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畢業後, 鬱起辭緊跟著直博,陸星旖則是畢業後就辦了個自己的工作室。


    攝影是個燒錢的行業,好在陸家有錢, 也舍得給陸星旖花, 錢的方麵不是問題。而且在工作室開起來的第二年, 就扭虧為盈, 第三年,淨利潤就破了六位數。


    陸星旖從小到大都是個讓父母驕傲的孩子,一路走來,畢業後也沒讓人失望。


    很多富家子弟畢業後要麽荒廢人生,要麽繼承家業,她這可是創業, 沈明詩說出去都覺得倍兒有麵。


    這時鬱起辭也畢業了, 從父親手中接過了鬱氏。鬱父開始半隱退,全權交給自己這個從小就讓人驕傲的兒子,沒有絲毫不放心。


    陸星旖的工作室已經上了軌道, 不僅價格往上提,單子也爆了,預約都難。她每天常扛著設備往外跑, 出外景。而鬱起辭呢?給她發十條想她, 才能見她一麵,也算是“預約難”中的一員。


    在鬱起辭的強烈要求下,陸星旖才勉勉強強地搬去了他那裏住。


    鬱起辭沒和父母住,自己住在市中心的一套房子裏,陸星旖為了工作方便,原先也是住在工作室周圍,所以她搬去他那裏, 陸為修和沈明詩都不知道。


    陸星旖是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兩人工作忙,相處時間本就少之又少,再不住在一起,那幾乎都沒什麽在一起的時間了。不過她想到陸為修,忍不住笑:“你猜要是我爸知道我住在你這,會怎麽樣?”


    鬱起辭:“……”


    他輕咳一聲。


    那可能,會打斷他的腿吧。


    他往下壓著女人的唇,“那就隻能賄賂一下旖旖,讓旖旖別告訴他了。”


    陸星旖慶幸自己學過幾年舞蹈,腰肢軟,不然這麽壓下來,她的腰怎麽折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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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鬱起辭在她身上點著火,“旖旖,這個賄賂怎麽樣?嗯?”


    陸星旖腿都要軟掉,控訴道:“鬱起辭,你果然不安好心,我這才剛住進來,你就露出狐狸尾巴啦?”


    鬱起辭輕笑:“我以為你住進來前就知道我不安好心。”


    陸星旖:“……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沒能想象到你這麽厚臉皮。”


    “那沒辦法了,”他很無恥地說,“現在知道也來不及了。”


    “啊——”


    陸星旖被他攔腰抱起,下意識輕呼出聲。


    “寶寶,困了嗎?去我那兒休息一下,今天搬家也累了。”


    “是搬家公司搬的,阿姨收拾的東西,我不累!”


    “不,你累了。”


    陸星旖見他走去他自己的房間,瞪大眼:“說好的我住一間你住一間,你絕對不會來打擾我呢?”


    鬱起辭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女孩能這麽天真。他心情頗好地說了句:“對不起,陸女士,你現在是羊入虎口。”


    陸星旖:“……”


    這樣過了兩年。


    這兩年裏,鬱起辭暗搓搓地和陸星旖提了許多次結婚的事情,但都被陸星旖打著哈哈過去。


    她覺得她還小,不想那麽早結婚,不想那麽早就為人妻。鬱起辭明裏暗裏的求婚她都拒絕了,隻說:“再過兩年吧。過兩年再說。”


    兩年複兩年,兩年何其多。


    鬱起辭真的拿她沒辦法。


    都說最能治她的是他,可最拿她沒辦法的也是他。


    雖說現在同居在一起已經和夫妻沒兩樣,但沒有領證,沒有宣告於天下,到底還是有所差別。


    他想和她結婚,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子,想做他的丈夫。很想,很想。


    可是一直到景延他們要結婚了,陸星旖也依然單身得很快樂。


    彼時她剛和鬱起辭去蹦完極回來,她膽子不大,第一次做這種運動,剛開始是害怕,蹦完後就隻剩下興奮。


    “好開心,下次我們還去吧?換個地方再蹦一次!”


    鬱起辭把她圈進懷裏,“還是換種運動吧。”


    陸星旖不解,“為什麽呢?”


    “我知道它出意外的幾率很小,但我怕,會遇上那個幾率。我承受不起。”他看見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心髒驟停。他活了這許多年,還從未感覺過那樣的害怕。連他自己往下蹦的時候他都可以做到泰然自若,可是她蹦的時候他根本無法淡定。


    他大抵是清楚了,她在他心裏,是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一份存在。


    他話裏透露著的驚慌,將陸星旖感染,她訥訥地靠在他懷裏,點了下頭,“那就不去,也沒什麽,又不是必須去的。再說了,我原來也害怕,有這一次就夠了,再來一次,說不定我都不敢跳下去呢。”


    鬱起辭輕輕點了下頭,“好。”


    想起景延和陸星搖的婚事,鬱起辭順勢又問了一句:“旖旖,你什麽時候才願意嫁給我呢?”


    陸星旖沒答。


    甚至都不震驚。


    許是,這幾年裏,聽得多了,習慣了。


    “說話。”他往懷裏尋找著她的唇,啄了又啄,“嫁給我好不好?”


    陸星旖躲著,“再等等。”


    “都等了,”鬱起辭歎口氣,“好多年了。”


    陸星旖那為數不多的同情心都快被激起來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會抓住她的弱點。


    她承認,她心軟了,而且軟得一塌糊塗。


    “我還不想結婚。”陸星旖垂著頭,“我總覺得我還小呢。再說了,我們這樣不好嗎?跟結婚也沒什麽差別了,每天都住在一起呢,婚後會多很多麻煩和瑣事的。”看她媽媽就知道了,每天那麽多的應酬交際,各種各樣的關係要處理,唔,想想就害怕。


    她吐露出了一點兒消息。


    ——婚後會多很多麻煩和瑣事的。


    鬱起辭若有所思。


    轉眼就到了景延和陸星搖結婚的那一天。


    鬱起辭可真沒想到,景延什麽都跑在他前麵。和陸星搖在一起的早,住在一起的早,結婚也結的早。


    嘖。


    反正他看景延是哪哪都不順眼。


    偏偏景延還自己往槍口上來撞:“兄弟,你得加把勁了,怎麽還沒能把老婆娶到手呢?”


