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令端木孤辰心下疑惑,又做了個手勢,令黑客帝國的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抬頭看時,那出聲之人是一名二十來歲的女子,一襲碧綠色的衣裙從人群中盈盈走來,鵝蛋臉,眉心一點朱砂痣,柳葉彎眉,丹鳳眼,清麗的麵容配上盈盈之態,頗讓人驚豔。


    一名士兵突然衝上前來刀。


    “這裏是刑場重地,任何閑雜人等,不得……”士兵的話未說完,女子那雙丹鳳眼不悅的眯起,衝那士兵凶狠的瞪去一眼。


    那士兵被那雙丹鳳眼中的凶狠鎮住,隻見那女子的衣袖一揮,士兵便被一下子揮倒在地恍。


    其他的士兵見狀,紛紛拔出了劍,戒備的朝向女子的方向。


    女子一點兒也不在意的一步步踏上高台的台階,而那些士兵們無一人敢上前去阻攔,除非想不要命了。


    女子剛走到高台上,高台上的士兵迅速將她團團圍住,防止她再上前。


    號令台上,端木孤辰的身側分別坐著馬將軍,還有另外一位金將軍。


    金將軍不高興的衝女子喝令:“什麽人敢擅闖刑台?”


    綠衣女子這才微笑的抬頭朝號令台上望去,一眼便瞅中了端木孤辰,以及他眼底令人緊張的深幽目光。


    被忽略的金將軍不高興了。


    “本將軍問你是什麽人,敢擅闖刑台,你到底聽沒聽到?”


    金將軍體型肥碩,且一臉的肥肉亂晃,一看便汙了自己的眼睛,綠衣女子嫌惡的朝他掃了一眼。


    “我來,是為了證明衝鋒官罪有應得,門主是為民除害!”綠衣女子一字一頓的說道。


    金將軍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椅子因為金將軍的體型不堪重負而吱嘎作響,那聲響令綠衣女子眼中的嫌惡更多了幾分。


    “衝鋒官罪有應得?你有何憑據?而且……你說的門主是什麽人?”


    綠衣女子微笑的指了指身後被人綁住的葉無心:“她就是我青玉壇的門主!”


    金將軍鼻中嗤哼:“你認錯人了吧?那可是蕭王妃,並不是什麽青玉壇的門主,而且……青玉壇是什麽東西?本將軍怎麽沒聽說過?”


    一句話將綠衣女子激怒了。


    那綠衣女子一揮衣袖,突然從衣袖中射出無數把飛鏢,‘嗖嗖嗖嗖’數聲射向了金將軍。


    猝不及防的金將軍眼睜睜的看著飛鏢射來,嚇得目瞪口呆,來不及躲閃。


    片刻後,卻發現那些飛鏢並未射到自己的身上,他這才拍了拍心口鬆了口氣。


    好險好險!


    心裏才剛念著好險,忽地,他身下的椅子在瞬間垮掉,他沉重的身體沒有重心的跌坐在地上,臀部坐在了地上椅子的斷裂處,無數木尖紮進了他的臀部,疼的金將軍嗷嗷直叫。


    “啊啊,疼疼……”


    坐在地上的金將軍,好一會兒才狼狽的被人扶了起來,受傷後的金將軍,卻不肯回去治傷,堅持的站在原地忍著傷痛,氣急敗壞的衝綠衣女子怒斥:“當眾對本將軍使暗器,來人哪,把她抓起來!”


    抓?誰敢?眾人麵麵相覷。


    “這是你侮辱我青玉壇的下場!”綠衣女子不卑不亢,態度依然傲慢。


    “你!!!”金將軍氣的渾身發抖,手指著綠衣女子疼的說不出話來。


    綠衣女子看也懶得看他一眼,直接將衣袖裏的一疊紙拿了出來。


    “這裏就是衝鋒官與敵國來往的書信,並在書信中提到設計我門主之事!”綠衣女子微笑的道。


    端木孤辰命心腹去將綠衣女子手中的一疊紙接了過來,待看過那些書信之後,他的眸底閃過一絲喜色,然後再把那些書信遞給了身旁的馬將軍。


    馬將軍看過信之後,重重的歎了口氣。


    “沒想到,衝鋒官居然……”


    金將軍不高興自己忽略,忍著疼痛,一瘸一拐的走到馬將軍麵前,從馬將軍手中將信紙奪了過去。


    一看之下,瞬間憤怒了。


    隻因衝鋒官曾想過將馬將軍和金將軍一舉殲滅在戰場上。


    金將軍


    tang手裏拿著那些信紙,氣的渾身發抖。


    “這這這……這是從哪裏來的?”


    綠衣女子微笑:“不用管我這是從哪裏來的,隻要讓與金將軍關係親近的人仔細辨認,便知這書信的真假!”


