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晨握住手機的手骨節發白,她陰狠道:“好啊,那你就轉告他,我給他的時間不多了…還有。”她的話鋒突然一轉,語氣極為愉悅的道:“夏秋涼,我有好東西讓你看!”


    秋涼掛了電話,直愣愣的盯著霍歌看,霍歌輕笑一聲,在她手中奪過手機,道:“幹嘛非要接她的電話,憑白給自己氣受?”


    秋涼坐下來,飯也吃不下了,她起身走去房間換衣服。


    霍歌搖搖頭,知道這丫頭又生氣了,隻好追了過去,沒想她卻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他被擋在了外麵。


    “秋…。開門!”霍歌好聲勸道。


    “快去給你的安安回電話吧,時間久了我怕她等不及!還有啊,她讓我轉告你,她給你的時間不多了!”秋涼的聲音隔著門板淡淡的傳了過來,沒有情緒,不辨喜怒。


    霍歌蹙緊眉頭,眸中冰寒之氣彌漫,他走到一邊,掏出手機撥出剛才的那個號碼。


    “喂?七哥?”


    “梁安晨,不要自尋死路!”霍歌握著手機,眼睛卻一直望著秋涼的房間,“上次的事情,我知道,是你做的!”


    “嗬嗬……我就知道瞞不過你,夏秋涼也知道了,還衝動的拿槍要來殺我!不過,還真是遺憾,沒讓她享受上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倒要我的好姐姐嚐到了,嗬嗬……”


    霍歌不怒反笑,聲音冷寒,“說不定以後你也會嚐到!”


    梁安晨在電話的一端氣的渾身發抖,她咬牙道:“七哥,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就為了一個夏秋涼你就要抹殺我們以前所有的一切嗎?我哪一點比不上她?七哥你是不是有什麽苦衷?”


    霍歌不做聲,隻一雙眸子漆黑如墨,深不見底,良久他才道:“算是我對不起你,有什麽事你衝我來!”


    梁安晨瞬間眼淚決堤,為了那個女人他竟然向她道歉?她深吸一口氣,憋住眼淚道:“一周後晚上八點,在我們以前經常見麵的地方,七哥,你一定要來!”


    霍歌沉聲道:“我會去!”


    他收了線,一個轉身,秋涼已經站在了他身後,穿著白色的娃娃衫,下麵一條天藍色的鉛筆褲,將她的身材勾勒的越發婀娜多姿,絲毫看不出是已經懷孕的人。


    霍歌走過去,對著她張開手臂,“快到哥哥懷裏來!”


    秋涼冷哼一聲,直接越過他的身邊走了出去,霍歌眼裏瀉出笑意,緊跟著她也走了出去。


    何冰母親的墳就葬在離他家不遠處的半山腰上,秋涼一路走過去,已經累的氣喘籲籲,鼻尖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霍歌在她身後不遠不近的跟著,一臉閑適,絲毫不見疲態,一邊還欣賞著近處的山光水色。


    “我說丫頭,要不要我背?”他在她身後輕笑著問,快走幾步來到她的身邊。


    “不…。用!”秋涼逞強,話說的都不利索了。


    霍歌走到她前麵,矮下身子,指著自己的背,悠悠道:“快上來!”


    秋涼淡淡道:“不要!”


    “聽話,你難道想傷到孩子?”霍歌吼她。


    秋涼不自覺的撫摸了下肚子,這才不甘願的上了去。


    霍歌攬住她的雙腿一個使勁,輕鬆的將她被到身上,邁著沉穩優雅的步子往前行去,走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也如履平地,絲毫不見狼狽。


    秋涼攬著他的脖子,眼前是他濃黑的頭發,幹淨的衣領,絲毫沒有男人的汗臭之氣,她感受著身下他緊實溫熱的身體和陣陣男人清冽的陽剛氣息,不由的就將臉龐埋進了他的頸窩裏。


    她還記得她走的那天,他送她去飛機場,她不願走,硬是要他背著,他便像今天這樣,蹲下身子,她高興的躥上他的背,他背著她一路穿過候機大廳,直走到登記口,她那個時候就對他很依賴,一路抱著他的脖子在他頸窩裏蹭來蹭去,直蹭的他氣急敗壞的吼她,大手狠狠拍了她幾下屁股。


    上飛機的時候她還是不願意下來,如藤蔓一樣的纏在他身上,她那時候小,也不知道丟人,在大廳裏哭的喘不上氣來,直讓人以為是生離死別,他無奈,隻得背著她上了飛機。


    找到她的座位以後,他將哭累的她放在座位上,摟著她細細叮囑著應該注意的事項,她趴在他的懷裏一句也聽不進去,隻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氣息喃喃的哀求著,“哥哥你和我一起去美國好不好?”


