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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清歌咬咬唇,一直沒有出聲。


    麵對這樣的霍建亭,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選擇。,


    這男人的臭脾氣她是知道的,如果她還是不答應的話,沒準兒他真的會再跳一次。


    可如果答應了他,她實在又不知道該以何種身份來麵對他。


    他說她是霍太太,可是夏楠和夏晴又怎麽說?


    她於他而言,又算什麽?


    算是他圈養的小三嗎?


    不行!


    這絕對不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境,怎麽可以因為他幾句話就動搖了?


    恨了那麽久,怨了那麽久,說來說去,到底還是舍不得他。


    顧清歌恨自己的動搖,恨自己的不爭氣。


    沉悶著頭,注意力一直放在霍建亭的腿上。


    對於他的話,她不是沒有感覺,但是…


    現在這種情況下,她怎麽回到他身邊?


    答應的話說不出來,拒絕的話也說不出來。


    唯一的答案,就是沉默。


    霍建亭滿懷期待的心似被人一桶冷水從頭澆到腳。


    涼了個透心涼。


    在他終於明白顧清歌對自己有多重要的時候,顧清歌突然不在原地等待他了。


    一顆滾燙的心要在被傷了多少次以後,才能這樣的失望。


    才會不怨不念不貪不戀?


    他到底又把霍太太傷到了何種地步,才讓她這樣的沉默?


    他害怕。


    害怕霍太太拒絕他,連補償的機會都不肯給他。


    更怕的是,他將失去這一生之中的星光。


    他最在意的人啊,兜兜轉轉三年,其實一直就在他身旁。


    和顧清歌在一起的時候,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日子。


    有歡樂,有幸福,有不舍,最最重要的是,霍太太教會他,什麽才是真正的愛一個人。


    以前和夏楠在一起的時候,他總覺得夏楠要什麽,他就給她什麽,這就是愛情。


    其實不然。


    愛情不是你要我給,也不是我要你給。


    而是總有那麽一個人,不管在什麽時候,不管在多困難的情況下,你都會想起她,每當你想到她的時候,心裏不自覺的就被什麽東西裝滿了。


    看到她開心,你會跟著笑,看到她不開心,你也會跟著不開心,看到她憂傷,你會想撫平她的憂傷,看到她落寞,你會想擁她在懷。


    給他這種感覺的那個女人,不是夏楠,亦不是夏晴,而是顧清歌。


    一個被他忽略了三年的女人。


    蹉跎了三年最美的時光,終於在她消失的那幾個月裏,他想明白一件事。


    他愛上她了!


    真真切切的愛著她。


    沒有她的時光裏,陪伴著他的除了痛還就那些最美的回憶。


    霍太太說:哪怕是全世界的人都遺棄了你,記得,你還有我,有一個我在角落裏默默的陪著你。


    霍太太還說: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我會帶著屬於我們的最美回憶離開,在無人可見的地方,默默的看著你幸福。


    傻丫頭,他的幸福之源就是她。


    如果她離開了,他哪裏還有幸福可言?


    即使是夏楠回歸這樣的大好消息,也沒能讓他沉痛的心泛起一絲漣漪。


    當他看到顧清歌墓碑的那一刻,他深深的感到恐慌。


    那是一種從地獄延深處伸而來的恐懼感。


    這世上最愛霍建亭的人不在了,他也不會幸福了。


    其實,有一種感情,沒有那麽轟轟烈烈,平淡的如同白開水一般,卻早在不經意間,就已經成為他的生命之源,再也離不開,棄不掉。


    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他懷裏,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隻要一想到他的霍太太不再屬於他,他就恨不得殺了自己。


    如果,顧清歌說真的不要他了,那麽,他離死也就不遠了。


    顧清歌的沉默讓他心痛。


    下意識的,他放開她,摸索著又一次拿出了自己的配槍,鄭重的放進顧清歌的手裏。


    “清歌,如果你真的不要我了,就開槍打死我!”


