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被風清流以回宮奔喪為由迎進了宮中,叛亂之事無從提起,所有的矛頭都指向風連璧,二皇子府被抄,戚氏一族除了戚貴人以外,全部被流放。[.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一場轟轟烈烈的內亂,一夜之間煙消雲散,若非宮門上懸掛的白色挽聯,所有人幾乎以為那一日隻是一場惡夢。


    三日國喪過後,秦亦飛率領數十萬大軍返回了邊關,風逸鳴忐忑不安的留在宮中待命。江明月被風清流安置在靜王府,每天和風清流早早進宮處理政事,夜深人靜再回到王府。沒有人敢對江明月有絲毫不敬,要知道平息這一場內亂的大功臣正是她呀。


    一大清早,風清流和江明月再次被群臣堵在了禦書房,為首的是江丞相。他低眉順眼的站在門口,一板一眼的說道:“殿下,國喪已過,該立新君了,請殿下三思!”


    “請殿下三思!”群臣威武,異口同聲的喊道。


    風清流拉著江明月退到桌案旁坐下,眯眯眼懶懶的說道:“是該立新君了,你們有什麽想法?”


    江子恒滯了滯,垂眸說道:“臣等不敢,一切但憑殿下作主。”


    風清流挑了挑眉,溫莞的說道:“江大人的意思是,隻要是本王的意思,你們一概視為聖旨,是這樣嗎?”


    江子恒又是一愣,左右看了看,很謹慎的答道:“臣等遵從殿下旨意,請殿下吩咐。”


    風清流勾了勾唇,盈盈笑道:“你們說的對,國不可一日無君,那就請江大人和諸位大人擇個黃道即日,恭請新皇登基!”


    江子恒等人大喜過望,連呼殿下英明。


    看著一群老臣子喜滋滋的離去。江明月眉眼一挑,哼哼道:“又想打什麽主意?別告訴我你準備君臨天下!”


    風清流勾了勾手指,把江明月拉過來坐在腿上。清悅的笑道:“如果是這樣,我倒希望由你來做這個千古第一女帝。月兒。我的心思你最明白不過,我不可能再把自己推向那風口浪尖,能與你攜手天涯是我此生最大的心願,這個皇位對我來說不過是個枷鎖,我不需要,也不會允許自己被枷鎖套牢。”


    江明月半垂著眼瞼,玩弄著風清流指節分明的手指,淡淡的說道:“你準備扶離王上位?”


    “你以為呢?”風清流反問。


    江明月眼皮也沒抬一下。膩在風清流的懷裏慵懶的說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有何不可?但願他喝水不忘挖井人,不要以怨報德才好!”


    “為了那把龍椅,他為之努力了那麽多年,隻要他有那份心,我願意成全他,如今也沒有誰比他更適合坐上那把龍椅。這一次他將自己置之死地而後生,應該能夠明白一些道理,月兒。我願意相信他。”風清流低喃的說道。


    江明月偏頭避開風清流吹在她頸間酥酥麻麻的熱氣,壓抑著骨子裏蠢蠢欲動的熱情,暗啞的說道:“這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與我無關。我說過,我不會再與皇族扯上任何關係,等你忙完這一陣,我就回怡香院去。”


    風清流眸光微微閃爍,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月兒,其實,怡香院也沒什麽好的,你現在是武林盟主,江湖上三教九流之輩無其不有。你還是住在王府比較好。”


    “風清流,你丫的說話歸說話。給我老實點!”江明月一把拍掉在她身上毛手毛腳的爪子,順勢在他的臉上掐了一把。好爽的說!


    風清流不死心的攬住江明月纖細的腰肢。把頭埋在她的頸間呢喃道:“月兒,我們已經回京梁國了,現在沒有人會打擾我們,離你的月事也還有十天呢,我們是不是可以……?”


    細密的吻像雨點一樣灑在江明月敏感的肌膚上,一股莫言的燥熱和悸動一波一波的湧來,她一邊扭著腰肢躲避著風清流的“攻擊”,一邊緊抓著他不安份的雙手,又羞又急的嚷道:“你個無恥的渾球……,這裏是禦書房,隨時都有人進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不要了,快放手嘛!”


