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佑嗯聲答道:“局麵安定後,我就離開紫國到別處。這裏走到今天這步的確不容易,但成功後就安身立命這種選擇並不適合我。


    你該知道我去人間世界回來遞交機構的報告內容,當然,那種危機不是憑誰所能獨立解決,甚至根本無法解決。


    但作為人類應該去嚐試努力作些什麽,況且,撇開這個不談,為紅國理念更廣泛的推進,也不該在這時候尋個差事去了此殘生吧?”


    徐青輕笑道:“誌在四方呀?”


    陳佑失笑道:“沒那麽誇張,也就想盡力多做些事情,畢竟紫國的這番經曆中,覺得自己的能力的確存在特殊價值。”


    徐青沉吟片刻,嘻嘻笑道:“那好吧,到這裏的事情真定下後,咱倆一塊調配別處,繼續努力!”


    “我可沒勸你一起的意思。這是你的家,父母親人朋友都在的地方,我不同,就自己一個人,對某個地方並不存在特殊歸屬感,當然能輕易割舍。”


    徐青嘻笑責備道:“什麽話呀!哪有結婚的人還說自己孤單,那不是視妻子不存在麽?想我再被人笑話呀!”


    陳佑聽著有些矛盾,從真實感受而言,他的確希望徐青一起,但也的確不希望和她一起。他清楚到最後隻能是分道揚鑣,故而,對這種相對感到驚懼。


    徐青似看透他想法般,笑吟吟著道:“是不是你擔心會拜倒在我的魅力下呀?害怕往後日子裏都跟我呆一起。”


    “胡說!就你這德性還想讓人拜倒呢?做夢吧。你舍得離開這裏,由你。反正將來未婚妻到身邊後,我又不會對你難以割舍而痛苦,我才不在乎呢!”


    徐青就嘻嘻的笑。轉而忽然道:“那就讓陸無上接受守護機構,省得那色情狂將來又追著一塊在別的地方出現。”


    陳佑心想,陸無上會接受才怪。又聽她道:“說起來挺奇怪,最近一直沒見他來煩你呢?”


    “他跟於歡較勁,發誓要把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再甩了她。最近都忙著表現討歡心來著,哪有功夫來找我。”


    徐青就追問怎麽回事。


    陳佑覺得也不是什麽不可說的事情,笑著告訴她道:“陸無上某次想跟於歡上chuang時,於歡很缺乏興致的配合他,冷冷淡淡的脫衣服,又冷冷淡淡的替他脫衣服。


    陸無上哪遇到過這樣的,說是像奸屍,最後急眼問她什麽意思。於歡說你喜歡,我盡量配合你呢。


    他說就不能來點感情流露?於歡說咱倆感情根本沒到這步,你非要,隻能這樣。陪你上chuang不就行了,幹嘛那麽多要求?”


    徐青聽的嘻嘻直笑道:“可真有意思呢。”


    徐青聽著一直笑,高深莫測的樣子,讓陳佑很感到疑惑,但問時,她卻不說。


    陳佑也就不再追究根底,反正這陸無上的事,跟他半點沒有。於歡能套他多久,還能讓他少禍害幾個人少折騰些破事。


    接連忙碌難得一日閑暇,陳佑便又陪徐青在紫色各處逛至天空漸黑時分,旋又在李平邀請下回到夢想實現的平凡小店吃過晚餐,閑聊一陣才告別回家。


    離開夢想實現大門時,路邊一群幾男幾女醉醺醺的嘻哈大笑著互相扶持擁摟


    的無目的漫步遊蕩。陳佑習慣性對這群人掃視觀察番,確認這些麵孔都是過去那些,才自放心下來。


    自又對依偎在他懷中同樣露出醉態的徐青責道:


    “非把自己弄醉,看你這樣子跟這些人多像。”


    徐青嘻嘻笑著不滿道:“胡說呢呀!拿我跟這些每日尋醉填充空虛的人說,不是罵我嘛!”


    咣鐺聲中,那群每次陳佑來夢想實現都能碰到的酒鬼嬉笑追趕著一支跌落地上的盛酒瓶子,瓶子順著街道朝下方的他們滾來,一路上酒液灑滿地上,追趕的酒鬼渾然不曾想過即使拾起也隻是空瓶的問題,步履蹣跚的笑罵追趕。


    徐青側目瞟見那群酒鬼中一個女子雙手搭在男伴肩頭接吻的姿態,嘻嘻一笑衝陳佑道:


    “看,挺甜蜜的呀,咱們也來吻個!”


