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慕蘭萱正想著呢,呂玉珍就開口了:“萱兒,既然這太子詔見你,你就去吧,不過切記速去速回,知道麽?”


    “是!”慕蘭萱說著就匆匆退了下去。


    看著慕蘭萱離去,呂玉珍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其實,她早在肖公公那得知了慕蘭萱與太子的事,既然事已至此,她也不想過多幹涉,隻能是聽天由命了!


    這慕蘭萱一出司製坊,就有個身影跟到了她的身後,此人則是司製坊原來的掌珍,月娥。


    因為蟲患一事,她有意推脫,險些將呂玉珍推入絕境,這呂玉珍早就容不得她了。


    後來,呂玉珍在調查中發現,這月娥竟是宸妃娘娘的人,也就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宸妃已倒,呂玉珍是隨意找了錯處,就將月娥貶為繡娘,又破格提拔了慕蘭萱。


    這正因為如此,月娥對慕蘭萱是心存怨恨,這些天她一直在暗地裏盯著慕蘭萱,希望找到她的紕漏。


    見她近日頻頻往東宮去,這才心生疑惑,悄悄跟了上去!


    東宮寢殿


    這慕蘭萱一進到房間,門就被砰的關上。


    隻見,東方宸從慕蘭萱的身後躥出,是一把將人抱住:“萱兒,你讓孤好想啊!”說著就埋到慕蘭萱的後頸,深吻起來。


    慕蘭萱嚇得險些叫出聲來,還是東方宸一把將人捂住,就給直接摁在了案台上:“這兩日不見,有沒有想孤啊?”說著大手就向著慕蘭萱的胸前探去。


    “啊~”慕蘭萱被東方宸惹得渾身直哆嗦,又不敢反抗,隻能怯生生地回道:“想!”


    “乖!”這話音一落,東方宸是邪魅一笑就俯下身來,欺身而上。


    於是,這一進殿裏,慕蘭萱就被生吞活剝吃了個幹淨。


    也不知過了多久,慕蘭萱是癱軟在東方宸的懷裏輕輕喘息著。


    也隻有在這個時候。她能靜靜享受一會,東方宸帶給她的短暫溫存。


    不過很快,她就坐起身來說道:“殿下,奴婢可能要走了。這些日子奴婢還有好多事呢?”說著就開始整理身上的衣服。


    誰知東方宸卻一把將人抱住,回道:“不行,孤不讓你走,你把孤當什麽啊?玩玩就走人啊!”


    這慕蘭萱一聽,委屈得淚都要出來,這東方宸怎麽能把話反著說呢,這被玩弄的明明是自己好不好?


    她每次如此急著要走,不也是為了不給東方宸添麻煩麽?


    見慕蘭萱都快哭了,東方宸是立即柔聲回道:“好啦,別這樣了。孤逗你的!”


    誰知此話一出,慕蘭萱竟沒能忍住,淚是刷的一下全湧出來。


    東方宸見狀,是輕拭著慕蘭萱的淚,心疼地說道:“怎麽了?是不是孤讓你委屈了?!”


    慕蘭萱趕忙搖著頭回道:“沒有、沒有。都是奴婢自己不好,這剛才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說著就趕忙將臉上的淚擦試幹淨了,是笑著看向了東方宸回道:“現在沒事了!”


    這段日子,她總這麽偷偷摸摸地伺候東方宸,自己的心就想被掏空了一般,情感也變得極其脆弱。


    剛才東方宸對她一溫柔。她一直緊繃的情緒,竟就這麽失控了。


    看著慕蘭萱強顏歡笑,東方宸的心似乎更疼了,他緩緩放開了慕蘭萱回道:“好了,這段日子孤可能見你見得太頻繁了,往後孤會注意的!”說著就不自覺地輕咳了兩聲。


    聽到東方宸還有兩聲咳。慕蘭萱又關切地問道:“殿下,您怎麽還有些咳啊?最近天氣涼,您可要注意保暖才行!對了,前幾日奴婢讓肖公公給您帶了些冰糖雪梨羹,您喝了麽?”說著就一臉期盼地看向了東方宸。


    見慕蘭萱還記掛著自己。東方宸是輕笑著回道:“喝了,燉得不錯,清甜可口!沒看出來你這手藝還不賴!”


    慕蘭萱則低著頭,不好意思地回道:“其實,我這手藝一般,主要是梨子好,這梨子可是太後娘娘賞給奴婢的貢梨,奴婢一直都沒舍得吃呢!”


    “那給了孤,你就舍得了?”東方宸是輕抬著慕蘭萱的下巴問道。


    “當然,隻要殿下喜歡就好!”慕蘭萱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孤喜歡就好?怎麽,你愛上孤了?!”東方宸挑眉而問。


    慕蘭萱一聽,是慌忙垂下頭回道:“奴婢不敢!”


    “好啦、好啦,今天時候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吧!”東方宸是輕搖著頭回道。


    “是!”慕蘭萱說著就匆匆整理好儀容,起身退了下去。


    看著慕蘭萱遠去的身影,東方宸是立即陷入了沉思。


    想當初,他真的隻打算和慕蘭萱玩玩,可現在卻越來越放不下了!


