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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建亭微微一笑,接通了電話,“等你很久了…”


    月惜晨的追蹤器適時介入。


    “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麽?”


    霍建亭頓了頓,“如果我說沒準備好,你會怎麽樣?”


    “不怎麽樣,隻不過,尊夫人可能會少一隻手指…”


    “如果你明天還沒有準備好,那麽,尊夫人會少一隻胳膊…”


    “後天還沒有準備好的話…”對方的笑聲格外陰森。


    戴著耳機的月惜晨忍不住一陣陣發寒。


    霍建亭好看的眉心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犯不著拿女人和孩子說事兒,不就是錢嘛!我全部準備好了,說吧,在哪裏交易?”


    對方大笑,“很好,不愧是霍建亭,動作很快,很合我心意。”


    霍建亭卻一改之前的輕鬆態度,換上了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少說廢話,直接說交易地點!”


    “我太太和孩子都在你手上,如果他們有個三長兩短,就算你有本事拿了這錢,我也可以讓你花不了!”


    霍建亭說的這是大實話,所以這幾天他才大張旗鼓的整理霍家的財產,一點兒也不避嫌,他甚至巴不得全n市的人都知道他的清算霍家的財產。


    “很好!”對方顯然沒想到霍建亭這麽著急,忍不住發出輕蔑的笑聲,“想不到,堂堂m組織之王霍建亭,竟然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折腰,早知道的話,我早就綁架顧清歌了,根本不用等到今天…”


    霍建亭沒出聲。


    從夏楠被帶走那天算起,到現在已經有一個禮拜的時間了,對方如果沒有發現那個“霍太太”是假的的話,那麽隻有兩種解釋,一種是這個主謀太忙了,無暇分身,沒有時間去看望夏楠,否則,隻怕早就穿幫了。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對方知道這是夏楠,卻故意不說,目的就是為了引霍建亭上鉤,把錢騙到手再說。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性的話,夏楠應該很快就要不安全了。


    如果是第二種可能性的話,那麽,對方應該不會跟自己見麵,他隻會讓自己把東西放在某個地方,然後說出關夏楠他們的地址。


    若是他沒猜錯的話,第二種可能性是最大的,很有可能是,在他送東西的途中,對方就會要求他下車。


    說實話,夏楠現在於他,根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可是,兩個保姆他不能不顧。


    當初為了作戲逼真一些,才把兩個保姆帶上,如果讓她們出了意外,那真是的他的過錯了。


    “廢話少說,告訴我交易地點!”夜色越來越沉,天際邊已經有滾滾黑雲翻湧著朝這邊飛來。


    大雨的前兆。


    “霍大少,這麽耐不住性子,可不是你的脾氣喲…”對方很輕鬆,大約是覺得自己快要拿到錢了,心情很好。


    “既然你那麽想知道的話,那我現在告訴你,紅棉路八十六號…”


    紅棉路八十六號…


    霍建亭極力思索著那個地方。


    好像是市郵政局。


    “那裏是郵政局的辦公大樓,我總不能把東西扔在地上吧?說具體一點…”跟這種人打交道,一定要比他還謹慎才行,你越是替他著想,反而越讓他有一種安全感,霍建亭長期跟那幫窮凶極惡的人打交道,對於這種人的心理多多少少還是能摸到一些的。


    對方卻似並不領他的情,“不用說那麽廢話,現在,你一個人,帶著東西出發,手機開著,我隨時會打電話給你!”


    “霍建亭,我警告你,最好別跟我耍什麽花樣,否則,你老婆和孩子就先下地獄了!”


    霍建亭沒有跟他狡辯些什麽,隻是淡淡的道:“我知道了…”


    “可是,我手上還有一批黃金,如果我一個人的話,這些黃金搬不動,耽誤的,可是你的時間…”


    對方在猶豫。


    霍建亭知道,那麽多的黃金,誰不動心?


    這樣的話,他至少可以多帶一個人。


    對方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鬆口,“好吧,隻允許你帶一個司機!半個小時,我要你出現在紅棉路八十六號!”


