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窗上糊著上等的窗紙,紙的麵上光滑,也不知用了什麽手法,在上麵印著一副精美的水墨畫,痕跡淺,不仔細還看不出畫的是什麽,隻覺得看著挺好看。可那紙不管怎麽上等精美,終究脆弱得很,一戳就破!


    上午蘭姑一劍毀那朵牡丹花時,腳踢著顆小石子,石子不偏不倚,正好將小可對麵那扇窗子的紙給弄破——留出小拇指尖大小的洞口!


    香豔的一幕看的小可直搖頭,漬漬!誰說古代的女子矜持羞澀了,這不挺浪蕩得嘛。看看,院子還這麽多人來著,雖說關著門,隔著窗,可、有傷風化啊!


    房間裏,柳月風情萬種的倚在男人胸口,嬌媚的眼裏是綿綿情意,微微抬頭,愛慕的看著令她心跳不已的俊美男人。


    男人也是愜意,嘴角噙笑,眼裏含著掩飾不住的邪氣,薄唇輕啟,低沉性感的聲音低低的在柳月耳邊盤旋,"外麵這熱鬧?幹嘛呢?"


    說到這個,柳月就來氣,她找人特意從雪山弄來的牡丹花,早上出去還好好的,開得跟陽光一樣燦爛,可回來的時候連個花骨朵都不見了。


    柳月美目微沉,咬牙切齒,"那裝神弄鬼的賤婦說府裏有鬼怪,這會兒正開壇做法。"眼裏迸射出一抹厲光,"這世上哪來的鬼怪,要是真有鬼怪報應一說,那位壞事做盡的縣老爺怕是早下地獄了,哪還由著他在那裏作威作福的壓榨百姓。哼!真當我柳府沒人,當傻子一樣耍。"


    男人目光閃爍,視線再次回到柳月身上。


    看著男人留戀的動作,柳月既欣喜又驕傲,媚眼如絲的輕佻,朱唇輕啟,深情低喚:"寧郎!"


    這模樣,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男人邪笑,眉宇間盡是風流之色,有力的胳膊收緊,將嬌嫩、嫵媚、柔情的美人牢牢囚禁在懷中,修長的身子正準備壓上去,忽聽門外傳出一聲大喝''開!'';,然後閨房的門就應聲而開——


    "..."


    "咿呀——"


    "哇——"


    "啊啊啊——"


    先是噤若寒蟬,後是驚天動地!


    門開了,柳月姑娘就這麽在眾目睽睽之下。


    當然,男人反應最快,而且身法極好,在門開的瞬間,一個瞬身就不見了,留下柳月姑娘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啊啊啊——啊啊——"這當是柳月羞怒至極的尖叫聲。


    "咿呀,哇"當然是那些看了便宜的家丁發出的感歎。


    "..."''不要'';兩個字都還沒來得及出口,門就已經開了。小可愣愣收手,盡可能的將自個兒的身形隱匿,看大小姐那怨恨暴怒的模樣,完了,以後沒好日子過了。不由得,小可怨恨起那個白衣男人來了。


    蘭姑也是一愣,按照她安排的劇本,屋裏不應該有人啊。可現在這是怎麽回事,屋裏不僅有人,而且還是一個美人,最關鍵的還是一個令人噴血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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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月雖然沒有準備,可反映也甚快,扯著最近的桌布,轉身一裹,將裸露在外的肌膚牢牢裹住。


    柳月的動作喚醒了蘭姑,蘭姑心頭一跳,心下暗道一聲不好。思緒流轉,立馬想出補救辦法,強壓下心頭的慌亂,收劍立定,麵色如常高深莫測的說道,"柳員外,此法大成,妖孽以除。"


    "多謝仙姑。"柳員外從院子門口匆匆跑進來,朝著蘭姑作揖一拜便沒有再說什麽,而是急急走到女兒身邊。柳員外閱女無數,身邊小妾沒有二三十個,至少也有十來個,對於女兒身上的那情欲過後的氣息,熟悉得很,不由怒臉大喝,"月兒,你——不知廉恥!"寬大的繡袍一甩,轉身就往裏屋去,看架勢是去找奸夫!


    柳月臉上劃過一抹慌亂,寧郎剛才閃得太快,她也沒看清他到底是出去了還是藏在屋裏,如果是藏在屋裏——


    "爹!"柳月也顧不得去換衣服,直接裹著桌布攔在柳員外麵前。


    蘭姑見機,忙出言解釋,"柳員外,此事小姐是身不由己。小姐被鬼魂纏身,才會作出如此、如此..."''廉恥'';二字蘭姑在柳月恨恨的眼神中生生咽下去了,"被鬼魂附身,一切思緒和行為都是不由自主,所以小姐也是受害者。那鬼魂與貴府有仇,她此番作為的目的就是毀壞小姐清譽..."


    柳員外聞言,頓時響起剛開門的瞬間,恍然有一道白影閃過。深思一番,柳員外對蘭姑的話深信不疑,臉色緩和許多,找來不知從哪裏跑出來的梨園吩咐道,"快扶小姐進去,好好伺候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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