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前妻在諷刺自己的母親,曹誠心裏很憤怒,卻不能為母親辯解什麽,因為,前妻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變成這樣,你來到京城,你跟那個姓許的,都是為了報複我吧?你又何苦如此作踐自己?”曹誠很是痛心的問。


    “曹大人,你想多了。拿了和離書,離開你曹家後,我就跟你就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你怎麽就能想到,我是特意的跟進京城,故意的跟別的男人親熱報複你呢?你覺得你值得我那麽做麽?


    若是我真的有那樣的心思,我又何苦離開曹家,離開你?”瑾瑜覺得很好笑的反問著。


    曹誠氣的想起身,無奈胸前的傷處太疼,疼得他剛這麽一動,就疼出一身的汗來。


    “你跟那個人?”他還是沒忘記問。


    “沒錯,我倆睡了,不是老早就在一起了。是那也在畫舫之上才有的事,說來,他也真是沒良心,那晚的事,其實還是你成全的呢。


    不是你說我做夢,不會有人珍惜一個和離之婦麽?我不信,就想試試,所以那晚,就跟他睡了。


    這樣的回答,你可滿意?”瑾瑜笑著問。


    “你,你,真的變了,竟然變的如此厚顏無恥。若是給你父母知道,定然會被氣得吐血。”曹誠被氣得血往上湧,原本蒼白的臉,倒顯得有些紅潤起來,隻不過,有些紅過了頭。


    他話音才落,就聽見啪的一聲。眼前一黑,麵頰一痛。


    “你,竟然敢打我?”曹誠不敢相信的捂著臉問。


    “不確定麽?那要不要再試試?曹大人,莫要怪我欺負傷者。可是誰叫你出言不慎呢?我,方瑾瑜,是你能出口侮辱的人麽?


    什麽叫厚顏無恥?你自個的母親那才叫厚顏無恥,我父親被貶官。對你仕途幫不到忙,她竟然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不放過。


    為了她的兒子,犧牲她的孫子,你覺得這是人幹的事麽?


    原先,我還有些可憐你,攤上這樣一個母親。可是後來,我明白了,你不可憐。因為你和你母親是同樣一種人。


    你的絕對服從,即便是有萬般的無奈。那也不是你的理由。


    所以。即便你此時身為三品知府。可是在我眼中,你不過就是個人渣。這樣的你,有何資格來辱罵我?”瑾瑜看著曹誠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對他說完,把手上那塊棉巾扔回到床頭。


    剛剛。就是用這東西抽的曹誠耳光。


    “爺,你沒事吧?”這時,外麵牆根的暗哨,聽到裏麵的動靜,不放心的輕聲尋問。


    瑾瑜這回沒有用匕首威脅曹誠,單單是她笑盈盈的神情,就已經讓曹誠覺得渾身發冷;“無事,有事自然會喚你的,退遠些。”曹誠捂著被打的麵頰,低聲嗬斥著。


    自己的幾個侍衛,都是母親找人特意嚴格訓練的,可是,有什麽用,她還不是到了自己身邊?


    她是自己的妻子時,一點武功都不會,三年的時間,就完全變得如此厲害。母親叫人訓練的那些暗衛,跟她根本就沒辦法抗衡。


    這一點,他是很肯定的,誰讓他那日親眼看見她手輪彎刀,砍黑衣人,就好像樵夫砍柴那樣簡單。


    他親眼看見被她砍的黑衣人,根本就沒有招架還手,抵抗的機會。自己雖然不懂武功,那晚卻感覺到了她身上的殺氣,她出手就是要對方死,進入她視線的敵人,還沒交手就已經必死無疑。


    就說剛剛那暗衛開口前,她的神情就說明,她聽到那暗衛走近的聲音了。可是自己根本就沒覺察到。


    “曹大人,配合的不錯麽。好了,說正事吧,昨個的事究竟怎麽回事?你當了知府,怎麽變蠢了?就不怕剛到手的官位又丟失麽?”瑾瑜譏諷的問。


    曹誠閉嘴不談。


    “我勸你最好配合我,不然的話,哦,尊夫人懷胎幾個月了?”瑾瑜懶得跟他講道理,反正自己在他眼中已經是個很壞的女人了,不在乎再多加一條,笑著問。


    “你,你不要亂來。”果然,瑾瑜的話正中曹誠的軟肋。不管他對那位全氏,感情是怎樣,有一點可以肯定,全氏腹中的孩子,他是很在意的。


    也對,失去了一個孩子,當然會更加珍惜這一個。


    隻可惜啊,這男人還不知道他在意的那塊血肉,根本就不是他自己的血脈啊!瑾瑜在心裏歎息著。


    “我怎麽就不能亂來了?你母親害我失去了我的孩子,母債子還,我也害了你的一個孩子,這不是很公平麽?