    “沒有你的日子,生不如死,我寧可是自己死了,也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手把著她的手,把子彈推上膛,握著她的手,把槍口對準自己的心髒。


    她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他卻不允許她躲,用力按在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胸口上。


    “清歌,要我對你放手,除非我死了!”


    “現在,我把選擇權交給你,如果你還肯要我,我就是你的…”


    “如果…”


    大約是心裏翻絞的厲害,他說話有些不連貫,頓了一下。


    “如果你不要我了,就親手殺了我,除非我死,否則這一輩子我都會纏著你,讓你不得安寧。”


    話說完,他閉上眼,訣別般的眼神落在顧清歌臉上。


    僅僅是一眼。


    一眼萬年。


    細細描繪過她的五官,深深刻在心底,便是要重新投胎選擇,他也會記得她的樣子。


    下一世,他一定要早些遇到她。


    比遇到夏晴和夏楠都早。


    顧清歌顫抖的手握著那隻槍,卻怎麽也握不住。


    她整個人都在發抖。


    這樣的霍建亭讓她害怕。


    她不想他死,也從來沒有希望過他死,她隻是想遠離他,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生活。


    如今,他竟然出這樣的難題讓她選擇。


    她不知道是該放下槍,還是該給他一槍。


    黑洞洞的槍口就抵著他的胸口上,那個位置,是心髒的位置,沒人比她更清楚。


    一槍下去,他就會殞命在她的手下。


    明明那麽討厭那個人,明明那麽討厭那樣臉,眼前卻又浮現出他在醫院照顧她的情景。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男人,除了掌心裏有幾塊因為握槍磨出的老蠶外,外表看上去像是一件工藝品一般,卻正是那雙手,抱著她大小便,給她抹身子,帶給她一陣又一陣的歡愉。


    也正是因為這雙手的主人,她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幸福,從來都是來源於他。


    他給的,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讓她暗暗高興很久。


    那一年除夕夜的煙花,照亮城市的上空,繁星點點,煙花似星星般絢爛,點綴的卻是屬於她的名字。


    迎新春的青年才俊大會上,他第一次在所有人麵前唱歌,唱著一首土到掉渣的歌,卻是為她唱的。


    那枚閃閃發光的戒指,沒有鑽石的燦爛,亦沒有黃金的奢華,隻是普普通通一個環,卻讓她滿心歡喜。


    霍建聲欺負她的時候,是誰的聲音輕響在耳畔?


    清歌,跳下來,有我在…


    有他在…


    不過簡單的三個字而已,卻足以讓她安心。


    其實,我們之間也有過簡單而平凡的快樂,也曾有過最美的回憶。


    那些,統統是他給的。


    沒有霍建亭,又哪有顧清歌的快樂。


    從來從來顧清歌都是屬於霍建亭的,因他存在而存在,因他璀璨而璀璨。


    突然想起他戴軍帽的樣子,那軍綠色的大蓋帽,穩重、大氣、簡潔、令人安心,一如他的人一般。


    說的很少,卻從來都是用心替她做每一件事。


    還記得幕府山的花房裏,他送她的那兩盆梅花,他送她的玫瑰花,你們,是否安如往昔?


    斑駁的記憶緩緩而上,像是逆流的河,一排排摸不著的真實的景象自她眼前掠過。


    她舍得他死嗎?


    他已嵌入她的生命裏,想要把他剝離,承受那切膚之痛,已然再也承受不起。


    落在霍建亭胸口上的槍遲遲沒有動靜,顧清歌握著那把槍,隻覺得它是什麽洪水猛獸一般,很快就甩在了地上。


    她不敢。


    不舍得。


    亦不願意。


    槍仿佛就是纏繞在她手上的毒蛇,隨時會咬她一口一般。


    蒼白的小臉兒上滿是冷涔涔的汗意,劇烈的喘息著,像是經過了一場大戰一般。


    槍掉落在車廂裏的聲音驚動了霍建亭,他不敢置信的睜開了眼睛,望著縮在一旁的顧清歌,想也不想,緊緊抱住她。


    “清歌,你是舍不得我的,你舍不得我死,對不對?”


