“這裏這麽多人,大家都會願意與你共用,甚至每個人照顧你幾分鍾都問題,何必客氣?”


    當即有戰區的人符合出聲,說話越漸難聽的離譜,陳佑念及身世緣故不想她太過難堪,這才開口製止。


    一路上不慣山路的戰鬥隊成員在這等環境下大多鬧的十分狼狽,遠不如戰區的新人類般能夠隻憑雙足攀登跳躍險惡路途,一個個滿身泥濘的模樣隻有不堪入目可做形容。好不容易挨到計劃中紮營的地方後,吃飯洗浴又成天大難題。


    戰區的人自發的聚集一堆吃喝笑鬧,對林蔥鬱等人故意不予幫助。眼睜睜看著林蔥鬱和陳陸行兩個勉強能為的人在希望幫助下烹製好所屬全部隊員的夥食。待得他們吃罷了晚飯後,戰區的人已然集體從戰區當地隱藏的洞穴溫泉洗浴歸來。


    悔之不及的林蔥鬱等人搜尋許久,哪裏能找得到戰區一幹人有意抹去痕跡的浴地位置?卻終不肯低頭來求,仍舊發展人手四處搜尋,最後還是希望看不過眼尋上陳佑和陸無上,問明地方領著忙碌不休的他們去了。


    陸無上帶頭與戰區的新人類們唱個暗含嘲諷內容的歌曲目送他們離開,得意之情明白的寫在了臉上。


    陳佑當然也不因此多事,兩方麵陣營的劃分從特設機構成立第一天就已清楚,時至今日過程中彼此不知鬥嘴多少次,林蔥鬱還算好些,陳陸行等人的驕傲姿態早讓戰區的新人類不肯忍受,如今得此機會當然都不願放過。


    勝利的歡笑聲中,陸無上進一步激勵眾人道:“這次的接應行動倘若遭遇人間的家夥,大夥誰都不能丟臉啊!等行動結束後一塊嘲笑這群溫室花朵被人間戰士殺死的可憐淒慘模樣,讓他們再也抬不起頭!


    看他們這群不知所謂的家夥還敢不敢因為機構新設備應用問題對我們冷嘲熱諷,操,那些算什麽玩意?誰他媽的不能一讀說明手冊就學會,有本事這些王八蛋馬上適應戰區啊!對不對?”


    一幹戰區新人類哪有不轟然應好的?


    徐青被陳佑抱在懷裏,受眾人情緒渲染,嘻笑道:“親愛的呀,今兒晚上恐怕林蔥鬱他們難以入寐呢。”


    陳佑尚未開口,陸無上聽見這話更來勁了,嘿嘿淫笑道:“帥哥美女們,淩晨十分都別忘記進花朵們的帳房好心照料啊!”


    一幹人哪裏還不會意,無不肆意大笑。


    誰都記得初到防線戰區時的不適滋味,即使在建築有保暖條件的居處區域,因為與紅國生活環境的差異太過巨大,沒有人能忍受那種入骨的濕寒,何況是在這樣的野外?若非新人類體質天生優越,這些人中沒有機會能逃過病痛厄運,縱使如此,那等滋味也堪稱酷刑折磨了。


    再有陸無上這夥人蓄意濕透他們帳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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