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自己乞求的五皇子歐陽俊,瑾瑜沒覺得好笑。是人都知道惜命,是人都會怕死。尤其是地位顯赫的,那就更加的不用說了。


    “你中的毒不是急性的,所以,你還是先回答我的問題吧。”瑾瑜邊問,邊抬頭看了看天色,再過一個時辰光景就要亮天了呢。


    “前幾日接到信鴿傳信,得知他正在往京城趕來,就,就。”歐陽俊怎麽都說不出口了。


    “就什麽?”瑾瑜聽的著急,低聲吼著問。


    “我這回沒想要他的命,隻想著讓他知難而退不要來京城就行了。”歐陽俊感受到危險,趕緊的解釋著。


    “廢話少說,趕緊說地點。”瑾瑜心裏火很大,那個人還什麽都不知道呢,竟然要屢次遭受這些人算計。


    歐陽俊知道,自己不說是不行了,他覺得胸口開始發悶,感覺著那毒液在自己身上蔓延。


    沒辦法,隻好老老實實的告訴了瑾瑜具體的地點。“該說的都說了,趕緊給我解藥。”歐陽俊捂很迫切的想跟著麵前的人伸手,才想起自己被捆著。


    “人渣。”瑾瑜聽了以後,氣得抬腳對著麵前的人踹了出去,把人踹飛好幾米遠。


    歐陽俊覺得渾身的骨頭都要散架了,掙紮著抬頭看過去,隱約見著那邊兩人在商量著什麽,聲音太小,他根本就聽不清。


    然後,就看著那個男人往自己走了過來。


    “你們要做什麽,該說的我都說了,快給我解藥,放我走,唔唔。”他喊到一半就喊不出來了,嘴巴被塞了東西,然後被人拖拽著過去,又被拎起扔到了馬背上。


    從來沒有受過這樣苦的歐陽俊,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三妹。大哥跟你同去。”蒙麵的男人回身對瑾瑜說到。


    “好,瑾瑜走到另一匹馬前,馬不是黑豆,是朱泉在城外尋來的。但是。馬背上,卻有一個包裹,還有一柄彎刀,正是瑾瑜的。


    既然知道了地點,瑾瑜不能再耽擱,翻身上馬,兩匹馬三個人飛快的往遠處奔馳而去。途中,歐陽俊曾經清醒過,可是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頸部就挨了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天亮後,路上的行人看著兩人騎著馬飛快的奔馳著,其中一匹馬上還馱著一個用麻袋裝的東西。


    此時馬背上的倆人已經換上尋常的衣衫,隻是神情都太凝重了。路上,感覺到馬有些吃不消了。不得已,才下馬稍作休息。


    朱泉上前,遞給瑾瑜一個葫蘆,讓她喝點水。


    “肯定會沒事的。”看著瑾瑜焦急的樣子,朱泉不知道該怎麽勸。


    “我沒事,倒是你們,當真要跟我趟這渾水麽?”瑾瑜喝了幾口水後問。


    “咱是結拜過的。結拜之時可是對天發過誓,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隻是,三妹你似乎沒當真,不是我們自己尋來的話,隻怕還什麽都不知道呢。”這話,在相見的時候。他就想說來著。


    瑾瑜苦笑著,沒有解釋什麽,這位結拜大哥剛剛說的話,的確有道理。她也的確是心虛,離開野狼淵之後。其實也隻是偶爾的想起。


    還是最近,覺得一個人能力有限,才有想起過他們,卻也隻是想想而已。不管是結拜也好,還是後來也罷,她是真的沒有真的把自己代入進去,對於結拜的兩位哥哥,說心裏話,她還是沒什麽親人感覺的。


    結拜對她來說,似乎就是個概念性問題。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兩位竟然如此重情,竟然因為不放心,就尋了過來。


    說來說去,瑾瑜知道自己的確是有愧於兩位結拜兄長的。既然當日同意與他二人結拜,卻沒有真的把他們放在心上。


    “三妹,大哥之所以說這話,不是指責你什麽,隻是想讓你知道,既然結拜,咱就是自己人。


    論功夫我與二弟是比不上三妹,但是三妹你說的這渾水,說實話,還不是一般的渾。我與二弟雖然沒有別的本事,卻也都沒有什麽親人牽絆,因此,根本就沒有什麽後顧之憂。


    陪著三妹你折騰著玩兒唄,這可比在野狼淵做過的事過癮刺激多了。所以,三妹你不必為我們擔心。”朱泉見瑾瑜苦笑不回應,趕緊的又開口了。


    是啊,跟以往做的比起來,現如今的確是玩大發了。這不,馬背上跟死狗的人,可是當今聖上的親生兒子呢。


    早就知道這位三妹不同尋常,卻萬萬沒想到,會不尋常到這樣的地步,竟然敢跟皇家作對。朱泉在心裏對這位三妹,那是更加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瑾瑜笑著點點頭,仍舊沒有說什麽,看看馬兒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二人迅速上馬,繼續飛快的趕路。