    “哥哥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離開這裏!乖啊,如果你乖的話,說不定哥哥以後會去美國找你!”他輕言哄著她。


    她抬起一雙迷蒙的大眼睛,高興的問:“真的嗎?”


    他鄭重的點點頭:“真的!”


    直到飛機要起飛了,空姐過來催了好幾遍,他才起身不舍的往外走去,她在他身後哭著大聲喊道:“哥哥你一定要給我寫信!”


    “嗯,一定!”他最後看她一眼,嘴角帶笑,眼睛晶亮,依稀似乎有水漬沾染上他的眼角。


    “秋?”


    秋涼恍然回身,愣愣的看著身下的他,一時竟是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秋,到了!”霍歌將她輕輕放下,見她愣愣的看著自己,不禁筦爾,點著她的鼻尖笑問,“怎麽?現在才發現自家老公很帥是嗎?”


    秋涼垂下眸子,低低的問:“你真的有給我回信嗎?”


    霍歌一愣,沒有想到她現在會問,他回望她,目光溫柔且纏綿,“我怎麽會不給我的sudie回信?”


    “那你回的信呢?為什麽我沒有收到?”秋涼問,“我的呢?你收到了嗎?”


    霍歌搖搖頭,“沒有……”


    “怎麽回事……。”秋涼喃喃自問,她明明都寄出去了,她抬頭看著他,眼裏夾著著悲傷與…。不信任…。


    霍歌的心又是針紮一般的疼,他重重的道:“秋…。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


    何冰與蘇蘇雙雙跪在洪小萌的墳前,重重給她磕了幾個頭,何冰哽咽著道:“媽,我和蘇蘇終於成婚了,你可以安心了,以後我會好好對她,一生一世都對她好,我們會相攜走過這一生的!”


    蘇蘇也在一旁道:“阿姨你放心好了,我會好好愛何冰的!”


    “怎麽還叫阿姨?該叫媽了!”何冰不滿道。


    蘇蘇一疊聲的應著:“媽媽,對不起啊,你不要生氣!”


    秋涼也過來磕了幾個頭,從明輝手中接過一大束鮮花放在了她的墳前,“阿姨,我是蘇蘇還有何冰的朋友,我叫秋涼,以後我會照顧他們,您放心好了!”


    拜祭完以後,蘇蘇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她想到了自己的母親,因為一個男人客死他鄉,最後連自己的骨灰都沒能回到家鄉,葬在了那個喧囂的大都市,希翼著有一天那個男人可以來看看她,隻可惜,那個男人早就將她忘記了,他娶妻生子,過的風生水起,對她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也根本不予承認,不聞不問。


    秋涼握住她的手,柔聲勸慰道:“蘇蘇,都過去了,以後你有何冰,有我,你再也不會孤獨了!”


    蘇蘇含著淚花用力點了點頭,兩人相互攙扶著,慢慢向著山下走去。


    見她們走的遠了,霍歌沉聲叫住起身也要離開的何冰,問:“信呢?”


    何冰疑惑,反問,“什麽信?”


    霍歌微微勾著唇,似笑非笑道:“我給sudie寫的信啊!”


    何冰避開他的目光,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霍歌向著他走近幾步,兩人隻隔著幾步遠的距離,他比何冰高出半個頭來,身材也比他健碩,就這樣站在他麵前,何冰隻覺的一股迫人的壓力迎麵而來,隻聽霍歌慢慢開口,聲音已不複剛才的平靜,很冷,“那麽要不要我提醒你啊?”


    何冰低垂著頭,並不看他,所以他並沒有看見霍歌臉上一閃而過的嗜殺之意,他身上散發的冷寒氣息逼得何冰不自禁的倒退了幾步,良久他才抑製住自己狂跳的心髒,“七少,你和秋寫的信我怎麽會有?你問錯人了吧?”