    沒了這個,你的女人還是能再給你懷上一個的。你女人不少了,相信她們都願意懷上你的孩子。”瑾瑜說著,輕輕拽了一把椅子,幹脆坐下來說。


    “你,你,你簡直是瘋了吧?你怎麽能如此喪心病狂?”曹誠又急又氣,又不敢大聲的質問,同時也做好了再挨一下子的準備。


    “你母親害我孩子的時候,你可也是這麽說她過?沒有的話,憑什麽我就是喪心病狂?她做的就是應該的?”瑾瑜這回沒有再抽他。


    “你,你到底想知道什麽?”曹誠徹底的落敗,不敢拿自己的孩子冒險,因為他真的親眼看見了她的狠。


    他心裏還猜測,她不是一個人,她定然是加入了什麽江湖幫派,她的靠山絕對不是姓許的那小子。


    這一點上,是昨夜見識她殺人後,才這麽想的。


    姓許的,絕對不是黑道上的人。可是他不明白,姓許的怎麽還會喜歡上她這樣的女人呢?說她在那姓許的麵前偽裝?也不對啊,昨夜她騎馬來揚鞭子就廢了自己幾個手下的手時,姓許的和他那幾個手下不是都看見了麽。


    這樣的女人,那個姓許的到底圖的她什麽?


    “我就想知道,什麽人來舉報的,怎麽說的?還有昨晚的事,什麽人替你圓的謊?”你照實告訴我,我保證不會去傷害你夫人腹中的孩子。”瑾瑜鄭重的承諾著,她的確沒有撒謊,那個孩子,她是真的不會去動的。


    真動了,那才是幫了他的忙呢!


    曹誠猶豫了一下,這才把事情的原委都說了出來。瑾瑜聽了以後,沒有懷疑他說假話騙自己。


    “既然該說的你也說了,那我就不耽誤你養傷了,你也好自為之,別管我的閑事,也別去騷擾許公子。


    這樣,大家都好。”瑾瑜說完,把帕子又蒙到了臉上,然後彎身,把連城拽到椅子上,又把那個奴婢拽到床邊。


    這樣看去,完全是倆人累了,自己睡著了。至於,曹誠想不想瞞著自己人今晚發生的事,她根本就不在意。


    從他看自己的眼神,和表現來看,他現在對自己是又恨又怕,又厭惡的。這樣也好,省得以後他不死心,還唧唧歪歪的。


    瑾瑜布置好了現場,又往床上的傷員看了看,剛往前走一步,床上的人立馬就顯得緊張起來。


    瑾瑜無語的笑著,從後窗離開。曹誠這才反應過來,剛剛她是故意的戲弄自己。


    曹誠想大聲喊人,可是想到她都打上了自己夫人腹中的孩子的主意,他就不敢冒險了。因為現在的她,根本就不正常。


    他沒把握能製住她,為了孩子的安全,他選擇了忍氣吞聲。但是,心裏卻是熊熊的怒火。胸口是被她的新歡傷的,臉上被她抽了。


    曹誠生平第二次覺得自己活的憋屈,第一次是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親生母親害的,他無奈!


    這一次,自己成了人人敬畏的三品知府,卻還是如此窩囊!


    曹誠閉上眼睛,努力的叫自己平靜下來。她說對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真的有點蠢,竟然被人利用,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


    那樣的話,以往的努力不是都付之東流了麽?


    這時,連城悠悠轉醒,曹誠聽到動靜,趕緊的裝睡。耳邊就聽見連城小聲的嘀咕;“真該死,怎麽就睡著了呢?”


    然後,是連城叫聲叫醒那個婢女的聲音。


    “咳咳,連城,你過來。”曹誠也裝著剛醒無力的招呼著。


    “老爺,可是想吃東西?還是要喝水?”連城趕緊的就到了床前。


    “你去叫前院的暗樁,叫他們不要管我,去後院保護夫人。


    另外,再多安排幾個人明著隨身跟著夫人。”盡管那個女人承諾了不會傷害,那個孩子,可是曹誠根本就不信她的話,聽著丫頭出屋子去端藥,就趕緊跟連城安排著。


    暗衛的存在,隨他進京的人裏,隻有連城知道。


    “老爺,那怎麽行,他們是老夫人安排保護你的啊。昨晚若是把他們戴在身邊,老爺也不會傷到啊。”連城不解的問。


    “少廢話,按我的吩咐去做。”曹誠沉了臉凶著,連城無奈,隻好走出去照辦。連城猜想,自己主子這樣,恐怕是被昨晚的事嚇到,擔心漏網的強盜來報複殺人。


    離開知府衙門的瑾瑜,回到客棧後,說趁著夜晚涼快,還是趕緊趕路。結賬,牽著馬離開了客棧。


    “長的細皮嫩肉的,也敢一個人走夜路,萬一被有龍陽之癖的搶了去,那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嘍。”客棧夥計在門口,看著走遠的瑾瑜,自言自語著。


    而瑾瑜翻身上馬,出了城門,看著外麵的岔路,也開始猶豫了,從曹誠那了解到了一些情況,那麽自己現在應該先去哪裏……


    ps:


    第三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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