    下午的時候,路過一個鎮子,朱泉去買了兩匹馬,換了馬匹,下午的速度又快的很多。太陽落山之前,在路上遇到了熟人。


    “夫人?做什麽去?”風塵仆仆的馮貴,勒住馬韁繩不敢置信的問。


    “你,一個人?”瑾瑜問。


    “對啊,我親眼看著爺平安到家,就立馬趕回來給夫人報平安呢,隻是,隻是回來的路上淋雨,不爭氣的就病倒在客棧裏耽擱了兩日,不然的話,早就回來了。


    夫人這是要去往何處?”馮貴內疚的說完,再次問道。


    “你吃得消的話,就跟我們走,我會告訴你原因的。”瑾瑜說完,催馬又繼續往前行。


    馮貴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卻能感覺到,是有了大事。他朝另外那匹馬上的男人,還有那男人馬背上一個人形的麻袋包。


    這人又是什麽人啊?馮貴帶著好奇,調轉馬頭催馬跟了上去。趕路的時候,瑾瑜沒有告訴他什麽,還是黑天,在路邊的小食肆吃東西休息的時候,才告訴他實情的。


    “什麽?爺有危險?那咱趕緊趕路吧,還吃什麽吃啊?”一個饅頭才吃了一半兒,聽到實情的馮貴刷的一下就站起身,把手裏的饅頭扔到地上。著急的說到。


    “不是你一個人著急呢。”朱群心疼自己的結拜妹妹,在一旁開口,天不亮就開始趕路了,這一路。他看的最清楚,三妹是心急如焚呢。


    “你是何人?”馮貴不高興的問。


    “他是我的義兄。”瑾瑜見氣氛不對,趕緊開口解釋,也怪她忘記介紹了。


    義兄?夫人的義兄,那不是主子,也是貴客。馮貴很是尷尬,撓撓頭不知道怎麽道歉。


    還是朱泉開口幫他解圍;“大家都著急的,但是吃飽了才好有力氣繼續趕路。看著是耽擱了時間,其實養足精神,補足了力氣。馬休息的好,才能更快的趕路。”


    “對,對對,趕緊吃。”馮貴得了台階,趕緊下。抓起桌上盤子裏的饅頭,大口的吃著,因為太急促,幾次噎住。


    短暫休息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三人準備上馬時,朱泉馬背上的麻袋動了幾下,掉了下來。


    “不想死就老實點。”瑾瑜對著麻袋裏的人踢了一腳。凶了一下後,麻袋裏的人真的就老實了。


    朱泉伸手就把麻袋拽著扔回到馬背上,然後利落的上了馬。


    “爺還沒找到呢,別給弄死了。”馮貴有些擔心的提醒著。


    “放心吧,我知道輕重的。”朱泉說完,跟著瑾瑜策馬而去。馮貴也趕緊催馬跟去。


    又是一夜緊趕,天剛放亮的時候,在一段山林路上,看見了一夥人垂頭喪氣的坐在路邊。


    “展爺?”馮貴大聲的招呼著,策馬過去。


    瑾瑜在馬背上。迅速的看了他們的情形,幾個人身上還掛了彩。最要緊的,她沒有看見最想看見的那個人。


    瑾瑜心裏咯噔一下,翻身下馬,迎著往自己這邊走過來的人走了過去。


    “他人呢?”瑾瑜努力的讓自己淡定些問。


    “半夜的時候,因為著急趕路,疏忽了,沒發現路上被人挖了陷阱,不光有陷阱,路邊還有人埋伏著。


    那些人,很是陰險,不但用了石灰包,還撒了*粉。過後,才發現,唯獨爺不見了。”鐵牛著急的說著前後經過,展群和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自責。


    瑾瑜聽了,身子一晃,閉著眼睛讓自己稍微的平息一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大家心裏都是一驚。


    “你們先休息,我想單獨待會兒。”瑾瑜說完,回身走了十幾米停下。


    朱泉把馬背上的麻袋扛了過來,扔到她的麵前。馮貴想跟過去,卻被展群拽住了,對著他搖搖頭。


    遠遠的,看著她身邊的男人彎身解開麻袋,然後,看清楚麻袋裏裝的是個大活人。很明顯,她在審問著什麽。


    展群見馮貴跟那位一起來的,以為他知道點什麽,就跟他打聽,麻袋裏的那位是什麽人。馮貴解釋,說隻知道那人知道有人路上截殺的事,別的麽,夫人沒說。


    馮貴還告訴展群他們,跟夫人一起來的那個男子,是夫人的義兄,別的就不清楚了。


    那邊,歐陽俊被灌在麻袋裏,已經不止是用狼狽就能形容的。他現在已經清楚,自己根本就沒有中什麽毒,不然的話,不是早就該發作了麽。


    “說,你讓手下把人劫到何處去了?”瑾瑜現在恨不得一刀劈死地上跪著的人,冷冷的問。


    歐陽俊聽了以後,扭頭往四周看看,也就見到了不遠處的一行人,明白了她為何這樣問自己。


    可是,不對啊,按原計劃,他是讓手下把人幹掉的,沒讓劫持啊……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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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炎熱,各位親愛滴注意防暑!


    女妖最怕熱,已經熱迷糊了!好想念秋天和春天啊,可惜手上沒有季節的遙控器!嗚嗚嗚!老中暑,這日子怎麽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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