    其實,他身邊從來都不缺女人,可他的那些女人,各個都是勾心鬥角、各懷心思!


    而這個慕蘭萱卻單純得要命,她跟著自己,竟什麽都不求,不爭名份不為利益,就這樣任由自己享樂。


    時不時為他縫縫衣物,燉些糖水,有時他頭昏腦脹,還能替他拿捏幾下。


    這樣的相處,讓他倍感輕鬆,以至於這幾日,自己對她是越發想念了。


    而回到司製坊的慕蘭萱,同樣是百感交集。


    她知道她對東方宸早已是情根深種,自從她失了身子,她的心也跟著丟了。


    可她知道,終有一天,東方宸會將她拋棄。


    所以,她不敢要得太多,現在這樣足矣!


    昌泰殿


    轉眼間,各大教坊間的花魁爭奪賽,就在宮中的昌泰殿拉開了序幕。


    由於對此盛世很感興趣,夏無憂就跟著朱姬一起,以麗園坊代表的身份,進入了花魁競選的後台休息室。


    此時,麗園坊的首席舞優明月,顯得格外的焦慮。


    她緊握著朱姬的手,說道:“朱上師,我苦練舞藝這麽多年,為的就是今日。可剛才排練時,我看到那麽多出色的舞優,心裏突然覺得好不安啊!”


    朱姬是寬慰著回道:“明月,你這是太緊張了,其實你大可放心。你身為我們麗園坊的首席舞優,舞功底子已是相當深厚,隻要你發揮正常,奪得花魁是很有希望的!”


    一旁的夏無憂也附和著說道:“就是,明月,你隻需放寬心就好!其實,像這樣的比賽,你最大的對手並不是別人而是自己,隻要你能戰勝自己發揮出最好的水平,你就是贏家!所以這個時候,你就不能太在意比賽的結果,而是要享受比賽的過程,加油哦!”說著就笑著衝著明月舉起了小拳頭!


    看著夏無憂俏皮的模樣,明月明顯輕鬆了些,是輕舒了口氣回道:“夏王妃謝謝你,你不僅替我調香,還親自前來為我加油打氣,明月都不知該如何謝謝你了!”


    “哎呀,你這麽客氣幹嘛!其實,我就是喜歡湊熱鬧罷了,再說你用我調製的凝香露出賽,我自然希望你勝出了!”夏無憂是極其坦誠地回道。


    此時,麗園坊的另一位舞優匆匆跑來,說道:“明月,你趕緊換衣服吧,一會就該我們上場了!”


    “好!”明月說著就往更衣室去了。


    片刻,明月的尖叫聲就從更衣室裏傳了出來,朱姬和夏無憂是立即跑了進去。


    此時,明月看著她身上的彩衣,是驚慌失措地說道:“朱上師,怎麽辦啊?我的舞衣被劃壞了!”


    夏無憂趕忙湊上前去,果然,整條裙子的後部,被劃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


    朱姬一看整個人都慌了,是不解地嘀咕道:“怎麽會這樣?之前出門時,不是都檢查過了麽?”


    “是啊,出教坊的時候舞衣都是完好的,而後就一直放在休息室的衣櫃裏啊!難道,是有人趁著我們排練,偷偷潛入進來了,劃壞了舞衣!”明月是突然捂住著嘴說道。


    “怎麽會有人如此卑鄙!看來,還是我這個做上師的太大意了!”朱姬是懊悔不已地回道!


    而明月此刻的情緒幾乎失控,是抽泣著說道:“朱上師怎麽辦啊?這舞衣被毀讓我如何登台?!”


    朱姬則緊蹙著眉,回道:“現在時間這麽緊,若想要再弄件舞衣隻怕來不及了,明月,看來你隻能穿平日裏的舞衣登台了!”


    明月一聽,是踉蹌了一下,險些跌倒。


    半響才搖著頭回道:“沒用的朱上師,此次教坊舞衣的設計,在比賽中也是占了比分的,如若我就這樣上去,肯定必輸無疑!”說著明月的淚就湧了出來。


    看著破損的舞衣,夏無憂是咬著唇回道:“朱上師,我們大概還有多長時間?”


    “大約還有半炷香的時間?”朱上師估摸著回道。


    “半炷香?足夠了!朱上師,我在宮中認識一個朋友,若我能將她找來,定能將這舞衣補好,你們在這等著,我速速就來!”


    “真的麽?可……”這朱上師話還沒說完,夏無憂就已不見了蹤影。


    不一會的功夫,夏無憂就拉著慕蘭萱匆匆趕來。


    隻聽慕蘭萱是氣喘籲籲地說道:“這、這弄花了的舞衣到底在哪呢?”


    此時,明月早已將舞衣換下,一聽慕蘭萱問起,是趕忙將衣服遞到跟前,焦急地回道:“就是這件!裙子上被劃開了一道好長的口子,還能補好麽?”


    看到那碩大的裂縫,慕蘭萱是犯怵道:“這也毀得太厲害了吧!看這劃口工整,像是刀劃的,這多半是有人刻意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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