    顧清歌的淚倏然落下,滾滾而落,用力拍打著他的胸口,“霍建亭,你真討厭…”


    “你討厭…”


    這樣無助的她讓他心疼,握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牽在掌心裏,親了又親,“清歌,不哭,有我在…”


    “都是我不好,讓你受委曲了…”


    “對不起…”


    “妞妞,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受委曲了…”


    他動情的叫著她的小名,用力把她抱的更緊。


    這一切都仿佛像一場夢一般,他生怕眼前真實的觸感消失,隻有把她抱的緊緊得,恨不得把她嵌進自己身體裏。


    懷裏的顧清歌委曲至極,哭聲越發大起來。


    “霍建亭,你混蛋…”


    “所有的委曲都是你給的…”


    “沒有人能讓我委曲,隻有你…”


    她哭得稀裏嘩啦,前排開車的王三五則是笑開了眼。


    老大這招兒真毒,一下就把嫂子給軟化了。


    不過,有誰能看到他們一向冰磚般的老大在心愛的女人麵前竟然是這副模樣呢!


    好險好險!


    好在,嫂子還是在意老大的,否則,隻怕這會兒,他隻能拖著老大的屍體到墓園去埋了。


    想到老大腿上的傷,下意識的把車開快一點,想直接衝到醫院去,可從後視鏡裏看到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又舍不得破壞這樣的氣氛,隻好又放慢速度。


    老大那壯的像牛一樣的身體,這麽點兒小傷,再撐一會兒,應該沒事的吧?


    顧清歌哭得累了,眼淚也流的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來自己還在霍建亭懷裏。


    想著之前許下了種種諾言,知道自己逃不開這男人,隻好認命。


    可認命之前,也得允許她掙紮一下不是?


    霍建亭看著她腫得核桃般的眼睛,急忙拿出自己的手帕,去替她擦眼淚,“妞妞,對不起,這些年,你委曲了…”


    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笨拙的手越擦,她的眼淚就越多。


    他的心絞起來的疼。


    “妞妞,不哭了…”


    “打我好不好?”


    “打我罵我都好,就是不要哭,我…我心疼…”


    他的話一說完,顧清歌哭的更厲害了,整個身體都顫抖著,抽動不已。


    霍建亭慌了神,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橫豎抱著她,幹裂的唇瓣就朝著她的眼淚吻了上去。


    鹹…


    澀…


    坐在前排的達到一個王三五飛出來了。


    幾時見過老大這種樣子?


    簡直是溫柔到家了!


    連他都有些嫉妒了,自己怎麽不是個女的!


    轉念一想,就算他是個女人也沒用啊,人家老大待見的是嫂子,又不是他!


    他因為發燒缺水而幹裂的唇落在她的眼睫毛上,眼瞼上,輕輕吻去她眼角的淚,像嗬護著珍寶一般。


    那種細細麻麻的感覺又一次湧上來,在身體裏盤旋。


    直到他霸道而沉穩的吻落在她唇上,狠狠吸、吮,碾磨,咬得她發疼時,她才緩過來。


    唇瓣被他細細密密的描繪過,連齒縫裏都是他的氣息,撲天蓋地而來,幾乎要把她溺死。


    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放開她。


    微腫的唇瓣在此時看起來,越發的紅潤誘人,像是熟透了的紅櫻桃一般甜美。


    霍建亭覺得自己要瘋了。


    和她合二為一時的那種銷、魂噬骨的滋味兒又一次爬上心頭,他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忍得辛苦,原本憔悴又蒼白的臉頰因為隱忍而泛起輕微的紅光,讓他整個人看上去顯得格外精神。