    他幹笑幾聲,朝著蘇蘇她們遠去的方向望了幾眼,“我要去追蘇蘇她們了……”


    他轉身剛走出幾步,就被站在後麵的韓濤與明輝攔住,兩人一臉死氣沉沉的望著他,再也不複早上與他玩笑的小青年的樣子。


    “你知道秋就是sudie,你就已經暴露了一切,何冰,我和秋之間的事,包括我和她結婚,我和她搬到沁園去住,還有她是夏家的女兒,還有多年前我們一直通信,還有最近她要和我離婚,這一件件所有的事除了我和秋就隻有你和蘇蘇知道,你認為蘇蘇會背叛秋嗎?”


    “我們搬到沁園沒幾天,梁安晨就跑來找我,這個地方是我媽的產業,沒有人知道,她怎麽會找來?並且她那天就知道了我和秋結婚的事…。還有一次,她衝動之下,無意間說出了她知道我一直在大學期間就和sudie通信,當時她還不知道秋就是sudie,我以為她看了我的信,隻是,我的信一直收藏的很好,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看到,我想來想去,隻能是我最後給sudie寫的那些信,我親手交給一個郵差讓他幫我寄出去,就是在那段時間,我交給這個郵差寄出去的信,都沒有得到sudie的回信!”


    霍歌看著僵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何冰,臉上的表情冷冽異常,“何冰,你忘記了,我們七年前就見過!”


    何冰挺直的背部似乎是彎了彎,嘴角泛起苦笑,“我以前是當過郵差送過快遞,可是,七少,或許我們以前真的見過,我也真的為你送過信,隻是,七少的信萬不會在我的手裏,隻要經我手的信件,我都會一一寄出去,收到的信件也會一一送到他們的手上,再說我隻在那個郵局幹了一年多就不幹了。”


    霍歌冷笑,他這是死不承認了?他以為沒有證據嗎?


    “何冰,凡做過,必留痕跡!你敢不敢以蘇蘇的名義發誓,你沒有做過對不起秋秋的事呢?”霍歌寡淡的聲音緩緩說著,“如果有一天,蘇蘇知道你曾經做過這樣的事,她會如何呢?”


    何冰的身子似乎是顫了顫,他痛苦的閉上眼睛,聽著霍歌冷淡且悲涼的聲音不斷從他身後傳來,“你知道因為我們相互沒有收到彼此的信,因而錯過了多少時間嗎?秋受了多少苦嗎?她甚至到現在還不相信我……。何冰,不要再利用秋對你的信任而再去做傷害她的事,否則,我不會再放過你!”


    明輝看著踉蹌遠去的何冰背影,不甘道:“七哥,難道就這樣放過他了?”


    霍歌淡淡道:“當是我還了蘇蘇的情!”蘇蘇那次的受害,多少是和秋涼有關係,一個女人受了那樣的屈辱以後,不僅並沒有疏遠秋涼,沒有怪罪與她,相反卻一直堅定的陪在她的身邊,這讓霍歌很是欽佩。而如今,何冰是蘇蘇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霍歌就幫他這麽一回,隻是決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就縱容於他。


    “蘇蘇是個好姑娘,性格直爽,敢做敢當,隻可惜找了何冰這樣的男人!”韓濤在一邊感歎道。


    “很少聽你誇讚過一個女孩呢!你該不是…。”明輝眨眼揶揄道。


    “去,沒個正形!”韓濤紅著臉唾他一口。


    霍歌也輕笑著瞅他一眼,“濤,要不要也給你安排開葷啊?”


    “啊不…。不用了…。”韓濤連連擺手,嚇得後退了好幾步。


    霍歌笑的更歡了,“臭小子,等你嚐到那滋味,你就每天都會想了…。”他說的曖昧,聲音低緩纏綿,眼裏的火苗嗖的一聲躥了起來。


    明輝在一旁看的直打哆嗦,額,七哥肯定是發情了……。難不成這幾天都沒有得逞?


    秋涼他們又在津城呆了兩天,便打算回去了,工作室的新劇正在緊鑼密鼓的拍攝中,她和蘇蘇是真的再也抽不出一點時間了。


    回去的那天,村裏的鄉親們都來送他們了,給他們塞了滿滿一車的土特產,特別是津城特產的水蜜桃,直把霍歌的後備箱都塞滿了。


    桃子又大又甜又多汁,秋涼吃的滿嘴都是,霍歌手裏拿著一個,不著痕跡的看了何冰一眼,淡淡道:“多年前,有一個人和我說過,津城的水蜜桃最是好吃了!”


