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端木孤辰所在的房中,冷冰霜看完了端木孤辰本來想離開,但是,現在夜深人靜,到處一片靜謐,空氣中流竄著曖昧的氣息。


    曾經多少個日日夜夜,他們親密無間,那種感覺仿佛還在昨天,想念著他們親吻時,端木孤辰曾在她耳邊呢喃的那些情話,似乎都還在耳邊縈繞往。


    現在他還在昏迷的狀態,倘若他醒來的話,有些動作她就不敢做了。


    月光下,望著他那張蒼白的臉,雖憔悴,卻仍不掩他俊美謫仙般的麵容,望著那張曾經令她心動的臉,此時她的心跳更快了幾分。


    意念催動著她俯身向他,情不自禁的低頭。


    在她的唇移到他唇前時,她仍遲疑了一下,她屏住了呼吸,最終還是遵從了自己的心意,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印了一下秣。


    兩唇相觸的瞬間,冷冰霜的心髒差點跳出心口,血液一瞬間竄上腦門,毛孔似乎在一瞬間炸裂了一般,她感覺到自己的雙頰滾燙,連呼吸也一下子急促了幾分。


    然,她飛快的移開自己的唇,然後大口的呼吸,剛剛屏息的時間太長,她需要到外麵去好好的平複呼吸。


    移步打算出病房,也想趕緊離開她的犯案現場。


    可惜,唇上被她印了‘到此一遊’唇印的端木孤辰卻早已醒來,並且目睹了她整個犯案過程,甚至在她遲疑著要不要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的時候,準備自己湊上唇去。


    結果,冷冰霜還是吻了下來,那一吻,包含了她濃濃的愛意,在她的唇印上他唇瓣的那一瞬間,有一股電流竄過他的脊背,那種感覺……久違了。


    眼看她想逃出犯案現場,端木孤辰哪裏會那麽輕易讓她逃開?


    幽暗的碧眸在昏暗的燈光下妖冶的發亮:“原來,你還是同五年前一樣主動!”


    不等她逃開,沉寂的房間內,他陡然出聲,如平地的一聲雷在冷冰霜的耳邊炸開,炸的她腦中一片空白,身體僵硬如被凍住了一般,緊張的心跳速度更快了。


    他……他他怎麽是醒著的?他剛剛明明是昏睡的,為什麽會醒著?她的雙腿下意識的曲向房門想逃。


    隻是,現在她若是逃了的話,隻會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她不能逃,就隻能硬著頭皮轉頭微笑的看著他。


    “你……你是什麽時候醒來的?”冷冰霜佯裝輕鬆的語調衝端木孤辰問了一句。


    她心裏希冀著,這端木孤辰應當是剛剛才醒來的,一定是剛剛才醒來的,這樣她就能蒙混過關了。


    可惜,老天並沒有聽到她心裏的祈禱,而端木孤辰更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他哪裏會放過這個逮住她的機會?


    “在你剛剛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


    冷冰霜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居然那麽早就醒了。


    “既然剛才你就已經醒了,你為什麽不開口說話?”冷冰霜責備道,如果他剛剛就醒來的話,她就不會做剛剛那件事了。


    她做過的事,現在反倒來責備他,端木孤辰的睫毛微垂,微笑的繼續說:“如果我剛開始就開口說話的話,就看不到你用那麽滿含擔心的眼睛一直看著我,也……”


    話說了一半,他故意拖了一個尾長音,將冷冰霜的心也在空中吊著、顫抖著。


    “不會知道……剛剛那個滿含愛意的吻!”


    果然還是提到了那個吻。


    冷冰霜語結了好幾秒。


    “剛……剛剛隻不過是個意外,剛剛沒有點燈,我似乎看到你的旁邊有蟲子就去找來著,隻是不小心碰到了你的嘴唇,並不是吻,西楚皇上你想的太多了。”冷冰霜的腦袋當機了幾秒鍾後,終於重新恢複轉動,趕緊找了個理由解釋。


    “當真隻是如此嗎?”端木孤辰沙啞的嗓音低沉的在黑暗的房間內響起,那嗓音如魔音般,蠱惑著冷冰霜的耳朵。


    “當然隻是這樣!”