    那把被扔掉的槍落在他的視線裏,不知道為什麽,心裏莫名其妙的就暖和了起來。


    已經千瘡百孔的心突然就愈合了。


    顧清歌喘息著,忽略掉那個吻帶給自己的震撼,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


    猶豫再三,看向霍建亭,“我可以答應不離開你,不過,我也有條件。”


    霍建亭一愣。


    狂喜過後,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把他整個的熱情又澆熄了下去。


    不過有一點還是令他開心的。


    顧清歌親口承諾了不會離開他。


    隻要她不離開就好。


    跌到穀底的心一下子又彈起來,充滿希望的眼神盯著顧清歌,沒有絲毫的不樂意。


    好看的眉心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還是表情自然的看著她,“太太請說,保證完成任務!”


    顧清歌看著這個男人。


    這就是她深愛的男人,如今,終於聽到他說在乎她,舍不得她,一顆心翻翻滾滾,終於還是又落在了他身邊。


    眼前的霍建亭,胡子拉渣,原本挺括的西褲被扯撕的成了中褲,帶著一塊又一塊零碎的布條掛在他身上,兩條粗壯的小腿上還裹著白色的布條,眼晴裏卻是滿滿的星光。


    而她就落在他的眼睛裏,滿滿的,隻有她…


    一顆掙紮的心終於又有了歸宿,不再是那樣蒼白無力的飄零著,連她都驚訝於自己的轉變之快。


    可,誰叫她愛這個男人呢?


    為了深愛的幸福犧牲一點點,又有何妨?


    霍建亭說的對,她和他,已經錯過了三年,人生能有幾個三年?


    憐取眼前人吧!


    聽她說還有別的條件,霍建亭的眸子暗了暗,但還是帶著笑意的望著她,一顆緊繃著的心,又落回了肚子裏。


    眼下他這副模樣,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顧清歌費了好大勁兒才讓自己忍住沒有笑出來。


    “三個第件,第一,我住幕府山那套房子,不回霍家大宅!”


    話還沒說完,霍建亭就連連點頭,“這個可以答應!”


    顧清歌微微點頭,這一點不是什麽難辦的事,主要她現在不想見到夏楠,也不想見到霍家任何一個人,不如躲在幕府山清靜。


    “第二,我要上班,繼續在季氏上班!”


    霍建亭一愣,眉心擰起來,一臉的不悅,“為什麽?”


    一想到季盛東那雙毛爪子搭在顧清歌的肩膀上,他就恨得剁了季盛東的手。


    那個混蛋,竟然敢覬覦霍太太,總有一天,他非整死他不可!


    顧清歌挑了挑眉毛,“行?還是不行?”


    霍建亭哪裏敢有半點意見,心裏明明急的不行,卻還是帶著笑容,“行行行,當然行!”


    其實他恨不得把季盛東給宰了,然後把老婆抱回家,哪裏也不許她去。


    反正老霍家窮的隻剩下錢了,根本不需要她跑出去工作的!


    不過,依霍太太的脾氣,她大約是不喜歡悶在家裏,也好,工作就工作吧。


    所以,第二條,某個男人在心理上也勉強接受了。


    見他答應的很爽快,顧清歌又接著說第三條,“第三,不允許你在幕府山留宿!晚上十點以前必須離開!”


    什麽?!


    霍建亭的一對眼珠子差點兒沒掉下來!


    不讓他住幕府山?!


    什麽意思?!


    幕府山的那套房子還是他送給她的呢,憑什麽他不能住?!


    霍建亭有些不高興了,但是在太太跟前,又不敢表示的太過明顯,隻好強壓下心頭的怒火,“給我一個理由!”


    顧清歌斜睨著這男人,說實話,她真的有些怕了,霍建亭這脾氣,一會兒好,一會兒壞的,她不知道哪一麵才是真正的他,要是這男人哪天突然又發脾氣了,傷到她肚子裏的寶寶怎麽辦?


