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忽爾烈身邊的太監過來傳旨,請貴客移駕中宮,就在江明月以為晚上的盛宴要泡湯時,一群醉酒的人竟不約而同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精神好得能一拳打死一隻老虎。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江明月不服氣的攔住龍老大,嘟著嘴問:“龍大哥,這不科學啊,你醉的最厲害,怎麽反倒最精神呢?你們一個個明明醉的人事不醒,不可能這麽快就醒酒的呀!”


    龍老大伸手在江明月的頭頂揉了揉,慵懶的笑道:“真不知道你這武林盟主是怎麽當的,你去抱一壇酒來一口氣喝下去,再把體內的酒從指尖逼出來,你看你是醉還是不醉?”


    噢噢噢,還帶這樣的啊!江明月恍然大悟的一拍腦袋,隨即走到風清流麵前,圍著他上上下下看了看,又湊到他麵前聞了聞,不解的說道:“你也沒酒味呀,你喝的酒又跑哪兒去了?他們還能從你身上把酒逼出來?”


    東茗在旁邊笑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實在忍不住了,跑過來嘻嘻笑道:“王爺身上的酒直接從嘴裏吐出來就好,何須那麽麻煩!”


    都喝吐了?這是江明月最直接的想法,她很心疼的跑過去扶著風清流,萬般體貼的讓他靠在她身上,兩個人相依相偎著出了門。


    龍老大抽了抽嘴角,撇撇嘴說道:“這丫頭怎麽這麽不開竅?還是公子平日裏掩飾得太好?我怎麽看都覺得公子是個腹黑又無賴的主兒,老三,你怎麽看?”


    龍三扯了扯嘴角,淡然的笑道:“他們倆大概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定數,誰主誰從、誰強誰弱又有什麽關係,關鍵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龍老大笑了笑。勾唇說道:“真後悔沒早點下山呐!”


    “喂,你們還不出來?”門外傳來江明月的聲音,五條龍相視一笑。一前一後出了別苑。


    中宮的宴客廳裏坐滿了陪同的文武官員,風清流等人一入大殿。文武官員皆起身相迎。眾人一一行過禮,坐在了殿前的主客位上。


    江明月的正對麵是哈赤,她一坐下去就朝著哈赤咧嘴一笑,毫不掩飾的傳達著自己的關切和慰問。這樣的眼神在多哲的眼裏可就變了味,這對狗男女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奸情!


    似乎心有感應,江明月一雙流波極其輕快的轉移到多哲的臉上,微微勾起的唇角扯出一抹別樣的風情。隻一眼,多哲的心都酥了。眼裏再也沒有其他,隻有江明月那張如桃花般豔麗的俏臉。


    “靜王殿下,先前哈赤在京梁國險遭不測,多蒙殿下與江姑娘搭救,朕替王兒在此謝過二位,僅以此酒聊表謝意,二位,請!”忽爾烈是個豪爽的漢子,行事作風頗為直爽,江明月和風清流也不多言。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齊魯國地薄人稀,若非借助京梁國的貿易往來,我國人民連溫飽都難以解決。若能與京梁國結成友好邦臨,真乃百姓之福啊!”忽爾烈感慨的說道。


    群臣不住的點頭,還有人竊竊私語。風清流笑了笑,謙遜的說道:“亦不盡然。齊魯國的馬匹與牛羊也是京梁國不可或缺的重要支柱,這裏的水資源豐富,魚鮮蝦美,京梁國可望而不可及呀!”


    風清流的一席話說得忽爾烈大為受用,笑得合不攏嘴,興奮之餘。他不停的讓哈赤向風清流和江明月敬酒。這樣一來,哈赤理所當然成了代表中的核心人物。尤其是看到江明月對哈赤一口一聲大哥叫得忒親熱,一些人眼都紅了。譬如,哈赤旁邊的多哲。


    向來不肯服輸的多哲也舉起酒杯,站起身望著江明月說道:“靜王殿下,江姑娘,本王曾聽過兩位的故事,兩位不畏世俗阻力,一個敢為了真愛逃婚,一個敢接納兄長的棄妃,真正是勇氣可嘉,本王敬二位一杯!”


    多哲原本是想討好二人,在齊魯國的風俗裏,這樣的男女無疑要被世人終生唾棄,他這麽直接了當的說出來,雖然表達的心意是支持,但聽在這些朝臣的耳朵裏卻是另外一種諷刺,忽爾烈當場就變了臉,陪同的朝臣也個個神色不安的看著風清流,唯恐惹惱了這位貴客,一怒之下讓齊魯國吃不了兜著走。


    風清流淡然的看著手中的白玉杯,臉上的神色清清淡淡,看不出喜怒哀樂。至於江明月,臉色更是平靜得像在聽別人的故事。


    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多哲的臉上僵了僵,不自然的看著忽爾烈,手中的酒杯卻緩緩縮了回來。很明顯,他自討了個沒趣。


    忽爾烈臉上堆著笑,打破沉寂訕訕的笑道:“靜王殿下請恕罪,多哲有口無心,還請兩位多多包涵。”


    江明月勾唇一笑,雲淡風清的說道:“卻不知多哲王子哪裏聽來的是非?我與靜王情投意合,二人早已在皇上麵前訂下終身,而京梁國離王殿下所娶的王妃則是我的親妹子,何曾聽說過我還做過我那妹夫的棄妃?多哲王子,你這玩笑可開大了!”


