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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歌走進房間裏的時候,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夏楠。


    她淺淺而笑,見清歌回來,站起來向清歌打招呼。


    “清歌,我來看看你…”17905180


    清歌笑。


    她竟然連幕府山別墅的位置都知道了,還真是不簡單呢!


    想來,她這位情敵也非泛泛之輩了呢!


    話說回來,夏楠這麽強勢,還真得感謝她母親張美娟呢!


    要是沒有張美娟這麽多年的“悉心教導”,又怎麽會有這麽不要臉的女兒!


    要比較於夏晴的囂張外露,夏楠更多的則是一種含蓄的囂張。


    不得不承認,夏楠生的美。


    真的很美。


    她穿一件棗紅色的長款風衣,裏麵是厚厚的孕婦裙。


    露出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個風衣,清歌在網上見過,香奈兒今年的最新款,這件衣服的價格,如果她沒估錯的話,應該是六位數。


    霍建亭還真是大方,連小三一件衣服都這麽拿得出手。


    後來又一想,自己衣櫃裏的那些衣服,不還都是他買的?


    霍建亭這人就愛騷/包,什麽都要最好的。


    看來,她有必要管一下自己老公的錢財了。


    清歌臉上並沒有太大的波動,維持著禮貌的微笑,在夏楠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


    “夏小姐,請坐。”


    夏楠微微怔忡了一下,卻還是甜笑著坐了下來。


    她並不想來幕府山的,這裏是霍建亭和顧清歌的愛巢,看到,隻會映照出她的落魄和狼狽,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她自然不會來這裏。


    她之所以來這裏,是因為她接到了電話。


    那個人要她來。


    他要幕府山的具體地形,還有保鏢們放哨的情況。


    上一次,綁架顧清歌的事失敗以後,他就越來越沉不住氣,越來越煩躁,甚至要求夏楠綁架顧清歌,然後送過去。


    夏楠當然沒有答應,有些事,她雖然很想做,但是,她不能讓霍建亭看見,至少,她不能把自己暴露的太明顯。


    她在電話裏掙紮了很久,猶豫了很久,但對方絲毫不給她機會。


    因為她的藥又快吃完了,如果不照辦的話,痛苦的人隻有她一個。


    所以,她隻好行色匆匆的套上外套,讓司機送她來了幕府山。


    臨過來前,她還打了一個電話給霍建亭,問她可不可以來看一看顧清歌?


    霍建亭當時正和月惜晨在一起商量著下一步的計劃,聽她突然提到要來幕府山,略作沉思,還是硬下了。


    他有他的打算。


    既然魚兒來咬鉤了,何放放下誘餌,引魚上鉤?


    事情他已經了解的七七八八了,隻差夏楠和那個孩子的事,他還沒有足夠的把握。


    既然昨天晚上綁架霍太太的內殲就出現在霍家老宅裏,他索性就放長線,釣大魚。


    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夏楠和那個第三方揪出來。1d7xe。


    幕府山的地址是霍建亭給她的,雖然她不知道霍建亭為什麽給的那麽爽快,但是有一點她明白,從她回來的第一天起,霍建亭就一直在盯著她,從來沒有放鬆過。


    所以,她用的電話和手機全部都是反追蹤的。


    生怕刻意裏裝監/視/器之類的東西,她每次離開房間的時候,都會把門反鎖。


    再進去的時候,亦會檢查一遍。


    這些反偵察的本事,全是霍建亭教她的。


    當年,身為m組織最厲害人物的霍建亭,得罪了不少黑道中人,身為他的女朋友,自然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最基本的這些反追蹤的本事,全是霍建亭一手教她的。


    現在想想,不免有些苦澀。


    當初,他教她,是讓她來避開風險的。


    而如今,她竟然用他教的這些東西來躲避他的追蹤,到真真是大笑話一個了。


    可是,她已經無路可退,沒有選擇了。


    隻能一條路走到黑。


    要麽是霍建亭死,要麽是她亡,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也總有一個人要死。


    既然他們都貪戀這紅塵俗世,那就讓上天來決定誰死誰生吧。


    霍建亭,若你死了,我至少可以保你風光大葬,死有全屍。


    若我死了呢?