    “好!”霍建亭利落的切斷電話。


    半個小時,從這裏到紅棉路八十六號,怎麽說都要四十分鍾,綁匪這擺明了是不給他布置的時間。


    好在月惜晨已經追蹤到了打電話的位置,“在清涼山…”


    霍建亭看了一眼圖上還在閃動著的小紅點兒,對月惜晨做了一個手勢,月惜晨點頭。


    很快,霍建亭就跟雷辰希抱著兩個大箱子上車了。


    今天,開車的是雷辰希,原本應該是月惜晨陪著霍建亭去的,但是雷辰希不放心,代替了月惜晨。


    他開著一輛低調的黑色瑪莎拉蒂,在市區的車流中穿梭。


    “辰希,你和月惜晨…”霍建亭頓了頓,沒有說的很直白,畢竟,雷辰希是他的朋友,他不希望朋友難堪,“你父母那邊會同意嗎?”


    雷辰希彎了彎嘴角,“反正家裏已經有了孫子,不用我傳宗接代,實在不行,我就帶著他到世代交替注冊結婚,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霍建亭沒有再說什麽。


    不管怎麽說,月惜晨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某種意義上,他是把月惜晨當弟弟看的,既然雷辰希能這麽說,看來,他對月惜晨是認真的。


    這樣,他也就放心了。


    好在現在不是下班高峰期,車輛也沒有那麽多,一路連闖幾個紅燈,離約定的時候還差五分鍾的時候,霍建亭的電話又一次響起來。


    霍建亭微笑,他早就猜到了。


    從霍家老宅到紅棉路八十六號,四十分鍾的路,對方卻要他半個小時內趕到,隻有一種解釋,對方怕他埋伏,根本就沒打算在紅棉路交易。


    “喂…”霍建亭悠悠的接著電話,心裏卻是冷靜的很。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他這過來的一路之上,早就埋伏好了對方的人,盯著他。


    “霍建亭,告訴司機,前麵的路口左轉…”


    霍建亭照做。


    左拐過去,再過兩個路口就是清涼山,月惜晨追蹤到的也是這個地方。


    這麽說,夏楠他們被關在清涼山裏的某個地方?


    他一直在猜測對手的身份,既然這人能跟洛哥攪和在一起,一定非泛泛之輩。


    如果依著他的思路來行事的話,一定是把夏楠和交易地點分開的,一來,不容易使身份暴露,二來,一旦拿到錢,便可以很快離開。


    但這個方法有一點不好,就是無法確定錢的真假。


    把夏楠跟交易地點放在一起固然好,可是危險係數也高。


    對方,到底會做哪一種選擇呢?


    如果他怕轉贈合同是假的的話,特別在意錢的話,一定會選第二種方式的。


    霍建亭隨即了然。


    離開霍家老宅的時候,他曾經對月惜晨做了一個手勢,也不知道那家夥現在做的怎麽樣了?


    比起擔心兩個保姆的安危而言,霍建亭更加擔心月惜晨有沒有按他說的做。


    即便是按他說的做了,又做到了哪一步?


    時間緊迫,如果夏楠被關的地方沒有和交易地點在一起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救人。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夏楠被關的地方和交易地點在一起。


    電話又響起來,霍建亭接了。


    “霍建亭,叫司機再前麵的兩個路口直行,一直把車開上山!”


    果然是清涼山。


    不過霍建亭並沒有急躁,而是淡淡的道:“我要聽到我太太和兩個保姆的聲音!”


    “不行!”對方果斷拒絕了他。


    霍建亭立刻對著雷辰希道:“停車!”


    “如果不能確定我太太的安全,我是不會把錢給你的!”


    “好!很好!”對方說的咬牙切齒,“我這就讓你聽到他們的聲音!”


    接著是一陣嘩啦啦的響聲,再接著就是女人尖叫的聲音。


    “啊…”


    帶著布滿恐懼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過來,霍建亭的心裏稍稍安靜了一些。


    “建亭,快救我…我的作品又裂開了…”


    這個聲音雖然又沙又啞,但霍建亭一下子就聽出來是夏楠的聲音。


    看樣子,這個幕後主謀不認識夏楠?


    又或者是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用夏楠做餌?


    霍建亭沒再多想,平靜呼吸,對著電話道:“好,我讓司機開車上山…”


    他不敢打電話給月惜晨,因為這個時候,不用想,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不想讓兩個無辜的保姆犯險。


    雷辰希的車技很好,坑坑窪窪的山路,他卻開的行動流水,一點兒也不含糊。


    很快,霍建亭的電話又響起來。


    “看到那顆一人粗的老柳樹沒有?在那裏下車!”


