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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建亭原就懷疑夏楠那三天住院的真正原因,如今聽月惜晨這麽一說,立刻就警覺了起來。


    以前的時候他沒有注意夏楠住院的具體原因,還以為她受傷嚴重。


    後來,他才發現,這事情透著蹊蹺,分明就是有什麽不對勁的事發生。


    所以,他沒有驚動醫院裏任何人,而是要月惜晨偷偷的去查這件事。


    果不其然,這才第二天,便已然有消息了。


    霍建亭握著電話,眼睛雖然看著幕布,心思卻不在電影上。


    月惜晨的聲音清晰的從聽筒裏傳過來,“老大,病曆上寫的是子宮內膜過厚,需要做刮宮手術。”


    霍建亭皺眉,“說明白點,什麽叫刮宮手術?”


    清歌一邊吃著爆米花,一邊把視線落在霍建亭身上。


    刮宮手術?


    無非就是有些女孩子懷孕了,不想留下孩子,然後就跑到醫院去,偷偷把孩子拿掉!


    她想跟霍建亭解釋的,又一看他的電話,索性閉上嘴巴,把注意力放回到熒幕上。


    雖然不知道霍建亭到底在跟誰打電話,但有一點她明白,這事情跟一個女人有關係。


    月惜晨那邊安靜了許多,霍建亭聽到關閉車門的聲音。


    “老大,所謂的刮宮手術,大概就是指女人流產之類的…”


    流產?!


    霍建亭頓時又愣了一下。


    眉心緊緊皺起來,早已被驚得忘記了月惜晨的電話。


    “喂…”話筒裏依舊清晰的回蕩著月惜晨的聲音,霍建亭卻已沒有心思再聽。


    顧清歌看電影,見霍建亭沒有跟自己說話,索性也懶得多說。


    手裏的爆米花被她咬得“嘎吱嘎吱”響,有一隻微涼的手抓過她的手,徑直塞到自己嘴裏。


    清歌不滿,“霍建亭,你有手有腳,自己拿好不好?幹嘛非要吃我手裏的?”


    霍建亭笑,“霍太太手裏的比旁人的都要香嘛…”


    她正準備翻他一個白眼,卻不料,他抓著她的手,就勢又朝自己嘴裏喂了一口,還不時點頭稱讚,“嗯,味道不錯…”


    這個男人,越來越幼稚了,好不好?


    熒幕上閃過孫紅雷慈愛的臉龐,清歌不由得皺了皺眉。


    身旁的男人不時抓過她的手,喂一口爆米花到自己嘴裏,一邊很認真的盯著熒幕。


    “誰又惹霍太太不高興了?”


    這男人眼睛長的真寬!


    清歌拍拍手,索性把爆米花桶放到霍建亭懷裏,“虎毒不食子啊,你看看孫紅雷,為了女兒,寧可抹黑自己,去替女兒坐牢,好爸爸啊…”


    霍建亭皺眉。


    霍太太這話,明顯意有所指。


    她說的是夏楠嗎?


    看來,霍太太似乎對他對夏楠的態度很不滿意呢?


    把懷裏的爆米花桶放到一旁,長臂一伸,直接把霍太太撈進了懷裏。


    “霍太太,聽你這話,是希望我對夏楠好嗎?”


    清歌擠了擠鼻子,“誰叫你對她好了?!我隻是說虎毒不食子而已…”


    某人不安分的大手穿過霍太太的外套,直接就覆上了她的渾圓。


    顧清歌倒抽一口涼氣,“霍建亭,這…是公共場合…”兩隻小手急忙去摁住霍建亭的手。


    霍建亭有些生氣,他和夏楠已經沒有關係了,為什麽霍太太還是希望自己對那個孩子好?


    如果是他的話,他寧願替夏楠把那個孩子流掉!


    看來,他的霍太太還是不夠了解他!


    某人作怪的指尖四處遊串,直接落在那嬌豔的莓果上,輕輕撩動,清歌的身子便軟了下來。


    “霍建亭,不準在這裏!”