    你會不會流下一滴眼睛。


    其實,連她自己都明白,她和霍建亭,回不去了。


    早在四年前分開的那一天,就已經回不去了。


    他已經不再是她的霍建亭。


    而她,亦不再是霍建亭的夏楠。


    思緒翻飛,心底處無盡淒涼,卻還是要佯裝鎮定開心。


    嫵媚一笑,視線落在顧清歌身上,“清歌,我今天來是專程拜訪的,順便和你談談…”


    清歌心裏自然明白,夏楠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麽好心。


    卻也不點破,有些戰爭,注定是兩個女人之間的戰爭,沒必要把男人扯進來。


    更何況,霍建亭那麽忙。


    他身居高職,如果她這個太太很容易被人欺負的話,也真讓霍建亭臉上無光了。


    微微一笑,看一眼徐媽,“徐媽,拿一杯熱牛奶給夏小姐吧…”


    “孕婦不適合飲茶。”


    徐媽自然是不喜歡夏楠的,但是聽清歌這麽說了,也不好拒絕,便沉默著進了廚房,不大會便端出一杯潔白的牛奶來,放在夏楠身旁的茶幾上。


    霍建亭這人就是暴殄天物,夏楠旁邊的那個小茶幾,可是上好的黃花梨製作而成,他竟然拿來當茶幾,這丫是不是人?!


    夏楠抿唇,亦回她一笑,“謝謝。”


    徐媽回來,然後就一直站在清歌身旁,護主心切。


    清歌含笑的眼睛看向她,“徐媽,你去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徐媽哪裏舍得讓她一個人麵對夏楠這洪水猛獸,板著一張臉站在那裏,“少奶奶,少爺有交待,不管你見誰,我都必須在場。”


    清歌又笑,朝徐媽擠擠眼睛,“徐媽,我知道你疼我,可是,有些話,我想單獨和夏小姐說呢,你在旁邊,我會不好意思的啦…”


    清歌的意思很明顯,她是在告訴徐媽不用擔心。


    徐媽眼睛轉了轉,“那好吧,我去替少奶奶熬點甜湯,少爺有交待,少奶奶愛吃甜品,讓我沒事多做點,我這就去。”


    清歌拍拍她的手背,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謝謝徐媽。”


    徐媽笑得臉上的皺眉開成一朵花,朝廚房走去。


    臨經過夏楠身邊的時候,特意昂高了頭,不屑的從夏楠身邊經過,嗤之以鼻。


    清歌並不說破,隻是在心底暗笑。


    夏楠倒也沒什麽不自在的,攤攤手,捧起身旁的牛奶,“很多不聽話的下人都是被主人慣出來的!”


    清歌假裝不在意的整理著自己袖口處金色的袖扣,“那也要看這個下人值不值得主人慣!”


    夏楠麵色一僵,沒有再說什麽。


    顧清歌身上的那件雲青色的風衣她認識,霍建亭特意請香奈兒的首席設計師adda特意為顧清歌量身訂做的,從她顯懷開始,一直到孩子出生時的衣服,冬春兩季,全部都做齊了,沒有一件落下的。


    反觀她自己身上這件,雖然也是出自同一個設計師之手,但,意義已經差了很多。


    霍建亭寵一個人的時候,可以把她寵上天。


    這盛寵,四年前,她也曾經享受過。


    求而不得,便成了恨,大約是她現在最真實的心境寫照了。


    她和顧清歌坐在一起,如果說她是那有毒的罌粟,顧清歌便是那解毒的天山雪蓮。


    默然開放。


    安靜婉約,溫柔賢惠,繼承了所有林芳杏身上的優點。


    以前記得母親曾經說過,林芳杏和林芳桃是淚河鎮有名的一對姐妹花,不僅僅是美麗的代名詞,更是賢妻良母的形象代言人。


    好在,她沒有和那兩姐妹生活在一個年代裏。


    夏楠覺得口幹,不知道該如何接顧清歌的話,隻好象征性的抿了一口熱牛奶。


    牛奶很香,帶著醇厚的奶香味兒,似乎還帶著一點新鮮牛奶的膻味兒,想來,這牛奶應該是今天現擠的吧?