    霍建亭舉目四望,左前方果然有一棵一人粗的老柳樹。


    這個季節,正是萬紫千紅的好時節,這柳樹也早得格外茂盛。


    霍建亭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柳樹。


    柳樹上藏了人,藏的很隱密,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霍建亭懷疑是對方的人,可是又一想,不對,如果真是對方的人,這個時候,他應該跳下來,押著自己和雷辰希上山的。


    霍建亭沒有再去留意那顆樹,既然對方不是綁匪的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月惜晨或者李劍他們。


    心裏的一塊石頭放下來。


    他甚至有些慶幸,沒有帶人眼著自己,否則,早就全被綁匪給拖住了。


    下了車沒多久,便有人過來,帶著防毒麵具,手裏拿著槍,指著霍建亭和雷辰希,“往前走!”


    緊接著便有人過來,搜霍建亭和雷辰希的身,除了霍建亭手上拎的那個保險箱和手機以外,他們真的沒有帶任何東西,連追蹤器都沒有帶。


    這正是霍建亭的高明之處。


    他早就算到了對方不會給自己帶任何東西的機會,所以,他選擇什麽都不帶,這樣,不僅自己輕鬆,也麻痹了對手。


    幾個持槍的黑衣人過來,奪下了霍建亭的手機,關機,又還給霍建亭。


    霍建亭笑了笑,“沒電了,要也沒用…”


    直接扔在了地上。


    如果他沒猜錯的話,柳樹上的那個人,應該是幫助他的人,之所以把手機扔在地上,就是希望那個人會替他打電話求救。


    帶著麵具的黑衣人看了看那手機,腳在上麵狠狠踩過,朝著霍建亭和雷辰希舉起了槍,“快走!”


    霍建亭和雷辰希走在前麵,兩人眼神交匯一下,什麽都沒有說,便向前走去。


    說實話,霍建亭也不確定柳樹上那人聽不聽得懂自己的意思,隻好硬著頭皮往山上走。


    現在,他和雷辰希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等月惜晨和李劍他們過來。


    老宅裏的月惜晨比誰都著急,雖然知道了對方的位置在清涼山上麵,可是,一座山,哪怕是一座很小的山就算一點點搜過去,至少也要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十幾分鍾,也不知道那幫孫子找到老大沒有?


    李劍跟帶隊去搜山的,這小子,自從重新做人以後,處處都是優秀,入伍不過十個月的時間,這小子已經立了好幾次三等功。


    連王三五都對他直豎大拇指。


    這一次,事關老大的安危,李劍自然也是不敢怠慢的,帶著一幫手下,直往山頂上衝。


    這個季節,枝繁葉茂,山上的植物豐滿肥碩,很容易遮住人的視線,不太容易找到目標。


    又不能在老大身上裝追蹤器,剩下的,隻能眼睛和腿。


    比誰的視線範圍更廣更遠,比誰的腳力更快。


    清涼山說大不大,但是,這山的妙處就在常年霧氣繚繞,很難看清楚遠處的景物。


    再加上又入了夜,又不敢開手電筒,隻能摸著黑前行。


    天上沒有星星,無法辨認方向,隻能靠手腕上的手表來判斷大致方位。


    大風吹過,所有的綠色植物隨風搖擺,像是一波又一波的綠色波浪在翻湧。


    空氣中潮濕的味道越來越重,大雨將至的前兆。


    李劍特意吩咐兄弟們穿上了雨衣,貓著腰在植物間穿行。


    月惜晨坐在一大堆電子儀器前,盯著屏幕發呆。


    他怎麽就讓雷辰希和老大去了呢?


    當時自己一定是腦子抽風了…


    這麽危險的事,怎麽能讓他去?


    他自己是風裏來雨裏去習慣了,可是雷辰希呢?


    堂堂雷家的二少爺,嬌生慣養的,什麽時候跟人打過架?


    他怎麽就讓他去了呢?


    月惜晨正懊惱的時候,他的電話響起來,霍建亭的號碼!


    月惜晨愣了足足有三秒鍾!


    怎麽可能?!


    老大的電話這個時候不應該是被人拿走了嗎?


    怎麽還可能給自己打電話?


    接?


    還是不接?


    萬一是對方的詐術呢?


    可這種情況下,萬一是老大的求救電話呢?


    咬咬牙,月惜晨還是接了電話,“喂…”


    “告訴你們的人,找到一顆一人粗的柳樹,柳樹的枝上辮了兩個麻花辮,順著那條路一直往上走!”


    這聲音不是老大的!


    但是,對方說的是霍建亭現在所在的位置!


    “你是誰?”月惜晨不由得問了一句。


    “艾天齊!”


    對方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艾天齊?!