    男人輕笑。


    好在他今天替她選的是條裙子,隻要輕輕拉開打蒂褲,便可以觸到那致命的柔軟。


    每一次被她的那種熾熱緊致包圍時,他就恨不得死在她裏麵。


    這男人上下齊攻,不一會兒,清歌就繳械投降,軟了下來,整個人掛在霍建亭身上,像是被抽了筋的軟體動物。


    這會兒,他作怪的指尖還埋在她緊致的貝肉裏。


    “霍太太,你下麵的小嘴兒咬得好緊…”


    “…”


    她全身酸軟無力,隻能任由他擺布。


    “霍建亭,你大爺的,流/氓!”


    霍建亭輕笑,“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沒文化…”


    清歌無語。


    這男人的臉皮越來越厚了,簡直無恥至極。


    她這會兒已然全軟了下來,沒有一處是硬的,就連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姿勢也還是他順導的。


    察覺到她肌裏的濕潤與炙熱,他輕輕含住她的耳垂。


    “霍太太,我要進來了,你準備好了嗎?”


    霍建亭這個混蛋!


    他這一定是故意的,她現在又癢又熱又空虛,那個地方滾燙,都快要著火了!


    這個死男人還在那裏故意逗她。


    清歌小臉兒漲得通紅,嬌喘籲籲,裙子被霍建亭推到腰上,露出她白希勻稱的大腿。


    偏生的,還穿著那難纏的打蒂褲,這會兒,它已經被霍建亭扯下來,推到了腳踝處。


    “霍太太,說你想要我…”


    清歌死死咬著唇。


    這麽羞人的話,打死她都不說。


    霍建亭已經拉下了西褲拉鏈,帶著笑意看著她沉浸在情/欲裏的小臉兒,恨不得現在就衝進去,狠狠要她一番。


    可是,剛才霍太太罵他什麽來著?


    流氓?


    他總得給這小女人的點顏色瞧瞧。


    可是,好像被折磨的人不是霍太太哎。


    小女人這會兒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讓她如貓兒一般慵懶,懶洋洋的趴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大眼睛裏滿是情/動的模樣,殷紅的小嘴兒微腫,麵色潮紅,要多誘人就有多誘人。


    霍建亭覺得自己根本忍不住,不待她說話,直接切入她體內。


    利落幹脆。


    滿滿的緊實感驅走了方才的空虛,連那種酥麻到骨子裏的癢都舒暢了許多。


    小女人不由得發出一聲輕吟,“嗯…”


    沒有什麽比這更讓人把持不住的了。


    因著是霍建亭包場的緣故,偌大個電影院隻有她們兩個人,在這種公共場合裏做/愛,多少有些偷的成分。


    卻更能讓人興奮。


    一時間,音響聲,女人淫/靡的輕吟聲,歡愛間因劇烈撞擊產生的“啪啪”聲,男人濃重的喘息聲,肆意交疊,讓這陰暗的環境越發顯得曖/昧不堪。


    電影終場的時候,顧清歌已經睡著了,霍建亭抱著她,一步一步,款款而行,引得旁邊無數女生尖叫。


    好帥的男人!


    好溫柔的動作!


    隻可惜,當事人一點兒也沒看到。


    顧清歌累慘了。


    她容易麽?


    挺著五個月大的肚子,還要被某個男人吃了一遍又一遍,這是要做死她的節奏麽?


    她還有大把人生沒有享受!


    還有霍建亭給她的大把的錢沒有花完!


    必須得振作。


    電影好不好看,霍建亭不知道,他唯一記得的,是霍太太那張情/動時的小臉兒。


    這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令他饑餓已久的欲/望稍稍得到了滿足,可是,卻輕慘了懷裏的小人兒。


    如羽毛般的輕吹落在她的臉頰上,細細吻過她精致的五官。


    霍太太,對不起…


    如果七年前,我更早一些遇上你,我們會不會就不會虛度三年光陰?


    也許,我們早就兒女成群,過著你想過的生活。


    其實,你想要的生活我都明白。


    現在世安穩,歲月靜好。


    等我…


    我會給你一個歲月靜好。


    可是,我怕…


    夏楠的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如果真的是,我又該拿你怎麽辦?


    我不想讓你傷心,可我又一再讓你傷心,這樣的一個我,你還願意要麽?