    陳佑抬手看看表型的觀測器,光亮的飛車道上不見來往車輛,這時分街道另一頭僅有一對伴侶牽著個孩子往夢想實現大門方向走,也是三個熟悉麵孔。


    地上朝他們滾來的瓶子灑溢出的液體的確是酒水。確定環境情況後,他才略為安心下來,順口答話道:


    “滿嘴酒氣算了吧。”


    旋又道:“飛車怎麽還沒到。”


    徐青將雙臂搭他肩頭,埋頭在他懷裏,嘻嘻笑道:“剛才你當著揚凡和李平麵說我喝醉了,走不動你抱也會把我抱回家嘛,我聽著喜歡就讓他們不用來接咱們了。”


    說罷,抬臉凝視著他道:“親愛的呀,我現在就醉的走不動了嘛……”


    陳佑甚感沒好氣,這點酒精刺激根本不足以讓她神誌不清,輕易運功即能消除負麵影響,他本想起沈碧玉和古怪的事情想尋陸無上問話,當即輕手推開她道:


    “自己回去吧,我還有點事情沒工夫陪你鬧啊。”


    說罷轉身便要走,徐青哪裏放過他,一把從背後抱個滿懷,撒嬌道:


    “不能把我扔這裏呀,一個喝醉的漂亮女人在酒鬼聚集的地方很危險的嘛。”


    陳佑沒好氣歎氣搖頭道:“我著車送你回去。”


    說著便打開通訊器,這時,滾動的空瓶撞上徐青腳邊,那醉醺醺的酒鬼步履蹣跚的追近,嘴裏說著還不追上你的話,醉笑著俯身就拾。


    陳佑和徐青都聞不得那種強烈酒氣的怪味,當即反手輕摟徐青後背,移步就要避讓開去。


    才一動,按在徐青後背上的手掌便感覺到一股冰冷,旋即是利刃刺入的劇痛。


    沒有風聲,殺氣。陳佑頓時知道遇襲,腳下加速側移同時,狠狠甩開被利刃刺入的手掌,同時使力試圖將徐青甩開出去。


    不想徐青此刻本有幾分醉意,襲擊者完全不露絲毫讓人警惕的氣息,她隻道是想掙脫她,雙手不僅沒鬆開反抱更緊。


    嘴裏還不滿的想要說話,這刹那功夫,陳佑已移退開三米距離,回身麵對上醉鬼的襲擊,一隻手掌半邊被利刃割開,血肉模糊的慘不忍睹。


    身形才轉,不待幻出無雙直杖,麵前一道灰色影子閃電般撞進,一柄細劍同時貫穿他胸口,背後的徐青緊隨發出聲痛哼。


    與之同時,陳佑試圖回護的一隻手被對方另一把短劍接連快砍逼的無力反擊。


    刺入身體的劍,狠狠旋轉攪動試圖切向致命要害,劇痛讓陳佑幾乎喪失行動能力。抱著他的徐青,這時候悶哼著抬腿一腳將灰影踢退開去。


    陳佑當即幻出黑色天使光翼,迅速將速度推往極限的朝後退飛,背後一團劍氣風刃般追趕攻上,卻不及天使光翼飛的更快。


    剛以為得以脫逃,飛移中的陳佑轉身之既,迎麵隻見道道黑線劍氣組成道光網朝罩將過來。


    兩相速度作用之下,讓人根本不能閃避,刹時間被線形劍氣切割的滿身傷痕,痛楚鑽心。


    三條灰影快如閃電般分三麵斬出劍氣撲近不敢再憑光翼飛移的兩人,黑,白,銀三色的劍氣四麵八方暴雨般蜂蛹飛射過來。


    陳佑單手執無雙直杖旋出密不透風的內氣光影攔截,衝擊力量極強的劍氣打在無雙直杖上,伴隨著暴散的氣勁亮光,同時震的他胸口劇痛。


    這等強勁的內力修為,不需想已知是黑色骷髏的蔑視無雙帶隊。


    三條灰影瞬間迫近,上中下三處同時刺出細長的利刃,陳佑揚手以無雙直杖硬架開兩柄要命的利刃,腿部卻被一柄劍橫切斬開。


    陳佑感覺腰上徐青抱著自己的雙手漸漸在喪失力氣,瞬間遭遇這種創傷,心下已推測是黑色骷髏蔑視三戰帥的高手同時出手,哪裏還敢將這種垂死掙紮繼續下去?


    當即將無雙杖一收,不理會三柄二度刺來的利刃,將迅速凝聚的微核爆光彈凝胸前,擺出一副同歸於盡的姿態。


    三支細劍刹時放棄他不取,同時閃亮著內氣強光刺上核爆光彈。


    陳佑當即催動光翼,轉身便逃。


    他才一動,一條灰影已閃至前側方,揚手斬出一片黑色劍氣,陳佑抬起雙手護住要害,硬受幾十道劍氣創傷憑借光翼飛衝出去,擺脫糾纏。


    背後不聞核爆光彈爆破聲響,讓承受嚴重傷勢的陳佑內心驚駭,那顆光彈雖是為未避免波及無辜控製的小範圍爆破,卻竟被三個殺手以內氣硬生震散,那等強橫的修為足以使他難以置信。


    陳佑忍著痛楚,將身後的徐青一把帶到懷裏橫抱,隻見她臉色慘白的幾無血色,心髒部位被劍刃絞出半個拳頭大小的洞口,骨肉模糊,慘不忍睹之極。


    陳佑隻覺得手足冰冷,腦海一片空白,這種傷勢,怎麽救?怎麽還能活?


    徐青臉上卻還掛著夾雜痛苦的笑,掙紮著說話道:


    “他們好厲害呀,我總拿要死騙你吻,這下可真要死了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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