    江明月表麵上霸氣十足,卻不知這番欲拒還迎、嬌柔軟糯的話語聽在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耳朵裏是一種怎樣的誘惑,風清流的吻已經沿著她頸間晶瑩如雪的肌膚一路下滑,一雙魔力十足的手隔著衣衫輕撫著她如水的肌膚,帶給她一種陌生而又愉悅的悸動。(.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眼波迷離、思緒渙散間,難得江明月還能從牙縫裏擠出幾句極具爆發力的台詞:“風清流,你丫的……啊……,別咬我,我不要在這裏,換、換個地方,別脫了,我說換個地方再脫,你丫的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可憐的風清流一把火燒到了極致,卻被妹紙臨時要換戰場的話刺激得渾身發抖,他手忙腳亂的把癱軟在懷裏的江明月橫抱起來,轉身就往外衝。


    剛剛走到禦書房門口的風離痕眼見著風清流懷裏抱著個人從裏麵急匆匆的跑了出來,忙伸手抓住他,詫異的問道:“怎麽了?月兒她怎麽了?她生病了?”


    情.欲尚未褪盡的江明月被風離痕的這番話驚得渾身一顫,手一鬆,差點從風清流的懷裏滾了下來。風離痕眼明手快的伸出手托住江明月的後腰,一時之間,六隻眼睛不知該看向哪裏才好。


    看到風清流和江明月兩人皆是衣衫不整,再看看二人臉上未褪的紅潮,風離痕眸光一黯,縮回手退開兩步,默默無語的把頭扭向一旁。


    風清流頗不自然的抱緊江明月,略略轉過身,側身對著風離痕,語結的說道:“三皇兄,我們、我們……。”


    臊得想死的江明月哧溜一下從風清流的懷裏跳了下來,掩住衣襟逃也似的竄上屋頂,消失在二人眼前。


    風清流還保持著擁抱的姿勢,兩眼空落落的看著江明月消失的地方,心裏真不是滋味。奶奶個熊,為毛總是好事多磨難呢?


    “八弟,你們……?”風離痕神色古怪的看著風清流漸漸恢複正常的俊顏,心裏像是被挖去了一塊,百般不是滋味。


    “啊?噢,我們剛才在討論新皇登基的事。三哥,你找我有事嗎?進去再說。”回複心智的風清流背著雙手緩步踱進禦書房,儼然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風離痕內心百轉千回的惆悵因為風清流的一句話被吹的煙消雲散,他麵不改色的坐在下方的椅子上,淡淡的問道:“準備什麽時候登基?禮部定下日子了嗎?”


    “還沒呢,我已經讓丞相大人著手去準備了。事關重大,三哥,你怎麽想?”


    風離痕垂下眼瞼,雙手扶著檀木椅兩側的扶手,平靜的說道:“有江大人在,八弟大可放心。隻是,三哥還是覺得現在登基是不是太倉促了一點?父皇屍骨未寒,這個時候舉辦新皇的登基大典,會不會惹人非議?”風離痕說的很小心,也很委婉。


    風清流笑了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新皇登基是遲早的事,國不可一日無君,死者已矣,活著的人和事才是首要的。三哥,你好好準備一下吧,有什麽需要隻管吩咐。”


    風離痕愣愣的看著風清流,本能的張大嘴問道:“啊?什麽?”


    “準備登基呀,登基大典由禮部著手安排,後宮之事卻要三哥親自定奪了,離王府的妃嬪同日也要進行冊封,三哥可有什麽安排?”風清流笑得雲淡風清。


    風離痕雙手輕顫,他極力隱忍著內心狂湧的波瀾,顫聲低語道:“八弟,你、你在開什麽玩笑,這話要是被朝中重臣聽見,定會指責我大不敬之罪,三哥擔當不起。”


    風清流翹起二郎腿,笑意漣漣的說道:“三哥,我沒有開玩笑。都說父皇口諭傳位於我,我沒有聽見,你也沒有聽見,群臣更是無一人聽見,風氏江山怎能由一個不知名的小太監一語定乾坤?好,就算群臣現在皆以我為首,我仍然要把這把龍椅轉交給三哥。我從來無意於皇權之爭,父皇一心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卻不知深深的傷害了自己的孩兒,才導致二皇兄落得弑父殺兄的下場。三哥,我知道你誌向遠大,把江山交給你最合適不過。你好好準備登基大典,到時候我會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宣讀父皇遺旨,擁你為帝!”


    風離痕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此刻的心情,他的手指緊緊抓著扶手,指節根根泛著白,心髒似乎要從胸口跳出來,一種難以舒緩的情緒在胸口激蕩,咽不下,也吐不出。他張了張嘴唇,從喉嚨裏艱難的擠出幾個字:“八弟,你的情,我……!”


    風清流站起身,淡淡的笑道:“三哥,我還有事要去找月兒商議,失陪了。”


    禦書房裏靜悄悄,靜得隻能聽見如鼓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喘息聲。


    苦苦的守候著這份執著,到如今,真的柳暗花明修成正果了麽?兩行清淚順著風離痕的臉頰滑落了下來,這個山一般偉岸的男子,把頭埋在手心,第一次哭出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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