    話落,金將軍立馬指了幾個人上來辨別信的真偽。


    那些士兵們辨認過之後,一致認定是金將軍的筆跡。


    突然的變故,令在場的所有人皆震驚。


    憤怒之下的金將軍當場怒罵:“衝鋒官這個賣.國.賊,他居然……”


    台下,忽地有人向金將軍使了個眼色,剛才還罵罵咧咧的金將軍,忽地變了個臉色。


    “但是,有這個東西,也無法洗脫蕭王妃戰場上殺死衝鋒官的罪名!”金將軍提出異議。


    端木孤辰的瞳孔收緊了幾分。


    卻在這時,綠衣女子微笑的又取出了幾封信紙,故意將信封在身前晃了兩下,信紙上那熟悉的‘金’字,令金將軍的臉色大變,那張紙是……


    “我門主為民除害,卻被奸人誣蔑,隻因門主不想解釋,卻被你們認為是認罪,這好像不太公平吧?”綠衣女子勾唇戲笑的問。


    金將軍的神色慌了,眼睜睜的看著綠衣女子臉上的笑容,竟覺如毒蛇猛獸般。


    “這這這,這是不公平,衝鋒官本來就該殺。”


    “那我門主呢?”


    金將軍突然繞到號令台前端木孤辰的麵前跪了下去。


    “王爺,末將在這裏為王妃娘娘請令,王妃娘娘為國除害,實屬忠臣,肯請王爺不要責罰王妃娘娘!”


    金將軍的求聲剛落,一名副將騎馬而來舉旗大聲喊:“王妃娘娘陣前勇猛殺敵,敵將死了,敵軍鳴金退兵了!”


    這一喊聲,令士兵們欣喜若狂。


    好些親眼目睹葉無心與敵將血戰的士兵站了出來。


    “王妃娘娘心地善良,且將我從敵將的刀下救了,王妃娘娘不該殺。”


    對葉無心殺死衝鋒官的一些真正知情者,見狀也勇敢的站了出來。


    “衝鋒官是賣.國.賊,我親眼看到他想殺王爺,王妃娘娘為了救王爺才會出手殺他的!”


    “王妃娘娘不嫌棄我們出身卑微,細心為我們療傷,王妃娘娘是再世觀音!”


    一人聲起,立即引起了無數人的附和,盡數是為葉無心求情的。


    末了,眾人齊齊的跪了下去,異口同聲的喊:“求王爺法外開恩,放了王妃娘娘。”


    馬將軍眼疾手快的也在端木孤辰麵前跪了下去。


    “求王爺放了王妃娘娘,饒王妃娘娘無罪!”


    端木孤辰鬆了口氣,麵上仍然一派嚴肅。


    “既然大家都這樣說,那本王便宣布,葉無心無罪,當場釋放!”


    眾兵將齊喊,聲可動天:“謝王爺!”


    同在台上的端木孤辰與葉無心對視了一眼,這一眼感慨萬千。


    端木孤辰親自走到葉無心的身後,與葉無心四目相對,親自動手溫柔的將她身上的繩子解開。


    因一天一.夜未吃東西,葉無心的身體有些虛軟,剛被端木孤辰扶站起來,身子便有些踉蹌,端木孤辰皺眉,當眾將葉無心攔腰抱起離開了原地,而綠衣女子也緊隨其後。


    金將軍眼睜睜的看著綠衣女子離開,想要追上去,卻因臀部的疼痛,迫的他無法行動,疼的直叫喚。


    “你們還不快抬著我走?”金將軍衝身後的人訓斥。


    而人群中的雷被人解了穴,回頭時卻不見那將他定住的人是誰,其他人也是如此。


    眾人麵麵相覷。


    ※


    敵軍退了,眾兵將們也準備拔營回朝,而這次能輕易的打贏這場仗,非葉無心的功勞莫屬。


    一夕之間,葉無心從眾人唾罵的階下囚,變成了被眾人追捧、高高在上的女英雄。


    太子端木顯親眼目睹了葉無心差點被鍘刀行刑,卻因為綠衣女子的幾封書信


    ,葉無心便被無罪釋放的情形。


    眼看就在成功了,突然發生了這樣的變故,令端木顯惱的七竅生煙。


    客棧中,端木顯生氣的推倒了桌子上的茶具,碎片濺的滿地都是,嚇得門外的守衛一個個心驚膽戰。


    娃娃臉謀士走了進來,麵容坦然,一點兒也不擔心的模樣,將地上同樣被推到地上端木顯的劍撿了起來,輕輕的放在桌子上。


    端木顯有怒無處發,指著娃娃臉謀士便破口大罵:“都是你,你這個下作東西出的好主意,現在他端木孤辰風光無限,連那個臭女人居然也被士兵們擁戴!”


    麵對端木顯的斥罵,娃娃臉謀士臉上的笑容未退。


    “小的要恭喜太子殿下了!”


    “恭喜?哪來的喜?”