    月惜晨也愣住了。


    這消息,要不要告訴李劍?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當年,可是艾天齊親手把嫂子從十米高的樓頂上扔下去的。


    那個時候,艾天齊可是拿槍頂著嫂子的頭,要求老大放過夏俊明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夏俊明說起來,還是嫂子的親爹呢!


    前兩天,這個艾天齊還救了霍家老爺子。


    月惜晨犯起難來…


    艾天齊的話到底要不要聽?


    聽他剛才說話的口氣,應該是山上沒錯,信號那麽差,斷斷續續的,還有很大的風聲,看樣子,艾天齊應該在山上。


    可是,艾天齊以前可是他們的仇人哎…


    這個消息,到底要不要告訴李劍?


    月惜晨也在發愁。


    想來想去,一咬牙,一跺腳,還是跟李劍說了吧。


    大不了多提醒他一句,讓他也提防著艾天齊就是了!


    月惜晨編輯了一條短信,把情況跟李劍說了。


    李劍隻回了一個字:吱


    其實,李劍收到月惜晨的短信時,已經離發送短信時間過了十五分鍾。


    他們是在山裏,原本信號就差,再加上夜裏急行軍,為了不暴露行蹤,李劍沒敢開鈴聲,連震動都免了,他隻能開靜音。


    蘋果手機就有這點好處,一個鍵按下去,手機一點聲音也聽不到,但當你想看的時候,該出現的都在。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李劍也猶豫了一下。


    不過,老大他可是已經跟他們分開了一個小時零十五分鍾了,他們要是再不找到老大的話,隻怕老大和雷辰希都會有危險。


    至於艾天齊那個人,李劍還是有些了解的,姑且就信他一次吧。


    於是處,一隊人搜索著有麻花辮的一人粗的大柳樹。


    山上的植被一般不是楊樹就是榆樹,再不就是蓖麻,還有一些野梧桐,要說找一顆柳樹,還真不太好找,但是,李劍不一樣,他跟著王三五在山上轉悠了那麽多天,一下子就想到了,這柳樹要是能長那麽壯,一定得在朝陽的地方。


    一隊人迅速調整方向,朝著陽光充足的地方進發。


    果然,沒多久,就看到了一顆柳樹。


    隱在暗處,對著柳樹一陣猛瞅,到還真是瞧見長長的柳條兒上辮了兩隻麻花辮。


    穿過大柳樹,便看到了一條上山的羊腸小道。


    路上有人把守。


    李劍示意大家停下,變換方位,迅速解決掉兩個守衛。


    手起,手落。


    又是兩個守衛被解決掉了。


    很快,把守上山路口的人便都換成了李劍的人。


    李劍開始讓大家換衣服,換上對方的衣服,每人戴個防毒麵具,大搖大擺朝著山上進發。


    又命令幾個人留下,把住出口。


    霍建亭和雷辰希這會兒已經快到山頂了,前方有一座木座。


    房子占地麵積很大,霍建亭的眼眸沉了沉。


    這地方,不太像是關押人質的地方,到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加工廠。


    之前,王三五一直說沒有找到洛哥的製毒廠,如今洛哥被抓,這個幕後黑手似乎跟洛哥關係匪淺,會不會這裏就是洛哥的製毒廠?


    一路沿著曲折的小徑而行,走到木屋前時,門是開著的。


    有人從背後狠狠推了他們一把,“進去!”


    屋裏子隻有一盞led燈,很亮,很刺眼,也很清冷。


    把這屋子裏的擺設照得清清楚楚。


    對麵是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很長,足足有五米長,桌子的另一端,坐著一個戴麵具的男人。


    男人身後是清一色的黑色保鏢,沒有戴麵具,全是清一色年輕的臉龐。


    看樣子,也就是二十歲上下的小夥子。


    男人雙腳敲在桌子上,一副悠閑的模樣,帶著銀製的麵具,遮住他大半張臉,看不清模樣,隻能透過麵具看到一雙陰冷毒辣的眼睛。


    那眼眸中狠戾的目光,讓霍建亭覺得心頭一震。


    有多久沒見過這麽狠毒的眼神了?