    何冰垂著眼不看他,隻拿起一個桃子遞給蘇蘇,柔聲道:“你也吃一個!”


    蘇蘇接過來,笑的甜蜜,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秋涼已經吃了兩個,待要再去拿第三個吃的時候,一隻手臂伸過來,強硬的抓住了她的手,“不許吃了,會吃壞肚子!”


    “醫生都說了,要多吃水果!”秋涼不滿的嘟起嘴,她的嘴裏本就塞的滿滿的,桃子的汁液沾滿了她紅潤的雙唇,瀲灩起一層水光,十分誘人可口,此時她圓鼓鼓的小臉,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氣呼呼的看著他,她不知道這樣的她有多麽可愛,迷人。


    霍歌喉嚨上下滑動了兩下,黑眸暗沉下來,緊盯著她的紅唇道:“很好吃嗎?”


    秋涼猛點頭,“好吃,我很喜歡吃!”


    “我嚐嚐可以嗎?”他沙啞的問。


    “可以啊你…。”


    “唔……”霍歌傾身過去,俘獲她芬芳的紅唇,含在嘴裏吸允舔舐,蜜桃的甘甜和她口中的芳香讓他滿足的歎息了一聲,那滑膩的感覺好似上好的果凍,忍不住讓人吞吃入腹。良久,他退開一些,輕舔著她的唇,喃喃低語,“很好吃……”


    秋涼愣愣瞧著他,欲哭無淚,這些天他是吻她吻上癮了嗎?


    “咳咳…。”有人劇烈的咳嗽兩聲,明輝粗著嗓子喊道:“小爺又要自焚了!”


    蘇蘇也捂住眼睛誇張的叫著,“哇羞死人了啦!”


    秋涼佯裝平靜道:“沒見過接吻的麽?”


    “見過!但沒見過你們接吻!”


    秋涼若無其事的別過頭去,假裝聽不見,霍歌則在一邊添油加火道:“還想不想再見見?”


    眾人齊聲答:“想!”


    “好,滿足你們!”說著他又撲過來,扳住秋涼的腦袋,再一次吻下去……


    秋涼哪還能讓他再一次得逞,拳打腳踢對他使用了全武行,奈何都被霍歌輕巧的躲過了去,將她牢牢的鎖在懷裏,親了個夠!


    明輝不可思議的瞪著眼前一臉陶醉沉迷的吻著人家女孩的英挺男人,木木的道:“這還是七哥嗎?太他媽不要臉了!”


    韓濤也點頭附和,“是,臉皮忒厚!”


    **


    一直回到了l市,秋涼也沒接到夏欣榮的電話,更沒有和他見到麵,每次他去夏宅的時候,不是被告之還沒回來,就是說還在睡覺,幾次三番以後,秋涼也明白了,這分明是在有意躲著她啊。


    隻是,她不記得她有得罪過這位爺啊?


    霍歌在一旁係著領帶,閑閑的道:“記住,他是你堂哥,不是你丈夫,你管他那麽多幹什麽?”


    秋涼瞪他一眼,美人堂哥和他自幼就感情要好,在她心裏他和親哥哥沒有分別,這無緣無故的不理她,躲著她,還真是頭一遭。


    “不行,我得去再問問二叔!”秋涼拿起包風風火火的就要出門。


    霍歌趕緊拉住她,“小心寶寶,你就不能安分點!”真是不讓他省心,快要當媽的人了還每天瘋瘋癲癲的。


    就在這時,霍歌的電話響了起來,秋涼趁他接電話的功夫,甩開他的手直接跑了出去。


    霍歌對著她的背影喊:“死丫頭,你給我小心點!”


    他又走到樓下,看著明輝和韓濤緊跟著她出去,他才放下心來。


    “老七,那天的事情已經查出來,是試衣間裏有一個地下室,有人事先等在裏頭,蘇蘇一進去就被迷暈了,緊接著店員叫秋涼進去,她進去以後也被迷暈,兩人被帶到地下室,從那裏的出口逃出去。”


    “查到這家店身什麽人開的了嗎?”霍歌冷聲問。


    “查到了,是一個華裔的模特,最近在娛樂圈也算混的不錯,以前還曾簽約過天澄,後來因為騷擾你而被雪藏,現在轉簽了燦陽文化,最近接拍了秋涼的新劇!”