    “太子殿下想想,皇上本來就忌憚蕭王,現在連蕭王妃也立了軍功,得軍民的擁戴,你覺得,把這件事大肆渲染,傳到了皇上的耳中,皇上會怎麽做?”娃娃臉謀士不謊不忙的為端木顯分析。


    “什麽怎麽做?父皇隻會嘉獎他!”


    “太子殿下忘了這一次為什麽會差一點成功嗎?”


    “沒有成功!”


    “是沒有成功,可是,皇上連問都沒有問一聲,就依太子殿下您所言的下了聖旨,難道您還不明白嗎?”


    端木顯總算明白過來一些,眸底閃過精光。


    “而且,那蕭王妃突然成了什麽青玉壇的門主,那什麽青玉壇,本宮說它是邪教,相信父皇也會相信!”端木顯陰險的笑了。


    娃娃臉謀士衝端木顯恭敬的抱拳俯身:“太子殿下英明!”


    端木顯忙不迭的伸手扶了一把娃娃臉謀士。


    “剛剛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隻要太子殿下您高興,小的就不委屈,小的是依附著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榮則小的榮!”


    “說的好,餘下的事情你去安排,這一次一定要做的漂亮!”


    “是!”


    娃娃臉謀士覷了一眼端木顯後退了出去,出門的瞬間,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然後揚長離去。


    ※


    衙門別院,一晚未睡的葉無心,在端木孤辰帶著她回到別院之後,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在葉無心的榻邊陪了她好一會兒,端木孤辰才輕輕的將她的手放在她身側,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外廳中,綠衣女子及桂香、桑枝和青果幾人等在那裏。


    桂香、桑枝和青果三人都非常擔心葉無心。


    “小姐沒事吧?”


    “小姐剛剛看起來好難受呢!”


    “我們能進去看王妃娘娘嗎?”


    三人輪流發言,青果的最後發言,說出了桂香和桑枝倆人的心聲。


    “不行!她現在正在休息。”端木孤辰斬釘截鐵的拒絕,打斷了三人心中的念頭,令三人非常失望。


    可是,想到葉無心沒事,而且現在可以好好的休息,三人便安心了,至少她現在還活生生的。


    最後,所有人的目光,均投注在綠衣女子的臉上。


    綠衣女子微笑的衝眾人自我介紹:“我是碧丹,是青玉壇的分壇主!”


    “青玉壇?一百多年前的那個青玉壇嗎?”青果好奇的問了一句。


    碧丹微笑的頜首:“是,我青玉壇已經隱世一百多年了,沒想到你居然知道!”


    “隻是聽說過而已。”青果謙虛道。


    “我青玉壇本無意麵世,若非門主有難,青玉壇還將繼續隱世下去。”


    “門主?小姐怎麽可能會是青玉壇的門主?”桂香詫異。


    青果不慌不忙的將在山腳下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眾人說了出來,眾人聽後更加詫異,隻覺太過巧合。


    碧丹臉上慍著憤怒:“那些畜生,為了奪青玉權杖,居然毒殺門主!可是,也多虧了葉門主,否則,我青玉門的權杖將被搶去,對了,前門主……當初把權杖交給門主的


    時候,還說了什麽嗎?”


    青果搖了搖頭。


    “她倒是小聲的在王妃娘娘耳邊說了什麽,隻不過,我聽不到,後來,還將手按在王妃娘娘的掌心。”


    “葉門主的掌心是不是有一個‘青’字”


    青果亦點頭。


    “是!”


    碧丹莫測高深的笑了兩聲。


    “那是我青玉壇傳位的憑證!”


    “她是本王的王妃,並不是你青玉壇的門主!”端木孤辰皺眉,不想讓葉無心摻和到那其中去。


    碧丹依舊傲慢的昂著下巴。


    “這可不是蕭王殿下可以決定的事情,是前門主將門主之位傳給了葉門主,那葉門主就是我青玉壇的門主,除非……”碧丹故意拖長了一個尾音,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除非什麽?”端木孤辰知曉她話中有話。


    “除非葉門主再將門主之位傳給其他的門中之人,那葉門主就可以卸任了!”碧丹不慌不忙的回答了一句。


    “好,本王知道了!”


    “碧丹還有事就先回壇中,傍晚再來看門主!”碧丹一派輕鬆的說完,然後轉身離開。


    待碧丹離去,端木孤辰揮了揮手衝眾人示意:“好了,你們也都下去休息吧。”


    “是!”


    桂香、桑枝和青果三人雖然想看葉無心,不過她現在休息,也沒有辦法看她,再加上端木孤辰命令,她們隻得離開。


    待她們三人都離開之後,雷冷不叮的從屋頂躍下。


    端木孤辰眉梢輕挑了一下:“剛剛不見你的人影,你去哪裏了?”


    雷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王爺,屬下……查到了一些東西!”


    說罷,雷從懷裏掏出了一份資料出來。


    接過雷遞過來的資料,端木孤辰的目光在紙上逐行掃過,瞳孔倏地收緊,額頭上青筋一條條突起。


    “這是……”


    ――――――――――――


    麽麽噠親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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