    霍建亭和雷辰希站在那裏,平靜的和對方對望三十秒鍾。


    霍建亭凝視著這個戴銀製麵具的男人。


    這個男人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他,可是,他遮住了大半張臉,又坐在那裏,一時之間,他真的猜不出他的身份。


    雷辰希是以司機的身份出現的,所以,對方並未在意雷辰希。


    而雷辰希也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一直站在霍建亭身後,借住霍建亭的身形做遮掩,來觀察他們現在的形勢。


    僅僅是這一間屋子裏,對方就有二十幾個人,而他和霍建亭,隻有四隻手,很顯然,占盡下風。


    如果硬拚,他們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隻有等死的份兒。


    不過,之前霍建亭似乎有所安排,現在他們要做的,應該是盡量拖延時間。


    雷辰希百分之百的相信霍建亭,這個男人,身經百戰,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帶著自己親身曆險的。


    能影響霍建亭發揮的人隻有一個,那就是顧清歌,如今,顧清歌被好好的保護在家裏,也就是說,霍建亭根本沒有後顧之憂,所以,這一趟,他隻不過是以自己為餌,釣魚來了。


    霍建亭邁開一雙修/長的腿,朝著長桌走過去,麵銀製麵具男的對麵坐下來,保險箱往桌上一放。


    他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仿佛那保險箱裏不是霍家的全部家產,隻不過是幾張白紙而已。


    “東西帶來了,麻煩把我太太和兩個孩子還給我!”


    對方身前放著兩個空的紅酒杯子,他並沒有直接回答霍建亭的話,而是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


    很快,有人拿著一瓶紅酒出來,把兩個杯子倒上了紅酒。


    酒杯並沒有倒滿,隻是倒了一半,紅色的液體在酒杯裏晃動,一如霍建亭現在的心。


    “霍先生,先不要急嘛,你手中的合同我還沒有看過,至於尊夫人和孩子,你大可放心,他們都很好…”


    對方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透過變聲器傳出來的聲音讓霍建亭心頭一震。


    他不僅戴著麵具,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更是連聲音都不敢用自己的,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個人要麽是自己認識的人…


    要麽就是他打算很快跑路,怕自己認出他來…


    可是,他以為他這樣做,他就不知道他是誰了麽?


    霍建亭微微一笑,接過傭人遞過來的紅酒,抿了抿嘴唇,“這酒裏你不會下毒了吧?”


    對方笑笑,“我下了毒,霍先生就不敢喝了嗎?”


    霍建亭把玩著手中的紅酒杯,“那倒不是,我是怕我放在車上的那些黃金被別人取走…”


    “哈哈…”


    他隨即朗聲大笑,銳利的眸子卻一直沒有離開對方的表情。


    看樣子,這個人應該是屬於第一種。


    自己認識的某個人…


    會是誰呢?


    霍建亭的腦海中逐一閃過一張張麵孔。


    他慢慢的研究過濾著。


    他相信,很快,這個人的真麵目就會暴露出來。


    對方一聽霍建亭提起黃金,似乎更加有興致了,放下手中的紅酒杯,朝著霍建亭友好的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霍先生,這可是上好的嘉本納沙威,是最高貴的紅酒葡萄品種之王,其酒體結構豐厚結實而酒力強勁,味道有如脫韁的烈馬,怎麽?不想嚐嚐麽?”


    霍建亭慢慢舉起酒杯,輕輕啜下一口,讚歎有加,“果然是好酒…”


    “不過,你請我來的目的不是為了品酒吧?”


    “開門見山吧,你要的所有霍家的財產都在這個保險箱裏…”


    “還有一批黃金在我的車上,隻不過,想要得到那些黃金的話,需要費點工夫…”


    霍建亭一邊舉起酒杯品酒,一邊盯著對方潔白的手指。


    男人左手的無名指上有一圈白色的痕跡,那是戴戒指留下的痕跡,很顯然,這是個結過婚的男人,不過,現在他並沒有戴婚戒,想來,那枚戒指應該是可以說明他身份的東西。


    霍建亭覺得,他對對麵這個男人的了解,似乎又多了一點。


    對方戴著麵具,看不清臉,但是有一點,霍建亭很清楚,那就是自己提到黃金的時候,他眼眸中的貪婪流露了出來。


    這樣的眼神,似曾相識。


    麵具男朝著一個屬下揮了揮手,那人便朝著霍建亭走過來,伸手就拿霍建亭的保險箱。


    手還沒有碰到保險箱,就被霍建亭壓住了手,“想要保險箱?!”


    “先讓我見到我的太太和孩子!”


    霍建亭一伸手,就拔出了保鏢身上的打火機,長腿一伸,保鏢便倒在地上,被他踩在腳下。


    霍建亭點燃了打火機,靠近保險箱,“不想這些東西化成灰燼的話,就把我太太和孩子交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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