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招了招服務員,要了杯熱咖啡,加了一小勺糖,優雅的輕抿一口,"去軍隊隻是對外界的說法。你可還記得在十幾年前,檀家、侯家、還有你我兩家都不約而同的迎來一個道士裝扮的修士?"


    "當然記得,聽老頭子說,他是蜀山高人。老頭子見著他,就跟見著祖宗似的,後來還在我們家小住了幾天。"回想起那幾天的悲慘日子,戴軍少就忍不住的縮脖子,"那道士,太凶殘鳥!"


    晚上不準睡覺,非要他像禁欲的和尚一樣盤坐著練勞神麽子的功;白天不準出去玩兒,把他當畜生一樣操練,一會兒耍大刀,一會兒耍牛鞭,硬是逼著他將十八般武藝給弄了個遍。每天都被打得鼻青臉腫滴,最可怕的是,一直很疼他的老頭子看著自個兒寶貝孫子被打得隻剩半條命了竟然還嘿嘿的直笑!


    那個時候戴軍少不懂那意味著什麽,隻一心期盼著死道士趕快走,這樣他就解脫鳥。


    沒幾天,果然,那道士向他家老頭子告辭了。


    可素!


    也不知道是那道士覺得一個人走寂寞還是怎麽滴,非要把他也帶走。說他根骨好,悟性高,是修煉的好苗子。


    戴軍少怕死他了,哪會跟他走啊,死活不願意撒。那道士沒辦法,一邊惋惜的搖頭,一邊吩咐他要好好的打坐修煉還要不斷的練習他教的拳法身法。


    戴軍少那會兒正處於青春叛逆期咧,他恨死道士了,哪會聽的話啊,將道士教的拳法武技忘得一幹二淨,倒是修煉打坐的心法還記得一點,在夜裏無聊的時候,也會練一會兒。


    就憑著這麽一點無聊時間的辛苦,就讓他從小在大院橫著走,在那些同齡的孩子中,很少有打得過他的。後來接觸的人多了,也漸漸明白那道士是怎麽回事了。


    戴軍少不禁回想,要是當初選擇跟那道士走了,真不知道他今後的人生是何等景象。


    戴軍的目光緩緩聚集到人群中小可的身上,如果真走了,怕是就遇不到他家寶貝了吧——


    秦言順著他的目光睨了一眼,收回視線淡淡的開口,"當時,我們大院的好多孩子對枯燥的修煉都不敢興趣。所以,隻有阿玉一個人答應跟老道士去了。"


    "咦?"戴軍少驚呼,"難怪他這幾年都神龍見首不見尾,我還以為他是去執行特殊秘密任務了呢。"


    "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咖啡冒出的白霧蒸汽中,秦言俊逸的臉龐似夢似幻,深邃的輪廓變的模糊,嘴角緩緩勾起,噙著一抹笑。本該溫和的笑容在白霧中倒顯得幾分涼薄冰冷,"在監異城呆了幾個月,你可知道那裏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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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軍少心思玲瓏,經秦言這麽一提醒,在聯想著某些事情,立馬就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政府派阿玉去掌管監異城?"


    秦言淡笑不語!


    監異城是個特殊的存在,他不僅監控著犯罪的異類,還是俗世與修士之間的紐帶。


    那些修士能力低的能飛簷走壁化葉成刃,能力高的會呼風喚雨點石成金,不管是能力高的還是能力低的,隻要一出手,普通能人必定死傷無數。這類異士人群,對於軍政高官們是個恐怖的存在。


    你想想,這些人如果看你哪個不順眼,不用等到月黑風高,就那麽遙遙一指,說不定你就被傳說中是殺氣給弄死鳥!


    再說,要是哪個政府高官看你修士不順眼,發動海陸空三軍直搗黃龍來個你死我活。咳咳,即便你再厲害,雙拳難敵四手撒,再加上人家人多,來個人海戰術,你再能翻雲覆雨,還不一樣的躺黃土裏去!


    於是,就有了監異城的存在。


    監異城的規矩:監異城的曆代城主必須是軍政一方的人,監異城的曆代監獄長必須是修士一方的人!而且,監異城的捕快和牢頭也有一半是俗世世家子弟的人,有一半是修士一方的人。


    這一代的城主和監獄長,分別是天朝掌權者檀家之孫和修士家族臨淵李家之子。


    戴軍少詫異過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不對啊,阿玉既然是監異城的城主,那天肯定知道小可受傷的事。憑阿玉對小可的感情,他不可能不趕回監異城來看她啊!"


    "上次在非洲金字塔,阿玉一身修為無辜消失,他一回來就去了蜀山...後來收到小可受傷的消失的時候,他功力隻恢複了大半,不過還是趕回來了。可惜,在路上被人攔住了,他功力沒有完全恢複,不是那人的對手,到現在都還沒有脫困。"秦言毫無保留的將消息告訴了戴軍少,"而且...就連誌銘也沒了蹤影。"


    戴軍少越聽越心驚,他昨天還在奇怪,以誌銘那小子的機靈勁兒,恐怕早就知道小可受傷的事。要是以前,還不腳踏風火輪的飛過來大肆獻殷勤一番,可這次,一點動靜都沒有。原本猜想,他還沒得到消息,誰知——


    看著身旁始終氣定神閑鎮定自若的秦言,戴軍少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他眯著眼,冷凝著秦言,直言不諱的開口問,"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後搞鬼?!"


    "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


    不怪戴軍少多心,他們四個人外加小可都是一起長大,對方有多少心思,他們都一清二楚。他們幾人感情好,特別是少年的時候,兄弟情義那叫一個濃厚啊,什麽都不分你我,即便是女人,隻要兄弟看上了,就是自個兒還在那女人裏也得馬上拔出來,將那女人給兄弟玩兒。


    可後來,漬漬!哪還有啥情義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過就是一件''衣服'';嘛,你還跟手足兄弟搶得你死我活滴?!


    於是紛紛自斷''手足'';,老子沒你他媽的這麽摳門兒的兄弟,連件''衣服'';都掙著死活不放手。


    ''好好,你有種,分就分。'';這句話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然後四個人就真分家鳥。


    幾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主兒,分家之後,麵上和氣,可私下裏沒少毆鬥。玩的玩陰謀,耍的耍陽謀,反正就是以弄得對方傾家蕩產為己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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