    一回到車上,清歌就醒了。


    雖然霍建亭的動作很輕,可是她還是醒了。


    大庭廣眾之下,霍建亭竟然這樣抱著她出來,實在是丟人丟大發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車子在流光溢彩的城市裏緩緩而行。


    顧清歌雖然一臉疲憊,心情卻是極好的,不時伸出頭朝窗外看看,倒更像是個孩子。


    霍建亭摸了摸口袋,掏出一支煙來,下一秒,他又迅速放了回去。


    霍太太懷著孕,他不能抽煙。


    冰冷的風從窗戶裏灌進來,吹得他頭皮一陣陣發麻,急忙把吹風的霍太太拉回來,搖上窗戶。


    “不準吹冷風!會頭疼!”


    清歌撇嘴,“我隻是看看風景嘛…”


    坦白說,這城市她生活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好好欣賞過這城市的夜景,每天都是行色匆匆的回家,或者上班,兩點一線,生活要多枯燥就有多枯燥。


    身旁的男人,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嘴唇動了又動,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清歌知道,這男人有心思。


    可是,他不說出來,她又怎麽會知道?


    “霍建亭,你是不是在想別的女人?”她輕聲笑語的問他,其實,內心卻在暗暗積蓄情緒。


    霍建亭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大抵是想了入神了,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清歌湊近他一些,半個身子靠在他身上,“霍建亭,你是在想夏楠嗎?”


    許是“夏楠”那兩個字刺激了他,又許是顧清歌不太友善的語氣讓他終於回了神。


    霍建亭神情一斂,一副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樣子,“報告霍太太,沒有!”


    清歌想笑,卻還是憋住了,“怎麽可能沒有?我叫你,你一直都不理我!”


    霍建亭皺眉,見霍太太臉色不好,急忙過來哄她,“清歌,沒有,我發誓,真的沒有!”


    清歌心裏早就笑翻了,臉上卻還是一副生氣的模樣,“就有就有就有!”


    霍建亭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一把抱住她,“沒有就是沒有!”


    一張俊臉卻比包公還要黑。


    清歌刻意往旁邊坐,與他拉開一些距離,適當的分開一些,那男人偏偏不允,遊移著又靠過來,死死握住她的肩,“妞妞,我真的沒有想夏楠!”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把心剖出來給你看。”


    清歌斂住笑意,“那你就把心剖開來給我看看吧…”


    霍建亭麵色如常,也不知道從哪裏變出來一把小小的匕首,一邊解扣子,一邊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胸口就劃了過去。


    清歌嚇死了,急忙衝上前,一把抱住他,“霍建亭,你做死啊?!”


    男人長舒一口氣,手中的匕首頓時落地,掉在腳墊上,發出輕微的悶聲。


    在她撲進他懷裏抱他的時候,他已經率先抱住了她。


    坐在前排開車的王三五總算是舒了一口氣。


    他們家的老大真是要人命!


    有這麽談戀愛的麽?


    “霍建亭,我要是不阻止你,你是不是真的準備把心挖出來給我看?”清歌語調有些高,明顯是生氣了。


    霍建亭半垂著頭,視線落在她臉上,“霍太太說的話就是聖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敢往西。”


    清歌突然就笑了。


    其實,她知道他是愛她的,是在乎她的,可是,她無非就是想聽他說出來而已。


    他不說,她又哪裏知道他有多在乎她?


    可惜,霍建亭這個男人,腦子是榆木疙瘩做的!


    好在她反應及時,在他自殘之前撲了過去。


    否則,還不知道這男人有多瘋狂呢!


    夜色很美,霓虹閃爍,流熒飛舞,偶爾有幾片細小的白花花飛起來把這夜裝點的更加美麗。


    隨著地上有一層輕薄的白色堆積起來,清歌才知道,下雪了。


    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在霍建亭懷裏尋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他。


    有這男人在,這個冬天不會太冷。


    察覺到她的小動作,霍建亭嘴角微微翹起來,一臉滿足。


    有霍太太在他身邊,什麽事都難不倒。


    路旁有孩子在嬉鬧,看到孩子,霍建亭突然又想到那問題。


    “妞妞,問你個問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撫著清歌的背,盡量讓她平靜。


    清歌想了想,從他懷裏爬起來,“跟剛剛在電影院的那個電話有關嗎?”