    還有,在她沒有跟霍建亭結婚以前,她實在不想再和他有什麽柔體上的接觸。


    這男人如狼似虎的樣子,她真的受不了。


    顧清歌看到了霍建亭臉上的不情願,笑了笑,“不過三個條件而已,你都做不到嗎?”


    原本還一臉不情願的霍建亭立刻改成一副笑臉,“沒有沒有,絕對沒有…”


    “這條我保證也做到!”


    眼下,先把霍太太哄回家再說。


    她都是二十六歲的熟女了,他就不信,她沒個需要啥的,到時候,他不就有肉吃啦?


    再說,不留宿又如何?


    不留宿也一樣可以辦那檔子事兒。


    兩個人都真也真槍的做過那麽多次了,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她要什麽。


    不管了,反正隻要她肯回來就好。


    霍建亭鄭重點頭,再三保證,“妞妞,你放心吧,這三條,我保證做到!”


    急急火火的又把顧清歌抱進懷裏,“妞妞,我好想你…”


    顧清歌覺得自己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不知道為什麽,這裏心卻甜絲絲的。


    回來都回來了,又能怎麽樣呢?


    橫豎,讓他想辦法把夏楠和夏晴的問題解決了就是了。


    顧清歌哪裏知道,這個時候的夏楠已經懷孕將近四個月了。


    迎接她的,還有一輪更猛烈的暴風雨。


    她和霍建亭的愛情之花還很細嫩,麵對這場暴風雨,誰都不知道能撐多久。


    ###


    因為顧清歌終於答應回幕府山的原因,霍建亭急吼吼的就讓王三五把車開往幕府山,要知道,他可是四個月沒見媳婦兒了,好不容易把媳婦兒哄回來了,怎麽著也得先回家和媳婦兒說說話才行啊。1dflg。


    更何況,媳婦兒說了,晚上十點以後,他必須離開。


    這是哪門子的規矩!


    想想就窩火。


    可這規矩是顧清歌訂的,他也沒辦法。


    答應都答應了,還想反悔不成?


    誰叫現在霍太太最大呢!


    王三五卻說什麽也不同意,“頭兒,還是先去醫院吧…”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老大在可是在l市的醫院裏正掛著點滴呢,一聽說嫂子要走了,他立刻拔了針頭就往回趕了。


    兩天兩夜滴水未進了,現在腿上又掛了傷,再不好好休息休息,隻怕真的要把身體整出毛病來了。


    霍建亭卻是說什麽也不同意,“去幕府山!”


    王三五透過後視鏡裏看他,這有了愛情滋潤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啊,早上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這會兒,又生龍活虎了。


    唉,愛情這東西,真是個磨人的東西。


    還是單身打光棍兒好!


    “頭兒,您身上的傷…”


    “我說去幕府山就去幕府山!”霍建亭一聲暴吼,熊脾氣又上來了。


    王三五急忙向顧清歌投去求助的眼神。


    顧清歌哪裏看不明白,清了清嗓子,“先去醫院吧…”


    霍建亭還想吼,卻在看到顧清歌清亮的眼睛以後,頓時又坐了回來,沉著一張臉,什麽也沒有說。


    王三五忍不住在心底偷偷的笑,還是嫂子厲害。


    現在,終於有人能管得住老大了。


    那是不是表示以後,他們隻要討好嫂子,他們的小日子就會好過很多?


    車子愉快的向著最近的醫院駛去。


    霍建亭一顆隨著風飄搖的心也漸漸又落回到顧清歌身上。


    有霍太太的地方,才有溫暖。


    有霍太太的地方,才是家。


    夏楠坐在臥室裏,抱著她豢養的小狗狗,正望著窗外發呆。


    唉…


    這已經數不清是她第幾次歎氣了。清這的次他。


    她的手機響起來,放下狗狗,她走過去,看一眼那個號碼,皺眉,卻還是接了電話,


    “喂…”


    ------


    正文6100字+終於把10000字補齊了,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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