    “可是,我卻覺得那不是一個意外。”


    “西楚皇上,我已經解釋過了,那隻是一個意外,如果您不當那是意外的話,我也沒辦法!”冷冰霜聳聳肩,無耐的歎了口氣:“現在天已經晚了,西楚皇上還是好好休息吧,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無心~~無心~~”端木孤辰喚著,那邊冷冰霜已經飛快的逃出了


    tang他的視線,哪裏還敢有半分停留。


    出了病房,冷冰霜手掌輕撫著胸口大口的呼吸著,太險了,差一點就要破功了,還好她淡定。


    不管他端木孤辰怎樣說,隻要她抵死不承認,他也拿她無法。


    手指輕觸唇瓣,上麵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令她臉上剛剛褪去的熱度又重新浮上。


    望著天外的月色,冷冰霜也無暇去欣賞,轉身出了藥室奔向正屋自己的房間。


    早知道會有這麽一出,她就不來看他了。


    ※


    病房中,端木孤辰笑著看冷冰霜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弧度。


    她的那點小心思還瞞不過他,以為這樣他就會被唬到了嗎?他可是西楚的皇帝,黑客帝國的黑帝,能被她的謊言騙到,他可就沒有資格承受這麽多身份了。


    回過神來,妖冶的碧色瞳眸朝病房的窗外睨了一眼,淡淡的道:“你在外麵偷窺了這麽久,該露麵了吧?”


    被燒去一半的窗簾外,一道白色的人影從窗外躍了進來,一襲白衣飄飄,黑暗中,一條白色如衣帶模樣的東西爬到了端木孤辰的榻上。


    端木孤辰的手指輕觸小白的腦袋。


    “小白,你天天這樣跟著你的主子做些雞鳴狗盜的事,真是難為你了!”


    “雞鳴狗盜?話不能這麽說,我為了你的事到處跑來跑去,差點累斷了兩條腿,居然就隻換來你的這句評價,太讓我傷心了!”長孫千裏撫著胸口受傷的靠在窗邊。


    端木孤辰的嘴角掛著慣有的邪肆弧度。


    “是嗎?那除了你天下山莊少莊主的身份之外,你的另外一個身份是什麽?”


    這還能不能做朋友了?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


    “好好好,你自個兒在這兒玩吧,我走了!”長孫千裏憤憤的說著,就欲離開:“小白,我們走!”


    小白趕緊自端木孤辰的榻上爬了下來,赤溜溜的溜到長孫千裏身後。


    “先把話說完再走!”端木孤辰涼涼的喚了一句。


    “你這般沒有誠意,我憑什麽還要說?”長孫千裏賭氣的哼了一聲,卻是停下了腳步。


    “天下山莊最近生意似乎太好了!”


    “……”長孫千裏眯眼回頭:“你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關心!不知長孫伯伯最近的身體還硬朗否?”


    這個端木孤辰就是黑心,知道他最關心什麽。


    做朋友這麽多年,沒少被他黑,當年國庫緊張,這端木孤辰第一個就找天下山莊集資,不是朋友不賺錢,怕就是這個道理。


    在端木孤辰的強迫下,長孫千裏憤憤的坐在榻邊。


    “你天天就隻知道威脅我,想出的理由,那可是五花八門,在你老婆麵前,你咋就使不出威風了呢?”


    “老婆是用來寵、用來疼的,不是用來威脅的!”端木孤辰一本正經的解釋。


    “是哦,你疼老婆,卻來欺負朋友!”


    “你不是就愛我欺負你?”


    “去你的,你才是受虐狂。”


    “貧嘴耍完了,是不是該說正事了?”端木孤辰斜睨他一眼拉回正題。


    長孫千裏哼了一聲,不情不願的開口道:“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已經全部打聽好了!”


    “五年前的事情,是不是有問題?”


    “嗯!”長孫千裏點點頭,眼角閃過商人精明的光亮:“正如你所預料的,五年前的事情確實是有問題,不過,我為了打聽到這件事,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端木孤辰白了他一眼。


    “天下山莊的稅收可以低百分之一!”


    “才百分之一?百分之五怎麽樣?”長孫千裏立馬討價還價。


    榻上端木孤辰的目光溫和了幾分,好聽的聲音聽起來卻十分詭異:“最近國庫似乎有些緊張,如果可以多……”


    聽到‘多’這個字眼,長孫千裏立馬打斷了他,笑吟吟的附和:“就百分之一吧


    ,稅收低百分之一非常好,就這麽友好的決定了!”


    人哪,果然還是知足的好,對端木孤辰更不能要求太多,否則隻會血本無歸。


    “現在能說了嗎?”


    “能能能!”長孫千裏一邊罵端木孤辰是個奸帝,一邊還是一本正經的把自己打探來的消息告訴端木孤辰。


    “五年前,你的二弟端木風藤因為一直記恨著葉無心,於是,當時還是北葉的封淩霄,就設下計謀,讓你二弟給葉無心下藥毒死腹中胎兒。”


    “這件事我知道,說我不知道的!”端木孤辰不耐煩的提醒他。


    “你別著急嘛,我這不是在說嗎?剛剛是你知道的,不過,這中間有你不知道的!”長孫千裏緩緩的一字一頓道:“其中,你不知道的事情,就是這狡猾的封淩霄,把給你二弟的藥給換掉了。”


    “換掉了?所以豆子才會沒事?”