    霍建亭重重點頭,連表情都變得凝重起來,“一個女人,子宮內膜過後,需要做刮宮手術,那她為什麽在那兩天裏懷孕了?”


    清歌一愣。


    “隻有一種解釋,那個女人做的不是刮宮手術,而是人工受精手術…”


    霍建亭頓時麵色如霜。


    清歌身為婦產科醫生,對於一些基本的婦科知道還是有了解的,“刮宮的話,有幾種情況,一種是人工流產,二是藥物流產沒流幹淨,需要清宮,三是,上了年紀的婦女,子宮內膜過後,影響身體健康,你的那個朋友,不會已經快五十歲了吧?”


    清歌這麽一問,霍建亭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原來,夏楠住院那三天,並不是身體不適,而是做了人工受精手術。


    如果不是他重新又把這些事過濾一下,根本不知道夏楠是如何懷孕的!


    可是,她哪裏來的精/子?


    夏楠!


    人工受精!


    難怪她口口聲聲說那個孩子是霍建亭的!


    可是,他並沒有捐現過自己的精/子,夏楠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那一夜…


    瓢泊大雨的那個夜裏,他和清歌都被人下了藥。


    那一夜,他和顧清歌無數次歡/愛,到處都是他的東西…


    霍建亭已然可以肯定,夏楠就是在那一夜,盜取了自己的精/子。


    清歌還在說著一些醫學上的問題,霍建亭卻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妞妞,聽我說…”


    “你聽我說…”


    霍建亭渾身都在發抖,似乎害怕到了極點。


    他不停用力握著顧清歌的肩膀,一遍又一遍。


    清歌顯然是被他的表情嚇到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霍建亭這樣緊張過,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她心底總有一種不安感湧上來,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


    霍建亭的嘴唇一直在蠕動,卻一個音階也發不出來。


    他好害怕好害怕。


    現在,他有些確認那個孩子是自己的了。


    夏楠用人工受精這種方法,懷上了自己的孩子!


    雖然不是他的錯,但是結果已經出來了。


    當初,他曾經說過,隻要夏楠那個孩子驗過dna以後是自己的,他就會娶夏楠!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霍太太回來了。


    而且,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


    這一切就像是龍卷風一般,直接把他卷起來,卷上雲宵,然後再狠狠摔下地麵。


    霍建亭覺得自己的嗓子似乎凝固了,他張著嘴巴,思忖了好久好久,才終於擠出幾個字來,“妞妞,夏楠肚子裏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


    清歌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仿佛有什麽東西炸開來一般,漫天蓋地的都是震驚和痛楚。


    她小小的身體在瑟瑟發抖。


    一顆心仿佛被絞成了肉絲,一點一點的撕扯開,切割,研磨。


    “怎麽會這樣?”


    “霍建亭,你之前告訴過我,那個孩子有百分之七十不是你的!”


    她不知道該怎麽壓抑自己的情緒,隻知道頭頂上罩著碩大一塊烏雲,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仿佛有什麽東西勒著她的胸口,故意讓她無法呼吸。


    她搖頭,怎麽也不肯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有眼淚自她眼角滑落。


    無聲。


    卻那麽痛。


    之前,她還抱著一線僥幸心理,她是相信霍建亭的,既然霍建亭說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就應該不是他的。


    可是現在,晴天霹靂打得她頭昏眼花,幾乎就要睜不開眼。


    霍建亭比她也好不到哪裏去,他像個被判了死刑的人一般,如墨般的眸子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


    “清歌,那一夜,那個讓我們惡夢連連的暴雨夜,就是那一夜,夏楠盜取了我的精/子!”


    “在我送她去的那家醫院裏,她做了人工受精手術!”


    “她身上隻是一些輕微的皮外傷,卻休息了三天,而那三天裏,我竟然一點異常都沒察覺…”


    “妞妞,對不起…”


    “都是我不好…”


    “你打我…”


    “罵我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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