    多哲的臉瞬間一白,慌忙垂下頭,尷尬的躲避著眾人詢問的目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也隻是道聽途說,從未想過這當中的真實性,如今被江明月當眾一反駁,他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真是人言可畏!這般亂嚼舌根可是要出人命的,月兒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萬萬擔當不起這樣的罵名。王爺,您不該帶月兒出使齊魯國的,隻怕月兒在這齊魯國是見不得人了,還連帶著抹黑了哈赤王子的名聲!”江明月嬌軟無助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無奈和淒楚,令聽者動容。


    忽爾烈坐不住了,想向江明月賠禮,又顧及自己的身份,急的直搓手,不知該如何是好。要是男子,倒也還好,可江明月是個女子,在京梁國還是個能夠呼風喚雨的人物,該如何安撫是個大問題,得罪靜王都比得罪她好。


    坐在首位的風清流終於發話了,他從桌上拿起酒杯掂在手中輕輕轉動著,神色溫軟的說道:“月兒,本王帶你出使齊魯國,隻因你見多識廣,有不亞於男子的才情和魄力,如今兩國交好的重任可就指望你了,你可不能因此而積鬱於心啊!”


    看吧,看吧,果然是個不能得罪的祖宗!忽爾烈急了,再也顧不得麵子裏子的,從寶座上急匆匆走了下來,朝江明月和風清流抱拳說道:“兩位貴客請息怒,是朕的王兒不識好歹,口無遮攔,若是言語之中得罪了江姑娘,朕替王兒給江姑娘賠個不是,還請兩位貴客多多包涵!”


    江明月忙站起身朝忽爾烈福了福身,恭謙的說道:“陛下言重了,有王爺和大哥在此,月兒不敢造次!”


    聽到了吧,隻要風清流不介意,隻要多哲能諒解,她也就無所謂了。


    忽爾烈巴巴的看著風清流,腦門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風清流柔柔一笑,隻聽一聲脆響,手裏的瓷玉杯突然毫無征兆的碎裂。衣袖一揮,桌上的殘片全部被風清流揮落在地。所有的人皆是一驚,江明月更是眸光一縮,緊盯著風清流白皙如玉的手指,伸手握住他的手細聲細氣的說道:“王爺不用擔心月兒,切莫心急之下傷了自己!”


    風清流伸手攬住江明月的腰身,輕歎一聲,幽幽的說道:“罷了罷了,是本王不好,讓月兒受委屈了!”


    二人相視凝眸,脈脈無語。


    站在一旁的忽爾烈趕緊喚人清理現場,惴惴不安的回到寶座上坐下,仍然心有餘悸的望著座下那一對猶自秀著恩愛的男女,用眼神示意哈赤出麵圓場。


    哈赤清了清嗓子,沉聲說道:“王爺,月兒是小王的妹子,小王絕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父皇,孩兒鬥膽向父皇給妹子討個封賞,請父皇恩準!”


    封賞?忽爾烈腦子裏迅速轉了起來,眸光一亮,猛一拍大腿,亮著大嗓門哈哈笑道:“好,好,江姑娘既是哈赤結義的妹妹,亦當是朕的義女,如若江姑娘不嫌棄,朕就冊封你為齊魯國的第一公主,封號明月公主,不知靜王與江姑娘意下如何?”


    又是一語震驚四座,眾所周知,齊魯國隻有兩位王子,整個皇族宗室卻沒有一位公主,如今這第一公主的名號可絲毫不亞於兩個嫡親的王子。如果齊魯國能夠有這樣一位出色的公主承接京梁國與齊魯國之間的友好關係,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風清流稍一思索,偏頭望向江明月柔聲說道:“月兒,陛下和哈赤王子對你如此寵愛有加,你還不快謝恩?”


    江明月緩緩站起身,婷婷嫋嫋走到殿中,雙手平舉至額前,恭敬的拜了下去,盈盈細語道:“月兒謝過父皇恩典!”


    忽爾烈哈哈大笑著從寶座上走了下來,扶起江明月,領著她走到多哲和哈赤麵前,行了兄妹之間的參拜禮。接著,殿中文武官員跪了一大片,齊齊朝江明月行了叩拜大禮,一時之間,宴會上的氣氛達到了空前的熱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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