    同是孕婦,顧清歌就擁有最好的,而她,卻什麽都不如顧清歌。


    真是笑話!


    天大的笑話!


    夏楠將她這一天裏的遭遇後來形容為恥辱。


    見夏楠不開口,清歌開了口,“夏小姐,這裏沒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夏楠放下杯子,略略動了一下腕上的手提包,包裏藏了一個小小的攝像頭,便於記錄幕府山的情形。


    既然那個人要,她就不能不給。


    夏楠笑了一下,卻是笑不由衷,“顧清歌,我來是想問問你,你肚子裏到底是誰的種?”


    清歌心裏咯噔一下。


    她沒想到,夏楠竟然會這麽問。


    隻能說明一點,夏楠一直在注意著她和霍建亭的一舉一動。


    這話是昨天白天她和霍建亭在霍家老宅裏談論過的內容,回來也不過就是這一天一夜的時間。


    夏楠這個女人,果然不容小覷。


    清歌揚起臉,小半邊臉對著夏楠,對於這個問題並不難回答,關鍵是,現在她不能讓夏楠太囂張。


    夕陽恰好從玻璃窗裏透進來,落在她半邊小臉兒上,給她鍍上一層暈黃的紅色,像是熟透的蘋果般惹人憐愛。


    清歌朝著夏楠笑,“夏小姐,我肚子裏是誰的種不要緊,因為不管他是不是建亭的種,建亭都會視若珍寶。關鍵你肚子裏的種是誰的?如果不是建亭的,你的日子有多慘,可想而知。”


    “你…”夏楠接不上來,被清歌的話堵在那裏,臉一半白一半紅。


    她從來不知道,顧清歌竟然也可以這麽伶牙俐齒。


    夏楠的臉紅白各半,再加上她身上那件棗紅色衣服的映襯,倒讓人覺得更加有趣了。


    可惜的是,這會兒隻有清歌看到她的臉色。


    大約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夏楠很快又平靜下來,“顧清歌,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實話告訴你,那天晚上,我很確定霍建亭碰了我,可是你呢?你肚子裏的種是霍建聲的吧?”


    “我覺得人至少得懂得羞恥吧?你明知道肚子裏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你還巴巴的抱著他不放,你不覺得對不起我肚子裏的孩子麽?”


    “顧清歌,人在做,天在看,你霸占我丈夫的時候,可曾想過我和我孩子的感受,你不知道偷竊別人的幸福是件很卑鄙的事嗎?”


    她的話又密又集,就像是密集的子彈,每一下都直刺清歌的心髒,很快,她的心髒就被子彈擊中,千瘡百孔,每一個孔裏都往外流著血。


    血流了一地,而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偽裝也被撕破。


    清歌麵無血色。


    如果說,跟夏楠直接交鋒她還能勉強站得住腳的話,那麽,孩子的總是便令她潰不成軍。


    她一直都擔心會傷害到夏楠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不管怎麽說,孩子都是無辜的。


    可是,這一刻,她突然間覺得自己太懦弱了。


    無論那個孩子是不是霍建亭的,都不能成為夏楠欺負她的工具。


    下一秒,清歌站起來,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夏楠,dna報告會說明一切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夏楠環著雙臂,居高臨下,似嘲弄般望著清歌,“顧清歌,醜話說在前頭,dna報告出來的那一天,誰的孩子不是霍建亭的,誰就滾蛋!”


    清歌笑笑,“夏楠小姐,你好象忘記了,建亭說過,不管你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都會交給我來撫養…”


    夏楠一向狠絕,如果那孩子不是霍建亭的,還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麽事來!