    那嘚瑟勁,簡直了。


    鬱起辭懶得搭理他,去找陸星旖。跟他說話,不是給自己添堵麽?


    而這一去,還真別說,有點收獲。


    陸星旖那邊正在陪著陸星搖,陸星搖入場前和陸為修說著話,說著說著就哭了,父女倆雙雙落淚,氣氛那叫一個難過。陸星旖為了安慰他們,話是一句接一句:“又不是嫁了你們就不能疼了,哭什麽呢?沒什麽變化啊,搖寶嫁人了其實不過是多了個儀式而已,其他的沒變的,寵她的人還是景延和我們。難過啥?別哭了別哭了,乖~”


    鬱起辭聽著可樂了,趁陸為修和陸星搖不注意,他把人拉到身邊來,笑問道:“旖旖,不過是個儀式,你什麽時候滿足我一下這個儀式?”


    見他拿自己的話嗆自己,陸星旖可不滿了,嗔了他一眼,撇嘴道:“我那是針對我妹的事情。說說而已。你不知道我最會的就是說得好聽嗎?”


    鬱起辭佯裝歎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你不能這樣欺負你老公。”


    “喂,你隻是我男朋友。”陸星旖反駁著,還想掐他臉,卻被鬱起辭控住手腕,把她的手腕放到唇邊親了親,哄道:“等他們婚禮結束,我們也開始籌辦好不好?”


    “不好。”


    “嗯?我聽到你同意了,那就這樣。”


    “我才沒同意呢。我要多玩兩年,婚姻是墳墓,我……”


    不想,他們動靜太大,陸星搖看過來了,陸星旖怕打擊到今天的新娘子,再惹得陸星搖傷心,慌忙改口:“婚姻是……每一對情侶最終的歸宿,是、是那啥,最美好的,情侶關係的結束,夫妻關係的開始。我們每個人都要對它充滿憧憬。”


    鬱起辭眸中含笑,一隻剛才放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晃了晃,定睛一看,手上拿著手機,而手機的頁麵正是錄音頁麵。


    好家夥,他料事如神般,提前全給錄下來了。


    陸星旖瞪大眼,反應過來後就惱羞成怒要打他,卻又礙於今天穿的伴娘裙太淑女,不便於行事。


    而鬱起辭已經洋洋得意道:“那就這麽定了,讓我幫你滿足一下憧憬,結束一下情侶關係,開始一下新的關係。”


    陸星旖:“……”


    “能不能要點臉?”


    “娶老婆要什麽臉?”


    陸星旖說不過他,哼了一聲,走到旁邊去,不跟他說話。


    鬱起辭怎麽可能任由她這樣生氣,剛才雖是達到目的,但也把人惹毛了,得趕緊哄回來才是。他又緊跟過去,一口一個寶寶地喊著。


    陸星旖真是敗給他了,這人怎麽回事,為了結婚,這麽不要節操的事兒都做出來了。要不是她親身經曆,任何人跟她說鬱起辭會這樣做,她無論如何都不會信。


    可他呢?惹完她,又無縫地來哄。攤上這麽一個人,除了答應嫁給他,還能怎麽辦呢?


    陸星旖無奈地看他:“真想結婚呀?”


    “真不真你還看不出來?”鬱起辭握著她手放自己心口,“真得不能再真了。”


    陸星旖被他的動作逗得直樂,笑了會,剛想說什麽,又聽他忽然道:“旖旖,你放心,婚後各種零星瑣碎的事都有我在,麻煩和瑣事我都給你擋著。遇到你想去的宴會你就去,不想去就推,我會努力變得強大一點,再強大一點,讓你可以對這些都毫無顧慮,讓你可以和婚前一樣,甚至更加肆意自由,好嗎?”


    陸星旖悄悄低了低頭。


    她有點想哭。


    “我知道你不喜歡那些麻煩,有我在呢,我能幫你……”


    “知道啦,我……我同意啦。”


    作者有話要說:  結婚啦!!鬱起辭超牛批!雖然他進度不如景延,但他其實超會撩!


    推個朋友文:


    《美色服我》 by夏端


    文案:


    父母離婚大戰,江檀回國調停,遇到絕色律師許弈。


    因許弈是父親的得意門生,又租了自家老房子,江檀與之共住屋簷下。


    見他容姿出色,外表高冷內心沙雕的江檀花癡不斷,感歎以前怎麽沒發現他這般好看?


    江檀以為自己不過是“見色起意”,隨手撩撩,卻在酒後,意外把對方真心話撩了出來。


    次日醒來:總之先跑為上。


    * *


    翌年春天,二人重逢在一個垃圾箱旁邊。


    冷臉律師堵住她:“跑!繼續跑!”


    江檀:“沒有跑,我是正常走的……”


    得知江檀不過是看中其外表,隨手撩人,某律師被傷了自尊。


    江檀從事室內設計,冷臉律師帶著裝修項目找上門。正撩反撩,打算同樣撩到就跑,不蒸饅頭爭口氣。


    可,聰明的姑娘早已經看穿了一切……


    【白切黑男主 & 高冷切沙雕女主】


    小甜餅、小歡快、小治愈……


    “我本對愛情看淡,奈何你的美色說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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