    “水韻?”霍歌眯眼。


    “是她,不過路隊已經找過她,她說她雖是店主,但也隻是投資的,店裏的經營和人員招聘她一概不管,所以她是一問三不知!”


    霍歌冷笑,“雖然沒有十足的證據,不過順著這個藤往上摸就可以了,左右和梁家脫不開關係!”


    “好!還有,最近夏震恒和梁成運似乎有來往,你要小心一些……最後,我還是要勸你一句,你還是應該和梁安晨維持以前的戀人關係,這樣才能更快的查到梁家犯罪的佐證,才能確保你的安全。”


    “現在梁成運已經對我起了疑心,我也不必再去偽裝,況且我也不想!”霍歌堅決道。


    “那麽你也應該盡量不要和秋涼在一起,盡量與她保持距離,以免刺激到梁安晨,讓她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來,那麽對你的小妻子也是傷害,這次的事情不就是嗎?所以,你要控製住自己的感情,你知道,我們的時間也不算多了,不要節外生枝!”


    霍歌臉色冷沉,淡淡道:“我知道!但感情的事不能控製,尤其是我愛了那麽多年的女孩,你放心,我會很謹慎!”


    電話那端長長的歎了口氣,“老七,今天晚上的機會千萬不要放過!”


    霍歌沉默沒有說話,隻淡淡道:“我有我的原則,請不要勉強我!”


    那端知道他的脾氣,也不再勸,直接收了線。


    **


    夜幕降臨,暮色四合,夜晚的都市,霓虹閃爍,燈火通明,繁華璀璨,卻也是孤寂冷漠的,人們內心所有的真實的情緒往往都會在夜裏真實的爆發出來。


    秋涼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到一個豪華包間的門前,給了他幾張鈔票,服務生客氣卻並不失熱情的道:“夏公子就在裏麵!”


    這裏是本市有名的高級會所,娛樂休閑、商務會客於一體,凡能進去這裏的人無不是非富即貴,且還要有會員卡,秋涼為了能進去這裏找夏欣榮,狠心花了二十萬辦了張卡,直把她肉痛的想哭,她在心中發誓,如果見到了他,一定要他加倍償還。


    秋涼推開包廂的門,有淡淡的清香飄繞期間,夾著淡淡雪茄的煙味,房裏的光線很暗,地板上鋪著上好的波斯地毯,踩上去她的鞋子陷進去大半截,一點聲響也沒有,所以房間裏的人並沒有發現此刻已經有人進來了。


    秋涼依稀能夠聽見男女調笑的聲音,她仔細的看過去,寬大的白色沙發上坐著兩男兩女,一對男女此刻正低著頭說著什麽,另一對男女,女的幾乎半趴在男人的身上,雙手不停的在他胸前摸來摸去,不住的嬌笑著,聲音柔媚的都能滴出水來,而男人則是將頭抵在女人胸前的柔軟上,吃吃的笑著,秋涼看不清他的麵容,隻他一轉頭間耳上藍色晶亮的光芒一閃而逝。


    “夏欣榮!”秋涼憤怒的看著他,氣呼呼的道。


    夏欣榮的身子僵了片刻,一會,他又若無其事繼續著自己手上的動作,不住的揉捏著女人纖細的腰肢,女人則嬌笑著更往他懷裏鑽,“夏公子,好像有人在叫你!”


    “別管她!”他輕笑著,毫不在乎的道:“當她不存在!”


    “我看她眼淚汪汪的瞅著你,是不是你的相好啊?”女人調笑道。


    夏欣榮顫了顫,眼裏流瀉出絲絲的悲涼與寂寥,“相好?怎麽可能呢?”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眼淚汪汪了?”秋涼幾步衝到他們跟前,一把拉開像個軟體動物一樣趴在夏欣榮身上的女子,“夏欣榮,你怎麽會到這種地方來?”


    她的一雙眼睛由於憤怒顯得越發的灼亮,此刻看著他流露出濃濃的失望與傷心,夏欣榮的嘴角掛著吊兒郎當的慵懶笑容,閑閑的道:“男人不到這裏來才不正常!”