    長孫千裏不慌不忙的打斷了他:“四郎,你先別打斷我,聽我說完,這封淩霄讓人把那藥給換掉,雖然那藥並不會讓孩子被打掉,卻也在母體中下了毒!”


    下了毒?


    端木孤辰的怒火一下子竄起,靜靜的等待著長孫千裏的話話。


    “那毒雖然不會一下子令人致命,可是,那卻是定期毒藥,必須要定期服用解藥才要以,後來,豆子出生之後,那毒就從母體傳到了豆子的身上。”


    擔心的看了端木孤辰一眼,長孫千裏才又繼續說:“至於豆子身上的毒,必須要每年春天服用一粒解藥,你老婆會在院子裏種植這麽多藥材,又專心研究醫術,就是為了可以找到豆子所中之毒的解藥。”


    端木孤辰的心髒狠狠的揪疼著,他一直以為這五年來他過的很辛苦,但是,他的無心更加辛苦,每日麵對中毒的孩子,辛苦的尋找解藥。


    這些年她到底都經曆了些什麽?


    每天早上到桑田裏去收集露水,也是為了豆子吧?


    想到她曾經經曆過的那一切,他就想把她狠狠的摟在懷裏,以後都溫柔的嗬護她,不讓她再遭受任何苦難。


    他嘴上說要幫她扛下所有一切,結果,還都是她一個人在扛。


    長孫千裏唏噓的感歎著。


    “不得不說,你老婆真的很厲害,一直這麽頑強,經曆了這些,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是堅持不住的。”


    “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封淩霄!”端木孤辰麵容因扭曲而顯得猙獰了起來:“過去他對無心和豆子所做的一切,我要十倍的奉還於他。”


    長孫千裏涼涼的睨了他一眼。


    其實他還探到了一件事,明日冷冰霜他們就要給端木孤辰服下還靈丹,吃下還靈丹還有兩天兩夜的昏迷。


    端木孤辰若是想報仇,起碼也要等到兩天之後。


    不過,暫進他不想告訴他這些事,就當作方才端木孤辰故意威脅他的教訓。


    長孫千裏還知道一件事,端木孤辰曾經服下過一種藥,恰好可以克製還靈丹中的壓製人神智的成分,普通人服下還靈丹會一直昏迷不醒,而且失去所有意識。


    但是,端木孤辰服下去之後,意識會非常清醒,兩天兩夜可以知曉身邊所有發生的事情,身體卻無法動彈,他的心裏一定會發狂吧?


    他已經迫不及待看到端木孤辰身體恢複的那一瞬間,一定會非常驚人。


    可惜,還有兩天的時間。


    敏感的察覺到長孫千裏眼神怪異,端木孤辰皺眉睨向他:“你在想什麽呢?”


    長孫千裏臉色如常,語調平穩,帶著憤憤之意:“當然是跟你一樣生氣了,到時候你去報仇的話,記得帶上我一個!”


    “好了,我累了,如果再查到其他的事,再來告訴我。”


    “嗯,小白,我們走了!”


    長孫千裏懶懶的起身,帶著小白一起出了窗子,出了窗子便躍上屋頂,很快不見了身影。


    病房內的端木孤辰,獨自躺在無人的房間內,呼吸著窗外透進來的冰涼空氣,回想著長孫千裏的話,一個人在這樣微涼的夜陷入了沉思,久久無法入睡。


    ※


    第二天一早,冷月自告奮勇去山上的桑田去收集露水,當然的,雷便陪同她一起前往桑田去收集露水。


    收集完露水,冷月和雷倆人準備下山。


    下山的途中,冷月總感覺四周有異樣的目光注視著她,引起她的懷疑。


    她下意識的停下腳步向四周望去。


    四周隻有無數樹木,還有風吹過樹枝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響,並沒有其他的聲音。


    看到冷月停了下來,雷端著罐子回到她身邊,順著她的目光向四周望去。


    “怎麽了?”


    冷月收回視線,神情如常的搖了搖頭。


    “我總以為四周有人,可能是我的錯覺!”


    然後,雷和冷月倆人便一同下了山。


    倆人剛離開沒一會兒,方才冷月所站的地方,兩名黑衣人,黑布蒙麵,目露陰險的望著雷和冷月離開的背影。


    “你以前是和青果一同訓練的,怎麽樣?確定是不是她?”一人問道。


    “就是她沒錯!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她!”


    “既然如此,我們馬上去稟報主人,藥廬四周高手多,我們要多調些人,明天晚上就把藥廬夷為平地!”


    “哼,當年她一直拒絕我,明天晚上我要親手解決了她,還有她身邊的那個奸.夫。”


    ――――――――――


    在小辰辰昏迷期間,會發生神馬驚險的事捏?明天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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