    既然霍建亭說這孩子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不是霍建亭的,那麽她就應該相信霍建亭。


    夫妻本是一體,榮辱與共,她不會袖手旁觀。


    果然,清歌的話一出口,夏楠的臉色就變了。


    清歌已然起身,“夏小姐,我沒有留我不喜歡的人吃晚飯的習慣,麻煩您回去吧,你媽媽還在等你呢…”


    夏楠站起身來,死死握著手提包的帶子,惡狠狠的剜了清歌一眼。


    “哼!”


    冷哼一聲,自清歌身邊擦身而過,如果不是清歌躲避及時,她一定撞到清歌了。


    雖然清歌堪堪避開了夏楠的衝撞,卻還是重心不穩,朝著地麵摔過去。


    下一秒,她落在一個溫暖的懷抱裏,熟悉的香水味飄散在鼻尖裏,她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老公,是你嗎?”


    閉著眼睛也能描繪出他高大英俊的輪廓。


    有微喘的呼吸聲呼在她耳畔,輕輕撓著她的耳垂,“老婆,當然是我…”


    “怎麽這麽不小心?”


    他那一聲老婆,叫得她兩腿發軟,軟綿綿一賴在他懷裏,怎麽也不想出來。


    他身上的氣息那麽好聞,那麽溫暖,她不想移開。


    這一幕恰好落在夏楠的眼裏。


    天知道,她有多嫉妒顧清歌。


    那個懷抱,明明應該是屬於她的!


    可是現在…


    她真的很想衝過去把顧清歌推開,可是,她有什麽資格?


    早在四年前,她和霍建亭就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裏,疼的令她隻能咬緊下唇,卻還是木然的站在那裏,隻是因為想多看這個男人一眼。


    霍建亭,從什麽時候起,連看你一眼都成了奢望?


    曾經,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而如今,你又在顧清歌的懷裏,對她說著甜言蜜語。


    掌心裏有溫熱的液體淹沒在紋路裏,許久以後,她終於抬起眼,帶著水汽的眸子落在霍建亭臉上。


    “霍建亭,以前你對我說這些甜言蜜語,現在又用在她身上,就不能換個有新意一點兒的花樣嗎?”


    她清晰的看到霍建亭的瞳孔瞬間衝血,濃濃的厭惡感從他眼睛裏流淌出來,幾乎要生生撕碎她的心。


    霍建亭隻朝她說了一個字:“滾!”


    夏楠覺得整個胸口都在痛,痛到無以複加。


    來這裏之前不是吃過藥了嗎?


    為什麽還是疼的撕心裂肺,幾乎要把她撕裂一般?


    夏楠站在那裏,眼神淒涼,癡癡的望著霍建亭,“霍建亭,你對我,就隻有這麽一個字嗎?”


    霍建亭清冷的眼神化作利劍,狠狠刺向夏楠心底,“夏楠,請你滾出去…”


    夏楠頓時淚如雨下,捂著臉倉皇而走。


    她這一生,從來還不曾像現在這般狼狽過。


    亦不曾像現在這般恨過一個人。


    這些,統統都是那個叫霍建亭的男人給她的。


    眼淚遇到如刀劍一般的寒風後,迅速凍結,凝固在臉上,疼得她眥牙咧嘴。


    心上被人撕破了一個大口子,汩汩的往外流著血,那血就像是自來水一般,怎麽流都流不盡。


    霍建亭,有你求我的那一天!


    夏楠一走,霍建亭就抱著清歌坐到了沙發上。


    他坐在沙發上,而她,則是坐在他的大腿上。


    清歌掙紮,他卻不肯,硬是要把她綁在自己腿上。


    他望著她冷冰冰的小臉兒,幽幽歎出一口氣來,“如果你可以變成火柴盒大小就好了…”


    原本因著夏楠的一句話,清歌心情很不好,聽霍建亭這麽一說,她反而好奇起來,“為什麽這麽說?”