    秋涼覺的一夕之間那個與她談笑風生,肆意寵愛著她,疼惜著她的那個美人堂哥似乎沒了。


    “跟我回家,二叔在等你!”她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就要走。


    夏欣榮輕輕一甩,複又坐下來,幹脆直接躺到了沙發上,“我還要和美人共度春宵,今晚就不回了!”


    秋涼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她是素來知道他的,他表麵雖然不羈風流,說話沒個正形,好像很花心的樣子,其實內心裏是很純潔樸實的一個孩子,他從不在外麵亂來,在她知道的情況,他都沒有正式的談過一場戀愛。


    “夏欣榮!”秋涼徹底怒了,“你到底怎麽了?”


    夏欣榮懶懶一笑,“沒什麽啊,你快走吧,這裏不適合你!”


    秋涼深吸一口氣,平複下心情,沉聲問他:“你當真不走?”


    “不走!”很幹脆的回答。


    “好!”秋涼冷笑,快走幾步,衝過去,直接坐到了他的身上。


    她的速度太快了,夏欣榮又沒有放著她,直接讓她撲到在沙發上,她騎在他的腰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恨恨道:“走不走?走不走?”


    這丟臉且賴皮的招數是她從小一直玩到大的,且對象隻針對夏欣榮一人,且屢戰屢勝。


    夏欣榮被他壓在身下,劇烈咳嗽著,“放…。放開!”


    身邊的那個女人被她生猛的樣子嚇到了,且到現在她才猛然認出來,這個女人竟是大明星秋涼。


    “咳咳…小秋堂妹…咳咳…我求饒…”


    秋涼又狠狠踢了他幾腳,這才罷休,從他身上下來,夏欣榮狼狽的從沙發上起來,頭發淩亂,臉色漲紅,加上他那張妖孽的錐子臉,怎麽看怎麽像是被人狠狠疼愛過一番的小受。


    秋涼直接拽住他的領帶,揪著他往外走去,在快要跨出門的時候,一道女人鄙夷的嗤笑聲傳來,“當真是粗魯且不要臉!”


    秋涼循著聲音望過去,看見那張嫵媚但卻不怎麽令人喜歡的美人臉,意外的挑起了眉梢,更讓她意外的是坐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沒想到她新戲的男女主角都在這裏。


    “夏小姐,你很讓我意外!”江相川還是一如即往的麵無表情,聲音冷淡沒有任何情緒,卻也沒有任何的輕鄙之色。


    秋涼笑笑,也不惱,看著他道:“對付不聽話的男人就該這樣!”她完全忽略了一旁的水韻,當她透明一般。


    說完,秋朗瞪了夏欣榮一眼,“走了!”


    “這夏公子也太沒用了,被個女人欺負成這樣!”女人不屑的道。


    水韻也附和道:“這夏秋涼就是個狐狸精!”


    江相川不動聲色的笑笑,他不是沒用,隻是找賤罷了,且還樂在其中。


    門外長廊上的水晶吊燈依然是曖昧的暖黃色,秋涼拽著夏欣榮一路走過去,已經看見幾對年輕的男女摟在一起偶偶低語,甚至還有一對是男的把女的抵在牆上熱烈的擁吻著,過往的人仿似司空見慣,根本沒瞧見一般。


    夏欣榮在身後跟著她,低垂著頭,眼珠不時的瞟向一邊的旖旎風光,然後再抬頭看看前麵拽著她領帶往前走的秋涼,臉蛋不爭氣的紅了紅。


    在經過長廊的一個拐角處,一對相擁的男女站在那裏,女人低低的哭泣著,頭埋在男人的胸膛上,男人背對著他們,筆直的站著,身材頎長高大。


    拐角處的路有些窄,他們又占去了一半,秋涼隻好緊貼著一邊的牆壁走,盡量不去碰著他們。


    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秋涼聞到了熟悉的幽淡的百合清香,她不禁頓了頓腳步,僵直著身子慢慢回轉身…


    ------題外話------


    這幾天更的少一些,事比較多,工作也忙,哎,我盡量萬更。


    這幾天看書的小妞都沒出來留言啦,出來啦,透透氣啦,吼吼吼


    謝謝大家給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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