    “那樣我就可以把你裝在口袋裏,捧在手心裏,想帶你去哪裏就帶你去哪裏。”


    清歌突然就笑了,摟著霍建亭的脖子問他,“這句話,你對夏楠也說過嗎?”


    霍建亭皺眉。


    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微微一笑,“傻瓜,夏楠說的話,有幾句是可以相信的?”


    “以前我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千方百計要哄著她,她想要什麽我就得給她什麽,每天就像哄孩子似的,生活的很累…”


    這是她第一次問起他和夏楠的事,雖然吃醋的味道居多,但在聽到他的回答時,她還是替自己小小的開心了一下。


    至少,她跟霍建亭在一起的時候,沒有讓他覺得累。


    “那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她側著臉,假裝不經意的盯著他身上的襯衫扣子。


    其實,她心裏明明在意的緊,好怕霍建亭會說一些“累”啊,諸如此類的字眼。


    霍建亭看著她,突然就笑了。


    輕輕撫過她的長發,指尖落在她的頭發上。


    “傻妞妞,你是霍建亭的靈魂,沒有了你,我就是行屍走肉,連個人都不是…”


    清歌萬萬沒想到霍建亭會這樣回答,下意識的睜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的看著他,“真的嗎?”


    男人輕笑,指尖在她的頭發上繞著。


    “傻妞妞,你是我的靈魂,如果我覺得你不是的話,我現在把我的靈魂拿出來,交給你保管,可好?”


    她眼眸中隱隱有淚光閃過。


    而霍建亭真的就把手伸向了他的胸口,在口袋裏掏出一顆紅色的心來。


    那是一個心,當然,它並不是真正的心,而是一個心形的盒子。


    霍建亭把它輕輕推送到清歌跟前,放進她的掌心裏,“妞妞,這是我的心,我的靈魂就裝在心裏,現在,我把它們一起交給你,希望你願意做我心靈和靈魂一輩子的守護著。”


    清歌沒有說話,小心翼翼的把那顆心貼在自己心上。


    “霍建亭,這可是你說的哦,如果有一天你變心了,我就把這顆心踩爛,砸碎,扔到垃圾堆裏!”


    他輕柔的捏著她的小臉兒,指尖滑落在她的頭發上,“妞妞,把頭發留長吧,我喜歡你長發飄飄的樣子…”


    歌坐的敵在。清歌看了看自己的頭發,“我覺得現在這樣的過肩發也挺好啊…”


    霍建亭的指尖在她頭發上繞著,“妞妞,有人說過,如果頭發可以在指尖上繞三圈的話,我們就有三世的姻緣,照這算的話,如果你的頭發足夠長,那麽我們就可以幾生幾世都在一起了…”


    “我希望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清歌陷入沉默裏。


    沒有再說話。


    很快,徐媽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安靜祥和。


    “少爺回來啦,開飯啦…”


    用過晚飯,霍建亭站在陽台上吹風,清歌則是窩在沙發上瀏覽網頁,她想約林小陌看電影,正猶豫著要不要跟林小陌打個電話,卻見霍建亭走過來。


    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從口袋裏掏出兩張電影票放在桌上,也不說話,人直接朝著洗手間去了。


    很快,洗手間裏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霍建亭已經在洗澡了。


    趁著霍建亭不注意,清歌看了看電影票上的座號和場次,給林小陌拔了電話。


    “小陌,是我…”


    林小陌還沒睡,正在處理一個案子,顯得有些漫不經心,“清歌啊,這麽晚了還不睡啊?”


    清歌看著兩張電影票,約了林小陌看電影。


    林小陌很爽快的應下了,“好啊,幾點鍾?”


    這是時下最新上映的電影《全民目擊》,因著清歌一度看《潛伏》而喜歡上孫紅雷,對他的睡子倒也是挺有興致的。


    放下電影票,兩個好朋友又說了些別的。


    等到顧清歌掛斷電話回到沙發前時,霍建亭正黑著一張臉在等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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